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变脸 上——刀人祭
刀人祭  发于:2014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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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柳夷死了,因为他是丑八怪,他是猪鼻子

柳夷又活了,回到了他的20岁,那时候他还不认识奚思珉

但是20岁的柳夷依旧还是丑八怪

上天眷顾他,让他有重活的机会

却没让他回炉重造一个好一点的皮囊

那么他就创造机会自己给自己弄一个好一点的皮囊

这一次,他不要再做丑八怪

不要再被人拿他的外貌当攻击他的武器

他还要让奚思珉爱上他,然后狠狠甩了他

让他感受下当初他尝到的痛苦和折磨

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快乐?

内容标签: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夷 ┃ 配角:奚思珉;蒋温庭 ┃ 其它:以上名字按出场循序排列

第一章:死亡

柳夷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深渊,身体不停地往下掉。高速下坠的身体仿佛和空气都擦出了火花,在安静又漆黑的黑洞中发出刺耳的“嗤嗤”声。

柳夷不断地挣扎着,四肢不断扭动,可是都是徒劳。前所未有的恐慌袭击着他的感官,这背后的黑洞仿佛没有尽头,柳夷毫不怀疑是否自己就会一直这么掉下去。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到了这个地方?这是哪里?当发现自己没法改变现状,柳夷也从恐慌中恢复过来,脑子里开始冷静地思考这一现状的成因。可是思来想去,一切都跟现在这个状态毫无关系。如果说他的眼睛没问题,这里确实是个黑洞,而他也一直在下坠,虽然可能因为恐慌而忽略了时间的走动,但是目前柳夷确实感觉已经下坠了很久。如果这个世界还是正常的,那这样的地方是不存在在这世界上的。

除非……

除非这里不是现实!

柳夷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不可思议的惊讶。这是做梦还是真的?

柳夷连忙抬手往嘴里咬,不疼。

真的是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在刚刚他现实经历过那么悲惨的事情之后,梦里也要给他更大的惊吓和刺激吗?柳夷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地疼。

眼前的场景忽然一变

自己站在了一个充满了玩具木偶的房间里,房间有一扇门,关着。墙上有一排窗户,都打开着。外面的阳光清新温暖,斜斜地照射进房间,照到房间里一排排低矮又可爱的木桌上。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欢声笑语,孩子欢乐又动听的笑声好像不停地诉说着这个年纪的纯真与美好。柳夷不自觉抬脚往窗户走过去。

一片碧绿的草坪上,零零散散地散落着一匹小木马和几个塑料玩具。几个小孩子一个接着一个抓着前面孩子的衣服,跟在带头老师的后面,跟对面的一个稍显壮实的稚龄孩童玩着老鹰捉小鸡。老鹰跑地很快,跑地也很凌乱,老师在那大声呼喊着“来了,来了”,跟在后面的孩子边跑边笑。偶尔最后面那个孩子会跑掉了,落了单,老鹰就冲过来。孩子们吓到了,又急又叫,最后只能无奈地被老鹰捉到一个又一个。

这熟悉的场景让柳夷浑身一震,身体控制不住地僵硬起来。

这里是柳夷曾经呆过的幼稚园,当初的场景,他一直记得,以至于现在一看到,立马就明白身处何地。当年的自己,也是站在自己今天站的位置,羡慕地看着窗外的孩子玩游戏,而自己只能被孤立在外面,被同学们厌恶。原因只是因为他长的丑。

柳夷低头垂目,紧紧咬着牙齿,仿佛要咬碎了一般。为什么让他回到这里?为了什么?

门忽然开了,柳夷猛地回头。进来三个男孩子,身体都是弱小而青春,本该洋溢着童真和可爱,可是此刻在柳夷的眼中,他们是任性和恶魔的代名词。他们仿佛是进来拿东西的,好像对柳夷的存在是预料中的事情,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表情却透着恶劣,其中一个稍微高点的孩子竟然马上大喊:“看什么看,丑八怪,猪鼻子!”

柳夷仿佛没听到一般,直直盯着那个叫嚣着的孩子。果然一样,这就是我经历过的。当初也是被这个人叫着骂着,接下来自己气不过跟他们打起来,闹到最后孩子的家长都来了,当最后被带回家之前,自己还被逼着跟他们道歉,因为是他自己先动的手。他还记得最后他走时,这嚣张的小孩顶着塞着卫生纸的鼻子对他还叫了一声:丑八怪,猪鼻子!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多么地伤心和气愤,回家却换来父母的一顿打。父母不喜欢他打架,就算别人骂他,他也应该跟他们理论,而不是用动手来解决问题。这一直是父母信奉的道理,也同样这样教育他。可稚龄的他如何懂得?只知道自己伤心难受气愤,却被告知不能教训那些骂他丑的人!自己也曾问过父母,自己真的很丑吗?为什么那些小朋友都不跟他玩?父母告诉他的就是他不丑,也不要理那些小孩子,在幼稚园要乖顺,听老师的话,别人就会喜欢他。可是等他回到班级里,却依旧没人理他,有的也是骂他丑的。最后他哭闹着再也不去上学,在家哭地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父母才同意了。

场景又一转换

柳夷周围的场景又变了,又是在一个教室里。

四周到处是吵闹声,有人在写作业,有人在听歌,有人在聊天。

柳夷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三组第一排。小学三年级的座位,直到小学毕业也没能变化的第一排。好像没人发现柳夷的凭空出现,大家依旧忙自己的事情。

柳夷肩上被拍了一下,柳夷一愣,没回头。

“喂!猪鼻子!昨天的作业借我抄一下!”

柳夷静静回头,看到了那个懒洋洋笑着却又不耐烦的人。这人,柳夷依然记得,小学三年级的后桌,一直喜欢欺负他,大到考试,小到买零食,都要柳夷帮忙跑腿。当初心里痛恨地要死,可是却又不得不按照他的话去做,因为不照做,这人就会叫一帮人集体在教室里叫他丑八怪!猪鼻子!柳夷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可是此时的柳夷也已经明白打架是解决不了事情,只能忍气吞声了三年。

柳夷没出声,静静地回忆着,为什么要让他又经历这些,是告诉他自己真是丑的无可救药吗?!

“喂!猪鼻子!耳朵聋了?!”

柳夷仿佛麻木了,任由那人叫着。呵呵,在乎什么,反正是梦。什么样的结局自己不都是知道的吗?只是心别这么痛就好了。

“喂!猪鼻子!耳朵聋了?!”尖锐的叫骂声伴随着紧急刹车摩擦声刺痛了柳夷的耳朵。

柳夷猛地抬头,前面是一辆向他飞速冲击过来的大卡车。车里的司机好像在焦躁地按着喇叭,脖子伸出车窗对着柳夷狂躁地叫骂着。马路的四周有人尖叫,有人骂骂咧咧,有人甚至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柳夷仿佛听到各种声音,此刻都绕进他的耳朵,可是他又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肢体没法动弹。

直到人撞上卡车的瞬间,柳夷才仿佛忽然能动了。他轻轻飘起来,对着那个被卡车撞地飞出十几米还顺带转了个720度的后空翻的身体看过去,入目的是一片猩红。人群渐渐围过来,司机也被人群围堵着,街道一片哗然。

柳夷飘到自己身体上空,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身体。心里想着,原来自己真的死了。现在自己可以明白为什么要经历刚才的一切了。是老天在告诉他,自己是丑八怪,这个事实害死了自己。别人都说人死前会回忆起生前的一切,无论美好或者丑恶。但是柳夷他自己只回忆了所有痛苦的经历。

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明白。为什么会精神恍惚在大街上乱窜而喇叭声那么大都没听见。柳夷抬头看看身后的那撞大楼,轻轻飘到16楼。

透过窗户,柳夷看到那个男人,西装笔挺,剑眉入鬓,刀削般的深邃五官暴露在午后温暖的阳光里。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端着咖啡,时不时得喝一口,动作优雅而帅气,不经意间流露出良好的气质和风韵。

只有柳夷知道他的道貌岸然,现在他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装什么呢?

忽然那男人仿佛想起什么,坐回办公桌上,拿起电话播了1,电话那头仿佛说了什么,他立马蹙眉,然后又说了什么,挂了电话。

1是自己公司的分机号码,自己是奚思珉的首席秘书。奚思珉估计是有事找他吧,估计其他人听到电话接了,告诉奚思珉他不在。估计他生气了,他平时对下就严谨,不允许员工在上班时间去喝茶聊天,更何况现在他连人都不在自己座位上。想想就可笑,估计全公司目前还没人发现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只不过几分钟时间,人就没了。奚思珉以后的咖啡会让别人泡,文件也会交给别人处理,还有订餐,预约那些对奚思珉事业有用的各种千金小姐和女朋友。

这个自己爱了六年的男人,自己几乎奉献出一切来敬仰和爱护的男人,竟然笑着跟一个举止轻佻的男人在会客室里耳鬓厮磨。当那男人调笑着说柳夷的眼神透露着对奚思珉的爱慕的时候,当时柳夷紧张地连心都要跳出胸腔。可是奚思珉竟然用嘲笑的语气评价了柳夷:外貌丑陋,工作尚可。不过没有自知之明,这么丑的男人,他奚思珉怎么可能看上。他奚思珉最讨厌的就是鼻子丑陋的男人,更何况柳夷那可笑的朝天鼻。

柳夷当时的反应就是晴天霹雳,心瞬间下沉,整个人入赘阿鼻地狱,只试图离开这片有那个男人的空气里。如此恍恍惚惚,以至于出了大门,一上街就被车撞。

无论是奚思珉原来是个同性恋一直以来约女人只不过是幌子,还是奚思珉原来一直都看不起他,一直都知道他喜欢他,却从来当不知道。都证明了这男人是不喜欢他的。

如今人也死了,还计较什么呢,一切都随风去好了。

想想这样也好,以后也不用看着老板跟各种女人调情而暗暗难过。也不用这么傻傻地为这个男人忙进忙出连去看看父母都没时间。也不用再为今天早上在会客室外面听到的那番话而心痛愤恨。

第二章:重生

静谧空旷的房间里,温暖而灿烂的阳光斜斜地抚上床上的人儿。

纤细的身体,白皙而光滑的胸口狡黠地探出被子外。一头乌黑秀丽的黑色长发,混乱而妖娆地散落在白色的枕头上。轻轻的呼吸声,紧闭的眼睛,透露出床上的人儿正在睡梦中。

那双眼睛忽然微微一颤,缓缓地睁开。

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柳夷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一盏白色花式吊灯静静地居于纯净无一杂色的白色天花板正中。

环顾四周,床的左边是一整面墙书柜,上面摆满了柳夷精心整理过的书。床对面是书桌,那一张木椅,柳夷坐了十年。床的右边墙角是一个白色大大的木质落地衣柜,连接着两个大大的窗户,白色的窗帘正随风轻轻飘荡着。

房间的一切,跟他24岁那年走之前一模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地让柳夷瞬间有落泪的冲动。他整整六年没有回过家,为了那个男人:奚思珉。

柳夷紧抿嘴唇,死死咬着牙齿。不想让压抑的呐喊咆哮冲出喉咙,他无法相信,他还能回到这个家里,如果这一切不是梦,那有多好?他是不是该感谢老天,在他经历那些惨痛回忆之后,又让他回到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让他见见他的父母,了却最后的心愿。

柳夷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然后缓缓从床上坐起,慢慢走到门口,打开,走了出去。

走廊上没有声音,一切都静悄悄地,跟记忆中一样。柳夷慢慢走过长长的廊道,往楼梯下走去。记忆中,白天的父母总是很忙,不在家,只在中午和晚饭的时候偶尔出现在家里。现在是白天,他们会不会在家?

餐厅的餐桌正中摆着一盆花,没有其他的杂物,桌面干净地一尘不染。看来父母今天不回来吃饭了。

客厅的皮质沙发,泛着陈旧的色泽,到处彰显着它陪伴这个家的年岁。茶几上放着一个陶瓷茶壶和八个陶瓷茶杯,茶杯杯口朝下,八个茶杯排摆地整整齐齐,围绕着茶壶。

一台二十九寸的松下电视放在沙发前三米处,电视机下方的柜台里,放满了报纸。电视机两旁矗立着两台立地音箱。

柳夷身体一顿,视线凝聚在左面的音箱上:一个小小的相框。

身体控制不住地快速移动到相框前。这是一张陈旧发黄的照片,照片里有三个人:左边的男人,满头青丝,带着金边眼镜,眼神温润,微微扯开了嘴角。右边的女人侧着身体,皮肤白皙,年轻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温柔,大而有神的眼睛微微眯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嵌在微笑的嘴边。中间那个皱着眉头满脸别扭的孩子不过十岁上下,青涩的脸庞透露着稚嫩。三个人坐在青翠的草坪上,阳光打在三人的脸上,一切显得那么幸福与满足。

柳夷抬起手,轻轻抚上照片,眼泪就犹如洪水猛兽般倾泻而出,止也止不住。

这张照片是柳夷十岁时,和父母一起在父母的研究所院外的草坪上拍摄的。当年的自己如此小,而父母还是那么年轻。时间匆匆地流逝了,一眨眼,父母已经这么老了。他记得他当初大学毕业决定留在X市工作的时候,最后一次回家见到的父母,已经有些许白发了。六年过去,不知道他们是否更加苍老了?

心中随之生出刻骨的心痛与深深的懊悔,柳夷死死握着相框,任眼泪流淌而下。

自己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一心只有那个奚思珉,竟然不管不顾执意留在X市,只为追随那个男人,连逢年过节也没有回去,只因为怕那个男人有事找不到他。而他自己也贪恋留在他身边的感觉,帮那个男人处理女人的关系,处理生活上的琐事,面面俱到,总希望接近再接近一点,以至于失了自己的心,丢弃了亲情,迷失了自我。

我要去见我的父母!去见他们最后一面!这个梦境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一定要快点找到父母!

柳夷放下相框,直接冲到门口,打开大门冲了出去。父母的研究院他是知道的,一直知道,这么多年重复走过的路,他闭着眼睛也能走过去。

脚步越来越快,慢慢飞奔起来,好像要把身体里全部的力量都用在这段路程上。一条街,两条街,拐过那个市政府,绕过那个大花圃。近了!看到大门了:A市植物生物研究所。

飞一般地冲进大门,留下身后的门卫在那大声呼喊,柳夷没听到。在B栋楼,三楼是资料存放室和研究室,父母通常大部分时间都呆在研究室里种植和观察植物并做下记录。肯定在研究室里!

“砰!”柳夷等不及敲门,直接破门而入。

柳夷的视线直接对上了父亲那因为惊讶而微微瞪大的眼睛。研究室里其他工作人员也全部抬头,齐齐看向柳夷。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那刚被强行打开的门还在“咯吱咯吱”地响。

柳夷粗粗地喘着气,空气大量被带入肺中,刚才剧烈的奔跑消耗了他太多能量。此时他见到了父亲,心下一放松。顿时强烈的刺激和口干舌燥侵蚀着他的喉咙,嘴巴。

好难受,可是心里,好开心。

柳夷一直看着父亲,沉重的呼吸声和那眼睛里饱含的感情也让父亲惊诧。

扫过父亲的头发,脸。头发有些白了,脸上也出现了些许皱纹。但是没想象中那么苍老,有点欣慰,又有点心酸。

柳夷嘴唇微抖,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只感觉心里的防线瞬间崩溃,说不清为什么,那眼泪就决堤般倾泻而出,边哭,嘴巴里边叫着“爸”。

父亲柳国舜只觉得今天是天要塌下来了。儿子好好的在家不看书,竟然光着脚冲到他的办公室,还跟小时候一样哭着叫他爸,这是多少年没见过的事情了?这孩子自从上了初中,性格就变地很内向,话很少,总是一个人在房间看书。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他哭,他笑。他曾经一度怀疑孩子得了自闭症,可是孩子除了话少表情少,其他又一切正常,成绩相当优异。他是很喜欢这孩子的乖顺,可是乖顺之余,又开始怀念曾经乱吵乱闹,哭哭啼啼,情绪外露的儿子了。现在儿子都二十了,人却更加沉默内敛,他一度都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每次想起来跟他聊聊天,儿子总是吐不出几个字。这让长年做研究工作的他相当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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