一匹脱“肛”的野马 下——celiacici
celiacici  发于:2014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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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

“老狐狸”笑着低头一吻。

翌日下午,刘建深送江彬回家,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大年夜,路况不怎么好,好不容易到了小区楼下,江彬解开安全带,心中却忽地泛起一股浓浓的不舍。

真是没出息,不过分别两日而已……

刘建深将装着红酒和金项链的购物袋递过去:

“大过年的,嘴甜一些。”

江彬犹豫片刻接过了,低声说了声谢谢。刘建深伸长了脖子凑上前来,江彬红着脸四下张望,确定没人经过才碰了碰刘建深的唇。

刘建深显然并不满意这样敷衍了事的吻,舔了舔唇道:

“回来算账。”

江彬脸更红了,说了句“你自己小心点”便推门出去了。

走进楼道时,仍旧没有听到车子驶离的动静。

江彬从三楼过道的窗口往下看,刘建深的车窗摇下了大半,里头飘出一缕烟……刘建深平日是不抽烟的,江彬怔怔俯视着,直到车窗摇上,车辆发动,淡出了他的视野。

老两口许久不见儿子,自然是热络得很。望着那一桌菜,江彬很是愧疚。父母虽然嘴上不说,其实是很希望他回来的吧?那些电话里的数落,也不过是想证明他离开他们,过得并不那么顺畅。世人总以为是孩子在依赖父母,但事实上很多时候,父母也依赖着孩子对他们的依赖。想到这里,江彬只觉得眼眶酸涩,忙拿出刘建深给二老带的礼物奉上。江爸爸看了那酒年份问他哪儿来的,江彬心虚地说是别人送的,江爸爸这才宝贝似地藏起来。而江妈妈拿了那金项链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后小心翼翼地收好说:“还是留给儿媳妇吧!”,江彬听了心中一酸,这些年他没多少积蓄,也没给爸妈买过什么像样的东西。而父母盼他娶妻生子的心愿,也是无法实现的了。

“爸……妈……我搬出去没有别的意思……”

“你不就嫌我们唠叨吗?”江彬妈妈嗔道,去又语气一转道:

“反正我和你爸也想开了,我们养你到那么大也算尽义务了,今后怎么过都看你自己,你想得起来就回来看看。”

江彬低头,拼命往嘴里扒饭。他觉得,他像许多独生子女一样,总把父母的付出当做理所当然,不断地索取却不知回报。

其实父母要的很简单……

“爸,妈,压岁钱,祝你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吃晚饭洗好碗,江彬双手将红包奉上。这两个红包是江彬省出来的,一人八百,讨个吉利。

江彬妈妈眼眶红了:

“儿子给我压岁钱呢!”

江爸爸没说什么,去房里也拿出个红包给江彬:

“这是爸妈给你的。”

江彬看着那个鼓鼓囊囊的红包,估摸着比自己给爸妈的加起来还多,他知道老两口平时有多节约,忙推拒道:

“不用了,我都那么大了!”

江彬妈妈笑道:

“你啊……只长个子。”

以前这话江彬是最烦听的,可今天他却觉得从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接过那每年都有的厚厚一个红包,江彬知道,无论什么时候,身后都有两双默默支撑着他的手。那力道不因年龄的增长而减弱,他们传递的,不只是温暖与爱意。从蹒跚学步,到如今在社会上打拼,他要努力成长起来,在父母需要的时候,也能撑起一片天。

晚上,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春晚。江彬从前总抱怨春晚的质量一届不如一届,俗得很,没意思,但今年却是看得格外热真。父母一左一右地坐着,就像儿时一左一右地牵着他的手,将他荡得老高,仿佛随时能触及那蔚蓝的天。

如今,他长大了,而爸妈也老了。有些事,他或许不该再一味地逃避……

接近零点时,外头的鞭炮响成一片。吓得隔壁家的狗汪汪叫。江将掏出手机,给爸妈看狗儿子的照片。一家三口脑袋碰脑袋地看着,有说有笑。

江彬滚动触摸屏的动作快了些,不经意间翻到余晖洒满办公室一隅的照片。

“这是我工作的地方。”江彬向二老解释。心却飞到那个安静的傍晚,刘建深从小黑屋里走出来,带着欠揍的微笑停在他勉强,朝他伸出了手。

慢镜头回放着他将手交到他手心,他回握住他的画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爸,妈……和你们说件事。”江彬握紧了手机道:

“我其实,有想要过一辈子的人了。”

江爸江妈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半晌方将视线移到江彬脸上,继而激动道:

“你怎么不早说?亏我们还给你托人介绍!”“什么时候领上门来瞧瞧?”

江彬因为紧张与激动而涨红了脸,却并没有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这番话。

“明年吧!等我们感情稳定些……”

老两口满口答应着,脸上笑开了花,随即又询问起那“闺女”的情况,江彬回忆了一遍两人的过往,有些艰难地斟字酌句道:

“一开始,我对他有些误会,但在后来的相处中,他教会了我什么是忠于自我,什么是无愧于心。我曾经做过逃兵,但他并没有放弃我……他给我的,远比我能回报的要多得多,是他让我相信,我能成为理想中的那个我,虽然路还很长,但我们会并肩走下去。”

江彬说完,十分认真地注视着父母。

母亲带着讶异的微笑,父亲只是在许久后保守地点了点头:

“带来看了再说。”

这个话题便到此为止。

江彬其实明白,父母知道真相后必定是错愕与痛心疾首的,但他不想再让这段感情埋在地下了。既然天注定他是这个模样,那么爱他的父母总有一天会接受会认同,他也便能多一份与刘建深走到尽头的勇气。

这般想着,江彬走到阳台上去关窗,隔绝那些个母亲讨厌的烟味。刚收回手,口袋里的手机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江彬……”

江彬一愣,忙掏出手机,竟发现是处于通话状态,而且已经保持了将近五分钟了。

“你刚不小心按到快拨键了?”那一头的大尾巴狼嘴角咧到耳后根:

“我都听到了。”

江彬愣住,随即从脸颊红到了耳后根。

他都听到了?

听到了多少?听到了什么?

此时的感觉,就像赤条条地站在衣冠楚楚的刘建深跟前,任凭对方审视似的。

“你……你……你想怎样?”江彬说完就想咬舌自尽,怎么憋了半天竟像是有什么把柄落下在别人手里被威胁时谈条件的语气。

彼端一阵刺耳片的鞭炮声,片刻后才听了一声低笑:

“想上你。”

江彬果断挂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江彬按了好几次,终于还是拗不过刘建深的坚持,避开父母按下通话键:

“你干嘛?”

“我来楼下。”

江彬挂了电话,随即溜到窗边,借着盆栽的掩护偷偷往下看。

混蛋!还真来?!

正巧零点过了,爸妈都说要睡觉,江彬也便跟着洗漱。等爸妈一关上房门,立刻带上钥匙下去了。

“那么冷的天你干嘛……”话未完,就被拖进了车里,搂在怀里一阵舌吻。

江彬还未反应过来座位就被放倒了一双温热的手,马不停蹄地掀开他的毛衣,剥下他的裤子……

“我不和你开玩笑。”刘建深压在江彬身上,咬牙切齿地像一头饿疯了的狼:

“一刻都不能忍了。”他狠狠咬上江彬胸口。

第六十六章

江彬闷哼一声,使劲推刘建深的脑袋:

“你发什么疯?”

刘建深吻着他心口,仿佛要将自己的感情注入进去霸占着他的全部似的,再不能容纳他人踏足。

“你说的一辈子,我记着了。”

江彬被这句噎住,立刻红了脸道:

“我说给爸妈听的……”

“那再说遍给我听?”刘建深一口咬住。

江彬闷哼一声,被那自窜至全身的酥麻感逼得咬紧了牙关。刘建深就爱看他这样,轻拢慢捻抹复挑,十八般武艺都用在他身上,直逼得江彬扭着身子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开令他理智溃散的根源。尤其当刘建深一口含住他坚挺时,惊得叫出了声。

“你……你别太过分了!”江彬断断续续地警告着。

这里好歹是他家楼下,虽然在小区最里面一幢,但鞭炮声离得并不远,随时都可能有人拐进来。虽说车窗都贴了深色防爆膜,从外头看什么都看不清,但长期接受保守教育的江彬依旧觉得心虚,这简直就是在父母和邻居的眼皮底下与做这样的事!这在江彬的认知里,是极为不堪的。

“这就算过分?”刘建深恶劣地弹了一下,江彬身子一颤,低叫出声。

“还有更过分的……”刘建深说完便低了头。

那突如其来的温暖的包裹与牙齿的磕碰令江彬措手不及,强烈得仿佛一剂毒品,令他第一时间警觉,也第一时间沦陷。

“你……你放开……”江彬紧绷着身子,带了些哀求道。

然而回答他的是更为技巧的逗弄。

江彬用手臂遮着脸,再无法考虑礼义廉耻的问题,他大口喘息着,间或呻吟出一两声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刘建深闻着江彬的气味,他喜欢此时江彬又抗拒又迷恋的神情,仿佛慵懒的猫儿用尾巴扫过心口,恨不能一把抓过来为所欲为。然而现在还不到时候,刘建深隐忍着蠢蠢欲动,偶尔用舌尖一卷,细细品尝着,描摹着。

“啊……”江彬有一种快要失禁了的恐惧,他情不自禁地抓了刘建深的头发,这种无法控制的欲念,是最多一个月自己解决一次的江彬所没有体验过的。他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令他羞耻的事了,想要逃脱,却又矛盾地无法自拔。

而此时的刘建深,时刻留意着江彬的神情,见他沉醉其中,忍着想吐的欲望只求江彬能在这过程中体会愉悦。终于,在嘴巴都发酸了的刘建深用力一吸时,江彬“啊”了声,倾泄在了他的口中。

江彬脑中一片空白,从未体验过的极致的快乐令他尝到了一种类似灵魂出窍的飘飘欲仙的滋味。这与以往任何一次以左手为辅的活动都不同,更何况那个让他如此沉醉的人是刘建深。

“怎么?不痛快?”刘建深见江彬落回到座椅上闭着眼喘息,伸手替他抹了抹眼角。

江彬这才发现自己竟不争气地哭了。

也许是源于那份强烈的羞耻感,也许是源于那从未体验过的刺激。

江彬觉得十分丢脸,进而觉得刘建深这种半强迫的行为十分可恶。然而,更可恶的是他在这之中尝到了甜头,并沉溺其中。

“好了,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刘建深大致能猜到江彬的心思,抽了纸巾替江彬擦干净,又舔了舔嘴角。

江彬这才意识到方才刘建深似乎是把那些吞了,忍无可忍地推了刘建深一把,一手提着裤子就去摸车门,却被反应迅速的刘建深从背后压在门上,动弹不得。

“箭在弦上……想过河拆桥?”刘建深在他耳边的呢喃,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江彬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觉到那因他而起的欲念……觉得羞耻的同时,又夹杂着些微的兴奋与期待。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不知会来得如此令他招架不住。他还有准备好……还没有将那些个秘密坦白地告诉刘建深……

“这时候走神?”刘建深显然不满江彬的神游天外,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按着他腰部便将牛仔裤连同内裤一同扒到膝盖处。

“喂你……”话未完,便觉一根手指轻轻按摩后猛地插入。

“啊!”江彬痛得眯起了眼。

虽然他并不是完全不懂男人与男人的情事。但只真轮到自己身上又不禁胆怯起来。

听说第一次会痛,会撕裂,会发烧,会下不了床……

江彬越想越后怕,明一早还和父母拜年呢……正想着,忽然感觉后面一凉,有什么液体被刘建深用两根手指一同送了进来,里里外外地涂了个遍。

“你……”蓄谋已久!

明白过来这是什么的时候,江彬简直想呼救。刘建深分明就是抱着这样的打算赶到他家楼下的,他还以为那句“想上你”只是玩笑。

还没准备好的江彬想喊停,但听着耳畔刘建深粗重的喘,息,江彬又有些犹豫。他知道,刘建深忍得很辛苦……

似乎从认识以来,刘建深便总是在为他退让,江彬的小心思,他都知道,可却从不点穿他。他在耐心等待着,等待江彬理解他、接受他的那一天。他的付出,从不是为了索取回报,江彬猜,他所知道的,必定只是这爱情故事中的冰山一角。刘建深其实并不算个好脾气的人,他的迁就与忍让,他的包容与体谅,不过是因为他爱他。而反观他自己,为刘建深做的简直少之又少,他知道刘建深不会放弃他,离开他,故而肆无忌惮地任性着。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和父母说要付出,要成长,要并肩而行。却连这点所谓的“冲动”都不愿宽容。

这般想着,江彬猛地拽住刘建深在背后肆意的手。眼神对上,却又说不出“勾引”的话,半晌方憋出一句:

“别弄了,反正你的也不那么厉害……”

刚说完,车内的气温便直线下降,跌破了冰点。

江彬方意识到自己说了怎样伤人的话,想解释,却被一把拽过去坐在了刘建深的腿上。被刺伤了自尊的刘建深利落地解了皮带,扶着江彬的腰便逼他往下坐,但因为已有些湿润的关系,滑了几次都没进去去。

刘建深一阵烦操,干脆把江彬按在躺平的座位上,从后面覆上,掰开那两半诱人的“水蜜桃”。

“啊!”

这是江彬第一次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被另一个男人占有,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而来的,是脑中关于南京的记忆片段。闹市里,一大把一米多长的糖葫芦边上,那老师傅提起长长的一根竹签,一下子戳穿了好几个红艳艳的冰糖山楂……

好痛……

“江葫芦”唉唉叫着,那里猛地一紧,夹得刘建深也十分不好受。

“放松些……”刘建深拍拍他那两半粉嫩,随后摸到江彬前面开始安抚。

然而江彬却很难将注意力从后面的剧痛中拉回来。他咬紧牙关死死拽着跟前柔软的坐垫。刘建深看江彬那难产的模样,不敢再贸然动作,掀起他毛衣一路亲吻着他的背,随后不断加快手上的动作。

江彬虽然之前刚舒服过,但余韵未散仍敏感得很,又加上刘建深此时的前后夹攻,很快便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刘建深手上取悦着江彬,忍得也着实辛苦。看江彬神情稍稍松动,便又忍不住送了送。

“唔……”江彬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出声,额上却已沁出一层薄薄的汗。

他想,他不能那么自私,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而且之前也看小说上说,做着做着就会有感觉的,似乎承受的一方还都挺享受,什么颠鸾倒凤,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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