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狸缘——宋二居士
宋二居士  发于:2014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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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夕山任他摸着,两人的心意也像是被这手指给沟通了一般,可他不悲不喜,只觉得有小书生在自己身边,哪怕就只是此刻,也抵过了之前已经自认无缺的素时锦年。他手长脚长,不再是那个小小的,咋咋呼呼的跳脚妖精,他可以一只手把许默给拥起来——哪怕只是此刻!

他侧过脸去,嘟囔了一声:“小书生,春宵苦短,做吧。”

说罢就循着许默的颈子细细碎碎地吻了下来,突然一下子停住了,许默见他没了动静,发觉到他仿佛是在端详着自己那被雷给炸秃了一块儿的脑袋,也倏地害了臊,低声道:“……你觉得好笑就笑吧……反正我是为了你才炸秃的,你可不能……”话音未落,他发现日夕山竟然扭曲成了个十分古怪的表情,他倒是纳闷儿了,以为日夕山是嫌弃起了自己,扭捏着想要推开日夕山,却看见日夕山眼角红红,像是要挤出眼泪;这可把他给吓得不轻,可顾不上再坐反应,日夕山就对着他那一小块儿秃迹轻轻啄了起来,论动作比刚才亲自己脖子还要轻柔。

许默以为日夕山被雷霹坏了脑子,虽然觉得日夕山反应十分失常但也无可奈何,生怕自己一乱动又把他磕着碰着,何况现在这妖精人高马大的,已经不是自己一脚就可以踹开的身量。于是只有耐着性子让日夕山对着自己的脑袋瓜乱拱一番,自己也勾动了欲火,自觉地解起衣服来。

日夕山却按住了他的手,沉声道:“呆子,让我来。”

许默自然是不知道,他被炸掉了一块儿头发,头皮上居然露出了那人的法印。可惜他自己是看不到的,不然估计得气得个吹胡子瞪眼了。日夕山没想到天意弄人,这一世这法印居然长在这头发里!五十年前他与葛鱼决战于许宅,正是由于妖气涌动,吹散了他系在脖子上时刻不离的披帛,才让自己发现了葛鱼脖子上南山真人的法印,从而让葛鱼寻了破绽。而他早感觉到许默与自己心意相系,容貌又似曾相识,早就怀疑许默是南山真人的转世,可苦于一直找不到他身上的法印,于是只好作罢。他本就做好了忘却前缘,珍惜眼前人的准备,不料此时此刻,就在他成仙的前夕,居然让他发现原来夙愿及眼前人竟是同一人,怎教他不哭笑不得!

可他看见了许默亮晶晶的眼睛,许默对自己的袒护和临危不惧,让他也彻底明白了:许默就是许默,是他的小书生,不是南山真人。南山对苍生总是有操不完的闲心,还不完的人情;而他的自私的小书生,只会袒护他一人。

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与其让许默知道他自己就是那个所谓让自己追随千年的人,两人虽然相认却又要挫败给这即将分别的现实让他心伤;不如什么都不让他知道,反正在他心里,许默早就是许默,不是任何人的替代!

日夕山替许默脱光了衣服,伸出舌头去舔舐胸前那已战战巍巍挺立起来的乳尖,许默被他那温吞吞的舌尖给激得打了个激灵,迷迷糊糊又往日夕山怀里拱动了几分。情到深处,周身的疼痛仿佛也没那么闹腾了,日夕山的体温很高,贴着他无比地舒服,弄得他也自主地环住了日夕山的脖子,然而日夕山猛地坐直,他就顺势直接滑到了日夕山的大腿上,大腿内侧正抵着日夕山那火热的物事。

许默羞得无地自容,可往下就是往日夕山的大腿里钻,有好一阵子没有同日夕山行过房,何况还是在他今天这么“伟岸”的情况下,他心里敲锣打鼓怯起了场。于是越发的难耐,只好端详起日夕山的脸来转移视线。日夕山倒是很乐意与他对视的,还不等眼光看热就伏下头去凑着许默的小嘴儿啄了一口,见滋味无穷更是直接伸进了舌头,好生搅动了一番。

许默好久没被亲得这样花枝乱颤,直到喘不上起来才挣脱了日夕山,悻悻地烫着脸骂道:“坏妖精!”

日夕山邪兮兮地勾着唇角,又将许默的耳垂也咬紧嘴里亵玩了一番——此刻,他太大,而许默太小;搂在怀里就像是搂了个玲珑剔透的娃娃,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喂饱到肚子里去。他有些明白以前许默老是喜欢抱着自己动摇西转的感情,心里又怜又爱地都要烧起了火。许默被他这一激倒是清醒了一些,很认真地问道:“对了,你把玉成弄哪儿去了?他本也是为了帮我,没想到倒霉也见识了场天劫,我又任性下车陪你去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遭受什么……”

日夕山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就来了,心想你做在小爷我腿上还想着其他男人的事!幸好没让他给拐走了!于是狠狠往许默腰上掐了一把:“玉成……你怎么还不叫得亲切点儿!哎哟寻山弟弟,就他一个人这么叫你吧?”

许默被拧了个沁疼,嚷道:“你别胡说,寻山是我的字!以前读书的时候都这么叫的!谁叫你没文化老乱喊我大名的!还有,他就啥时叫我弟弟来着!没有弟弟!”

日夕山很是不屑地哼哼了两声:“寻山寻山……分明就是在寻我嘛,他倒是腆着脸往上凑,真不怕被打脸!”他想至此,忽然又想起既然许默是南山的转世,是不是冥冥之中真的是在寻着自己呢?心里一阵暗喜,手贱地往许默那红彤彤的前端凑了一把,“没有弟弟,这又是什么?”

许默没想到这坏妖精个字长大了,粗俗程度也随之剧增,居然冒出句这么没羞没臊的胡话来,正欲还击,却后庭一钝痛——这不要脸的臭妖精,竟就这么硬生生地戳了进来,因他刚才情动,也已泌出不少汁液,居然顺势一下就捅到了底。日夕山度了劫后莫名其妙又变高了一截,不知身下这活儿也跟着长了没长,尽更没入,总之是差点把他肠子给顶了出来,气得他哭爹骂娘地骂了一通,声音也随着身下的律动渐小了起来。

日夕山现在是就着刚才抱着许默的姿势,将许默压在身下操弄的,过了一会见许默出了精,来了兴致,便使坏心有紧紧搂住许默坐回了身子,阳物又将许默的内壁捅了个穿。许默后庭被顶得又酸又麻,这突然刺激之下居然又泻出点未尽的精液,搞得日夕山嘲弄起他来:“小书生,你该不会是久了没让我上,耐不住寂寞自渎多了吧,怎么今儿个这么快?”

许默又羞又怒,无奈后庭中那巨物塞得他是作不得多余的思考,只得哼哼唧唧地骂了日夕山几句。他之前由于闹脾气,几日未曾进食,此时连着出了两道精更是使不出气力,完全是酸软地攀附着日夕山。然而日夕山又心存恶意,干脆偷起懒不动了起来,任凭许默在自己身上磨磨蹭蹭,就是不给出半点反应。许默酸麻得快要哭出来,可连抽身而出的气力都使不出,完全是软绵绵瘫在了日夕山怀里。日夕山不动,那物事又坚硬如铁地抵弄在他身体里,更是动不得,又停不得几番磨蹭下来,他自己的前端居然又跃跃欲试地半抬起了头,可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没能耐给它个痛快了,双手不知何时又被日夕山挟持了起来,终是忍不住哀求道:“坏……妖精,你就帮我弄弄嘛……”

日夕山现在得了道,胃口也渐长不少,痞声痞气地作了要求:“行啊,求我。”

许默此时也不能有再难堪不过的状态了,便更加细软了声音:“求你……夕山……”

日夕山冷哼一声:“……我可不是叫你这样求我的,该怎么做你自己明白。”

许默费力地开动了脑筋,终于想起之前日夕山曾又一次也是将自己施了定身术,最后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只得极为下流地哀求了他才得了解脱。那时他与日夕山并非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于是他想也不想地就哼哼了出来:“求你……求你肏我……夕山哥哥……”

日夕山没想到这小书生竟然豁出去了,用词如此简单粗暴简直让他都懵了起来,反应了瞬时他立马像野马脱缰一般猛地将许默压倒在身下,恶狠狠地肏弄起他来。不知过了多久,连他自己都成了个精疲力竭的状态时,才尽数射进了许默的身体里。他压着许默,像想将他捏碎一般揉进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吻过他的脸颊,额头,发迹,连那不甚明显的法印都被他舐弄得发红。

许默似是已经昏厥了过去,他才黯然失色地抽出了身子。他怀着坏心往那儿抠弄了一下,果然是挖出大片的白浊,而穴口也因为张弛太过而有些合不上了。他默默将手上的白浊抹在了许默的嘴唇上,俯身亲了亲,不觉得恶心,只觉得无限的悲哀。

按理说,他与南山真人相识过百年,却从未有过这样深刻的牵扯,南山死的时候,自己也只是觉得天地无光灰暗之极而已,撕心裂肺之余并没有想要为他去寻死的心思;却不知为何,仅仅是看着小书生昏厥的模样,就让他心跳漏了拍,仅仅是要与他别离,就算两人往后都平安活着,他都觉得要茫无涯际了呢?

第二十章

再次醒来时,外面天色已黑。许默感觉自己像是睡了个大饱觉,浑身上下舒爽得像张软绵绵的网,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又觉得又几分诧异——没记错的话之前醒来周身可是疼痛得紧,还别说和日夕山颠鸾倒凤了一番,此刻应该早就散了架,怎么还如此舒服?他翻了个身,发现日夕山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他红着脸问道:“我可是又睡了很久?”

日夕山像是看不够一般,小心翼翼地又将他圈进了怀里:“不久。”

许默以为日夕山又要接着对自己有什么举动,可僵了半会儿,也不见得日夕山有什么举动,只是静静地搂着他,侧身躺在床上。他想了想,问道:“狸子……夕山,我一点也不疼,你想做就接着做吧。”

日夕山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脖梗上蹭了蹭,像是摇了摇头:“我知道。我们不做,说会画罢……挺好,你就叫我夕山,我爱听。”他没有告诉许默,自己破了劫,身体业已越来越倾向仙体的情况,泄在许默体内的阳精更是有奇效,自然能让许默万痛尽除。可他不想说,许默是在这些地方不傻,知道自己和他是人仙有别了。这样只会徒增他的难过。

果然,许默想了一阵,便淡回了表情,也伸出手来环住日夕山——日夕山变大了,他可没有。若是想要贴住他的脸颊,他得用手环住他的背脊,然而背脊边得阔了,手也酸,可他不在乎。

“夕山……狐妖给我说,以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南山真人,和我可不一样。我老发脾气,踹你,拎你,也从不好好叫你的名字……但他会叫你夕山吧?”说罢许默就后悔了起来,道自己像是胡言乱语了。

日夕山翘起嘴角抬手刮了许默的鼻梁,道:“他是他,你是你,你是脾气暴躁又温吞的小书生,他又不是。干嘛,好好叫我名字不行啊?别老想些有的没的。”

许默支支吾吾道:“可……”

日夕山见许默仍是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便自动与他讲起了自己和南山真人的过往,从他当年年幼,还是只小狸子的时候开始,到南山真人救了他,两人相识,修炼,相伴数百年;到南山真人死去,自己黯然神伤,发誓要去寻到南山真人的踪迹,从而开始刻苦修炼;到入人世以后识得葛鱼,两人相战于许宅,自己发现葛鱼是南山的转世后功亏一篑,被封印入书中,直到遇见了许默……他都毫无保留地给许默将明白了,唯独隐去了许默正是南山真人这一世的转世这一事。

许默聚精会神地听着,越听越觉得心里闷着:日夕山与那真人是千年的羁绊,自己与他比简直显得太单薄可笑了,虽然心里在为日夕山而感到暗暗叹息,可自己全然已经不能控制那失落感了。

“夕山,我……”

日夕山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我只是在向你坦诚我的过去,可我现在我爱的是你。”说罢就埋下头来吮住许默的嘴亲了一口,“所以,你别胡思乱想了。”

许默愣了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飘飘荡荡升出了股功德圆满的感觉。可很快又被黯然压低了头:“所以,你现在是要成仙去了吧。”

日夕山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从破劫之日起已快到三天了,一般来说天界是在三日之内下达诏令,为新的仙人任命至各处;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明天了。”

许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决定不要说出丧气话来。他努力扯起嘴角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好好说会儿话吧……”他努力开动脑筋想了想,终于想起了件梗在心里的事来:“对了,玉成到底到哪里去了?之前你也不好好告诉我。”

虽然心里满不乐意这个新话题,可日夕山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我确实不知了,前日你跳车后我光顾着来护着你了,他大概是被吓跑了吧?正常说妖物遭劫一般是不会伤着凡人的,除非是触动了那个地方的风水什么的,那日主要是因为我一直追赶着你们的马车,所以才引来了雨水雷电;只要离得我远了,他自然会脱险;何况你下车后没多久天劫就被破了,我也用意念将我俩人转回南山上来了,他找不到你自然会离开。”

许默松了口气,道:“那……以后我可还是得向他报个平安,他也不过是凡人,那天应该是被吓坏了。”

日夕山故作生气地沉声道:“我不管!反正……就算是我真的成仙了,你也不能和他好上,看他贼眉鼠眼的,比我可差太远了!总不能要你掉了档次!”

许默又羞又怒,锤了日夕山好几下:“你能不能别胡说啊!坏妖精!”

日夕山嘻嘻嘻地笑了好几声,道气氛总算是缓和下来了,贱手贱脚地去逗弄起许默秃掉那块绒绒的头皮,许默本来就臊得不行了,自然是不想让日夕山看到自己的窘样,连忙厉声厉气地制止了他。日夕山没了乐子,又不想和许默再干上两场,只想好好看看他的小书生,就是打打趣也好。于是两人就着月光看着对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闲话,像是想将对方尽收进自己的眸子里,直到月光变回了日光,天边渐渐渲染出了通透的白,气氛才渐渐回寂下来,转为一种哀而不伤的静默。

“困不困,困的话就睡吧,不困的话咱们就起来看日出去。”

许默撑了一晚上的眼皮,自然是犯困的,但他又怕这一觉睡去就真的再也见不着日夕山了,于是强颜欢笑地坐起了身:“走啊,你抱我去。”

日夕山佯作嗤笑道:“嗐,大老爷们儿的,还要我抱。”说罢跳下了床,不由分说地一把扛起了日夕山,“走啊,我的小书生,咱们看日出去!”

许默才穿好的鞋就这样被日夕山给颠了下来,连不停锤打着日夕山的后背以示抗议。可日夕山不管,真的就大刺刺地扛着许默,一手搂着他的背,一手托住他的屁股,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门。

第二十一章

两人满怀心事地走过了竹林,果然一片山崖净收眼底,视野豁然开朗。天边泛红,然而并不见日出,连块咸鸭蛋似的日影都没有。许默僵着脸,笑意也渐渐转为不见,天色转亮,可并没有太阳的影子,果然是个无云无日的大白天。听着山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想是飞禽走兽都出了洞,开始了日间的活动了来。

许默终于是僵不住,轻声笑了笑,不敢去看日夕山,道:“看来世间万物,并不是全能如愿的;就连看个日出都无法如愿。”

日夕山叹了口气,轻轻拉起许默的手,捂住了许默的眼睛:“小书生,你闭会儿眼——我会让你看到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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