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路生始终认准一个方向，单枪匹马打进陈宗佰那边地盘，他被几个人驾起拖回街道，路生一路打过去，越追越远。

“路生！”甘春见放声喊，周围吵到鸣枪都没人听。

“全发！全发！”甘春见费力跑过几步，找到全发，揪起戴着金属拳套砸他头的一个，打折手臂丢一边。全发已经挂彩，雨水冲过，脸上细细一道血，他一边狂喘一边叫：“多谢甘师爷！”

“你照顾周先生先走，一定要带他安全走出去！他一定要活着回到屋企，不可以有事！”

“我知啊！活下来那个就是赢家！”

全发笑着喊回来，蹬开旁边一个，从他手里抢下一根曲曲折折的细灯柱，这班人真是，毁坏公物来打架。

“甘师爷，你去边啊！”

“路生打去大佬佰那边，我去搵他，顺便拿大佬佰条命返来啊！”

甘春见都同他笑，雨水冲刷过笑脸，恍惚又清晰。全发愣一愣，灯柱扫出去打飞一个，不及再讲，同他喊：“保重啊——”

“你都系——”

甘春见转身走，在混战的成堆人中一路打过去，踩着血水，追着路生。

第17章

陈宗佰从街心被人救走，路生跟着打过来，一路都有人扑到他面前挡，被他打到怕，不敢贴埋身，一群人拿齐刀凑着围住他。

路生抢到手一把西瓜刀，根本不看其他人，雨水缝隙里只盯住一个陈宗佰。

周先生那边的人，还有蒋少的人涌过来混战，围住他的人都冲散，路生提着刀往前走，陈宗佰逃返他那边街道。

一架车冒雨撞过来，陈宗佰手下人七手八脚拖他上车。

路生一刀劈倒面前的一个，踩着人直接跃过去，蹬到陈宗佰面前一个手下背后，踩倒他跟着朝陈宗佰砍落去。

车门猛然推开，撞得路生摔向一边，单手转过去砍一刀。

驾车的是龅牙彪，半个手掌被他斩落来，滚出车跪倒地面嚎。路生落地翻身，站直接着砍过去，陈宗佰搏命叫着让人架起他跑，让人挡住路生，满口哇哇声喊到嘶哑。

阿彪从后面抱住路生一条腿，跟着几个人围住他互砍，陈宗佰被人扶着逃蹿到旁边一条巷子里去，那驾车换过人开，倒退一段，掉头去另一边接他。

路生接连几脚蹬在阿彪心口，蹬到他口中咕咕冒血。

剩下围着他的几个就没有这么拼，吓到捉不稳刀，有一个直接甩开刀就跑。路生砍倒两个，甩开阿彪，追进巷口。

两米不到宽窄的小巷，雨下得大，里面黑麻麻一片，隐隐约约听到点人声一路喘一路跑。

“陈宗佰！”路生放声叫，挥刀斩在墙上，跟着沿墙划过去。“陈宗佰！你出来！出来啊！陈宗佰！陈宗佰——”

他吼得凶，好像追魂索命的恶鬼样。

有一个手下给推过来，抖嗦着两条腿站在他面前，一脸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路生刀离墙，抬手向高处准备斩落，那个人哭着啊啊叫，跌跌撞撞扑过来，直接送到路生刀上，头向下栽地面不动。

路生一步不停，踩着水大步走到巷子深处，前面路两头拐弯一时摸不准方向，张着耳朵听，雨水轰轰响根本听不清，甩着刀砸墙上，再蹬过几脚，向个天吼：“陈宗佰——”

眼角瞥到左手边有块白白的东西动了一下，三更半夜落雨天，骚到着白西装的只有一个人。

路生两步走到跟前，果然是一个白西装抱着头缩在垃圾桶一侧墙角，抖到散。路生一刀砍落，那个人跪爬出去，摇着一直手嚎哭：“不是我，我不是啊……”

刀擦着他手过去，几根手指迸着血飞到空中，那个人叫得惨，惨声撕扯开雨幕歪歪扭扭的传远。

路生蹬他到路边，继续往前追。

有人从后边凑上来，连手臂带人整个抱住他，路生回过一到就要往自己肩后砍。

“路生。”甘春见喘着起叫他。

路生终于都停了一下，跟着换过一大口气，手背擦过自己脸上雨水，举着刀转过身。他一路杀过来，虽然冲着雨水，身上都满是血腥煞气。

看到甘春见的一刻，紧绷的表情终于放松少少，高举起两条手臂搭上阿甘肩头。

像是倒在他身上，又像是把他用力揽过来抱住。

“路生！”

甘春见紧抱住他，侧身拖着他往外走。

他杀到这种程度，不要真的癫着。陈宗佰不断用手下条命来脱身，人肯定都出着这条巷了，甘春见不得闲同路生解释，解释他都听不明，费力拖着他走。

路生抬手推他，甘春见扯住他手里的刀，硬是拽到自己手中。

路生也不跟他争，只是要推开他继续去追。

甘春见跟着他兜过半圈，把他整个人撞到墙上，上身下身全部紧贴上去。两个人周身湿漉漉，衣服黏上身几乎无遮无挡，虽然雨水浇得冰冰凉，一贴起就热到滚烫。

路生被他压在身前，不停粗声喘，HIGH着一样。

“路生，同我返回去……”甘春见凑在他面前说话，两片嘴唇几乎要贴到他的嘴，想把话直接喂给他。

“他……”路生挪下挪下，还是想走开追过去。

“回去好不好？”甘春见吸口气，声音放轻，继续哄他。

“打……”

“迟早都要他死！不过现在好乱，差人开始捉人，我们先返回去好不好……”

“阿甘！”路生抬头喊，头先被他砍断指的那个又爬起身，举把刀红着眼砍过来。甘春见一手挡住路生不给他再杀下去，一手拿着路生那把刀，斩过去挡开那个人，跟着一肘倒撞到他脸上，打到他晕。

“走了！”甘春见喝一声，拖着路生走出去。

街心那边就乱糟糟，甘春见一路拨过十几个电话最后联络到全发，周先生走得早，不过蒋少就没那么好彩，混战中间被人打破个头，脚都跛着一只。差人也都等他们打到差不多，落场捉着十几二十个，各方都有，一阵间肯定又搵周先生去。

甘春见收起电话，路生还在那边瞪着街面上人，跃跃欲试。

这么鬼大的雨，车也拦不到一个，头先停车的地方围的都是差人，不可以冒险走过去。

一路揪着路生不给他乱走，拖回奶茶铺楼下，甘春见简直累到脱力，扶着楼梯喘气，叫路生走前面他推着他上去。

“路生……”

二楼楼梯口探出一颗头，惠香好几日没见到，守在门口等他。

“帮下手，拉他上楼了！”

甘春见大声叫，惠香虽然不清楚他们搞什么不过就好听甘师爷话，落梯下来帮忙拖路生上去。路生周身紧绷绷，整条手臂硬到捉不劳，惠香伸手过来被他随手一甩，差点滑倒。

甘春见看他还是这么精力过剩，咬牙拉他转身，走上一阶梯，拦腰把他扛上肩，扒着扶手，一步一步撑上去。

惠香一路倒着上去，想要伸手托一把，又不敢碰到路生。

甘春见摸出钥匙扔给她，叫她开门，入屋直接冲去洗手间，最后把路生放倒在花洒下边，累到几乎抬不起手，坐倒在他旁边一条腿压住，一只手也垂落他身上，总之锁住他不许走。

“放水啊……”

只能叫惠香扭开花洒，水迎头浇落下来都是冷的，冲到整个人一下醒嗮。

甘春见终于想起，路生这间屋都没热水，已经被雨水浇到麻痹其实分不大出来冷热，不过好需要一点温水给他放松下来，冷水一浇，他转着头抖水，喉咙嗬嗬响，伸手动脚往甘春见身上扒过来，也不知要起身还是要闹什么，简直精神到不行。

甘春见抹一把脸，哭笑不得的看着惠香，请她关水。

“热水，去楼下看看搵点热水上来，麻烦你啊。”

惠香急忙跑出去，甘春见把路生的手从脸上拿下来，叫他挪过一点，背转身坐到自己面前，把他抱到怀里。

“路生，路生，我们返来了。”细细声跟他讲话，给他定下来。“已经返来了。”

路生举起一只拳头，摆在面前看。

甘春见伸手过去捉住他的拳，挨到指缝反反复复的摩，终于都手指都挤进他指间，交叉握住。路生试着起身，甘春见整个人趴在他背上压住，不给他动。

路生又动了一下，甘春见哼一声，低声叫他：“路仔，唔喐……”

惠香捧着一煲热腾腾的东西站门口，正听到他哼，低头咳一声，没有迈进来。甘春见听声抬头，如果不是周身冷湿，真要脸红一次。

“热水？”

“哦，哦！”惠香反应过来，把一煲东西放到他们旁边，掀开盖不断冒热气。“热奶……厨房刚好有，奶都比水滚快点……”

甘春见瞪眼同她看一阵，转头回来看路生。

路生靠在他身上，斜过头来盯着他，动一下又想起身。甘春见即刻叫惠香倒一碗热奶，端过来吹冷点，对着他嘴灌下去。

路生不管冷热什么都吃，更不要说是阿甘喂的，张口就吞。咕嘟咕嘟灌下去大半碗，沿着嘴角滴落到身上少少。惠香站一边呆看，甘春见把碗推到她面前，她赶忙再倒一碗，甘春见继续喂路生喝下去，整煲热牛奶大概都有五人份，被甘春见一碗接一碗喂进路生个肚。

还有好多滴到甘春见的手上，路生一碗喝完，舔舔碗沿，舌头探出来沿着他手指舔多一下。

甘春见急忙放低手，碗都摔一边。

惠香跟着跳开一步，脸都抽了抽，好努力同甘春见笑一下。

“他好似BABY仔哦……”

“都好夜了，不如你先返回去休息……”

甘春见虽然好多谢她帮手，不过实在不可以再给她看落去，都要出声赶客了。惠香识做，捡起自己皮包同伞倒退着走几步，还是不放心。

“路生他……”

“他冇事，有我在，不会给他有事。”

甘春见请她放心，他讲得重，都希望她今后不会再闯入来。

惠香用力点点头，再看一下路生，低头窝在甘春见怀里慢慢放松，都开始困了。惠香笑一下，笑到要哭出来一样，终于转身快跑出去。

第18章

两个人擦干躺床，路生蜷到一边一阵间就睡熟，甘春见倚床头半躺在他身边，低头看他。看了一阵，滑下来躺好，蹭到他身后挨上，揽住腰，渐渐睡实。

到半夜路生又发噩梦，初时粗声喘，一下一下短短的痛哼，挣扎着抽动。

甘春见给吵醒，整个人贴到他背脊抱紧，手掌擦他额头同心口。路生猛然一挣，睁开眼，急促的喘过两声。

“路生。”甘春见柔声叫他。

路生半转过身，双眼大睁，紧盯着他。

“唔惊。”甘春见抱着他给他完完全全转过来，揽到怀里，一手抱到他脑后轻轻吻在他额头，嘴唇贴着他说话。“唔惊。”

路生好僵，一动都不动，肩头手臂绷到铁一样硬。

“路生，冇事了……”

甘春见低头吻在他嘴角，软软的碰一下。他微微张开嘴，甘春见跟着侧头吻过去，小心不用到力，轻轻触，缓缓摩，路生嘴唇终于都动了下，甘春见碰到他舌尖，含住舔一舔。路生有样学样，跟着探舌过来，两个人唇同舌搅在一起，吻到深入去。

甘春见都忍得难熬，呼吸越来越粗重。

一手用力按在他腰上，一手抓住床单，实在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做下去。

两个人贴太近，他两条腿中间硬起，路生都发觉到，嘴上还贴着，一只手探下去就捉住了阿甘那一根。甘春见跟着一声喘，路生愿意用手都好，好过他守着他还要自己打飞机那么可怜。

路生捉着他，低头想了一下，一手拽掉自己裤子，跟着就去脱阿甘的。

“路生！”

甘春见几乎给他惊到，伸手挡住，路生大力，还是给他扯掉，两个人一起用劲结果把裤子撕掉一大条，剩在甘春见手中。

路生抬头望他，都有点不明。“你想咖。”

“你想咩？”

甘春见当然知道自己想，都不知想过几多次，不过他一点都不能肯定路生是不是可以……他握住路生手腕，路生就牢牢捉着他细弟，冲他点一下头。

甘春见心中一软，放开手摸到他脸，用力捧住吻多一次。

路生抬起一条腿搭在他腰上，拿着他那一根，拽下动下，似乎是想不出要怎么弄入去。甘春见揽着他大腿，忍不住笑，扶他转过身侧躺在面前。

硬硬的一根抵在他腿根，先擦了两下。

路生跟着绷紧，他在这件事上就真是没有什么好经验，只知道会痛，只想着要忍。甘春见几乎不想继续，下体偏偏硬到发痛，简直想捅过自己一刀。

“路生……你是不是真的想？”

“嗯。”路生点头答应，扭转脖颈看着他。

甘春见同他对看一眼，双眼有点发痛，探头到他肩上挨着他脸，用力吻他肩头。路生一手伸到背后，摸摸索索找到戳在腿上那一根，甘春见拍开他手，扶着他膝弯，教他屈起一条腿。

两腿分开，更方便他探身过去整根塞到他股缝中，顶在入口轻轻摩擦。

路生缩了一下，屁股翘回来，给他顶着。

甘春见强忍着只是在外面擦下，伸手到他前面，果然都是软的。手掌心包住他那一根，手指探下去擦着那两袋，他手势熟，只是兜了两下上下擦过几下，路生即刻就跟着硬起来。

他在他面前喘，背心抵着甘春见胸口，微微颤下。

甘春见周身都跟着热起，有点点口干，一手还在他前面弄着，一手从他腰间贴着臀滑下去，向后欠下身，都让自己细佬挪开，手指跟着探进两瓣臀中间。

之前他昏过去，给他上药的时候都挨到过这里，完全不同，指尖简直发酥，微微探进去又紧又窄的裹着，稍稍用力，推入一个指节。

路生呼吸跟着重起来，绷着肩，弯起的一条腿努力撑着，不动。

甘春见在他肩上细细舔吻，向着颈侧蹭一蹭。手指跟着抽动一下，绕一绕，试想下是自己插在里面就觉得滋味实在太好，添多一根手指并在一起用力抵进去。

路生急促的喘了一下，完全没有给他反应的余地，抽身起来，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跟着踢他落床。

甘春见勉强躲了一下，那一脚没有踢实，不过只是一拳就好够他捱。他滚落在一边床下，捂着肚子缩成一团，想不通怎么一霎时从情欲满满转到家暴惨惨……

“阿甘！”

路生打完他就回过神，跳下床来看他。

甘春见窝在床脚，路生半跪他面前，要扶他起身。甘春见努力伸手拦住，小心憋着一口气，同他讲：“冇事……不过不要动我……”

“对唔住，阿甘，对唔住……”

路生捉着他肩膀同他道歉，直直的一根还在他眼前晃。

甘春见抬头看着，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摇头叹一下。“叫甘哥，傻仔，甘哥怎么会同你计……你自己去解决下好不好？”

甘春见指指他两腿间，路生一边握住，一边又来捉阿甘的。

“我用手帮你搞出来……”

“已经软了……老年人不禁打……”

甘春见靠在床上，终于都笑出声，路生坐到他身边，脑袋歪了歪，放在他肩上。甘春见伸手摸下他头顶，路生捏着自己那一根，给它缓下去。

“阿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