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禁(生子)上——潮声渐喧
潮声渐喧  发于:2014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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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离耀,魔界五皇子,

在哥哥溪羽的爱护之下无忧无虑的长大,

谁知道天魔大战,魔界大败,

离耀和弟弟紫宵被带到天界为质。

为了保护年幼的弟弟,离耀不得不忍辱负重。

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

自己竟会招到天界少君的百般凌辱。

更可怕的是,在成年礼上,

少君和非云殿殿主、寻欢殿殿主竟一起强暴了他。

属性分类:架空/东方奇幻/总受/正剧

关键字:美强  生子  NP

上部

001.

“哥哥,人为什么要死呢?”

“大概……是太累了。”

“那为什么会累呢?”

“因为生命太漫长,漫长得让人不知如何是好。”

离曜耸拉下脑袋,“其实我知道的,母后不要我了。”

沉默之后,溪羽抓了抓头,有些无措,又带了那么点小心翼翼,他声音轻飘飘的,慢慢问:“曜儿,你母后不要你,大哥要你好不好?”

想起来,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回过头去遥望,却连溪羽身上那股子若有若无的冷香都能忆起,偷偷吸入鼻腔,再一点一点沈到心底。

那是白天,还是晚上?

该是晚上吧,恰好星空璀璨,溪羽一袭绯衣,活泼亮丽,他眸光潋滟,眉目间,是离曜极熟悉的温柔。

这一年,离曜一百岁,他母后去世了,溪羽抱着他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溪羽长得很好看,眼睛又细又长,眼尾处微微上挑,明明是轻慢妩媚的眼形,却有双天青色的眸,温润清雅。溪羽学什么都快,魔界上下都说待溪羽殿下长大了,定然魔力无边。

母亲是魔后,按理离曜一出生便该立为储君,但他魔力平平,魔族强者为尊,储君之位便一直悬置。外公每日对他耳提面命,让他警惕溪羽。母后死后,外公对离曜极好,找最好的老师教他文治武功,离曜口上应付,背地里仍会找溪羽。

“哥哥,你在看什么?”

“看星星。”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哥哥,你不准看星星,只准看我。”

溪羽便笑,眼睛亮晶晶的,“可是星星比曜儿好看啊。”

离曜想了想,牵起溪羽的手,“那曜儿要努力长,长得比星星还好看。”

溪羽勾住离曜小指,拉了拉,戏谑地道:“曜儿可不许反悔。”

“恩,不反悔!”

这一年,离曜三百岁,而溪羽,已经快满千岁。天、魔、妖、龙四族之人,都是以千岁为界,千岁之后,就可算成年了。

成年的溪羽要搬出魔宫,不能再和离曜住一起。

“曜儿,为什么和几个兄弟打架?”

“……”

“离曜!”

“你好不容易回宫一次,竟然给他们带点心。”

“啊?”

“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他们,你,你以前都只给我带的!”想必是委屈极了,离曜眼里都有了水光,但他死死咬住唇,拼死不愿在溪羽面前丢脸,只一个劲嚷,“以后不准给他们带,不准!”

溪羽憋住笑,将离曜抱到肩上,“他们都是你哥哥弟弟,是除了父王外,与你最亲的人。”

“最亲的人?”离曜冷冷哼了声,“最亲的人会给我下毒?最亲的人会在父王面前诬告我,害我被打板子?最亲的人会……”

“还痛吗?”

屁股那里有只手细细抚摸,离曜忽地就没了气势,闷声道:“早就不痛。”

溪羽却是真的心痛了,他是魔界大殿下,魔力又高出离曜许多,这些年他为了避嫌,韬光养晦,不想让人觉得他想和离曜争储君之位。不料,下面另几个弟弟见他无意于储君之位,竟蠢蠢欲动。溪羽一直将离曜护得很好,可毕竟深宫之中,防不胜防,终归有着了那几个弟弟道的时候,常常害离曜平白受些委屈。

“傻瓜,我在那些点心里下了巴豆,保证他们几天离不了茅厕。”

“真的?”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曜儿?”

在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下,离曜搂住溪羽脖颈,蹭了蹭,那动作跟撒娇似的,“哥哥,带我去看皮影戏!”

这一年,离曜五百岁,渐渐有了少年的身形,他骑在溪羽肩上,前面是黑压压的人群,幕帘背后,执着人偶的女子高声念着什么,他却怎么也听不见。

“好!”大厅里掌声雷鸣,原来是一幕终了。离曜也跟着鼓掌,他最高,也最是显眼。旁人望过来,他便挑挑眉,模样十万分地得意。

还要看吗?溪羽问。

嗯,要看。想一直看下去,想要哥哥,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

“哥哥,我想清楚了,还是你做储君吧。”离曜唇角含着笑意,语气也是斩钉截铁,仿佛所说之事,再理所当然不过。

“那曜儿呢?”

“曜儿要当哥哥的大将军,把天界那群人打得姓什么都不知道。”离曜爱不释手地摸着手中的长剑,剑是父王今天赐给他的,剑身古朴,苍劲之气扑面而来,是魔界数一数二的古剑。

“曜儿……”

离曜抬起头,便见哥哥靠着树,如瀑发丝懒懒披散在背后,衣袂翩翩间尽是绝代的风华。他当即扔了剑,蹭上去抱住溪羽,“哥哥当了储君后,还是要对曜儿好好的,不能使计害我。”

离曜手心有泥巴,把溪羽干净的衣衫搞得脏兮兮的。溪羽却一点都不介意,他垂下眸,如同叹息:“哥哥这辈子,都会对曜儿好。”

离曜像被臊到,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心烦意乱地抓起哥哥一缕头发,在指尖缠啊缠,绕啊绕,耳边不停回响:哥哥这辈子,都会对曜儿好……

几年后,魔帝立溪羽为储君,溪羽母妃母凭子贵,甚得魔帝宠爱,再次怀了孩子。离曜听说时正在吃饭,顾不得擦嘴就跑到溪羽殿上,“哥哥,哥哥,你要有弟弟了!”

“曜儿也知道了?”溪羽眉间皆是笑意,宠溺地擦掉离曜唇边饭粒,“搞不好是妹妹。”

“生出来肯定丑死了。”

“啊?”

“你看六弟出生的时候,皱巴巴一团,丑得不行。”离曜拉了拉溪羽衣袖,“哥哥你不要喜欢那个没出生的家伙。”

“这可不行。”溪羽故意板起脸,“他是我母妃的孩子,我不疼他疼谁?”

离曜扁扁嘴:“哥哥……”那声音软软的,叫得人心都酥了。

溪羽失笑,忍不住亲在那两片唇上,“曜儿,你跟其他弟弟,跟其他弟弟……是不一样的。”

那个不知是七弟还是七妹的家伙还没出生,魔界就和天界打起来了。战场设在天魔交界处,天帝和魔帝双双出战,战况激烈。

离曜闹着要随军,被溪羽扒掉裤子,狠狠打了顿。小时候不听话,溪羽也会打他屁股,但都很轻,不疼。这次离曜疼了,墨黑的瞳仁浸着泪,十分可怜。

“曜儿要当哥哥的大将军。”离曜固执地说。

“曜儿,你怎么就不懂呢?”溪羽莹白如玉的指尖一遍一遍抚过离曜长及腰际的墨发,“这次连父王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你跟着去,不就是送死吗?”

离曜急了,“那哥哥你叫父王别去啊。”

“父王是魔界之君,如何能临阵脱逃?”溪羽摇了摇头,“有传言称天帝这几百年来功力大增,父王只怕……”

战事竟真的如溪羽所料。天界大军势如破竹,魔军节节败退。魔帝身殒,魔界一片哀号。离曜尚未反应过来父王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就被溪羽塞进了马车,马车里还有溪羽的母亲霖妃,挺着个大肚子,脸色苍白如纸。

离曜死死扯住溪羽袖子,哭得泣不成声:“哥哥,你跟我们一起走,跟我们一起走。”

溪羽摇头,天青色的眸像缭着雾气,令人看不真切。他将离曜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漠然道:“父王死了,我便是魔界的天,又能去哪里?”

天界魔界你来我往打过很多次,那些被俘的天人总是被剥了衣裳沦为贵族的玩物。离曜不要哥哥那样,他风光霁月般雍容华贵的哥哥,怎么能受那般侮辱?

“哥哥……我求你,跟我们走,我求你……”

“曜儿,好好照顾哥哥的母妃,还有那个的孩子。”

“我不要……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曜儿是大人了,怎么可以耍小孩子脾气?”溪羽无奈摇头,神情仍是一贯的温柔,“曜儿要像哥哥照顾曜儿一样去照顾弟弟,当然,也可能是一个漂亮的妹妹。”溪羽扳起少年下巴,细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擦掉他泪痕,“曜儿,能做到吗?”

离曜转过脸,任泪水再次滑落,他不要答应溪羽。他不想照顾什么狗屁弟弟妹妹,他只要永远和溪羽一起,让溪羽宠着他,爱护着他。

哥哥……

002.-010.

离曜倏地下从梦中惊醒,他撑起身子,重重喘了口气。

窗外的月亮可真大,那么近,伸手就能摸到似的。魔界没有那么大的月,那里的月总是清幽幽的,羞涩地躲在缭绕的云气里。

每次从噩梦中醒来,离曜总觉得那些血与火的场面其实不过是他的臆想,哭泣过痛苦过,只要找到溪羽,一切都会好起来。溪羽会一边恶劣地笑话他胆小,一边将他搂入怀中,亲昵地摸着他的头。溪羽的手指又长又柔,摸在头上,像是能摸到心里去。

他喜欢赖在溪羽怀里撒娇,喜欢溪羽天青色的眸里只有自己的身影。他更喜欢骑在溪羽肩上,满魔宫跑,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溪羽宠在心尖尖上的弟弟。

夜风挤进窗户,离曜有些恍惚,他忍不住闭上眼。

那些温柔缱绻都变得模糊了,如同一出沉默的戏剧,袍袖挥舞,却四地无声。幕落了,沈压压的黑中绽出血腥的红——很多很多的人都死了——大片大片的血,无限蔓延,仿若没有尽头。

离曜不知道面对支离破碎的魔界,溪羽该是如何心伤。事实上,他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他如神袛般优雅高贵不容侵犯的哥哥。

三百年前的战争,魔军一败涂地。离曜被溪羽送上马车,之后是长达一年的逃亡。到处都是天人,骑着白马,拿着长枪。世间传言魔人残忍嗜杀,天人高雅出尘。其实通通都是骗人的!杀红了眼的天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甚至连妇女老幼都不放过。马蹄踏过之处,哀鸿遍野。

逃亡途中,没有贴心的侍女,没有安定的住所,溪羽的母亲诞下七皇子不久便香消玉殒,刚出生的婴儿瘦小羸弱,安静地躺在离曜怀里,看起来像马上就会死去,离曜只有把手腕割了喂血给婴儿喝。连续喂了半月,婴孩的脸色终于红润起来,颤巍巍的,第一次睁开了眼。那双眼,是纯紫之色,美丽得不带一丝杂质。

离曜戳了戳他软软的脸颊,笑道:你便叫紫宵吧。

那段日子苦不堪言,一群人东躲西藏,风餐露宿。所幸紫宵懂事,不哭也不闹,饿了便拿粉嫩粉嫩的小嘴咬离曜手腕。昔日尊贵的五殿下早就蓬头垢面,手腕上一条条刀疤触目惊心。但这些痛,如何及得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一直被溪羽蒙着眼,不曾看见这世间的丑陋与肮脏,直至此刻兵荒马乱,血腥与暴力才以一种极端的方式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身强体壮者往往被就地格杀,而那些稍有点资质的,一旦被天人发现,绝逃不掉被凌辱的厄运。荒淫无道的天人压着无力反抗的魔人一逞兽欲,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却每次都让离曜身上一层一层冒汗,冷得他打颤。他没有能力保护那些人,他只能藏在旁边看着,麻木,却也疼痛。

为了保护两位皇子,溪羽派给他们的二十名护卫逐一阵亡。只是,再危急的情况,离曜都没有把紫宵抛下过。这是溪羽托付给他的,他要像溪羽照顾他一样照顾这个弟弟。他抱着紫宵尽往深山野林里钻,深山里多豺狼,一个两个他还能应付,多了就只有狼狈逃窜的份。每次九死一生地逃出来,都会搞得遍体鳞伤。没得到及时治疗,好多伤口都腐烂化脓,离曜一边嘶嘶直叫一边忍不住想,要是溪羽看到定然又心疼得不行,不过他要告诉溪羽,曜儿长大了,能保护弟弟了。

闭上眼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念起溪羽,甜蜜也痛苦。

溪羽笑得很温柔,声音又轻又软:曜儿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溪羽会憋着笑捉弄他:曜儿,你看人家三弟,又白又好看,再看看你,黑得跟块泥巴似的。

溪羽偶尔要生气,会打他屁股,让他又羞又恼。

但,极偶尔极偶尔的情况,溪羽会亲他:曜儿,在哥哥心里,你和其他弟弟,是不一样的……

离曜望着窗外出神的时候,睡在他旁边的紫宵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三百年的光阴,紫宵已经从襁褓里的婴儿长到小小少年,他眉目精致,一笔一划像是画工的细心勾勒,却又浑然天成,毫无矫揉造作之态,仿佛,本该美得让人屏住呼吸。

对于紫宵的过于美貌,离曜一直忧心忡忡。

当年那场战争持续了一年,天军一路兵临魔宫。眼看新登基的魔帝陛下就要被俘,不知是何原因,天帝忽然宣布撤军。离曜刚刚松了口气,自己却被天界人抓住,和紫宵一起被带到天界非云殿。殿主月华将两人认做义子,月华已有一子明倾,比离曜稍小,离曜和紫宵便分别是大公子和三公子。虽说有个公子的名号,但谁不知道他们是魔界的质子?

两人地位低下,紫宵这种长相,绝对是祸非福。

离曜这些烦恼,紫宵都是不懂的,他将头枕在离曜臂上,“哥哥,我要听故事。”

紫宵越大越调皮,整日闹着要出去,要不就缠着离曜要讲故事。离曜将在魔界听的那些传奇翻来覆去讲了好几百遍,紫宵早就腻味,他只好给他讲起了当年战火纷飞时自己如何含辛茹苦如何历经艰难。

“那个时候你又弱又小,安安静静,哭都不哭,我生怕你突然断了气,割了腕就喂你喝。你这孩子倒好,没事就咬我,十足的小畜生样……”离曜嘴上抱怨,神情却极其温柔,他向后仰躺,眯着眼,眸色朦胧,“后来,我本来想给你找个奶妈,但到处都在杀人,谁还肯给我们奶孩子?那些保护我们的侍卫一个接一个死了,我只有抱着你往深山里跑。有天好不容易逮了只有奶水的母狼,没想到你闻到奶味就哭……”

“不是哥哥的,我才不碰。”紫宵哼哼着说,目光忍不住偷偷瞄向哥哥。哥哥单薄的里衣斜斜敞着,右边那颗红色的凸起露在外面,说不出的好看。兄弟两人一向同塌而眠,从不避讳,赤身露体也毫不介意。但今天……有点奇怪……紫宵说不上哪里奇怪,只觉心里像有猫在抓一样,新鲜十足。

他忍不住蹭起来,伸手好奇地戳了戳那个地方,“哥哥,你为什么不用这个地方喂我?”

离曜一口气险些噎住,却见紫宵一双眸子清澈澄静,反倒显得自己扭捏作态。脸红了红,呐呐道:“哥哥是男人,没有,没有那个东西……”

“男人就没有吗?”紫宵大惑不解,“不管,宵儿要试试才信。”

两兄弟既是质子,日子过得自是不好,还时常被天界人欺负。为了补偿弟弟,离曜对紫宵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不曾委屈过半分。再者,两人相依为命,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为了紫宵,离曜自认自己什么事都肯做。紫宵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只是实在奇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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