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一虽然看不见,但是脑海里马上就浮现大眼睛雾气腾腾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皱眉头,轻声在言谦的耳边说:“我退出来……”
“不……”徐言谦摇头,抱紧他哥的肩膀,恨恨的说:“你敢!”
“……小谦……”徐言一听得出他不愿意,不敢忤逆,又真心心疼他……彷徨片刻便将心一横,说:“小谦,就一会儿……”
“嗯?!”徐言谦还没明白怎样的,徐言一抱着他腰身往上托举,昂扬的家伙退了出来,徐言谦一瞧见顿生朽木不可雕也的沧桑感,想着便要动手。
哪晓得他哥这一回比往次更加机灵,趁他手还没到自己送上门去。一手紧紧搂了他的腰,吻上嘴去,这一来徐言谦哪儿有心思揍他,软塌塌的放下手便和他认真接吻,这件事情怎么会有够呢?
徐言一另一手去在浴缸边上踅摸,摸到的瓶子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洗发露,不管三七二十一摁了一次,乳液挤到手心儿里,收回来,人不知鬼不觉的飞快的涂上分身,这又才把徐言谦的腰扶上,趁他没回神顶了进去。
这一顶,徐言谦被他吻着,只能睁开眼睛恨恨的看着他,唔唔的说不出来一个字儿。再次抽动起来,才退了吻,傻呵呵的看着言谦。
“什么?!”徐言谦试着有凉凉的东西在他分身上,低着头要看。
“沐浴露……总比刚才好受了是不是?”徐言一抱紧他,让他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
“……”抽动比刚才的确是舒畅许多,徐言谦自己也好受很多,不由得觉得他哥还是办了一件聪明事儿,乖乖趴在他身上,任他顶入。可是……“我好像闻到小凛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嗯?!”徐言一侧头,看到被自己慌忙抓来,呃……的确是小凛的牛奶沐浴露,顿时觉得以后给小凛洗澡再看见这玩意儿要有阴影了……想着,便稍微起身,把言谦往怀里抱紧一分,箍得言谦不舒服。瞧见他皱眉头,徐言一蛮懂事儿,分别交握了弟弟一只手,亲吻他的耳垂,说:“你坐起来,不费力,我也不箍着你啦……”
徐言谦跟他做了这么一会儿,没觉着脸红,他这样说一句,轰得脸就红了,特别明显。看得徐言一心里都想:“小谦不好意思了,红脸蛋儿真好看……”
“嗯啊啊……啊……”红脸的徐言谦真是不好意思了,虽然听徐言一的话直起腰来,可是头埋得更低了,在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那些颇有享受意味在里面的字句来。
徐言一仰着看不见言谦的脸,知道他害羞也不敢继续羞他,老老实实的往下做,视线左右上下漂移,瞧见言谦高高的翘起,想到今天也算是让它受委屈了,便用一手握住言谦的两手,腾出手来伺候言谦的那处。颇有良心的举动赢得徐言谦的好感,不一会扭动腰肢配合着言一的节奏动起来。
“哥、哥……”言谦忽然扬起绯红的脸,眼睛水汪汪的盯着徐言一,“不行,松手……”说着要用自己的手拉开徐言一在他分身上搓弄的手,徐言一懂,松开来,手指在分身上轻轻的撸动,白白的精液便喷涌出来,在自己的胸、腹上画出抽象的图案。徐言谦自己舒服的同时不觉收紧了后庭甬道,徐言一也是备受刺激,忍不住了。
一掌推在言谦的胸膛上,火烧火燎的退出来,射在浴缸里,完事儿抬头看着言谦,呵呵的傻笑。
徐言谦这时候已经取下莲蓬头,看着他哥傻笑,举着莲蓬头往他脸上浇水,笑着骂他:“傻瓜……”
要浇水就让你浇吧……徐言一动也不动,还笑着看徐言谦。水珠从头发尖上滑落下来,一滴一滴练成串,徐言谦看见了伸手给他把头发拨弄开,看清他哥的眉眼后,笑着吻了上来。徐言一便抱着他,让他亲自己,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你今天……看我给小凛收拾衣裳的时候就想说,对不对?”徐言谦这时候想起下午那个拥抱来了。亲够了,窝在他哥怀里蜷着身子躺着。一手高高的举起莲蓬头,淋了他哥的身体又淋自己,循环往复,像个有耐心的浇水园丁。
徐言一靠在浴缸边搂着徐言谦,任他把水淋在身上,想着他鼻子尖,逮住刚刚才用小凛宝宝沐浴露的事儿绝对要笑话。赶紧拿他喜欢的檀香皂,在热水下淋暖和了,在他身上一寸一寸的抹,一边抹一边回他的话,“那时候还没……还不知道想说怎么呢……心里乱的很……”
“这里……”徐言谦抬脖子让他哥抹香皂,“那你干嘛抱我……”说完又偏过脖子,“还有这边……”
徐言一都一一照他的吩咐抹啦,亲亲他的额头说:“不晓得……总觉得就该抱抱你……是不是小时候抱你抱习惯了,改不掉了。”
“对啊,我第一次见你,你就说抱抱……我还老老实实伸手抱了你的……”徐言谦一激动撑着身子回头看他哥,“你一定不记得了……你傻得很,记事都上六年级了吧……”说话间碰掉他哥手上滑溜溜的香皂,说着话又捡起来,极其自然的给言一抹香皂,摸在胸口和肩膀上。
“没有……五年级……你上讲台领百科知识赛的一等奖,我从那时候记得事儿。天蓝云白,高高主席台上的你穿着我的运动裤。你们班儿那黑丫头毛西西把墨水瓶儿打翻,倒了你一裤子,你哭着来找我说要上台领奖,我脱给你的,在男厕所换裤子还被校工阿姨碰见了,脸都吓白了……”徐言一一边说一边摸言谦身上抹了香皂的地方,滑溜溜的舒服极了。
“你那时候真是不要脸的……还跟阿姨扭屁股说我穿了内裤的你看不见……你脸皮怎么那么厚?谁想看你啊!”徐言谦当然记得,他记得他家草包哥哥干的每一件蠢事儿。
“呵呵……你不知道,当时我穿着你那脏裤子在下面美的哟,就像那奖状有我一半儿似地。哎呀,我弟弟怎么那么能啊!你们都没这么能干的弟弟,羡慕我吧!脑子里全想的这个。别人悄悄问我那是你弟弟吧?我恨不得拿鼻孔给他说话……”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我那么让你骄傲?”徐言谦的手捏着香皂顺着他哥的腰抹下去,一直抹到膝盖上。
“废话,你一直就是我全部的骄傲!”徐言一这得意忘形的一说完,指尖挑着徐言谦的下巴,说话的样子如同当年的蠢哥哥一般。
没想到这话却把徐言谦给招哭了,看着眼泪在眼眶里积聚,顺着脸颊滑落。
“怎、怎么了……我说错了,刚才说喜欢你都没哭……我没说错啊,你是我的骄傲啊……”徐言一赶紧伸手去抹徐言谦的眼泪,可手上又有香皂,只好伸嘴去把眼泪吻了,“我哪儿说错了……你胆小、你做噩梦、你老哭这些都只有我知道,都是我守着你的,那不跟……你就是我啊……那个一手栽培什么的……我干嘛不骄傲,小谦……别哭啊……”
“我以为你讨厌我、恨我……自从我说喜欢你之后……”徐言谦显然不能控制自己的眼泪,哭的越发厉害,“……我毁了你的生活……”
“小谦……”徐言一忽然觉得他的弟弟徐言谦,别人都叫他小老板,经营着一家很大的连锁中医店,还有两家药厂,每天都和数不清的生意人勾心斗角,像他这样怎么看都很厉害的家伙,其实好笨,“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我的生活还能叫做我的生活吗?徐言一的人生里怎么能够没有你……他们都笑话我,说我明明跑了还回来,是在美国混不下去了……其实,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我不能把任何曾经在我生活中出现过的人,人为的摸去或者忘记,尤其是你。所以我回来了……谢天谢地,我花那么长时间想明白了这件事……”
徐言一这草包的话,不但没能制住泪水,反而让泪水更泛滥了。他自己也不晓得该怎么办,只好拿着莲蓬头把俩人冲洗干净,擦干。给他套上睡衣,自己裹着浴巾,像穿着低胸装似那样裹着,终于逗笑了脸上带泪的徐言谦。
第三十一回
雾气厚重,俩手拖着手一路小跑,奔徐言谦的房间。
“快快快,上床。”徐言一一进门儿,就特别献宝的撩开被子,“快上去,快……”
徐言谦看他那么急切,乖乖躺上去,被窝暖暖的,徐言一细心了一次,电热毯老早打开。“你上来……”徐言谦招招手,叫他哥。
他哥正扯了浴巾光着屁股奔衣柜去,中途回头说:“那当然的。”然后在人家徐言谦的衣柜里轻车熟路的翻睡衣穿,胡乱套了一件,跳上床去。伸手把弟弟抱的死紧,嘴里忍不住叫嚷:“冷死了、冷死了。”
徐言谦不说话,手掌摸上他的手臂,仰头靠在他的怀里,除了笑好像不能说出别的话来,亏他平时伶牙俐齿,这时候不知道是怎么了。
徐言谦不说话,徐言一也不晓得说什么,鼻子嗅着人家的头发,这边嗅一下,那边嗅一下,活像只大狗玩弄自己心爱的玩具骨头。
终于受不了他了,徐言谦伸手拍他的脸,“哥……”
“嗯。”
“……睡觉……”徐言谦又拍拍他的脸,这一回徐言一却咬着人家的手指不放,徐言谦就想,给他三分颜色就真的敢开染坊咧,“徐言一,属狗的?”
“哦……睡觉,我关灯。”徐言一自然是听出弟弟话中的意思了,撑着身子把灯给关了,老老实实搂着睡觉。
可是这觉怎么睡得着?不管哪一个都小动作没完没了。徐言一咬徐言谦的手指头,徐言谦就用头顶徐言一的下巴。那个又伸手挠然家的胳肢窝,这个就踩脚还以颜色。
够啦、够啦……徐言谦算是明白了,草包哥哥的心迹表明,一下子就回到了好久以前。说起来,他俩在一块儿从来都是这样的不消停,一张正着盖的被子到第二天早上绝对变横着。
“小谦,笨小谦哈哈哈哈……”徐言一想想他弟弟在浴缸里哭着看自己的眼神就觉得舒畅,被他骂了那么几年草包笨蛋,回过头来突然发现眼前也是个笨蛋。得意忘形什么的自然就毫不顾忌的冒了出来。这时候越发的肆无忌惮,公然在徐言谦耳边叫开了。
徐言谦刚想自己忍让一回,今儿也乏了,就消停吧!草包哥哥却在耳边嚣张的叫自己笨蛋……真有胆……
徐言谦冷笑一声,右手作了孽——一把捏住了他哥的命根子,声音柔柔的叫:“哥哥……”手上说着就轻轻重重颇有节奏的揉捏起来。
“啊……”徐言一身下被袭,心中断定是自己嘴巴惹得祸,老老实实被弟弟玩弄,想求饶,刚张了口,被言谦给吻住了。
“哥……你真不检点……又升旗了。”徐言谦的话里有笑意,听这话的徐言一能想到他弟弟面上的表情,那双大眼睛一定有着愉快的神色。
“……”吃了亏的徐言一,没胆子再造次,就是口头上的也不敢了。心里只想着身下的分身又抬起头来,若是小谦逗自己的,这可难受啊!
徐言谦听着他哥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心下里大爽,不觉自己的那儿也硬起来。刚才和他做是做了,要说痛快,身子的痛快比不上心里的。这会儿这样了,徐言谦越发不想放过他哥。翻身压住他,重重的亲吻,黑灯瞎火也不管吻到什么地方了,一下一下,定要吻出声响来。
徐言一没被言谦吻两下,就晓得弟弟是在瞎吻。自觉自愿抬手扶着他的后颈,把他引着和自己亲吻,总想着那种绵长又腻人的吻……
“啪”
徐言谦把灯摁开,满室暖暖的灯光辉映,忽然见到相互的脸,都是绯红的。徐言谦低下头,和他额头、鼻尖相抵,轻轻啄吻言一的唇,“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徐言一笑,抬下巴追着亲吻言谦的唇。
“哦……”徐言谦一听笑了,伸手在床头柜里拿出个小盒子来,一手灵巧的打开,抽出一片,放到徐言一的鼻尖。
努力对上焦距,徐言一分辨上面的小字,“一诚的……咦?安潇逸还做这个?”西药做得好好的,干嘛还做避孕套。
“新业务,试用装……哈哈哈……”徐言谦忍不住笑,把避孕套包装翻一面,上面赫然用花体写着“Happy Time”,徐言一也忍不住笑崩了。
“这名字很难启齿吧?!”徐言谦抱着他哥笑的快没力,“这是所有名字中最挫的一个,一开始我就觉得安潇逸会选这个……我跟李意他们赌,还赢了三百块钱……”
“一定不好卖……”徐言一接过避孕套,又翻来覆去研究了一下,下了评语。
徐言谦摇头,“嗯……搞不好会火……”
“就这个难以启齿的名字?”徐言一不信。
“试用报告显示——很好用,几乎感觉不到的轻薄。”徐言谦两手指头捻过来,动手撕开。
“试用报告……谁会写?”徐言一知道自己好奇的事情有点不正经,还是问了出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有好奇心重的、好骗的和不要脸的,你说是哪些人?”徐言谦撑起身子来,把套子递给他哥,说:“你给我带吧!”
“咦?!”徐言一左手捏着套子,右手指指自己,又指指言谦,“你……我。”
徐言谦在他嘴上重重亲一口后,笑着说:“哥,我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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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徐言一不会如此的脸红。
赤裸相见不是第一次,肌肤相亲不是第一次,做这爱做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可是,暖暖灯光下给喜欢的人戴套子却是这辈子的第一次。
徐言一看弟弟言谦,看见他眉毛往上微微的扬,眼睛里闪着玩味儿的光,双唇稍稍分开,嗓子里似有似无的细碎单音……以上所见、所闻,徐言一倏地赤红了脸。
“哥,照你这速度,一个钟头以后能戴上么?”徐言谦伸手摸摸他哥的胸膛,手指头若即若离的逗弄那玫红的乳头,笑话他哥几乎没有进展的“工作”。
“呵呵……”憨憨的傻笑,徐言一目光聚焦在手上的“工作”,捏着两边往下拉,顶端却不服帖。徐言一看在眼里,也没怎么过脑子,就跪着身子,埋首用嘴含住,舌尖和手两相合作,一路顺畅的套子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