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子(2)——黄兰淮
黄兰淮  发于:2014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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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自炘哼着变了调的淫词艳曲,一路晃晃悠悠地来到’天字五号‘房。推了房门闪身进去,也没注意别的,只把全部精力放在了床上躺着的美人身上。

“美人儿!爷回来啦!还给美人儿带了吃的!如何?想死爷了吧?”葛自炘摸着黑一步一步走到那床旁边,见美人仍旧躺在那里,伸了手就去解床上那人的裤子。

虎俱躺在床上见又来一人,那人还要解自己的裤子,心里是又气又恨,奈何他一丝气力都使不上来,只好由着那人解开了他的裤头,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虎俱此时中了那’颠倒和合散‘正在慢慢受煎熬,葛自炘碰触到他的身体,他忍不住口中一丝呻吟泄露了出来。

葛自炘’咦?‘了一声,感觉这声音有些不太对啊!正欲转身向桌子处点了蜡烛,怎料自己刚一动,一阵晕眩一下袭上头来。

葛自炘当即明白自己是着了道了。他连忙扶住一旁的床柱,晃着脑袋意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过了片刻,那’颠倒和合散‘的毒性也开始发作了。葛自炘感觉自己浑身酥麻,尤其是那后面的菊穴之处,感觉由浅及深,渐渐地连肠壁里头都开始痒得难受,直想让什么东西伸进去用力地捅插一番方解痒。

意思到自己身体的奇怪反应,葛自炘心底大叫’苦也‘。

’颠倒和合散‘——江湖上有名的烈性春药,服用之后会让人暂时错乱,性能颠倒。简单点说就是让一向操人的变得只能挨操,一向在下面的翻身而作上面的。而且此药无解,必须要交合之后方能化解,且忍是忍不得,拖也是拖不得的,很是有趣的一味春药。

如今葛自炘算是真切体会到何为’激情地狱‘了。只一会儿,他憋出来的汗就将整身衣物全部浸湿,自己下面那铁棒如何都立不起来,反倒是菊花一抽一抽的,像要吞噬东西似的开合着。

虎俱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以前从未有过如此’男人‘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到胯下那一点,那男物是越来越大,越来越有精神。

葛自炘无法动弹,只拿眼神瞟了瞟自己身边躺着的男人露出的那长枪。当下,他心底一阵激荡飘过,下面的花朵绞得更加厉害了。他想要——他想要——!葛自炘急切地想要那长枪来为他解除血液里的饥渴。眼看着自己春潮涌动,一发不可收拾,葛自炘咬紧牙根,死命地用最后一丝意志与那药性对抗着,他葛自炘可不能就这样被人给’骑‘了啊!

虎俱平生第一次如此想要一个泻欲的工具在身边。他也拿眼神扫了扫葛自炘,又马上摇了摇头,此人长得如此粗狂,真正入不了他虎俱的眼呐。而且再过一刻钟,他这迷药药性就能除去,到时,他定要将这葛自炘千刀万剐,以报凤莱之仇。

又过了一刻钟,虎俱尝试着动了动手脚,果然,迷药的药性已经清除。虎俱静耐片刻,突然暴喝一声,从床上翻了起来,一把抓向葛自炘的肩膀,同时,葛自炘也挣扎着站了起来,扶着床柱往后退了两步。

“你、能动了?”虎俱咬牙问道。

“哼哼!——老子,中的……迷药……浅!”葛自炘张了嘴磕磕绊绊地说道,还有些不利索。

“凤莱呢?你将凤莱怎样了?”虎俱又向前一步要去抓葛自炘,葛自炘顺势倒在床上,躲过了虎俱的又一击。

“爷还、还问你呢!你们两兄弟……都惦记着爷的……床啊!早说一声,爷定会操得你们兄弟俩……哭爹、喊娘!”葛自炘不觉自身所处情景,还一逞口舌之快。这句狠话让虎俱是如醍醐灌顶,当即开了窍,狠下心了。

“好!本将军就先操得你生不如死!”虎俱如猛虎扑食一般一下袭向葛自炘。葛自炘的迷药虽比较浅,却未完全消除,勉强躲了两下之后,就被虎俱一下按倒在地,骑了上去……

葛自炘与虎俱被那烈性的’颠倒和合散‘困住,足足一天两夜才算平息,完事之后,这二人精力大损,纷纷倒在地上昏昏睡去。谢聿桢原本只想让虎俱发现葛自炘捉了凤莱,而让他二人互相厮杀,他好坐收渔利的,却没料到阴差阳错,让这两人从此结下了深深的羁绊。不过,谢聿桢也没有损失,至少,他的另一个目的算是达到了。

潋滟在受礼节第二日正午时分,坐着马车返回了’赏菊楼‘。一进楼里,早有黄妈妈拉了潋滟一旁去耳语一番。谢聿桢早就到了’赏菊楼‘了,还特别要了潋滟以往的房间独自待在里面。潋滟一人上了楼之后,推开自己许久未曾用过的房门,就见谢聿桢正坐在窗口酒桌之旁,笑吟吟地望着他。

潋滟行了礼,慢慢走到谢聿桢身旁,挨着酒桌另一边轻轻坐下。

谢聿桢提起自己手边的酒壶,伸出手去为潋滟斟上一杯酒。

潋滟抬首望着谢聿桢,谢聿桢对他举杯。潋滟也双手捧了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放下酒杯。

“潋滟儿!本王就知晓,你定会没事的!伤势好多了吗?”谢聿桢说着,伸出手去抓住潋滟放在酒桌上的双手。

潋滟也不回避,只让谢聿桢静静地握着他的手。他二人静坐了片刻,谁都未曾先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潋滟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王爷!为何王爷定要拖潋滟下水呢?潋滟不想趟这趟浑水,王爷饶了潋滟吧!”

谢聿桢一下捂了潋滟的红唇,仔细盯着潋滟的脸不放“潋滟儿!如若我说,我看上你了,你是否会重新考虑与本王的关系?”

潋滟轻笑一声“王爷又再说笑了!潋滟是何等身份?王爷无须用这种方式诱惑潋滟,潋滟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王爷何必如此执着?潋滟对于王爷来说,并无大的用处不是吗?”

“可你却算是我的知音啊!”谢聿桢感性地说道“本王独自经营着这么大的事情,有时,难免会感觉疲倦、孤独,失落之时连个可以实实在在谈心的人都没有,本王捉住你,其实也是不想一个人罢了,人!最难忍受的就是——寂寞啊!”

潋滟望着谢聿桢,这是谢聿桢第一次用如此平等的言语与他对话。潋滟知晓,谢聿桢说的不是假的。他可以感觉得到,谢聿桢是高傲、尊贵,却是孤独的。因为他所从事的密谋,他无法与人真正交心。但是,这些并不是可以感动潋滟的东西。潋滟知晓,谢聿桢更加在乎的就是他的野心。谢聿桢只是自私地想抓住他,安慰自己寂寞的心灵罢了。

“王爷!潋滟手上有一物件,也许王爷会感兴趣!只是,潋滟希望,王爷从此不要再抓着潋滟,不知王爷意下如何?”潋滟亮出手上底牌。

谢聿桢收回拉着潋滟的手,又恢复了王爷的派头,正色说道:“哦?潋滟又要同本王作交易?潋滟姑且说说,看看到底是何事,值不值得本王谈判的!”

潋滟笑了笑,“王爷先放了潋滟的小兄弟才是!”

谢聿桢扬了扬眉“潋滟如此有信心,本王会答应潋滟的交易?”

潋滟点了点头,“有了此物,王爷应该算多了一条后路!届时,王爷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多了一支强大的力量!”

谢聿桢坐正了身体,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目的小小少年,“难道说,西南大军的兵符在你手上?”

潋滟但笑不语。

谢聿桢很是惊奇,半晌之后,他才笑说:“你啊!真是很合我意愿呢!潋滟,收回我先前的话,如今我正式的询问你,愿不原意同我并肩作战,我将与你共享这千里江山!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你了!你这个聪明的少年总是能为本王带来惊喜!如何?我答应你,一定真心待你,绝不相负!”

潋滟听了谢聿桢的话,微微一笑,缓缓摇了摇头。

“潋滟只愿交易!”潋滟将头压得低了些,恭敬地说道。

谢聿桢傻了眼。无尚荣耀也不能诱惑你吗?本王难能可贵的真心也不能诱惑你吗?那一刻,谢聿桢心底真的是波澜起伏,油然而生一种对于潋滟的尊敬之情。如此难能可贵的人儿,他谢聿桢曾经放弃过,现下再不能放开他了。谢聿桢心里升腾起一股强大的征服的欲望。好!本王暂且放你一马,下回,下回定要你心干情愿答应本王!

“好!本王就同我的小潋滟儿交易!”谢聿桢呵呵笑言,语气中也带了许多以前未曾有过的亲密。

第六十六章

潋滟抿唇一笑。他就知晓对谢聿桢而言,野心是最重要的,无论嘴上说的天花乱坠,都敌不过摆在眼前的利益重要。

见谢聿桢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动作,潋滟慢慢将手伸向自己的衣袖中将那个装着葛自炘兵符的香袋掏了出来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上。

谢聿桢看了眼那颇为熟悉的香袋,意识到自己竟然错过了如此大的机会,他失笑着摇摇头:“看来是本王错失了良机啊!潋滟儿!”

“是潋滟运气而已!王爷!东西在此,王爷答应潋滟的事呢?”潋滟将那香袋中装着的兵符倒了出来,并不给谢聿桢,自己拿在手上对这谢聿桢说道。

“潋滟信不过本王?”谢聿桢扬眉。

“前车之鉴!还请王爷宽恕!”

谢聿桢哼笑!“好!好!潋滟稍待片刻,人马上就接来!”

潋滟轻轻颔首,将那兵符又放回自己的袖间,也不多言语,只埋着头静静地等着谢聿桢将人给带过来。

谢聿桢静悄悄地打量着眼前的妙人儿,虽说表面上看去潋滟一丝也不紧张,其实他紧紧抱着衣袖的手已经开始轻轻抖动起来了。他该是怕自己像上次那样爽约,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吧!谢聿桢如此想着。真想上去好好抱抱这个聪明的可人儿,可惜!谢聿桢思及此处,突然动了一下手臂。

潋滟原本静坐成一团的身体猛然间动了起来,他抬了头,无措地看向谢聿桢,不自觉地又将自己的衣袖拢了拢。

可惜!就是如此!谢聿桢在心底好笑地说着。看来,潋滟对他的防备还是很深啊!

“不要如此紧张!本王以性命担保,此次定不会再弃你于不顾!”谢聿桢如此饱含深意地说着。

潋滟未听出谢聿桢的弦外之音,稍稍放松了身子,又将头埋了下去,只盼着时间快快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一阵快速上楼的脚步声打断了潋滟与谢聿桢之间的安静,潋滟还未反应回来,就见房门被人从外面撞了开来,小孔燕急急地冲进房来,看到坐在窗边的潋滟之时,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看了潋滟好久才一下冲了上去,将潋滟牢牢地抱了个满怀。

“哥哥!哥哥!”孔燕’呜呜‘哭叫着。

潋滟回拥住孔燕,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安慰着他。

谢聿桢在一旁见到潋滟满目的温柔,心底一热,眼中也透出淡淡的暖意来。

潋滟待到孔燕平静的差不多之后,又探出头去看向门口,却许久不见不另外一个人——小凤的身影。

“王爷!小凤呢?小凤在何处?”潋滟以为谢聿桢又骗了他,故意只拿一人作交易,立即转过头正色向谢聿桢问道。

谢聿桢见这妙人儿遇到关心之人的事时,立即一副胆大的样子,与方才单独跟自己相处时那稍带怯意的模样截然不同,不由得笑了笑。

“王爷!您又骗潋滟!未见到小凤,潋滟可不会做任何交易!”潋滟稍稍提高了声线说道。

“潋滟!稍安勿躁!凤莱公子是被葛自炘给捉去了的,可不关本王的事,本王答应做交易,如今人已经带了回来,可容不得潋滟失言哦!”

潋滟连忙问了孔燕,确定了小凤的确不是被谢聿桢捉去之后,这才平静了一些。他当即再思索着如何从葛自炘手上救回小凤,直觉就想到自己袖中那块兵符,他又拢了拢衣袖。

“潋滟儿!一物可不能许二主啊!”谢聿桢盯着潋滟的衣袖一字一句地说着。

潋滟见自己的企图被谢聿桢看破,当即松开了握着衣袖的手,有些企盼地望向谢聿桢。

“潋滟儿!”谢聿桢摆出了不用多说的表情,摊开了右手伸向潋滟。

潋滟眉目稍垂,似是挣扎了许久之后才慢慢的将那块救命的兵符从袖中掏了出来,他又看了看谢聿桢,见谢聿桢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忍痛将那东西放到谢聿桢摊开的手上。

谢聿桢一把收回兵符,笑着放回自己的怀中之后,见潋滟揽着孔燕神情萎靡,开口道:“其实你不用担心凤莱,据我所知,虎俱已然知晓凤莱如今的下落了,怕是早被救了去也说不定。”

潋滟听了此言,方才觉得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他向谢聿桢行了礼就要走,谢聿桢送他出了门口之后,又将怀中方得的西南大军的兵符拿了出来,对着光线看了仔细之后,得意万分地笑了起来。

潋滟带了孔燕一同返回了莫一白的宅子,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见到多日不见的亥勍与花世语正站在宅子大门门房边等着。

潋滟拉着孔燕走近了些,先向他二人行了礼之后,问道:“有何事吗?”

花世语正要开口,亥勍拉住了他。

潋滟急见他二人神色不安,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因此又向亥勍问道:“亥先生!出了何事?”

亥勍歉意地苦笑了下:“是出了大事了,凛冽他、他,不见了!”

潋滟皱了下眉,怎么这两日如此多人不见了踪影的。

亥勍本不想来打扰潋滟,他自觉欠潋滟的太多了,再无脸劳烦潋滟了。只是花世语却定要来见见潋滟,说是基于朋友的立场,也该通知一下潋滟,如若潋滟有何消息也正好能帮到凛冽。

花世语见亥勍不好意思多说,于是替亥勍开了口:“潋滟,我们怀疑凛冽是回了王子府了,可是我俩进府中探了一探,却又未发现凛冽的下落,只听说王子出门了,我俩猜想凛冽许是入了宫也不一定,因此想请潋滟帮个忙,如若凛冽真的入了宫,还请照看一下他。”

潋滟听完点了点头道:“放心!宫里有红儿和鄞儿在,若王子入了宫,定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反而比待在王子府安全。”

花世语赞同地颔首,亥勍也若有所思。

潋滟见他二人站在门口,于是开口邀他二人进内房。花世语道了谢,说是还有其他要事,不便久留,潋滟也不多留,向他二人又行了礼之后,就带了孔燕进了大门。

亥勍见潋滟揽着孔燕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一丝停顿都未有,不免心底涌起淡淡的落寞。他稍稍回了头紧随着潋滟的背影看了看。就是知晓潋滟不会拒绝相帮他才会觉得更加难堪,如若这个少年表现出一分、不,哪怕是一毫的不情愿也好啊,起码自己能更加坦然地面对他。可是,偏偏这个少年一如既往地援手相助,这让亥勍不仅觉得羞愧,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盘旋:自己在这少年心中是否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方才见他看自己的目光如同他们第一次相遇时那般平定。

亥勍还在乱想,花世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亥!如今还未迟,再错过这次,你可就再没机会了!”

“瞎说什么呢?”亥勍收回了视线,正视前方:“凛冽还未平安脱险呢!”

“呵!!”花世语甩开了手上的纸扇,轻轻摇了摇:“亥!你真的确定自己喜欢的是凛冽吗?老早我就说过,你不过是将凛冽当做心底的影子罢了,你喜欢他哪里?”

亥勍瞥了一眼花世语,“凛冽他,其实不像你们所看到的那样。他,只是习惯了用骄傲来掩饰自己,脱不下那面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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