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不假——怜梦
怜梦  发于:2014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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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纪言转身离开后,白洛旋深呼吸一口,而后他走进了房间里头。

刚开始,因为不习惯黑暗所以东西都看不清楚,没多久,等白洛旋看清眼前模糊的人影后,他冷淡且平静的说道:「初次见面打扰了,我是白洛旋。」

眼前的人没有反应,于是白洛旋又说了一句话:「请问……」

话都还没说完,那男人就开口了。「不记得我?」声音的主人感觉得出来有些愠怒。

「记得?」白洛旋皱眉,他紧紧抓着手中简单的包袱。「洛旋……应该认识你吗?」

他怎么就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个富家子弟?

「是应该认识。」男人站起身来,他点亮桌上的蜡烛。

瞬间,房内一片明亮。

「你是……」倒抽一口气,白洛旋知道对方刚刚为什么要说那些奇怪的话了……

「久久不见,近来可好?」礼貌且帅气的一笑,齐麟走近白洛旋,然后,他莫名其妙的抱紧对方,满意的听见对方倒抽一口气,他的嘴角微勾。

「这世界可真小……」他笑道。

第一章之五

命令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冷静,白洛旋想推开齐麟,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及他。

「请放开我!」稳定住自己的语调,白洛旋说道。

「为何?」齐麟反问,他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是来这里工作的。」不是让人抱的。

白洛旋给了齐麟一眼白眼,他的语气听起来是多么的无可奈何。

「那很简单,从今天开始,你的工作就是待在我身边,然后让我抱的高兴。」笑得灿烂,齐麟佩服自己能说这样的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他想要留这男人在他身边……

「什么!?」皱起眉来,白洛旋想也没想过有这么轻松的工作。

「当然!」微微放开手,齐麟仍是一脸笑眯眯。「不过,等你适应这工作后,我再给你多加些量!」

「加?」白洛旋皱眉,他不懂齐麟的意思。

见白洛旋一副你说什么我不懂的意思,齐麟干脆用行动来表示。

他吻上白洛旋微微开启的唇。

「唔……」没想过齐麟会突然这么做,白洛旋还来不及闭起嘴来,齐麟的舌头已经很快速的伸进他嘴里。

「嗯……」被逼着吞下彼此的律液,白洛旋无法诉说被齐麟的舌头追逐、缠绕的感觉。

他只感到一种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

「不!」使尽全力推开齐麟,白洛旋捂着嘴,他的眼睁的大大的,似乎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不?」齐麟似乎还留恋着刚刚的吻,他贴近白洛旋,暧昧的在他耳边吹气。「你是玺倩送我的奴仆,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包括跟他更近一步他也不能拒绝……因为他是他的主子。

瞳孔瞬间缩小,白洛旋惊恐的跌坐在地。「不!我不是玺倩公主派来的那个奴仆!」

慌张的摆摆手,白洛旋突然好后悔自己答应公主来这边工作。

「不是?」齐麟眯起眼来,他蹲下身来,凝视着白洛旋。「那……你为何来我府上?」

「这……其实我是代替云寒来的。」别过脸,白洛旋脸蛋红红的,他轻声说道。

「云寒?」皱起眉来,齐麟突然发觉他并不想听到白洛旋亲密的唤着另一个人的名……不管对象是男人或女人都一样。

「就是被你射伤的那一位,等他箭伤好了,我会和他交换。」然后回宫中「快快乐乐」的洗衣服!

「所以你只是暂时来我府上代替那个叫云寒的工作罗?」齐麟摸着自己的下巴,他问道。

「是。我叫白洛旋。」一边点头,白洛旋一边报上自己的名来。「这几个月你是我的主子,我一定会尽全力做事的。」当然!不要做些让他反感的事就好了。

比如说……接吻。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一定会当场翻脸。

「好是好……」像是看穿白洛旋的想法,齐麟在他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可是你的工作就是……取悦我。」

被他认为无耻也好、败类也罢,他只想在他心中留下一点的印象,到时候准备离开时,才会惊觉……已经离不开了。

手缓缓覆上刚被齐麟碰触过的脸颊,白洛旋呈现痴呆状态。「你说……取悦?」

「没错,就是取悦!」齐麟露出阴险的表情,他压低声音道:「当然还包括……侍寝!」

满意的看着白洛旋僵坐在地,齐麟走出房,给白洛旋个独处的空间。

四周恢复寂静,白洛旋这才发现自己正在发抖。

「侍……侍寝……」落下泪来,白洛旋觉得难堪。

从小到大,他还不曾被人这样对待过。被任意的拥抱、亲吻……齐麟,是第一个这样对待他的。

可是,可以吗?这样的碰触?

咬紧下唇,白洛旋越哭越凶。

在哪里?那个人……在哪里?他的大哥……

「大哥……」白洛旋尽量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右手摸着左手腕上的绷带,久久不放……

他的心……不会再为任何人跳动,他的心……早已陪着那个人逝去。

永不复返……

第一章之六

几日后……

手上端着要给齐麟喝的铁观音,白洛旋有些昏昏欲睡。脚步也有点不稳。

老毛病又犯了吧?皱着眉心想着,白洛旋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虽然他是一个大夫,然而自己的身体他会不了解吗?

这副虚弱的躯体……早已是伤痕累累了。

咖啡色及腰的长发飘逸,被风吹起的发丝扰乱了白洛旋的思绪。一个脚步不稳,手中的铁观音茶面起了波波涟漪。

勉强撑住不适的身体,白洛旋告诉自己要忍耐。

四年来不都这样吗?他想道。眼泪在眼眶打转却未流下。

那样的隐忍似乎表现出主人的倔将亦或是身为白家遗子的最后一点尊严。

孤独的身影,仍旧无法掩饰其中的哀愁。

终于撑到齐麟的书房,白洛旋用手无力的敲着门。

「进来。」齐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因为有门的阻隔,所以声音听起来小小的。

一手端着铁观音,另一只手推开门来,白洛旋轻轻的唤了一声齐麟:「少爷?」

猛然抬起头来,齐麟讶异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白洛旋。「怎么是你?」他问道。

「不然呢?」白洛旋皱眉。他今早被纪言叫过去,说什么少爷吩咐从今以后端茶的工作就是他负责的呀!怎么……看他的表情好像并没有这么一回事。

猜出是纪言的自作主张,齐麟也没说什么,他指指桌面,指示白洛旋把铁观音放在那里即可。

了解齐麟的意思,白洛旋走到齐麟身旁,他把铁观音放下。本来他是要转身就走人的,但齐麟却冷不防的拉住他的手。

「少爷?」白洛旋告诉自己一定要维持冷静,但他的笑容却已僵硬。

「坐我腿上。」拍拍自己的大腿,齐麟带着邪气的说着。

歪着头,白洛旋带有疑惑的问道:「为何?」

「你的工作。」说得理所当然,齐麟使力使白洛旋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我说的话你都得言听计从!」

「是!是!是!」乖巧的没有挣扎,白洛旋咬牙告诉自己……这!是!工!作!

他突然好希望云寒的箭伤赶快好起来,这样他才能快快回去洗宫女们的衣服……但是,他又怕玺倩故意拖住云寒的伤势,不让他回宫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该不会几天后马上就被这个准驸马给「吃乾抹净」了吧?

不!这可不行!他坚守了二十年的「贞操」决不可以给这一个准、驸、马!要不然,等他跟玺倩成婚后,他是要用什么心态去恭喜他们啊?

搂紧白洛旋,齐麟吻住他。「看来你的脾气收敛了许多嘛!」

想当初见着他时,他的口气有多么差,对他也是臭脸的。结果现在呢?乖的像只猫!

对于接吻是经验缺乏的白洛旋在齐麟离开他的唇时微微喘着气,他抚着胸口,别过脸不想去看齐麟。

可是……尽管他再怎么想要不睬理齐麟……被他吻时,心会……不自觉的……加快。

这样,算是悸动吗?

看出白洛旋的不对劲,齐麟有些担心,他摇着白洛旋的肩。「你今天……还好吧?」

不然怎么一大早他的脸就一直红红的,而且……看起来还有些倦怠感。

摇头,白洛旋不想示弱。「没事……」

站起身来,白洛旋想走出书房,但他的身体却越来越难控制。

「糟糕!」腿突然软了下来,白洛旋跌在地上。

他忘了,自己身上的疾病……

「洛旋!?」被白洛旋的行为给吓了一大跳,齐麟站起身来。

「别过来!」白洛旋感觉到齐麟想冲过来扶起他,他阻止道。

停下动作,齐麟语气中尽是不解:「你……还好吧?」手还维持着伸出的姿势,他担心的样子没有被白洛旋看见。

「死不了!」有些痛苦的站起身来,白洛旋从袖子中拿出几根银针,他熟练的往自己的手臂扎去。

没过多久,他身体的知觉才总算回来了。而他脸上异常的绯红却越来越严重。

「你真的没事?」见白洛旋就要自顾自的走出书房,齐麟拉住他,然后硬是要查看白洛旋刚刚施针的左手臂。

不看还好,看了倒是吓死人!

白洛旋的手上,满满都是施针的痕迹……

「很丑吧?」露出自嘲的笑容,白洛旋不敢看齐麟的表情。

「多久了?」齐麟沉下脸来,他抓着白洛旋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你这样子有多久了?」

也难怪为什么他平常看起来就是苍白的脸了,原来是病了……齐麟想道。

他的心……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在他看见白洛旋倒地时纠紧……那样的痛,他不从有过。

皱着眉头,白洛旋敷衍的回答:「老毛病而已……」

「我说多久了?」拉过白洛旋,齐麟拥紧他的同时也不忘冷声追问着。

知道再这样下去铁定会没完没了,白洛旋只好说出自己的身体状况是如何的差。「我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体质……想治好也很困难。」尽管他生在赫赫有名的白家,但仍是无法根治他的病……因为唯一能救他的那个人连同他的心……都一起逝去了。

「为什么?」齐麟问道。他不懂,他到底生了什么样的病会是各个大夫都束手无策的。

叹息,白洛旋微微推开齐麟。「因为要治好病,必须结合……不管是人或是心都要。」垂下眼帘,白洛旋想起那个人。

他的泪……不自觉的流出。

被白洛旋的眼泪给吓到的同时,齐麟竟感到不舍!他搂紧白洛旋,柔声道:「不要紧的,总有一天一定能痊愈!」

无法控制,柔情的话语就这样说了出来。连齐麟都深感讶异。这样的他,不是他……应该说,不是平常的他。

「总有一天……」

想起那个人曾对自己说过的话,白洛旋顺从的将头枕在齐麟肩上。当自己的眼皮沉重到快睁不开时,他的意识涣涣散散……白洛旋这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忘不了那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气。

而那味道,竟与齐麟相像!?

身体在颤抖,白洛旋的心好痛、好痛!他微微开口,在说完一句话后就掉入了黑暗之中。

「大哥……我好想你。」

听见自己耳旁传来的弱弱的声音,齐麟不悦的沉下脸来。那样带有哽咽与爱恋的叫唤,以及极为亲密的称呼……很难不让人想成是情人……可是,会是白洛旋爱着的人吗?那个被他唤作大哥的那个人,真的是白洛旋的心上人吗?

但是,如此倔将的人此刻脆弱的模样为什么会使人心碎?

他……与那个「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吗?

紧皱着眉头,齐麟一把抱起他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会保护你的。」不由自主的这么说道,齐麟拍着白洛旋微微颤抖的背,似是要打跑困扰着他的噩梦。

保护……吗?

齐麟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讶异自己的异常。

以前在与女人玩乐时,他都不曾这样说过,就连玺倩……他也不曾,可是唯独对白洛旋,对这男人……他竟会下意识的说出想要保护他之类的话来?

傻了!他真的有些胡涂了!

堂堂一个梵洛的准驸马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上一个奴仆呢?怎么可能?

第一章之七

把白洛旋放在自己的床铺上,齐麟拉来纪言,他指指昏睡的白洛旋。「给他看看吧!」

「我?」纪言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讶异。

「不然呢?」觉得纪言反应过度,齐麟有些不悦。

他是主子,他叫谁做什么就是做什么,干麻还要废话一大堆?

「没、没事!」纪言摸摸自己的头,他吐吐舌头,然后准备给白洛旋把脉。

他始终搞不懂,这姓白的来府上也才五、六天,怎么马上就跟少爷「友好」起来了?

不然的话,除非是少爷本人或是其他地位贵重的人才够资格给他纪言诊治,怎么……这仅是奴仆的男人可以让少爷在拉他过来时手还微微的发抖?

「你有什么不满吗?」见纪言迟迟未帮白洛旋把脉。齐麟冷声道。

懂自家主子从小到大从没有什么耐心,于是纪言赶紧乖乖听话的为白洛旋把脉。

「这是!?」感受着白洛旋微弱的脉像,纪言突然惊呼。

「怎么样了?」看出纪言脸色不对,齐麟上前问道。

「少爷……」纪言转过身面对齐驎,他的脸是铁青的。「他……似乎没救了!」

很少看到纪言露出这样沉重的表情,齐驎知道事情大条了,他有些胆怯的问道:「没救的意思是?」

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没救了?这男人难不成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其实他的病有办法根治可是……」纪言面有难色,他的脸越来越红。

「说下去啊!」不懂纪言为何说话吞吞吐吐的,齐麟凶道。

「要结合啊……」纪言想起那个古老的传说,他继续说道:「这样的疾病几乎是百年难得一见!听说患病的人需要与一个真心爱他、愿意为他牺牲的人真正的结合才能根治。」

结合?

齐麟耸耸肩,他有些不以为意。「这样不是很简单吗?」

「少爷你不懂!」纪言站起身来,他手插着腰,怒气冲冲的样子。「结合是……是……非常可怕的事耶!」

「有很可怕吗?」怎么他与其他女人「结合」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知道齐麟还是不懂,纪言索性实际行动给齐麟看。

「你在做什么?」抓住纪言脱下白洛旋身上衣物的手,齐麟大惊。

「做什么?」纪言看了一眼自家少爷,他继续脱着白洛旋的上衣。「我给你看看这副身体一旦承受结合后的模样。」

白嫩的肌肤慢慢在齐麟的面前展现,然而使人出惊的是,白洛旋上半身竟然遍布许许多多的伤痕……而那些伤痕,很像是激情过后的痕迹。

「这是?」别过脸不去看白洛旋身上既暧昧又使人惊心的伤痕,齐麟看向纪言。

「这是结合后的处罚。」纪言叹口气,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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