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一方面有着父亲的记忆,对黑煌抱着父子之情;一方面却比谁都更清楚,他永远不可能成为黑煌的父亲,因为他根本不是、从来都不是。
「我做那种事……又有甚么用?」晨星的手臂颤抖着,他的声音哽咽了:「我只是在……迁怒。明明错不在你,我却无法……我……」
侵犯黑煌只是在自欺欺人,认为发生了关系就可以成为黑煌特别的存在。事实上他都很清楚,黑煌不会因此而对他另眼相看,他只是透过那种行为作自我满足而已。
深爱着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自己却只能保护他,不能成为他的甚么人……这才是真正生不如死。
「我……」
有点犹豫地,青年的手臂环上了那宽厚的背。
「对不起。」
自妈妈死后第一次,黑煌道了歉。
「我知错了,我不会再说那种话。」他像个做错的孩子般,乖巧地认错:「我知错了,对不起。」
真是久违了的心情,为人儿子的这种心情。自失去母亲、失去家之后,他已经忘了这种感觉了。
感到那双手臂又紧紧抱住他,然后放开。黑煌还未来得及开口,双颊就被捏住,然后唇被堵住了。
「呼嗯……」
舌与舌互相纠缠的激烈接吻。以前不是没有试过,晨星侵犯他的时候都有这样吻过他。只是当时完全是晨星作主动,黑煌是类似被控制般地承受。
如今他却主动伸手环上晨星的颈,自己伸出舌尽情回应这个吻。
「嗯……呼唔……唔……呜哼……嗯唔……」
唇数次分开又贴上,改变着侵入的角度。舌都不再单纯纠缠着彼此,而是伸入对方口腔中放肆舐弄着,从牙龈到上颚、从口腔内壁到舌头深处,他们一次又一次舐吻着彼此。热吻之间交换着涎液和气息,哪样都炽热得彷佛能令人灼伤。
「嗯唔……呜……唔……呼哈——呃……唔……唔……」
双唇偶尔分开以吸入空气,纠缠着的双舌因此而暴露在冷空气中。舌尖上的冰凉令黑煌不自觉地颤抖,彻底湿润的舌在月色中泛出银白的颜色。
敏感的舌底被舐到,黑煌不自觉地抖动一下,来不及吞下的唾液就这样流出唇角,却是两个人的混在一起分不出谁归谁的。他感到晨星抱住他的手更加用力,两人的身体紧贴得插不入一张纸,彼此都体温都随着口腔内的动作而逐步提升。
「呼嗯……唔……嗯……」
全身都开始发软,这次却不是因为晨星的歌。黑煌全身软棉棉地倒在晨星的手臂里,任由他缓缓跪下来,小心地把他放平在地上。
「嗯噢……呜唔……嗯……哼嗯……哈啊——」
紧贴着的双唇终于彻底分开,纠缠的舌却在依依不舍的最后舐舔后亦最终分开了。
黑煌温驯地躺在地上,双手放在自己耳边、双膝紧贴着、双脚却微微分开。他眼神迷蒙地看着身上的晨星,那个正伸手入他衣衫内的男人。
「可以吗?黑煌。」
这句话他靠在黑煌的耳边问。耳朵仍然不适应过于温热的气息,黑煌不适地蹙了蹙眉,却没有爬起来或动一下身体的打算。
「少废话……要做赶快做。」事实上,他自己都快受不了。
因一个吻而点燃起的热情因双唇分开而迅速消退,连夏夜的气温竟然都是如此冰冷。现在黑煌只想赶快感受到晨星的体温,感受他在他体内肆虐的热情。
得到允许,晨星默默地脱下一直穿着的旧外套,平铺在地上,然后抱起黑煌把他放上去。
多了外套的隔离,凹凸不平的地面都没那么难受了。黑煌乖巧地倒在晨星的手臂里,配合着他的动作让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和上衣,露出里面白晢却伤痕累累的身体。
夜晚的风很凉,触摸在身上的手却炽热得灼烫。晨星仔细地抚摸着那身体上的每一道伤痕,如同样细心记清楚每一条伤痕的长道和起伏一样,细细抚摸着。
「这些伤痕……你记不记得是怎样弄伤的?」
「不记得了。」黑煌回答得干脆:「打过的架太多,谁会去记哪一场架和哪一道伤?」
是的,谁会去记哪一场架哪一道伤?打完了的架、痊愈了的伤,他都没有去回忆的必要。
黑煌不在意过去、都不知道未来。就如同草原上的野兽一样,他永远只有现在。
「可是这一道伤……」晨星摸上他胸口那四寸长的缝合痕迹:「似乎足以致命。」
「啊啊,这一道啊。」黑煌看着那如蜈蚣般狰狞的疤痕:「事实上就是几乎没命啊。那个混蛋,拿着开山刀居然不是劈而是刺,还运气那么好让他刺中了心脏……如果不是卡欧斯反应够快当场给我缝合伤口,我真的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以往那么不要命地打架,其实是他真的想死吧。就算已经失去了亲手弑母的记忆,潜意识上他还是想寻死的。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晨星低下头去,靠在他胸前:「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喂你……呜嗯!」
黑煌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想缩起身体。晨星居然就这样伸出舌,舐舔那道伤痕。
「不,别这样……呜哇!」腰敏感地弹动着:「这样……好怪……嗯……」
温热的舌头在那伤痕上来回舐弄着,让黑煌全身的寒毛都要倒竖起来了。那舌头似乎还舐不够似的,开始往旁边的疤痕移去,然后在那里打转吸吮着。
「哇啊!这样……不行……」他下意识地缩起双腿,想适应这种怪异的感觉。
然而,晨星却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硬是塞入他的双腿之间,强制性地打开紧夹在一起的双腿。在黑煌回过神来想再次合起双腿前,晨星动作更快地伸手入黑煌的裤缘,钻入那内裤下直接摸上双腿之间的敏感之处。
「呜哇!」敏感的身体登时反弓起来:「不、不要……不要这样……」
手摸到炽热之处后,马上将之紧紧包住,然后有点粗暴地上下撸动着。不只下半身,徘徊在胸前的舌不知何时来到那雪白上的小小一道朱红上,舐弄数次后,唇都贴上来狠狠吸吮着。
「哇啊……啊啊……不、不成……呜啊……不、不行了……」
身上的敏感处被上下包抄,想逃都逃不了。托着他腰间的手不知何时竟然绕过他的背、手指捏上他未被宠爱的红苞,这更是让黑煌惊叫连连。
「住手……住手!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会射……会出来的……会……啊啊!」
似乎看准他高潮前一刻,所有的抚摸猛然停止。身上一冷,身体再次躺平在外套上,晨星离开了他的身体。
「……咦?」
黑煌迷惑地看向身上的手,却见到晨星举起湿透了的手。知道那手上的液体是哪里来的,黑煌真的羞耻得无地自容。
欣赏够黑煌通红的脸,晨星满意地一笑,伸手向他的裤缘,干脆地脱下黑煌馀下的衣物。
「呃!」下半身一冷,多次的经验黑煌都知道是甚么意思。但这次他乖乖地任由晨星脱他衣服,然后分开他的双腿——因为他自己都等不及了。
因为双腿被大大分开,当中的热物都就这样被一览无遗。那已经得到足够爱抚的火热正精神奕奕地高高抬起,尖端还垂着一缕黏液,在夜风中微微颤抖着。
「真不错的景色。」
晨星的视线像双手一样移游过黑煌的身体各处,就算没有被真正触碰到,光是被看着都有被舐吻的感觉。这让黑煌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
「你……看够了没!」忍无可忍,终于发狂:「你到底是要做还是不做?要不做赶快起来让我穿衣服!这样甚么都不穿很冷的!」
都已经这种情况,你还忍得住吗?晨星很想这样逗他,可是他比谁都明白黑煌的耐性有多差,再多逗一下真的会翻脸的。
手指伸向双腿的阴影之间,小心地找到那道秘门。已然濡湿的指尖抚弄着入口的绉摺,黑煌果然如愿地吐出诱人的呼息。
「要入去了。」
确定指尖上的液体已经彻底湿润过入口,晨星小心地、谨慎地,把手指按入去。
「呼呀——」
黑煌的腰夸张地反弓起来,内壁却温驯地张开承受了入侵物。体内被异物探入的违和感仍然是挥之不去,光是手指已经让他全身都大汗淋漓。
「……痛吗?」晨星担忧地探问。黑煌以前的反应让他知道这动作并不好受。
「还、还好……」黑煌小心地吐着气,尝试适应体内的异物:「你可以……再多插一根。」
「真的没问题吗?」身下之人满头冷汗看得晨星心疼。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还要废话到甚么时候啊!」
身体好热、好疼,好想赶快承受晨星本身。可是类似经验丰富的黑煌都知道,如果事前不好好扩张的话,之后办事时会非常阻滞,有时甚至会出现卡在里面不上不下的情况——从不知怜香惜玉的他一贯都是硬做下去,做到身下的女人下身出血双眼翻白。可是晨星的情况不同,要是真让他卡住了,都不知道要跟他耗多久才能完事。
「……明白了。」既然黑煌都这样说了,晨星都只有听命了。
「嗯……唔……哼嗯!」体内的异物增加了,黑煌咬紧牙关承受着。
两根手指在他体内小心地蠕动着、撑开他的肉壁、挑动体内的敏感带。黑煌从来只爱女人,对男色之事完全不感兴趣,所以从来不知道原来除了女人之外,男人的那里竟然都会有敏感处。
「再加一只手指……可以吗?」晨星的喘息中透出压抑的欲望。
「混、混蛋!别一边问一边插……呜……」
三只手指在体内扭动着、抽插着,黑煌的身体因而反弓起来。身体受不住挑逗地不适地扭动着,想尽可能减低体内的不适感。
「呼……呵……呀呀……噢……啊嗯……呜噢……呀呀……」因为刺激,来不及吞下的唾液从唇角流出来了:「啊啊……别……这样……呜……」
体内的手指突然被全数抽出,黑煌的身体无力地跳动数次,又安静下来了。因为之前的刺激,他维持着双腿张开的姿势无力地躺着,看着身上的晨星无言地脱去上衣、拉下裤头、抬起他的双腿……
「呜呀——!」
连三只手指都远比不上的炽热巨物一口气贯穿入来了,黑煌的腰因而彻底离地,仅靠肩膀和臀部作支撑。手指因寻求支撑点而紧紧抓住身下的外套,全身却仍然颤栗不已。
「黑、黑煌……」完全入去了,晨星紧紧抱住身下的青年:「会不会很痛?你里面……很紧,痛吗?要不要我停下来……」
「你要敢停下来……小心我把你那根给扭下来了!」黑煌狠狠瞪他一眼,又赶紧移开视线不敢继续看他。
之前的两次经验都是被强逼的,所以他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和他如此相贴着。自己包含住他的身体一部分、他的部分身体在自己体内;两人的胸膛紧密相贴着,自己的手环着他的背、他的手臂搂着自己的腰,连肢体之间都是如此亲近契合,彷佛本来就是同一个生物一样,紧紧相连着。
「呃,是不痛……的意思吧?」晨星有点犹豫地摸上他的大腿:「我要动了……你抓好。」
「呜哼——嗯……啊啊……呀……哈啊……」
体内的热物稍为抽出,然后又撞入来。每次拉出都会带着部分内壁的肠液和热刃的前列腺液,每次压入去时又带着些许夜晚的冷空气,更刺激体内分泌肠液以保护内壁。这样一来一回,两人的下半身很快就湿漉漉的、黏腻不已。
「啊啊……晨……呀啊……哈呀……不……不要……哇啊……啊啊……」
窄小的穴口被强行撑开,穴口旁边的每一条绉摺都被彻底拉直,好容纳穿刺入体内的庞然大物。黑煌的腰随着晨星的动作而像上陆的鱼般上下跳动着,配合着他的动着摆动着身体。
「已经……啊……好激烈……不……不行……太……深了……啊啊……不行……」
双手不知怎的被一只手捏住,拉高过头被压在头顶。晨星的另一只手托着黑煌的腰,给他些许支撑的同时让他无从逃开他的攻势,连舌头都没有闲着,顺着那线条优美的颈项舐舔上面的汗水。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别……舐……啊啊……不行这样……我不……呜嗯……唔唔……」
因过度刺激而伸出的舌被另一条缠上了,然后双唇都被含住了。已经超越身体能接受的快感令脑部糊成一团,黑煌根本无从回应,只能任由晨星的舌在他口腔中大肆搜掠,摸索过他舌上每一颗细了的味蕾,再继而舐上他的上颚和舌底。
除舌头外,晨星的手都不闲着。一只手仍然压制着黑煌的双手,另一只手却放开他的腰,转而摸上他胸前的细小蓓蕾,以手指细细揉搓按压着。不过这样一来,另一边的朱红就这样孤伶伶地暴露在空气中,得不到半丝怜爱。因为身体承受着不平衡的爱抚,黑煌不自觉地扭动身体。
「哼唔……呜嗯……唔……唔噢……嗯……呜……」
舌尖、胸口、再加上体内的刺激,黑煌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生理性的眼泪从眼角滑下,沿着颊骨滑向太阳穴;胸口的两个蓓蕾都因身体上的刺激而硬起来了,红得有点刺眼;尽管体内受着不停歇的刺激,前方的阳物却得不到半分怜爱,可怜地在空气中瑟瑟颤抖着,却因为后方的冲击而上下摆动着,从尖端上分泌出来的液体都因冲击而大幅洒落自己和晨星的胸口。
「呼唔……哼唔……呜嗯……嗯……哈——」唇终于被放开,黑煌却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我……我不行了……下面……摸我……」
想要被抚摸、敏感之处渴求怜惜,却只能在冲击中在空气中挥摆着。
「……我没手了。」晨星拒绝回应他的渴求:「把意识集中在后面……试试靠后面来高潮……」
「不……不行的……」黑煌慌张地摇头:「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因为刺激,他的前方已经彻底硬起来了,只要些许的刺激就能冲破境界。然而,双手被彻底压制住,压制住他的人又拒绝施以怜悯,黑煌的身体无法自制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