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钱。”孟哲重申，其实他最明智的选择自是装作一脸高深的模样看一眼这玉，尔后重重的丢至那摊主的手上。“这什么破玉，老子不稀罕。”可是他一来看着那摊主五大三粗的模样还真不敢，二来也是怕等他走开再回来就再也见不到这玉了。三来，他为什么会有那种心理，而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人的眼前，估计跟这玉有很大关系。所以这玉绝对不能丢了。

“没钱，没钱？”摊主嘟喃了两句后，确定孟哲不在开玩笑，那表情却是变得凶狠狠的。“敢情你想偷老子的玉，告诉你没门。现在要不拿钱，要不就打到你有钱为止。”

“就是，就是……”围观之人附合着。

这也就是会发生之前那一幕的经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摊主却是失了最后的耐性，拳头举了举，却是欲狠狠的朝孟哲那瘦弱的身子挥了去。孟哲眼睛一闭，脸色苍白，可是他除了等着，却是全然无法。如果他能与姬均亮心有灵犀就好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孟哲略带苦笑的想着。

“你们做什么？”却不想，有句叫“说曹操，曹操真到。”却真是有这么巧的事，孟哲心里念头刚落，那姬均亮却是真得赶到了。此刻伴随着怒气冲冲的话语后是姬均亮与身形完全不同的迅速动作。格挡，分开，拉离三个动作却是一气呵成。

“你这是做什么？在光天化日之下，目无王法，当街行凶吗？”姬均亮急迫的瞄了一眼发现孟哲并末受伤后，一手用力的握紧孟哲的手，脸色怒气冲冲的怒斥着那摊主。

摊主愣了愣，像是被姬均亮气势给震了震，不过随既反应过来眼前也不过是一身着上好料子的半大少年后，有了孟哲这穿着不错，却没钱的例子在先，摊主的胆子壮了壮，在加上抽空看了一眼，发现姬均亮并末下人跟随后，那被少年给吓人去的差恼感却是随着胆子一起起。

“怎么着，没钱还有理了？呸，要找也找个像样点的，就这么个嫩娃子，我王老三怕了不成？王法？拿了东西不给钱就是王法，我王老三正正经经做生意还错了不曾？真当我王老三是吓大的？”王老三虽说对于姬均亮与孟哲不屑，但一惯精明惯的性子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一面往姬均亮面前走着，一边语带嘲讽的把来龙去脉却是交侍了个透彻。

“哟，现在的少年来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就是，就是。”

“柱子她娘，以后可千万别叫你柱子也学成眼前这两人这模样，长得到是不赖，却是凭的好吃懒错，年轻轻的就惯偷了。”

……身侧像是故意放大的各种声音，很明显众人都同情的是王老三，王老三志得意满的笑了笑，尔后双手抱臂“不要说我王老三不通情面，给钱，我王老三二话不说，货你们拿走，之前的事我也不计较，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但不给钱，哼哼！”

姬均亮身子一僵，抽空回头瞪了一眼孟哲，那里面真是又气又怒，还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那仿佛就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想到偷东西呢。

孟哲除了紧紧抱紧那到玉外，选择沉默的无视姬均亮的眼神。这种被教训感觉实在是……但现在他不想放了这玉，所以他惟指望姬均亮有什么好招了。

这种时候自不会有太多时间让他与姬均亮眼神交流，眼见姬均亮瞪了一眼孟哲后还想说什么，却又立马闭住，王老三已经走近，脸上露出嘲讽的笑，似乎吃定他两肯定没钱。

“钱我没有，但我这玉绝对值了你那价了。”姬均亮胸膛急剧起伏，眼神里闪过隐忍，尔后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把放在腰侧的玉佩一把扯下递至王老三的面前。

“唔……”王老三神色一变，接过姬均亮手中的玉佩细细打量。

赫边朝有实行在腰间佩带玉佩等的习俗，他们认为玉代表的吉祥的意思，玉佩互相撞击发出的“叮当”声越清脆，那就代表着这人一生会越如意。既有这习俗，而姬均亮之前那场大病，病好后，姬宏天给他腰侧佩带的玉佩自不会差到哪去。

此刻天色尚明，那在王老三手中的玉佩在阳光下下反射出微微光彩，王老三贩卖玉饰多年，这点眼光又岂会没有。仅仅只是一眼，他就看出，这玉绝对比孟哲抢去的要好了数倍感不止。

脸面算什么？下不了台又算什么？王老三全不管之前他是如何，此刻一旦确定手上的玉佩是好东西，那手紧紧握紧那玉佩，以防止姬均亮反悔，脸上的表情那真是变得不要太快，脸色和善带着一丝商人讨好。“小公子，真是出手大方，既然公子如此好说话，我王老三又怎会不识趣，那玉就给公子了。这块就当小的给两位赔不是。”说罢，王老三拿起刚才鼓吹的天上地下的手镯一并塞至孟哲的怀里。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就一误会。”接着却是自动的疏散着人群。人群静了静，接着发现没热闹好看了，却最终还是怀带不满的退去。

“公子，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小的收摊了。”王老三做完一切，发现眼前两位竟还没走，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随既又舒展开，既然眼前两位不走，那他走，反正有那玉佩，那也是赚到了。

“嗯。”姬均亮淡淡的应了声，眼神紧紧的盯着王老三，发现王老三确实是在收拾东西后，姬均亮身子才慢慢放松过来。用手握紧孟哲的胳膊，尔后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嗒嗒嗒……嗒嗒嗒……”姬均亮就那样嘴角紧抿的带着孟哲一路穿过各式拥挤的人群。起先孟哲到也沉默的跟随着，但一旦远离那摊位，也确定了手中的东西不会被抢走后。孟哲忍不住松懈下来。“喂，均亮，你不是与你阿爹入屋了么？怎么会想到来找我。”

“……”姬均亮身子僵了僵，却不知闹什么别扭的，一言不发的又拉着孟哲往前走。

“均亮，你这是做什么？你准备拉我一同找你爹，我现在可以被人看得到了，你怎么解释我的出现？”孟哲话越说越低，但却不得不说。好吧，他知道姬均亮这模样，是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大概是有史以来对他最生气的一次，可是就算他心甘情愿的跟着姬均亮走，他所说的却是个大问题。虽然到现在为止，他也弄不明白他怎么就被看见了。

“你怎么会被人看见？”这一次，姬均亮又拉着孟哲走了数十米，直至走至一人烟稀少的小巷，姬均亮深深的呼了数口气，才像是强压着闷闷开口。

“我也不知，反正就能看见了。”孟哲困扰的回道。

“反正？”

“对，反正！”

“好，很好！很好！”姬均亮重复了数声，突然笑了。这次的笑不如同往常那种俊朗的，或者带着点害羞的笑，反而是那种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怒气的嘲讽笑。“孟大哥，这会昌郡很好玩吧？人流量不错，各式摊贩都有。还有各种玉器！”

“嗯？其实也还好？”孟哲不想承认被一个十岁的小孩看得有些心悸，不过或许是今日的事他有错在先，或许是姬均亮此刻的表情有丝骇人，孟哲沉默半响才底气不足的答道。

‘孟大哥，均亮对你来说，算什么？“姬均亮深深的看了孟哲半响，眼里怒意渐渐退了去，渐渐的有股无力感划过。

“均亮，你怎么了？”算什么？孟哲愣了愣，他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姬均亮是他在梦境中惟一可以交谈的人，这是既定的事实。

“孟大哥，你以前只有我一个人看见，只有我一人交谈，接着有个宝宝出现，他也能看见你，也能与你交谈。你说是无意碰到。那这一次，就像你到我身边一样，你突然就能被大家看到了。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只是因为我小吗？所以孟大哥，你什么事也不与我说？”姬均亮蹲了下来，用手捂住脸颊，一字一字显得很是苦涩。

不是不与你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孟哲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以为上次宝宝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却不想，原来已经给姬均亮造成了一个疙瘩。“均亮，孟大哥我……”

“孟大哥，你不用说，我冷静一下就好了，只是孟大哥，你可不可以也想想我的心情。你一走开了，均亮就找不到，连想找个人问都没有？均亮知道你觉得闷，想出来玩，所以明明均亮不喜这次出来。可是想着孟大哥你，我也就答应了爹。

但一下马车你就走了，你有没有想过均亮会担忧会害怕。而且刚才，如若不是我到了，孟大哥你被人打了，也没有人可以救你，你就没想过这些吗？”说着这些话，姬均亮依旧没有抬头，甚至没有像上次那样，露出眼泪来吸引孟哲的同情或者愧疚，甚至话越到后面越是平静。就仿若与平日的交谈一番。

但孟哲只感觉随着姬均亮的话越说，心内的愧疚感越深，甚至直至后面，感觉心头堵的慌，十岁，只是一个孩子，他在十岁的时候，还在读小学，欺负小女生，玩游戏模型。而眼前这一位六岁就被迫开始学习那枯燥的账目，十岁就被迫开始应酬，而他不但没有让这个孩子减压，甚至也成了让这孩子压力的又一来源。

……我是好久不见的小剧场君……

实体

“实体了，实体了，实体了，于是我不能看妹纸了，不能看男的藏钱，甚至不能看真人版的郎情妾意了……”越说，孟哲越是缩着身子，越说，孟哲越觉得前途一片昏暗。

“孟大哥，你不要担心，你还有我。”包子君抱着孟哲安慰。

“……”孟哲望了望包子君，越发悲愤，你现在都长大了，一点也不萌了，而且还会使坏。以前我还能借着不实体的时候去放松一下心情，现在天天对着你。我可不想变成包子。

“孟大哥，你在说我坏话？”包子君像是看透孟哲般，突然笑，嘴笑眼不笑。

“没，我只是在激动终于实体了！”孟哲感慨，同时心内开始重复咆哮，实体了，实体了，实体了，尼玛的要实体最起码给我点征照，也好让我把姬府某个妹纸被告白的后续看完啊。摔！

作者“……咩哈哈”得意的叉腰笑

24.他是怪物

是的，之前他能那样兴奋的出去，一是真好奇这古代的集市会怎么样，二也是依持着他不会被人看见。虽然他现在被人看见那是意外，可是在他困扰着不会被人看见的忧伤的时候。这孩子同样也在担忧着，他会不会走了，会不会一去在也不见了。或者他正是他不安的源头吧。孟哲叹了口气，把那玉塞入口袋，主动上去抱住姬均亮，以对着大人的态度，真挚的说道“均亮，孟大哥，发誓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姬均亮任着孟哲抱了良久，才闷闷的应了声“嗯。”随着应声落，姬均亮像是终于调整好所有要爆发的情绪。“孟大哥，时间也久了，你饿了吧，我们回去。”

“回去？好。”孟哲欣喜的望了望姬均亮，发现他所熟悉的姬均亮又回来了，应了声后习惯性的往前飘，不对，是走了两步，尔后终于反应过来。“我就这样进去？我现在能被人看见了，就这样进去，与你爹怎么说？”

“……”

于是话题又变成了之前的问题。姬均亮眉头皱了皱，又皱了皱，尔后重重叹气。“孟大哥，你怎么就这时候能被人看见呢。不是说被看见不好，可是怎么就这时候呢？”

“唔……”孟哲无言，他也纠结，为什么就这时候，现在这地方不是姬府，他被看见了，那么要找地方住宿，要找地方吃饭，而这些都要钱，更主要的是，他能被看见了，他怎么能不动声色的与姬均亮一同进那商贾大会参观呢。这一刻孟哲深深的后悔着。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就算他后悔了，他也不会莫名其妙的飘起来，又恢复成以前惟有姬均亮看着见的模样。

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响，还是姬均亮眉皱了皱，终于想到了办法。那办法就是……

一个小时后。望全酒楼

穿着一身真正古装的孟哲，底气十足的道：“小二，给我来几个你们酒楼的招牌菜。”

“好的，公子稍等。”

不过十分钟，孟哲桌前却是摆了一上好的女儿红，以及四五蝶精致的菜式，以及一肥肥的香味诱人的烤鸭。这也算是孟哲第二次吃到古代的东西。上次还是四年前，不过那次吃的是给生病的姬均亮吃的，少盐，少味，偏清淡。这次可不一样。这望全楼据说开了已有百年，这些东西又是招牌菜式，那味道又岂能差到哪去。

“唔……哪个书上说古人少盐没品味来着，这烤鸭那真是色香味俱全，还有这酒，那绝对比现代那掺了不知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强。”孟哲一边吃，一边开始自言自语。这一顿孟哲那绝对是吃的心满意足。

不过一个人吃饭，就算吃的在慢，也不会慢到哪去，半个小时后，眼前的菜色被孟哲清扫一光后，孟哲也就结了账。结账后，天色也渐渐有些暗了下来。孟哲自是迈着悠闲的步子找望德酒楼走去。

望德，望全，看是差一个字，但经营性质却是完全不一样，望全那纯粹是个吃饭的地方，早八点到晚五点，早一分钟不开门，晚五点一过，立马关门。那来得傲，可谁叫他是百年老字号，那东西来得有一手。

而望德，那是吃住都有，但他最多开了十年，吃上却是比不了望全，但住宿却是算会德郡最好的一家。当然价格也是不菲，只是一字之差的两楼，实际上经营完全是两个侧重点。

孟哲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想着刚刚姬均亮给他灌输的知识，很快就到了那望德酒楼。“小二，给我来间上房。”

“好咧。公子楼上请。”

几乎一模一样的对话，孟哲也算解决了之前担忧的吃住问题，当然结果是，这两样却是足足花了他一两银子，贵，真是贵。但匆忙之际，他与姬均亮所想到的办法也惟有这种，花钱找最好的酒楼，酒店住。

酒楼既然敢收如此贵的价格，自有其道理存在，一般的房间就比普通的小酒店好，更何况孟哲要的是上房，纸糊上的窗户干静清爽，上好的红术漆的床上铺着松软的白色被褥。靠窗的茶几上有一冒着热气的茶，推开窗户能看到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一切都很好，一切也很舒适。可是孟哲在最初的新鲜劲过后，却是神色开始闪过懊恼来。

姬均亮不在，他实体化了当然也不能跟着姬均亮回去，可是姬均亮却不得不回去，于是在姬均亮在想足办法后为他拿了些银两给他，并匆匆交待了他些事情后，却是又回了去，只留下他一个人新鲜的古代游，当然，也并不是孟哲会没用的开始害怕，他更多的是好奇罢了。

但现在这种焦虑却也是真的，最主要的是，他实体了，于是他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他无法在去看那商贾大会，三年一次的商贾大会！

姬均亮走的时候，他是有千交待，万交待一定要姬均亮回来告诉他里面的摆设啊，有什么，遇到什么人，有什么好玩的总总从大到小，从大致到具体，可是随着时间流逝，孟哲依旧感觉心痒痒的，或者是八卦是他梦中生活的主要消磨方式，于是当明知有八卦而不能去八卦现场最是煎熬。

孟哲烦燥的从床上起身，在屋内重复的踱步，开始慢慢数着时间让时间快点流逝。“他怎么会实体了？怎么现在实体了？为什么要实体了。？”原本强压下去的怨念又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