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雍正嫡长子 下——亦人
亦人  发于:2014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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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之后,我会安排一场演练,如果火枪营败给了清中军校的学员,哼,你小子也给我回炉重造!”虽然忙于朝务差事,帮着四爷理政,但无论是火枪营还是清中军校里的那批八旗纨绔,都是弘晖摆在心尖上的。

“绝对不会让哥你失望的。”听得弘晖这话,弘曙立马严肃了神情,身子顷刻间立得挺直,大声回应,这不只是骄傲,更是自信与实力。虽然清中那批家伙也不赖,这一点,弘曙不否认,但是比起自己手中曾经上过战场、杀过敌的“老家伙”们,不是一个水平的。

弘晖满意地点点头,也不再与弟弟虎着脸了,“让你安排出海的船队,准备得如何了?随船的人员都挑好了吗?”虽然说服四爷开放沿海贸易不容易,但是弘晖早就做好准备,“打持久战”了,而此番由弘曙与十七爷胤礼两人负责出海事宜,便是第一步。

海外的列强吗?喜欢来中华抢?那小爷就先给你们送点甜头,看将来,到底是谁能抢得过谁!

当年,弘晖给小四卿和灌输西洋的东西,卿和这小子愣是没半点兴致,还是弘曙听话,不仅将火枪营练得极好,更是顺了弘晖的意思,竟是对海外的世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最主要的是,弘曙这小子这几年越发精明了,弘晖不怕弟弟吃了洋人的亏,更何况,瞧弘曙对火枪弹药及其他西洋东西的钻研劲儿,弘晖相信,这弟弟,前途不可限量啊。

听弘曙侃侃而谈,弘晖欣慰。

一个人,不是神,哪怕知道了历史轨迹,也无法拼着单人之力改变太多,幸好,从来不是孤军奋战。

两兄弟谈了将近一个时辰,而院子里,弘皙也站着等了一个时辰,原本平复的心绪,遭到如此冷遇,弘皙难免还是生出几分烦躁来,却愣是压制住了心中死死怒火……不能反抗,还能做什么?

皇家的失败者,大概是没有资格骄傲的。

就在弘皙觉得无法再心平气和等下去的时候,就瞧着弘晖书房的门开了,接着就是弘曙那小子似乎是被一脚踹出来的,跌跌撞撞的,却还对着里头的弘晖送上讨好的笑脸……弘皙不懂,这是怎么样的兄弟情?

弘晖并未错过弘皙的表情,其实,让他等这么久,也就是想要看一看这个表情,是属于一个臣子本分、却又稍许骄傲的表情,这样一个人,该是值得一用的。

弘晖明白四爷的苦衷,然而,弘晖正在努力尝试着,使得皇家不只是个冰冷的金笼子,那就从弘皙这个理亲王世子开始,四爷的铁血政策之下,弘晖想要借势博一个仁者无敌。

强国富国之初,弘晖坚信,要从最核心的根部溃烂开始治理。

站在高位,真正掌控者天下间生死的时候,弘晖觉得,肩上的担子越发重了……每日每夜,每时每刻,弘晖都在想着,如何才能分担四爷肩上的重担?

……

然而,在夜间。

弘晖压着四爷滚床单的时候,倒是甚少为四爷考虑,如何减压?其实,弘晖从不错过任何给四爷“增添压力”的机会!

沐浴时,四爷总是十分享受弘晖的服侍,那按摩的手法,四爷如今怕是已经上瘾了,全身舒坦。

弘晖总是十分容易入睡,四爷是每每看着儿子睡颜才渐渐入眠,弘晖长大了,四爷知道儿子心志颇高,四爷努力去理解儿子的那些理论想法,在朝堂上一遍遍地给弘晖施加阻力……也不过是为了堵住朝中各方势力的悠悠之口,四爷逐渐发觉,早先心中的鸿图之策,似乎正在慢慢偏离轨迹,似乎,是晖儿的心,更大更远更高!

88.十年雍正十年华元(2)

雍正六年,康熙爷没能安然度过这个异常寒冷的冬天,太上皇驾崩了。

帝王的权力撒手六年之久,康熙爷的确已经老了,闭眼呼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床榻前是胤礽这个儿子守着,病重弥留的这一个月内,老四胤禛也曾多番前来探望,却每每,总是沉默以对。

康熙爷驾崩的消息从畅春园传至乾清宫,四爷正翻弄着各地递来的折子,这个冬日,雪灾成片,实在扰人心智。苏培盛斟酌着如何开口回禀,才刚张嘴却被门外匆匆赶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苏培盛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对着急急入门的太子爷弘晖行礼,退出去,守着。

“阿玛!”弘晖还未入门,已经叫开了,在四爷面前,他倒是经常这般“鲁莽”,四爷没少训他“没规矩、不成体统”,然而,弘晖偏是屡教不改。

已经是个能够独立处理朝务的东宫太子了,可这小子却又总是这么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不像话,“又是何事?”

四爷神色中显露几分不赞同,却也总是纵容着晖儿在自己跟前放肆,连四爷自个儿怕是都没察觉,这像是训斥的话语,总是带着些浓浓的宠溺。

对于四爷毫不吝啬的宠爱,弘晖心中暖暖之余,也时刻提醒着自己,做不得“恃宠而骄”。虽然,在许多人眼中,弘晖这位太子爷平日里绝对算得上是“肆意妄为”了,更甚于当年被康熙爷隆恩盛宠的胤礽,所以,鉴于胤礽这个前任废太子的前例在眼前,朝中上下也是有人心中揣测着,这位雍正爷的皇太子,难免将来会成为第二个“废太子”!

“阿玛,您向来是心智坚毅的,这一点,儿子总是学得不够。”弘晖顾左右而言他,并未直接道出康熙驾崩的噩耗,反而是走上前,勤快地帮着四爷斟茶,又亲自替四爷捏肩放松。

四爷皱眉,知道这小子一番作态,总有缘由,只是一时间难以猜透,“……”而猜不透的时候,四爷自然是保持沉默,就像是弘晖常常抱怨的,四爷最狠的一招就是“装哑巴”!

弘晖料想,康熙爷的逝去,多少总会对四爷产生些影响,至于这影响究竟是什么程度的?弘晖坦言,无法估量,所以这才找了些题外话绕着圈子打太极,“阿玛,今年这雪灾多有异常,不过,儿子已经让和亲王打点户部,相信,赈灾的银子很快就能到位了,至于,派去赈灾的官员人选,儿子也让法海拟了名单……”眼睛瞥见案上的折子,弘晖暂时就把康熙爷的事儿放下了。

至少,能在告诉四爷康熙逝去的消息之时,先将这困扰四爷的朝务大事妥善解决了,也省得四爷总是为此挂心烦忧。

四爷觉得,今日儿子积极过头了,抬手握住肩头的手,四爷竟是一个巧力,将弘晖拉了一把,下一刻,没有丝毫防范的弘晖便跌入了四爷的怀里,“阿玛!”弘晖不满,语气撒娇,却是没有急着逃开四爷的怀抱,反而是在四爷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呆着了。

这几年,虽然个子长了,却发现,怎么也越不过四爷去,哪怕是身子骨比四爷健朗许多,却总是比不得四爷的架子骨,弘晖对此颇有怨念,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四爷一把抱在怀里,给四爷一个坚实的胸膛靠靠!

“晖儿,别动!”四爷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微不可查的一丝沙哑,却不同于往日里两人相处时的情动,此刻,四爷只是想要静静地抱着儿子,“我知道,知道的……该是畅春园那里有了消息……”

“阿玛!”弘晖不知该如何劝说?感叹四爷如此敏锐。

四爷紧紧环着弘晖,又将下巴抵着弘晖的肩膀,整个脑袋都借力靠着儿子,“晖儿,我知道的……他,终是走了……”难以分辨,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大概,四爷心中,也难以言诉。

最近,每每去看康熙爷,四爷总是有感触的,只是,对着病榻上没了昔日帝王模样的老人,四爷只能选择沉默,不懂,更不知,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对这些,四爷并不擅长。为此,近日心绪难免低落,而唯有夜晚抱着弘晖入睡,才是最最安稳踏实的。

“阿玛,还有我,我一直在,都陪着您。”弘晖感觉背后四爷的情绪波动,无法回头去看四爷的神色,只是按着四爷期许,静静任由四爷抱着,“晖儿……一直都在……”

弘晖心底,四爷,从不是个无情冷血的人。

其实,这个时候,弘晖倒是宁愿希望四爷是个真正冷情淡漠的,至少,此刻不会为了康熙爷的逝去,而如此痛心了,又是这般的隐忍压抑。

雍正六年,这个冬天,雍正爷因着太上皇康熙爷的驾崩,亲自守孝三个月,期间,朝中大小事务,一并留给监国太子弘晖打理,一回生、二回熟,监国的差事自是十分累人,弘晖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心中支撑着的信念,总是希望能体会四爷治国的那一份艰辛,既然这是四爷的心愿,那就该是父子齐心,开辟一个真正的繁华盛世。

三月守孝之期未满,紫禁城中,弘晖却是要为着两个弟弟践行,弘曙与弘昀两人第二日就要启程,与十七胤礼一道出京,然后按计划出海去游历。

此番康熙爷驾崩,算是意料之外的,而出海的日子,是早就定下的。

弘晖在乾清宫留两个弟弟一起用了晚膳,虽然只是监国太子,可这宫中各处,四爷的地方儿,早就随了弘晖驱使,再者,这三月,四爷却是留在了畅春园那里。

弘晖对着弘曙和弘昀两人又是一番叮嘱,终究,这离开大清朝,外头的世界广阔而又未知,弘晖心底明白,若是能够顺利成事,成功开辟对外诸事,那无疑将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闭关锁国,固步自封,若将整个中华如此画地为牢,那历史便还是那个历史,无数生命陨落、无尽的屈辱重压,不堪展望,如何承受?

“弘昀,此番跟着十七叔与弘曙离京,我对你的期望,无非是多听、多看、多思考,明白吗?”最初的时候,弘晖曾经动过心思,弘昀的资质不错,若是有可能培养成为四爷的继承者……只是,如今这心思已经打消,弘晖便想要让弘昀看看外头更大的世界。

弘昀其实不明白,先前由大哥安排,跟着十二叔在朝中办差,并未出大错,甚至也能偶尔得到四爷的赞赏,就是大哥弘晖,除了不时的考校自己,更是经常对自己的成绩做出肯定,那么,为何突然要让自己这般匆匆离京?弘昀实在感觉,措手不及,“是,弘昀谨遵大哥教诲,不敢忘。”大哥,已是储君皇太子了。

弘晖笑着点点头,“行了,时候还早,你快去畅春园,向皇阿玛辞行去吧,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回京。”摆手阻止了弘昀要规矩行礼告退,“不用多礼了,去吧。”弘晖是能够理解四爷的,四爷是君,弘晖已经半君,站得越高,离“人”就越远了些。

“是。”弘昀离去。

只是,留下的弘曙,瞧着弘昀的背影,眼神显得有些嘲讽,见屋中只留下顺子一人独自伺候着,弘曙更是肆无忌惮,“虚伪的家伙,亏得哥你待他这么好!真是不值!”

在弘晖面前,弘曙这小子是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倒也是从未担心过,有些话,容易让弘晖或是有心人觉得,是在刻意挑拨皇子兄弟间的情谊,若真追究起来,弘曙这挑拨皇室纷争的罪名可不小了。

的确,面对如今名正言顺的东宫皇太子弘晖,弘昀这个雍正爷的二皇子,终究是渐渐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已经学会亲近大哥的弟弟了,总还是隔着些什么,时间长了,越积越多了。

弘晖却是不甚在意,“他不过是守着本分罢了,也未曾有非分之想,更是一直十分地敬重我这个大哥……行了,弘曙,这些,我自有分寸。”不过是皇家而已。弘晖甚至能够从弘昀的立场出发,真心地理解,并且能够坦然接受。

弘曙还是愤愤不平,“哼!”认真分辨了弘晖的神色,才慢慢作罢,“我与哥还像小时候一样闹腾,可不就是不守本分了?虽然哥也训我没规矩,呵呵,可是,哥可千万别嫌弃我,我就这性子。该笑该闹的一样不少,可弘曙也是打心底里敬爱哥哥的!”这话说得,真是个酸味儿十足的弟弟。

“瞧你!哪还像个驰骋沙场的巴图鲁了?”弘晖轻踹了这小子一脚,弘曙也不躲开。

“嘻嘻!巴图鲁什么的,还不是给别人赞的?在哥哥你面前,我就爱闹、爱耍赖了!”弘曙得意洋洋的无赖模样,显得格外真切,然而,这少年,早已是独当一面的英亲王世子了。

“弘曙,出行在外,万事小心。”弘晖看着这个虽然闹腾、却早已有了大担当的弟弟,上前给了一个拥抱,不是那种温情脉脉的,而是以男人间的方式,重重地拍了几下,所有的嘱咐、重托和祝福都不再言语中了。

“嗯。”能够感受到弘晖的情绪,弘曙此刻,也不再继续说笑了。

89.十年雍正十年华元(3)

四爷不会长久地埋首在康熙爷逝去的悲哀中,事实是,三个月守孝期满,四爷再一次全身心投入朝务中去,更像是有了一番彻悟,在多项新政推行中,大刀阔斧,虽然先前也是乾坤独断、雷厉风行,而如今的四爷,手段无疑是更加成熟利落了。

“这日子可真够快的,眼瞧着要一年了。”弘晖喜欢在冬日里对着四爷投怀送抱,窝在四爷怀里,把玩着四爷的大手掌。

四爷大概是明白弘晖心中所想的,索性也不再翻弄折子了,“晖儿是想念弘曙那小子了?在京城的时候,那小子最是粘得你厉害!”十七胤礼带着弘昀和弘曙离京快一年了,不在大清朝的地界,就是四爷也难以随时掌握几人行踪,心中也是挂念几分他们的安好。

“阿玛可曾怨过儿子?”弘晖靠着四爷胸膛,缓缓道来,“弘昀本来也是治国之才……”若是好好教导,未必没有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可如今,贵为皇子,却身在异乡,万事犹未可知。

四爷闻言,有一瞬的愣怔,似乎完全没明白弘晖为何会有如此思虑,许久之后,才抬手对着儿子的脑袋给了个爆栗,“我看你是越发活回去了!”

弘昀、弘时或者是弘历、弘昼等,哪怕是小四卿和与小七弘意,在四爷心底,早就定下的继承人从来都是弘晖一个,并非是打立太子才开始的,而是在更早之前。这对于四爷而言,这从来不是个需要斟酌三思的问题。

弘晖撇嘴,“阿玛,儿子这是郑重思量的,想必您也听说过,朝里上下,近来也有不少闲言,单是儿子府中尚未有嗣,便能闹出许多事儿来。”弘晖不是没有过孩子,其实,一年前的时候,兆佳氏替他生过一个女儿,可惜,不足月便夭折了,那也是弘晖唯一的孩子。

四爷听儿子说起子嗣,脸色有些黑了,甚至身子都略微僵硬了,四爷心中难免是有一道坎儿的,“你额娘生你的时候,我也才是你现在这个年纪,担心什么?”四爷心底有些愧疚。

弘晖府中的女人不多,其实也就两个,最早的那个兆佳氏、与之后的福晋钮钴禄氏。因为有过弘晖“逃家出走”的前科,四爷自那之后再也没给弘晖府上塞过女人,至于,其他想给弘晖这位太子爷送女人的,确实有不少,只可惜,曾有几个“冒险”尝试之后,那下场自然是没一个好的,久而久之,就成现在这光景了,也没人敢在弘晖面前提娶妃纳妾之事了。

小七弘意与小妹,是额娘芸秀难产时用命换来的,护国寺的和尚曾经说过,这位嫡出的长公主,穷养才好养活、才好躲过命中诸多劫难,四爷信佛,对此心有顾忌,只是弘晖坚持不愿将小妹妹送去盛京,所以,为了应和尚那一句“穷养”,就愣是让四爷给小女娃儿取了个“穷名儿”就当做穷养了,于是,大清朝雍正爷的嫡长公主,就有了个“小妹”的穷名儿,几乎算不得是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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