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哥，哥哥你来找宝宝了。”宝宝笑开，“嗒嗒嗒”的跑着冲向孟哲。

“嘘，小声点，你娘亲听到就不好了。”孟哲一边略有些吃力的接住宝宝，一边警惕的望向屋内。

“娘亲肯定跟阿爹在做亲亲的事，不会听到的。”宝宝两手用力的抱紧孟哲的脖子，晃着小脚丫，眼珠转着肯定的说道。

“呃……”孟哲咽住，虽然亲亲这个词好像还是他教的，可是要不要记得这么久啊。那明明都是半年前，宝宝半夜尿醒了，刚好看到他爹娘在做那事，看着两光、溜溜的身子，宝宝吓傻了，结果当然是尿床了。

于是第二天，当孟哲刚想到看这刚认识不到半年的小宝宝时，就见宝宝遇见他，一边哭着一边说“阿爹要把娘亲吃掉，阿爹欺负娘亲之类。”。

孟哲劝哄了好半天才从宝宝那凌乱的话中听明白，原本那两估计憋久了，趁着宝宝睡着做那事，结果不想却这么巧被宝宝看见了。而他在看着宝宝那么无助伤心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就把那无数小说中骗小孩的话说了出来。“宝宝，爹不是吃娘亲，只是像喜欢宝宝一样喜欢娘亲，所以想亲亲娘亲罢了。”之后又说了什么他到记不清了，结果自然是把宝宝给哄过了。也是那之后，宝宝对他越发依赖了起来。

“哥哥，宝宝不骗你，前两天宝宝想嘘嘘的时候，爹又在跟娘亲亲了，所以刚才娘亲说要跟爹睡了，宝宝就知道，娘想跟爹亲亲了。”许是孟哲回忆的表情让宝宝以为孟哲不相信他。连忙小嘴对着孟哲的耳朵嘀嘀咕咕道。

“呃……”为什么每次他们干那事你都会看到，难道你就专成那时候醒么？望着两眼清澈无比的宝宝，孟哲一阵无言，半响，孟哲才收回神智决定不跟宝宝纠结这越说越令他不知怎么回的话题。

“对了，宝宝，昨日哥哥不是叫你去逗逗那均亮哥哥，最后你怎么把哥哥出卖了？”孟哲用手刮刮宝宝的鼻子，忍住笑，一本正经道。

“这个……这个……”宝宝眼珠转了转，尔后讨好的笑着。“哥哥，莲子粥很好吃，下次均亮哥哥给宝宝吃的时候，宝宝分点给哥哥吃好不好。”说罢，宝宝脸上露出忍痛割舍的表情。

他与宝宝见了一年面，并且在许诺了无数好东西让宝宝帮他后，结果才就值莲子粥啊。孟哲无奈笑，终于明白姬均亮昨日为何会知道宝宝是他骗过去了。可是这个结果总让他感觉他有点不值钱呢。

“哥哥，不要生气，大不了宝宝分一半给哥哥吃好了。”宝宝急了，脸蛋与孟哲脸蛋相触，尔后轻轻磨蹭的讨好道。

一半……这算是对他好吗？真是……看着他在不答话，宝宝都要哭的神情，孟哲在心里叹了口气，尔后忍不住用手掐了掐宝宝的脸蛋“贪吃鬼！”

“宝宝是宝宝，才不是贪吃鬼。”

“还不是，都跟哥哥拉好勾的，结果却反悔了。”

“宝宝……宝宝……”词穷的宝宝急了，却想不出什么来。

孟哲笑，却故意不发话，等着看宝宝有什么词。

“宝宝，天黑了，随娘亲进屋了。”门口，女子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孟哲一惊，立马给宝宝放下。“宝宝，哥哥下次找你玩，先随你娘亲进屋吧。”

……小剧场……

吃掉

“呜呜！呜呜，哇哇哇！”满脸泪痕的宝宝伤心至极。

“宝宝怎么了？”孟哲心疼抱住宝宝

“吃掉了，吃掉了，要被吃掉了。”宝宝越发伤心，用手抱住孟哲。呜咽。

“嗯？”孟哲不解。

“爹昨天亲了娘，娘好久之后还脸红，而且在爹亲亲的时候神情痛苦。今天爹亲宝宝了，呜呜，呜呜，爹要把宝宝也吃掉了！”

“呃……”

17.八卦！！八卦？？

“……”宝宝望望屋子，望望孟哲，眼睛里闪过不解。

“宝宝，一个人跑那做什么，过来，要不娘亲生气了。”女子已推开门走了出来，望着宝宝一人呆着黑漆漆的地方不动，不由一边提着罗裙跑着，一边呵斥着。

“去吧，哥哥明天找你玩。”孟哲小小声的对宝宝说完，终于见宝宝不在望着他的位置，扭过头望向娘亲，任着娘样牵着他进屋。

屋子原本离这就不远，不过数分钟女子带着宝宝就已进屋。女子并且为了防止天寒，小心的把门锁了起来。孟哲呆呆看着，看着透着窗户印出的大小的三个身影，细听还能听到一些细小的声音。

‘巧儿，你就宠着他，一个人你也敢让他在屋外玩。“男子满是憨厚的无奈声音。

“宝宝从小就皮的紧，而且就在屋外，有什么打紧的，姬府我们又不是呆了一年四年了，有什么不放心的。”巧儿温柔却坚定的说着。

“你呀！”男子显然说不过巧儿。

“娘，我要吃这个？”宝宝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着某处道。

“好，娘亲挟给你。”

里面依旧还在说些什么？不过孟哲还是决定不在看下去，屋内三人他都认识，但除了宝宝另两人却对他丝毫没印象，虽然他也许在他俩能成亲还起得推波助澜的作用。那男子叫桂平，他帮他茅厕埋过钱，那女子叫巧儿，第一次桂平表白的时候，他还插过手。后来三人真处了，他还偶尔附桂平的身买了小玩意帮着桂平哄巧儿。甚至于……孟哲叹气，有种名人却没人认识的烦恼，不过随即想到，如若不是他促成，现在他又怎么会除了姬均亮还有宝宝这么可爱的包子玩呢。

果然有失必有得。孟哲想着那三只四年来的点滴，一边慢慢的往姬均亮的院里飘去。这一耽搁到比平日晚了，也不知姬均亮会不会跟他死小性子。不过这一次还末等他飘到姬均亮的院子，却又停住。

姬府虽说自四年前，一年比一年发展的好，越发富有的，可是一到天黑，府内除了一些下人走动的声音，几乎安静的听不到别的什么？可是今日在姬府门口却不同于往日的嘈杂。

怎么会嘈杂？发生了什么事情？孟哲不得不感谢他现在越发灵敏的耳朵，于是当内心的八卦心一起，孟哲直拉掉转方向往姬府大门飘去，至于姬均亮，反正也迟了，早去也生气，晚去也生气，都要哄的，其实也没多大差了。心里这样安慰着，不过一会，孟哲就到了那姬府门口的位置。

“这人真可怜。”一女子的声音响起。

“是啊是啊，如此模样，估计饿了许多天了。”另一男子声音。

“现在怎么办？夜了，到了关门的时间了。”家仆无措的声音。

“……”怎么办？众人愣了愣

“要不，请老爷？”一怯怯的声音提议。

“老爷哪有空管这事。”另一人断然否定。

“那怎么办？”

“怎么办？”

……

嘀嘀咕咕的各种声音嘈杂着，但没有一人肯退去，孟哲在后面看了看，却是被人挤着什么都看不见。他干脆心一横，眼一闭，直接对着人往前挤去，其实对于众人来说他是隐形的，所以他真正挤去常人是没有感觉的，可是最主要是他自己心理感觉过不去，那种与人相碰尔后穿过人身的感觉总是很别扭，虽然已经许久了，他依旧有些不适。不过此刻这种不适仅仅只是一会就被孟哲自我调适好，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最里面，所以这一次他可以清楚的看清他们议论的到底是什么。

此时已是腊月，姬府不管有钱没钱，穿着都是厚实的棉衣，而此刻躺在姬府门外的，却是一年约五十的老者，身上仅着一破败棉衣，面黄肌瘦，下巴上有几缕寸把长的胡须，却因为各种污垢，已然看不清原本的色泽，整个身子佝娄着弯着躺在地上，身形瘦弱仿佛惟剩一把骨头。此刻那老者吃力的张开眼睛望了望围着的众人。“各位行行好，赏口吃的，老儿多谢了，咳咳咳”说罢，眼睛又无力闭上，嘴里开始巨烈的咳嗽了起来。

真可怜，这有什么好看的。当发现原以为的八卦不是八卦反而是这种情景时，孟哲脸上的笑收敛住，望望围着的众人，虽脸上有怜悯，却谁也没动。

也是，各自都在姬府为仆，为了求生活原本就小心翼翼了，如若只是因为一时的怜悯而坏了主子的兴致，那结果就是难得的谋生路被断送了。或者正因为心内如此通透，而他也无能为力，孟哲嘴角抿了抿，而后又沉默的从人群中挤了出去，直接往姬均亮屋内而去。算了，他不能帮什么，就当做没看见吧，他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生老病死很正常，很正常。一路念叨着，很快的就到姬均亮的屋内。

姬均亮的屋内不同于别屋，一到夜里，就会很安静，没有下人惟有姬均亮一人坐在屋内静静的算着账簿，看着书本或者在休息。

“拔拔拔，四两二十枚加上三两十枚，拔拔拔，七两三十枚。”孟哲入屋时，姬均亮正手法迅速的拔弄着算盘。昏黄的烛火摇曳着，照着姬均亮认真的身影一阵柔柔的温度。“拔拔拔，八两四十九枚加七两五十六枚，拔拔拔，共计十六两零五枚。”也不知姬均亮是否为察觉孟哲入内，依旧小声念着，尔后快速的拔弄着算盘。

孟哲原有的一点堵的心情渐渐的又开始舒展了下来。反正左右无事，孟哲干脆虚虚的半盘在空中，手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姬均亮拔弄算盘。屋内很安静，惟能听见算盘上下拔动的声音，但也很令感觉舒适，孟哲听着听着，眼闭闭却是想睡了。

“孟大哥，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不知何时，姬均亮却是已从条案上站起，走至孟哲身侧，笑着道。

“答应你要来的。”孟哲一惊，直接从半空摔落，尔后一屁股着地，幸好摔的不高，到也没发出什么巨烈的声音，孟哲若无其事的站起，若无其事的对姬均亮道。

“噗。”显然姬均亮没有孟哲想像的那般若无其事，望着自己一句话得到的结果，姬均亮忍了忍，终究没忍住，笑出声了。

“不就摔了一跤么？”原本还没什么？被姬均亮这么一笑，孟哲保感觉耳根微微发烫了起来，嘟喃的说完这句，也不知是解释还是给自己解围。

“哈哈，孟大哥，哈哈，你，哈哈。”姬均亮越发欢乐，原本坐在条案上还有些小大人的模样，此刻因为笑得急了，胸膛急剧起伏，脸上也泛着红晕。

真是……要笑是吧，不就摔了一跤，一就摔了屁股么？孟哲忍住摸屁股的念头，望着越笑越夸张的姬均亮，牙根暗暗磨了磨，终究还是没忍住，虽然是在笑他，虽然笑的也太夸张了些，可是如此欢乐……还真是……真是

“孟大哥，你做什么？我还没生气你今天迟到的事情。”姬均亮的笑却是在也笑不下去了，天天警告着，结果孟哲看着姬均亮这般模样，却是没忍住，又一把把他抱住，尔后开始蹭啊蹭，蹭脸蛋，蹭脖子，越蹭越欢腾。

“孟大哥！！！”姬均亮怒。

“唔……”昨天宝宝被娘叫的太快，都没好好感受一下，现在要多从姬均亮身上多蹭蹭，反正笑他，反正也一样可爱，反正……孟哲的动作渐渐又缓了下来，尔后不等姬均亮在说什么，主动放开。

姬均亮先是理了理被孟哲弄乱的头发，衣服，尔后略带惊讶的发现孟哲脸上的神情却是少有的带点闷闷不乐。难道是被他笑着生气了“孟大哥？”姬均亮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孟哲应了一声，显得有些无力。

“孟大哥，怎么了？难道是生均亮的气了，均亮保证下次不笑你了好不好？”姬均亮略带点讨好的靠近孟哲，轻轻用手拉了拉孟哲的衣摆，脸上有丝因为长久不做这种撒娇动作而起的尴尬潮红。

“跟这无关，孟大哥没这么小气，只是……”孟哲笑着安抚着，想说些什么？眉头皱了皱，又吞了回去，姬均亮才十岁，去了应该也做不了什么？

“孟大哥，我很信你，所以你要试着相信我，有什么就与我说。我能做的一定会做。”姬均亮敏感的查察出什么，眼眸里闪过一抹受伤，不过随即那抹神情被他很好的掩饰了去。换上的是渴望孟哲信任的眼神。

“你……均亮长大了啊。”孟哲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凑过来的姬均亮的头发，尔后笑着说完，最终微微叹了口气。

……小剧场……

八卦

“我们的口号，看遍姬府所有八卦！”孟哲神情激动的高喊。

“我们的口号，看遍姬府所有八卦！”包子君眉头皱了皱，神情隐忍。

“我们的口号，看遍姬府所有八卦！”宝宝奶生奶气的喊完，尔后望着孟哲求助道“哥哥，喊完了，我们去吃饭吧。”

“对，莲子粥怎么样？孟大哥。”包子君兴奋的附和。

“……”孟哲无视，面对八卦在及，怎么可以如此无力？就算肚子饿的打滚，坚决不往后退一步！

18.看书？黄书！！！

好吧，谁叫他心善，谁叫他八卦！之前既然看到了，还真不能当作没看到。

“均亮，你跟我来。”说了，还不如直接拉着姬均亮去来得实际。孟哲心内有了定义，匆匆说完，拉着姬均亮的手开始沿着来时的路走去。

“嗯。”姬均亮应了声，看着孟哲牵着他的手，眼里闪过奇怪的意味，不过随即却是满足的笑着，姬均亮不在开口，顺着孟哲的力道往前走去。

因为带着姬均亮，要考虑着姬均亮行走的速度，孟哲这一次比之前也就慢了些，但也就半个小时，也就到了之前那个地方。人依旧有许多，气氛却是与之前不一样。

七八个人分成两排站好，正对老者那位置惟有四人，其实有两人似乎在用力想要扶着老者。而站着说些什么的男人，却是来得分外熟悉。

“爹！”姬均亮惊讶的压低声音叫道，望着孟哲的眼神有些奇怪，仿佛在问，你带我找爹做什么？

孟哲无奈笑着压低声线回道“不是找你爹，我刚路过的时候，看到下人围着，似乎有一病弱老者躺在门外，我想让你叫人把他抬进来救治，却不曾想……”孟哲还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出口，姬宏天显然已经看见姬均亮了。

“均亮，下人去通报你了？”这话有丝惊讶，不过随即不等姬均亮回话，姬宏天又温和的对姬均亮招招手“这老者像是受风寒了，爹正命人抬至院内找大夫医治。你既已来了，就随阿爹一同去吧。”

“是，爹。”姬均亮恭敬应了一声，用眼睛瞪了一眼孟哲，“孟大哥，你瞧！！”，尔后姬均亮才小跑步的至姬宏天处。

孟哲耸耸肩，不过心内欢喜居多，一直知道姬宏天性子不像市侩的商人，不想却也蛮心善，只不知刚他去的时候，还没人敢去通报姬宏天，后来是谁竟然敢去？这样一想，孟哲也不急着看老者的情况如何了，反正有大夫的话，绝对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他反而好奇，这些仆人中竟然会有他不知道的胆大者。

“嗒嗒嗒。”姬均亮用眼神示意孟哲跟上，却被孟哲无视后，略带不甘的咬咬嘴唇跟着姬宏天一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