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算是为了满足自己奇怪的性癖。人家花钱找快感，要求视觉上的冲击，也还算正常。让周晓阳最无言的是一个不说话，坚定不移打字提要求的客户。一般顾客付钱买了时间之后都是急吼吼的要周晓阳这样脱衣服那样摆姿势，周晓阳能想象顾客在那边盯着屏幕打手枪的样子，语音传来对方明显的喘息声，周晓阳甚至能够通过对方喘息的频率轻重推测对方离高潮还有多远。

但是那位不说话的顾客，明明开着语音却听不到他一点声音，也不能说完全没声，他敲键盘的声音倒是清晰，周晓阳想这位顾客语音设备还不错。

有一次周晓阳好心提醒，建议他用说的，把手空出来“自由活动”会比较爽快，对方回了一个（^_^），再没别的任何反应，周晓阳猜他可能是个哑巴。

这哑巴付钱之后一点也不急，慢悠悠地打字，要周晓阳先脱了外裤，三角裤留在身上，坐在椅子上双腿大张对着摄像头。

周晓阳张着腿，开始脱衬衫。对方打字制止了，要求周晓阳拿矿泉水把衣服淋透。

周晓阳才不犯傻呢。他拿个空矿泉水瓶接了点自来水，重新坐回椅子，张开褪，水顺着颈部往下淋，湿了衣服，透着肤色。这可比矿泉水便宜多了，傻逼才把矿泉水倒着玩，浪费！

周晓阳丢开空瓶，按着屏幕上文字的要求，开始隔着衣服揉捏自己的乳头，直到完全硬挺红肿起来，在白衬衫上明显顶出两个肉粉色的凸起。

周晓阳眼神迷离，微张着嘴，伸出舌头诱惑地舔唇。手伸到下身，隔着黑色三角内裤按揉那明显鼓起来的一包。顶端渗出液体已经湿透了内裤，周晓阳把裆部拉成一条拨到一边，肉棒弹了出来，同时还露出紧致的后穴，粉嫩粉嫩的。

周晓阳用手沾了前端渗出的汁液，滑动到后面，手指灵活地按抚那一圈褶皱，指尖试探性地往小洞了按一按，又立刻离开，后穴慢慢松软开了口，一张一合。

周晓阳看看时间，轻喘着气开口：“您买的一个小时，还有1分钟，您要续时吗？”

屏幕上飞快了闪出一段文字：“已经到时了？那就这样吧，明天继续。晚安。”

周晓阳关掉视频，扯了扯嘴角，这哑巴不知道有啥毛病，每天买一小时，不多不少，不迟到不早退，比上班打卡还准时。

管他有啥问题，这就是固定客户啊。周晓阳想明天他再来的时候得更加努力讨好他，这种难得的固定客源必须要把握住了！

11.

有点困了，周晓阳想眯两三个小时再来接着干，电脑突然响起来。周晓阳一看，又有一客户，想了想，把这单做了再去睡吧。

这位客人声音很温和，一句一句干脆地指示周晓阳脱衣服，爱抚，套弄阴茎，用手指玩弄后穴，再用按摩棒插入，透着点干练，像是在办公事倒不像是找乐子。

虽然一开始只是简单的“脱吧”两个字，周晓阳还是按着自己长期以来养成的对着镜头的习惯，一边爱抚一边适度地活动身体，腰部和胸部在半脱的衬衫下若隐若现。脱光之后，周晓阳按着客人的引导爱抚自己，配合地露出沉醉迷离的神情。

这位客人没有什么奇怪的要求，很顺利地从前戏到高潮。周晓阳缓缓气，正要跟客人说“欢迎下次光临”，客人先开了口：“我看你条件不错，有兴趣换个工作吗？”

“换个工作？您是指？”周晓阳现在做得挺顺的，倒没想换工作，不过如果真有合适的工作做做兼职也不错。

对方发来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个地址：“有兴趣可以联系我过来看看，我们俱乐部是经工商所批准有正规工商营业执照的。按你的条件如果好好干，每个月至少这个数。”说着又发了一串数字过了。

周晓阳心跳漏了一拍，这收入比自己以前拍GV还多，他有点心动了，不过还是客气的说道：“好的，我会考虑的，欢迎下次光临。”

对方听到周晓阳的话愉快地笑了两声：“你素质果然不错，不干这行可惜了，你可以先了解一下我们俱乐部，待遇好，福利高，多少人想进还没门路呢，你好好考虑一下。”

周晓阳关了电脑，想到那一串数字翻来覆去睡不着，又开了电脑登录网银，看着存款余额还不到一万块，咬咬牙有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周晓阳到了“人间天堂”，拨通昨晚记下来的号码。

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出来把周晓阳领进俱乐部，没有到处闲逛，直接进了顶楼的办公室。就这一路走来，看得周晓阳眼放绿光，直咽口水。大理石的金龙柱，我勒个去，那龙不是黄铜，是货真价实的真金子！Gold！Au！这一刻，周晓阳坚定了在这里干的决心。

中年男人把合约扔到桌上，周晓阳拿起来看了看，包食宿，在俱乐部开房和出台按俱乐部规定有不同价位，都是五五分成，小费俱乐部不抽成，酒水包房费有提成，坐满班每个月有全勤金，每季度健康检查，费用由俱乐部承担……周晓阳笑得嘴都快合不拢，包食宿耶！也就是说每个月只有进项没有支出。周晓阳按要求把身份证交给男人，拿起笔就要签合约，手却被人按住了：“你已经23了？”

“是啊。”

“哎……可惜了，十八九岁才是黄金年龄。”男人摇摇头拿过合约把上面的五年改成一年，又递给周晓阳。

周晓阳签了合约问：“今晚就开工吗？”

“嗯。你下午先去做个体检。”男人说着递了一张医生的名片给他。

周晓阳收了名片，却没有离开。

“现在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周晓阳伸出手：“你还没给我体检费，说好的这笔费用由你们承担，不能刚签了约就赖账！”

男人无言地扶住额头，深吸一口气：“你直接联系这位贾医生，告诉他你是人间天堂的员工，体检费记俱乐部账上。”

周晓阳得了不用自己花钱的保证，才放心地离开俱乐部。

周晓阳走进俱乐部旁边的银行，把随身的现金存进卡里，刚好凑了一万整，直接转账，没有一点犹豫。然后，卡里余额为零。

周晓阳出了银行熟练地按号码拨通了电话：“张伯，我刚打了一万过去，你记得去取啊。”

“阳子？！哎哟喂！之前联系不上你，我们老担心你出了啥事。”

“没事，我之前那老板生意出了点问题，我就换了个工作，这段时间交接工作忙了点，钱也没来得及给你们转过去。你跟蒋婶他们说说，告诉他们我没啥事，让他们别担心。对了，张婆那病怎么样，有好转吗？就让她在镇上的医院治着，别为了省钱又不开药，要还有啥地方缺钱了告诉我一声，我给你们转过去。还有，张伯，就有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之前不是跟你说我联系了一老板愿意捐助咱们村，给村里盖个学校么，这事出了点问题，可能得往后延延了，张伯，真对不住啊。”

“阳子，我们知道，让人平白无故出钱哪那么容易，现在我们都挺好的，你也别老挂心我们，你一天到晚给老板跑腿挣点钱也不容易，别每个月三五万的往村里寄。我们村里现在没剩几个人了，我们几个老家伙还能在地里干几年，用不了多少钱，你要为自己打算打算攒钱娶媳妇儿……”

周晓阳挂了电话，心痛得一抽一抽的，自己辛苦攒了几年钱就想给村里盖个学校，眼看着快成功，一时头脑发热把它全丢水里去了，你说这么大所学校丢下去咋连个水花都没有呢，这要是在奥运会上，准得金牌了。

12.

今晚是周晓阳第一天上班。

周晓阳穿着他那身白T恤，刚一到就看到一男孩在休息室摔桌绊椅：“老子不去！你们爱谁去谁去，要出人命的，老子不挣那个钱。”

旁边一个年长点的眼尖，看到周晓阳来了，眼珠一转，笑着到周晓阳身边：“你刚来还没客人吧，便宜你了，彤彤倔脾气烦了，807包房的客人就让给你了，那位是这儿常客，出手可大方了。”“8”字头的包间都是客人办理VIP长期买断的。

“807的客人……有什么问题？”

“哪有什么问题，你别想多了，就是看你人不错想照顾照顾你。”

周晓阳在心里翻个白眼，毛线！我们第一次见面好么，你从哪儿看出我人不错了。面子上还是挂着淡淡地笑容：“Martin哥，你误会了，我没说不去，就是想先了解清楚情况，进去也好应付点。我来这就是赚钱的，只要有钱咋整都成。话说回来807那位出手怎么个大方法？”

Martin听了这话才透了口风：“其实也没多大问题，有钱人的兴趣，就是爱用点道具，SM懂吧？不过他出手是真大方，只要进了房间，不管你挨没挨过去，收入至少抵你半年全勤奖。”

周晓阳心动了，他不在乎啥SM，他只在乎有没有钱拿，现在他全身上下外加银行卡里的钱加起来不到三十。周晓阳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问道：“对了，工伤俱乐部给报销医药费吧？”

这时刚好那个跟周晓阳签约的中年男人过来，周晓阳赶紧又对男人补了一句：“还有，工伤期间不能扣我的全勤奖。”

男人斜了周晓阳一眼没理他。

周晓阳不干了，上前两步抓住男人的手臂：“经理，合约说得清清楚楚的，你想赖账啊？”

男人皱着眉无奈地说：“没想赖你帐，合约上怎么写的咱们就怎么办，但是807你接得了吗？老胳膊老腿的，接点自己能干的活吧。对了，提醒你一句，你既然签了俱乐部，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私活儿就不能做了，合约上可是有写的。”

“嗯。”周晓阳知道他是指聊天视频的活儿，不做就不做，反正这边比较赚钱，他要专心自己的事业，什么老胳膊老腿，自己就算七十岁了也还能有法子赚钱。

13.

周晓阳毫不犹豫走进807。

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精英男，西装领带，金框眼镜。

“新来的？”

“是啊，请问怎么称呼？”

“主人。”

“啊？”

“叫我‘主人’，不懂吗？！爬过来，下贱货！”

周晓阳以前拍过些什么“奴隶”“主人”调教系的GV，这一套他懂的。他一点没别捏，踢掉鞋子，双膝跪地，舔了舔嘴唇，还低低地呻吟了一声，才趴在地上，四肢并用爬到男人身边，用脸蹭了蹭精英男的腿：“主人……”

精英男抬起周晓阳的下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刀，在周晓阳的脖子上滑动：“皮肤可真滑呀，我这刀都有点停不住。”

周晓阳身体有些僵硬，咽了咽唾液，用脸在精英男手上蹭：“主人，你要疼我啊。”

精英男用力地掐周晓阳的脸：“是贱货！”

“是，主人要疼贱货啊。”

“好啊，让主人疼你。”男人说着刀向下滑动割开周晓阳的衣服。

“啊！不！不要！主人。”

精英男感到周晓阳的挣扎和抗拒，下身硬了起来，刀割衣服的速度更快。

周晓阳欲哭无泪，这件衣服自己才穿三年，也不知道俱乐部给不给报销，明明已经说了不要，这个死精英男还要割，有钱人果然没有个好东西。当然，他依然是一个长得跟钞票一样帅的尊贵客人。

上衣被割成一条一条的，周晓阳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道：“主人，贱货的衣服是花钱刚买的。”

精英男听懂了周晓阳的意思，拍了拍周晓阳的脸：“下贱的东西！”然后把一把钞票塞进自己裤裆里，“自己拿，拿到多少都算你的。”

周晓阳把头埋进男人胯间，用牙齿咬着拉链拉开，发现那些钞票全被塞进内裤里了，和那根粗大的肉棒一起，把内裤塞得满满的。

周晓阳隔着内裤亲吻、舔吸，也不知道是在舔肉棒还是舔钞票。

内裤已经被周晓阳的唾液浸透了，周晓阳用牙齿咬着裤边往下拉，肉棒一下子弹出来打在周晓阳脸上，带出了几张毛爷爷。

周晓阳正想去捡钱，突然觉得背上一热，火辣辣的痛。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一支红烛。要说情趣用的蜡烛都是特质的，看着劲爆其实蜡泪根本不烫，滴在身上是没啥妨害的，问题是男人不是在滴蜡，他是直接把蜡烛的火焰靠到周晓阳皮肤上，用火在烧。

周晓阳把身体压低避开火焰：“主人……别……”这种时候他仍然记得要演得像个M，明明是求饶，声音里却带着渴望。

精英男似乎很满意，笑着拔掉周晓阳的裤子。周晓阳配合地抬动身体方便男人的动作，嘴里一边假意抗拒：“主人，不……不要这样……”

男人拿着点燃的蜡烛靠近周晓阳的后穴。这一次周晓阳是真心抗拒，微微往前爬动：“不……主人……不要！”

男人扶着周晓阳的腰将他固定住：“贱货，喜欢蜡烛吗？”

周晓阳看看男人笑得有些狰狞地脸，紧张地咽了咽唾液，犹豫地说：“喜……喜欢……”

男人反转蜡烛，火心朝外，猛得将蜡烛嵌进周晓阳的后穴，留了一小节在外面，火焰晃动了两下，坚挺地继续燃烧着。

周晓阳吸了口气让自己平缓一下才开口：“主人，啊……好棒……呃……”

还不等周晓阳把这一段即兴表演发挥完，皮鞭已经落在了周晓阳背上：“贱货！你倒是爬呀！把你那骚屁股摇起来。”鞭子紧跟着落在了周晓阳白嫩嫩的臀上。

周晓阳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满屋爬动起来，臀部高高翘起有节奏地摆动，嘴里还发出听起来好似很陶醉的呻吟。鞭子一直跟在周晓阳身后，落在背上、臀上、腿上……

14.

周晓阳不记得他在人间天堂接到的第一笔生意是怎么结束的，他只隐约记得精英男临走之前塞了一张支票给他，还问他的编号，说下次还要点他。

周晓阳睁开眼睛，等脑子清醒一点了才从病床上坐起来，翻出自己的钱包把支票掏出来看了看，两万。值了，周晓阳觉得真是来对地方了，如果全是这类客人，一晚上两万，那一个月就是六十万！周晓阳甩了甩脑袋，觉得自己想得太天真了，这种大活儿，干一次怎么也得休息一天，就算这样一个月也有三十万。周晓阳已经坐不住了，自己换了衣服提上包，也不办什么出院手续，这些事俱乐部会处理的。

周晓阳搭着公交车又去了人间天堂。

走进人间天堂的休息室，所有人都停下来，像看怪物一样盯着周晓阳。他疑惑地摸摸脸，没什么东西啊：“怎么了？”

“你不是昨天从807抬出去那个新来的吗？你真是……对了，你叫什么？”

“Ryan”

“Ryan？不是那个GV男星吗……别说，你还真长得有点像……”

“我去！不会就是Ryan本人吧？”

“不是吧，我有内部消息，说是Ryan找到真爱，上岸了。”

周晓阳笑了笑，对别人的讨论没有回应，客气地问道：“807那位客人今天来了吗？”

休息室顿时一片寂静。

有人小声开口：“你想做啥？拿了钱就算了，那些有钱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