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接到洛家就不必了，他是万万不会肯的。我到时候会想办法把他接到我们江司令府，他若还是不愿意，就给他点钱，让他自己生存。”

这时，洛婷从楼上跑了下来，手里还拿着根鞭子。“爸，你教过婷儿，要言出必行。那您上次说，为给婷儿出气，一定要像抽大哥和小望那样也抽二哥一顿，难道就可以不算数吗？”

洛启明闻言一惊，看了一眼大哥，又看了一眼弟弟洛望，最后把目光转回到了洛华身上。“您……您为了上次的事责打过大哥和小望？”

“那当然！”没等洛华说话，洛婷就抢着道，“他们两个男人和我在一起，不保护好我，还让我被人打，当然该教训！”

“婷儿！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鞭子是随便拿来玩的吗？！”洛华冲上去夺过了她手上的鞭子，然后对洛启明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并没有怎么打，只是小小惩戒了一下。”

洛希则对弟弟笑道：“嘻嘻，启明，你这是在为大哥鸣不平吗？大哥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洛启明却笑不出来。他望着父亲，严肃地说：“爸，我觉得，现在讲究的是法治，肉刑早就是要提倡废除的东西了。再说，大哥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哪儿有像小孩子一样天天打的道理？还有小望，我看他的性子那么害羞腼腆，想来就是被您给打怕了……”

洛希笑着打断了弟弟的话。“爸，您看吧。我上次就说启明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什么怨恨都会直接发泄出来，什么话都不会再藏在心里了，可比从前那阴冷的性子好多了，是不是？他以前每次用那怨毒的目光看我的时候，我都是一阵脊背发凉啊……”

洛希的话虽是用玩笑的语气说的，却是让洛启明心中猛的一惊。是谁让他发生了这样的改变？是江越！是江越教会了他，有话就直说。这难道也跟利用有关吗？不会的！如果真是为了利用，那自己完全压抑了自己的心声，对江越言听计从，岂不是更好？原来，江越是从和自己第一次见面就动了些许真情啊！他心中一暖，忍不住脱口而出：“爸，资助江苏军阀的事您真的不考虑考虑？如今世道那么乱，您又在苏州，想要独善其身，怕是很难吧。”他虽然不赞成内战，也没有什么野心，但既然心爱的人想得到这片江山，他就要帮江越打下来。

洛华眉头一皱。“我一向对争权夺利没有兴趣，不想被卷进这些麻烦事当中，只想过好自己家的日子，你应该也是知道的。何况，江越为人暴躁，他若真的一统中国，只怕百姓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不是这样的！”洛启明连忙替江越解释，“其实江军长也有对人很好的一面……我承认他脾气是不太好，不过，以后由我在身边劝着他，想来状况会好转许多。”

“……明儿，你今天来，到底是为了秦启星的事，还是为了江越？”洛华的态度更加不友善起来，“若是为了江越，我和你之间就没什么可说了。”

“这……”洛启明知道父亲一向顽固，想了想，只得道，“这样吧，爸，您先帮我把启星的事给办了，其他再说吧。这件事必须优先，否则，如果洛家和江苏军阀已经建立了合作关系，就摆明了是和川军为敌，连昭便再也没有为了不得罪洛家而放人的道理。”

洛华点了点头。“你的思虑倒是很周全。你放心，秦启星的事，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至于资助江苏军阀……我现在实在是没有这个打算。那个江越也只怕实在并非善类，你自己要再好好考虑考虑，到底要不要一直在他手下干。”

“是。谢谢爸。”不管怎么说，洛启明也总算是达到了目的之一，父亲的后一句话，他也能感觉到是出自真挚的关心，也并不怪他，还感到几分温暖，“那，我今天就先走了。”

“何必那么急？”洛希忽然笑道，“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团聚，你怎么也该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再走，对不对？”

“可是……”洛启明面露难色，“可是外面还有人在等我。”

洛华道：“那有什么，把他们请进来一起吃顿饭就是了，我们洛家还不至于那么吝啬。”

“这……”洛启明仍旧有些为难，“我怕江军长不高兴……要不这样，我给他打个电话。”

洛华“嗯”了一声。“那你就用家里的电话给他打过去吧。”

这次洛启明给江越打电话倒是很轻松自如了。“我和洛家人刚刚和好了，想要和爸大哥弟弟妹妹他们一起吃顿饭，可以吗？我还想让穆南先生他们也跟我们一起吃。”

江越笑着答道：“当然可以，不过你对小南可真好，我倒希望和你家人一起吃饭的是我。”

洛启明心想，我对你其实也不错啊，于是补充了一句：“我刚才和他们谈过资助江苏军的事了，爸暂时还不肯松口，不过我会找机会再劝劝他的。”

“……！”电话那头顿时沉默了。过了半天，才响起了一个很轻的声音，“你真是个奇怪的人……我对你好的时候，你不肯帮我；现在明知道我在利用你，反而……”

“我只是希望，你我之间以后不要再有秘密。”洛启明忍不住脱口而出。

“呵……”江越笑了起来，“那好吧，我就再告诉你一个我们串通来骗你的秘密。小南就是我前一个副官，他没有辞职，只是为了你来，才暂时让位给你，并且我让他跟着你监视。”

“……”洛启明这才知道为什么穆南要总瞒着自己他的职位，“这又是何必呢，以后你有两个副官不就行了。不过……哼，小南小南的，你怎么叫得那么亲热？！他明明都30岁了，比你还大两岁，怎么还要叫他‘小’南？！”

“哈哈哈！”江越愉悦地笑了起来，“吃醋了？小傻瓜，我们要是俩在一起，谁在上面？”

“吃醋了又怎么样？”洛启明倒是索性一口承认了。

“……”电话那头再一次沉默了很久，“你……唔，不行，你这样真是太可爱了……我控制不住了，好想现在就扑过去，推倒你……我不管，你今天晚上是再也逃不掉了！”

“……”这次换洛启明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他终于红着脸，轻声说了句，“我不会再逃了。”

9

江越晚上回房的时候，居然看到洛启明已经光溜溜地趴在床上等他了。

“我……我已经洗过澡了……”洛启明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江越愣了一下，随即便大笑起来。笑了好一阵，他才道：“我今天不想洗澡了。”

“好……那就快点做吧……”洛启明知道第一次会很痛，他已经做好了长痛不如短痛的心理准备，巴不得早完早了事。

江越却偏偏不如他的愿，把他翻了个身。“背着我干什么？不想让我看到你红通通的脸？”

洛启明的脸果然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我只是听说……第一次趴着坐会比较轻松……”

江越笑道：“亏你还是个当兵的人呢，居然还怕痛？这可不行。”

“……”洛启明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得心一横，“好好好，你想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我任你摆布就是了。”

江越微微一笑，便吻住了他的唇。在一个深深的舌吻之后，他又开始向下勾勒，从脖子吻到锁骨，再含住洛启明胸前的花蕾，疯狂地啃咬舔舐起来，一只手则开始揉弄另一粒突起。

“唔……你……你干什么啊……要做……就快点做……啰里……啰嗦的……”因为身体强烈的酥麻之感，洛启明说话已经说不顺畅了。

江越的动作却更加猛烈起来，把洛启明狠狠摧残了一番之后，才停了下来，抬起头来，佯装成生气的样子。“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这些事，别人就是求我做，我都还不肯做呢！我和其他人向来都是直奔主题的，你不信，去问问他们好了。”

洛启明没好气地道：“还问什么问？知道你是个经验丰富的。”

江越“扑哧”一笑。“你吃醋的样子我真是怎么也看不够。”

洛启明却十分严肃地道：“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准再和别人做了！男人女人都不行！”

江越眉头一皱。“哎呀呀，我的这个副官怎么倒命令起我来了？”

“你爱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了！”洛启明说完，就气鼓鼓地坐起身来，去拿起衣服裤子就要穿。

“好好好，答应答应。”江越哪里肯放过他，连忙把他又按了下去，“我虽然最讨厌被人威胁，念在你马上会痛得死去活来的份儿上，今天就纵容你一回吧。”

“……真……真的会那么痛？”被他用“死去活来”这个词一形容，洛启明又开始紧张起来。

江越没有再答话，因为他的口中已经含住了洛启明的某个身体重要部位。

“……啊……唔嗯……”洛启明在他的卖力之下，忍不住不停地呻吟。他怎么也没想到，江越竟然连这种事也愿意为自己做。在身心都极其愉悦之下，他终于释放了出来。

江越这时却又把洛启明翻回了趴着的姿势——他虽然的确很想看看洛启明在那时的表情，但终究还是不忍心给他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开始动作之前，他先仔细观察了一下洛启明的臀背。“唔，那药果然不错，不仅上次的伤好了，旧伤疤也都看不到了……就是要这样白白净净才好看。”说完这句话，他便用手指蘸起洛启明释放出的粘液，探进了他的后/穴。

“啊！！！”虽然只是一根手指，洛启明仍旧痛得惨叫了一声。他心中暗暗叫苦，这要是上次看见那个巨大的东西……自己肯定会被弄坏的吧？！

江越一边小心翼翼地拓展，一边柔声安抚道：“别怕，我会很温柔地慢慢来……对了，不如我们来说说话吧。”

“说……说什么？”洛启明知道江越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减轻自己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恐惧，但他此刻脑中早就已经一片空白了，哪里还能寻找话题？

“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你父母是不是都从小就对你很冷淡？”

“那倒也不是……唔……其实他们……他们在我5岁之前都对我很好……就是……就是5岁时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们都对我……啊！”洛启明感到了自己体内的手指增加到了两根，“对我失望了……觉得我……比不上大哥……至于那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江越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肯定说不清一件复杂的事，就没有再追问。“那你妈改嫁之后，应该没有再让你和你哥比的理由了吧，怎么也不肯好好对你，还害得你离开秦家独自一人？”

“因为……妈一看到我……就会想起……想起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洛家……想起……我爸……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唔……”手指的数量再一次增加了，“其实……人人都说我妈……不要脸……可是……我真的很理解……妈是真心爱着爸的……可……爸却对她渐渐丧失了兴趣……她在洛家的处境……真的……好可怜……好孤单……她选择和一个爱着她的男人在一起……我觉得……一点错……都没有……但也许……也许……”洛启明一时怎么也“也许”不出来了，因为那个让他最最痛彻心扉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江越……慢……慢一点……我……我受不了了……唔……也许……她从来就没有爱过……秦叔叔……所以……秦叔叔也……很可怜……”

“够了，够了，别再说了。”江越觉得现在最可怜的人是自己心爱的恋人，他已经痛得把床单都抓破了，“马上就结束了！”

伴随着一次最猛烈的冲击，那个令洛启明又爱又恨的巨物终于从他体内拔了出来。

“……啊……”洛启明如释重负，彻底瘫倒在了床上。

本来以江越的体力完全可以再来一次，但他是怎么也不忍心了。“好了，启明，你辛苦了。”他轻轻吻了吻洛启明的被汗珠湿透的额头，然后用手臂牢牢地环住他，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洛启明没有力气再说话，只幸福地依偎在长官兼恋人的怀里，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那天晚上，江越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第二天起来整个手臂已经麻木得完全没感觉了。

虽然洛启明并未受伤，但整整三天的时间，江越都不允许洛启明做任何事，只准他在床上好好休息。直到第四天，见洛启明的身体已经完全无恙了，江越才恢复了和他的日常生活。

现在他们的日常生活是什么呢？那可真是像神仙一样。

白天，江越和洛启明一起处理各种公务，穆南也恢复了副官之职，教导洛启明各种他还不熟悉的事务，聪慧的洛启明很快就驾轻就熟了。

现在江司令在前线带兵打仗，江越就在后方稳固好他们的大本营。

当然，身为军人，上战场也是早晚的事，所以江越每天都会和洛启明一起练会儿枪。

洛启明的枪法在军校是数一数二的好，可遇到江越这个真正打过仗的人了，还是不得不甘拜下风。江越几乎次次都是十环，而洛启明却总会打出些八环九环来。

这天，江越以“手把手”指导他为名，捏住了洛启明的握抢的手。“看，要像这样，再往旁边一点，才能瞄准……”

穆南还在旁边，这样的姿势自然让洛启明满脸羞得通红，哪里还有心情练枪？“放……放开我……”

江越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轻笑道：“我在教你枪法呢，你又想歪到哪里去了？真是个淫/荡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