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都不和宵儿睡一张床了,还说没有避着宵儿?”
“宵儿,别哭了,见你哭,哥哥心里难受。”离曜红着脸,将紫宵冰凉的手拉进自己衣襟里,“哥哥没什么能给宵儿的,就这具身体,若宵儿喜欢……”
话未说完,紫宵滚烫的泪水便落入他嘴中,他听见紫宵的声音有些飘忽,他说:哥哥,你是宵儿今生今世唯一的……唯一的……
那些爱慕的话语不断在耳边回响,如同打鼓一般。
恍惚间,他像是看到溪羽眼角眉梢尽是掩不住的笑意,修长漂亮的手指戳在他额头上:曜儿,等你长大了,你就是哥哥的。
“啊……”
离曜难以压抑地叫了一声,压在身上的人脸上带着泪,整张脸都恍惚起来,离曜怀疑自己是陷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两张脸渐渐重合,他在他颈上落下细密的吻,他唤他,曜儿……
“哥,我好喜欢你。”
猛地睁开眼,紫宵灵活的手指正肆意玩弄着他的左乳,离曜低下头,右乳红肿不堪,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唾液,十足的淫靡。他再次将眼闭上,身体里又冷又热,一边是冰川一边是岩浆,只觉苦不堪言。
身上的人叫他哥,他如此情真意切地爱慕着他,一如他曾这样爱慕着溪羽。
“哥……”
紫宵张口轻唤,泪水再次滚了下来。离曜起身将泪珠一颗颗吻掉,“傻孩子,今天怎么了,总是哭,故意让我心疼吗?”
紫宵只是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这个哥哥,总是舍不得委屈他半分。
紫宵再次蹭过来的时候,离曜忽然警觉地推开他。
山顶上站着一人,玄黑色的长衫上滚着张狂的金龙,那人面色如霜,令人望而生寒,无形的威压像利鞭般抽在身上。
两人赶紧拢起衣衫,仓皇地跪倒在地,“参见洛宸少君。”
天界能在衣上滚金龙的人,只有天帝和少君。
据传言,少君喜黑衣,冷漠无情。
洛宸少君身形高挑,如瀑的青丝随风飞舞,显得狂野而妖艳。
离曜埋下头,恭声道:“殿下来非云殿,怎么不提前知会,父亲也好早作安排,设宴款待。”既被非云殿殿主认作义子,离曜只得强忍屈辱,将其称为父亲。
“大张旗鼓地来,本君可就要错过这样的好戏了。”洛宸神情冷漠,面上线条刚硬,自有股不怒自威的威严。他冷冷哼了声,优美的唇挑出邪魅的弧度,一步步欺近忐忑不安的兄弟俩,“你们两个质子,不好好在非云殿里呆着,却在荒郊野外苟合,若是传出去,对魔界的声望不大好吧?”
“少君!”离曜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个头,“弟弟年少,都是我的错,还请少君饶了我们。”
“哥哥!”
“闭嘴!”
紫宵还未曾见过离曜如此暴怒的模样,抬起头,正好对上洛宸那双戏谑意味甚浓的眸。强压下愤怒,紫宵温顺地垂下眼,淡淡道:“殿下既然看到了刚刚的情形,想必也知道,都是紫宵在逼着哥哥,有什么罪过紫宵一人担了便是,少君若不为难哥哥,紫宵甘愿一辈子为殿下做牛做马,绝无怨言。”
紫宵说一句,离曜心里就凉一句,恨不能将弟弟那张嘴给缝上。什么做牛做马,搞不好少君刻意刁难,就是看上了紫宵。离曜越想越惶恐,顿时焦急万分,爬到洛宸脚边,祈求道:“殿下,紫宵他年少无知,若非我这个做哥哥的教导无方,也不会铸下大错,只盼殿下念在紫宵尚且年幼,不要将此事说出去,至于离曜……”他卑微地埋下身子,“任凭殿下处置。”
洛宸轻慢地看着紫衣的少年,“是叫紫宵吗?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本君要牛要马做什么?还有你……”
头顶上冷冷打量的目光令离曜脊背一阵阵发凉,终于,洛宸再度开口:“你这淫乱的身子,一天不勾引男人就不舒坦吗?”
离曜脸色有些发白,苦笑道:“少君也说是离曜勾引宵儿,那少君能不能,不要追究宵儿的过错?”
洛宸轻声笑了下,随手折过根树枝,“啪”的一声扇在离曜脸上,他没用天力,离曜晃了几下就稳住身形,但左脸颊上立刻淌出血来,鲜红的条印触目惊心。
哥哥……离曜被欺辱,紫宵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抓挠般疼痛。一直以来,谨小慎微地在天界活着,谈不上多快乐,但因为有哥哥的陪伴,他甘愿承受所有的不公和欺辱,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清晰地意识,哥哥长久以来真正的惶恐与不安——他们是魔人,在到处都是天人的天界,就像跑进了狼群的羊羔,随时会被拆吃入腹。
上前与离曜并排跪着,暗暗握住对方的手,掌心传来的热度让紫宵有些微的安定,仿佛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不会害怕不会惊惧。
洛宸危险地眯起眼,忽然一脚将紫宵踢飞,用树枝挑起离曜下颌,“本君宫里那棵紫槐,好几年没开花了,你弟弟眼睛很漂亮,本君想挖了去做肥料,行吗?”
紫宵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若没了生气般,离曜无力地道:“殿下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
“好说。”柔韧的枝条沿着喉结一点点下移,轻易地便剥开了凌乱的衣衫。蜜色肌肤上布满斑驳的痕迹,青青紫紫的,煞是好看。洛宸冷笑道:“看起来你很喜欢你弟弟,为了他舍了性命也愿意?”
枝条在衣襟处四处游移,甚至恶劣地戳在之前被紫宵多般玩弄的乳尖上,离曜刚想闭眼,右边脸颊又被狠狠扇了下,与左边的红痕“相映成辉”。
“本君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宵儿出生时便没了母亲,他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答应了人,要好好照顾他。至于喜欢……”离曜摇摇头,“我与他相依为命,亦兄亦父,其间感情,并非一句喜欢所能囊括,但我知道,只要他能好好活着,舍了我这条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哼,所以你就准许他爬到你这个做哥哥的身上来?”洛宸蹲下身,伏在离曜耳边,阴沉沈道,“你们魔界的人,是不是都是这么淫贱?你是,你那个父王更是!”
瞳孔倏然一缩,离曜气得咬牙。
“有其父必有其子。不知廉耻之人……真想把你们杀个干干净净!”洛宸话锋一转,漂亮的瞳仁里尽是赤裸裸的戏弄,“你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离曜不知。”
像在欣赏对方无助的挣扎般恶劣,洛宸猛地将离曜推倒在地,命令道:“脱了衣服,取悦我!”
被带入天界的那一刻,离曜就做好了面对一切屈辱和难堪的准备,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忘记自己曾经尊贵的身份。他不再是魔界的五殿下,只是一个随时可能被杀掉的质子,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骑在他身上作威作福,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他……
火红的太阳洒下灼热的光辉,视野周围却被抽空了般,漆黑一片。离曜觉得头有些晕,头顶上那人目光如刀,他命令他,将赤裸的身体、尊严尽丧地呈现!
洛宸冷着一张脸,优美的薄唇毫不留情地吐出残酷的话:“站起来脱掉,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手指有些无措地蜷缩,离曜从未感到如此艰难,在一个陌生的仇人面前宽衣解带,光是想想,就让人难以忍受。但是,他长大了,他要保护他的弟弟,他不能再任性,他要为紫宵撑起一片天。他还期盼着有一天能够活着回去,见到溪羽。
修长的手指缓缓拉开系着轻衫的衣带,轻衫飘飘然落在地上,里面是白色的亵衣,将离曜近乎完美的身材勾勒得若隐若现。
洛宸呼吸一窒,下腹陡然冒出邪火,如他所料,衣下掩盖的是一具令人血脉贲张的躯体。不带丝毫柔弱,尽是属于男子的阳刚之美。身材高挑,腰身劲瘦,双腿修长——洛宸久经风月,自然知道这样的身体能给自己带来多少乐处。
“你和你那个下作的父王一样,骨子里就会勾引男人。”
离曜咬了咬唇,“殿下见过我父王?”
“怎么没见过?”洛宸死死盯着面前不着寸缕之人,目光里夹杂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和不可节制的欲望,末了,他又笑得一幅云淡风轻,“不过你父王伺候人伺候惯了,那些魅惑的手段,自是现在的你万万不能比的。”
“殿下!”
“这样就气了吗?”洛宸一把将离曜捞入怀中,在他赤裸的胸口上粗暴地拧了下,“放心,我会把你调教得……比他还好。”
左手揽着怀里的人,右手则沿着大腿根部,肆意摩挲。
掌下肌肤柔韧有力,让人爱不释手。不由自主便有些迷醉,阳光折射出迷离的光彩,斑驳多姿。如此近,洛宸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肌肤下流走的血液,像要把人烧了般灼热。他凑上前去亲吻那紧闭的眼帘,“把眼睛睁开,让我看看。”
离曜战栗着睁开了眼,墨黑的瞳孔有些涣散,映着日光,春色潋滟。
洛宸位高权重,自荐枕席之人多不胜数,但从未有人像这样,一个眼神,就险些让他弃械投降。不愧是那个人的儿子!他愤愤不平地想,淫贱、堕落,看起来高贵不可侵犯,脱了衣服却像个荡妇!
“一边在男人身下欲仙欲死,一边又紧紧皱着眉头,显得青涩而隐忍,不得不说,这样的你们还真是迷人。”
让离曜反趴在地上,形成臀部向上翘着的姿势,洛宸在翘臀上重重拍了两巴掌,“挺高些,要是我没办法宠幸你,你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说着,有条不紊地撩起黑衣下摆,露出狰狞的下体。光天化日之下做有失身份之事,洛宸的动作却从容淡定、不失雍容华贵。
离曜背对着洛宸,看不清对方动作,只感到一烙铁般的物什忽然紧紧贴上了臀部,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仍是无法适应这种屈辱的雌伏。后臀被色情地摩擦着,离曜整个神经都紧张起来,感官无限放大,每一击刁钻的摩擦,都能在他身上燃起一把火。
“可真够敏感的。”强硬地将离曜双腿用力向两边拉到极限,扳开臀瓣,艳丽的秘穴立刻毫无保留地呈现眼前。洛宸再难克制,出其不意地插了进去。
“呃……”破碎的呻吟压抑在喉咙,后面被异物占领,离曜痛得呼吸都忘了,他无力地趴在地上,大张着嘴,如同条濒死的鱼。
“放松,你想夹死我吗?”
只进入了一个头的男根死死卡在紧致的小穴里,进退两难,洛宸恼羞成怒,扳过离曜的脸,狠狠扇了两下,直打得他不停咳血,“你要是伺候不好我,我马上去找你弟弟,他长得比你好看多了,身子也柔媚,床上功夫定然出众。”
“殿下。”离曜慌乱地抓住洛宸的手,这种罪他怎么能让紫宵来受?“殿下,求你,不要去找紫宵,他还小,不知道怎么伺候人。殿下,你要离曜做什么,离曜就做什么。”
“真是的,早听话不就好了。”洛宸冷笑着把手伸进离曜嘴里,肆意玩弄他的舌尖,下身试探性地往里面挤,“嘴张大些……”
离曜不敢再违抗,立刻将嘴大大张开。
他自幼养尊处优,又时常被溪羽惯着,性子高傲得不行。三哥小时候骂他丑都被他伺机狠狠修理了一顿,那个时候的他哪里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不得不脱了衣服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眼前一阵阵发黑,离曜怀疑自己是被扔进了冰窖,要不怎么那么冷……偏偏,下身那狠狠戳刺的东西又烫得不行,不断提醒他正有人把他当个女人一样压地上一逞兽欲。
离曜的舌头一会被掐一会被扯,管不住的唾液不停往下滴,沿着脖颈落到胸前,亮晶晶一片,十足的淫靡。
“再张开些……”洛宸眯起眼,有几分失神,“我说下面的嘴!”
离曜愣了愣,半天才断断续续地道:“我……不知道,怎样……”
“装得倒挺无辜,怎样取悦男人,不是你们生来就会的吗?”放开被自己玩弄的舌头,替可怜地扭着的人翻了下身,让他彻底背对自己,洛宸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时间,再次攻城略地。
等洛宸发泄完毕,月亮已经高高挂在头顶。
眼睁睁看着那袭黑衣消失在视线里,离曜连恨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是觉得累,特别的累,他想安静地躺会儿,一会儿就好。
可对他而言,这片刻的休息也是奢侈,宵儿还在那边躺着,他如何放得下心?
洛宸夹杂着嫉妒的怨愤,离曜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人生的前六百年一直呆在魔界,与这位天界少君无任何交集,之后四百年,潜心修习,为人处事极为低调,也没有得罪对方的可能。而且,洛宸不断提到父王,又是为何?
身体痛得要散架,到处都是伤,下面那难以启齿之处更是破烂不堪、布满污迹。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这种无力的认知让离曜痛恨,举起手毫不留情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似乎这样心里才好过些。
他想,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场弱肉强食的戏码,这种事在魔界看得太多太多。以前只要他愿意,他也可以命令任何比他地位低下的人侍寝,只是,现在,被命令的人轮到了他。
从四百年前战败的那刻起,魔族的荣光就已经被天界踩在脚下,别人用力量让他们臣服,死守尊严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但是,这不代表甘心,更不代表卑微!
高高肿起的脸颊再次溢出鲜血,为了保护弟弟,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但他还是忍不住要惩罚自己,因为,他竟然对未来产生了恐惧。
心里隐隐约约意识到,宁静的生活已经走到尽头,未来一片黑暗,他感到无力,甚至惊惶!
如果连自己都无法忍受,那宵儿要怎么办呢?
想起弟弟明媚的容颜,内心深处终于有了些微的安定。他要守护他,任何人都不得伤害他!
缓过一口气后,离曜抓过一旁的衣服,小心翼翼穿上,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唯恐紫宵看到任何一丝情欲的痕迹。
紫宵安静地躺着,月光下,一张小脸惨白得渗人,他散乱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离曜便伸手轻轻为他拨开,却惊讶地发现,弟弟的眼动了动。
“宵儿……你……什么时候醒的?”
睁开的眼倏无神采,空荡荡一片,像痛到极致的绝望。
“哥哥,宵儿早就醒了,但不能动,只能看着……看着哥哥被那禽兽欺辱。”
离曜忍不住抚额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浑身都像被抽空般。他拼命想要掩饰的不堪,原来早被弟弟看得清清楚楚。他可以平静甚至面无表情地面对任何凌辱,但他无法接受,那样的场景被最亲的人目睹!仿佛被扒了衣服示众,如此痛苦,如此挣扎,手足冰冷,连血液都在战栗。
紫宵伸手去摸他面上掌痕,离曜像被刺到,快速将脸别开,“别,别碰我……”
少年眼里再次淌出泪,月光流转,润湿的睫毛微微颤抖,凄美得令人惊叹,“如果不是宵儿任性,非要拉着哥哥做那种事,哥哥怎么会……”紫宵眨了眨,想眨去眼里的泪光,“哥……当初你就该把宵儿丢下,你让宵儿活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