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的夏天,哥哥带着自己和他们一群小学已毕业的家伙们下河洗澡,被尖头石子划伤了脚底。一路背回来,比他哥壮好多的伙伴儿主动要换他,他一概没答应。
初二的冬天,元旦越野赛,跑得嘴唇泛紫,离终点没到两百米时,终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回家的时候,他哥把俩人的校服都给自己裹上,穿个短裤又一路把自己从学校背了回去。
他哥和赵菁菁的新婚之夜,自己喝得眼睛发红、腿发软。哥哥别着新郎官的胸花把自己背上,送回酒店房间,端水、洗手、擦脸,一一周到了,才去洞房花烛。
此刻半夜的浓雾里,徐言谦微微侧头,吻在言一的耳垂边,软软的说:“哥,你背我的时候,最疼我。”
“……”徐言一不说话,耳垂边被吻了的地方,滚滚的烫起来。紧紧手,背着言谦往里走。
脚步放的尽量轻,也再不说一句话,去后院的路不长,这一回却像是走了好久。到他们住的那一厢,两边房间等都亮着。爷爷的习惯,知道他们回来,他睡之前总要把灯给他们打开。
徐言一愣一下,转了言谦的房间。
这时候,背上的言谦闷声说:“我要洗澡……刚才吐了,难闻……”
“别瞎讲究,睡一觉再洗。喝那么多,晕忽忽的,现在是冬天,浴室里水蒸气多缺氧倒了怎么办?”徐言一背着言谦坐到床边,半天觉不到弟弟松手,还趴在自家背上,晓得他不愿意,又说:“我给你拿解酒药……”
“我没醉。”徐言谦松了手,改成靠在他哥的背上,幽幽的说:“你守着我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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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一哪拗得过徐言谦,被他使唤着在衣柜里找了换洗衣服,半扶着往浴室去。到了,把徐言谦放椅子上坐了,自己跑进浴室打点一切,开浴霸、开热水、开换气,等到浴缸里大半缸热水放好,浴室里热气腾腾了,才出来让徐言谦进去。
这还不止,又自觉自愿的伸手给他宽衣解带,一直脱到徐言谦都不好意思,问他:“是不是要把我脱光了,你才出去?”
徐言一才惊觉自己贴心的过了头。支支吾吾着抱走脱下来的衣裳,红着脸说:“不舒服就叫我,我守着……”说完忙不迭关上门。
浴室里的徐言谦,看着他的背影在浴室的磨砂门上靠了许久,才挪到一边儿去,嘴角翘起来,慢慢的、若有所思的脱掉剩下的衣裳,把自己扔进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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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一直失态,徐言一觉得,答案就快要呼之欲出了。可就是怎么也捅不破最后那一层的感觉。手里抱着弟弟脱下来的衣物,想了许久都意乱如麻。干脆把衣裳一件件分开来,要干洗的,放板凳上,要手洗的,扔洗衣机里,每个包包都摸一摸,免得他装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泡水了。
“哥……”心慌意乱的喊声从浴室里传出来,接着就是各种瓶罐落地的声音,徐言一心一紧,叫遭了,怕什么来什么。把手上的衣物一扔,几乎是撞门而入。
“小谦……”眼睛所到之处却没看见人,头回了一半,湿湿的手就从后面摸上了自己的脸。
“小谦……”握住那手,徐言一飞快的转身,和言谦面对面,“别吓我……”
徐言谦笑,微微偏着头,靠上他的肩。
带着水珠的脸在雾气里那么清晰,脸上的笑那么的让自己喜欢,徐言一看着明显就毫发无伤的言谦,什么都明了了,怎么都捅不破的最后一层瞬间消散。
搂上他的腰,扣住一只手,微微偏头,温柔的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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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铁树开新花,稳妥还是不稳妥就不管了吧……
徐言谦觉得这不应该是自己的想法,可是哥哥的的确确主动吻了自己,徐言谦自问没有本事拒绝他。一口你想了好多年的肉,自己蹦蹦跳跳的来了,上面的想法生的也就不奇怪了。
吻吧!
徐言谦再不去思虑其他,舌尖率先过了界限。明显感觉徐言一愣怔,随后却是热情似火而来。
千方百计把他骗进来,想的也是这件事。徐言谦从哥哥的动作里觉出他并不抗拒,手便大胆的剥去他的外套。外套扔在湿淋淋的浴室地砖上,没有人对它投去关注的眼光。吻是越来越热烈,就像都是第一次的毛头小子一样。
如果不是徐言谦小小的一声啊啾,这个吻恐怕还会继续热烈下去。
徐言谦挺不好意思的推开他哥哥,埋首揉自家的鼻子头。
徐言一则把他往浴缸里送,“泡着……我出去了……”忘记了他光溜溜的,再折腾下去非得又感冒了。
熟料,那徐言谦躺浴缸里伸出一只手来,猛地用力拖徐言一,地上又滑,草包哥哥整个人上半身扑进浴缸里,湿透了。
撇头躲开水花的徐言谦开心极了,咯咯地笑,双手搂着他哥的肩膀,在他哥的鼻尖上说:“湿透了……你湿透了,怎么办?”
徐言一抬起一只胳膊,甩甩滴水的毛衣袖子,无奈的笑,转回头来看言谦,一言不发扑上去,吻下来。
故意咬他的唇儿,咬他的鼻尖,咬他的眼皮和脸蛋儿,“你说怎么办?”徐言一见言谦笑着躲,压着嗓子问他。
“呵呵……”徐言谦笑着在他的额头轻吻,又飞快的吻他的耳郭,在耳边故意拖着声音说:“脱了呗……”说罢伸手撩他哥湿透的衣裳,徐言一自是合作,湿衣裳很快就被扔到了浴缸外,和可怜的外套相依为命。
光溜溜的终于不再是徐言谦一人儿,伸手抱住徐言一,把他往水里拖,双手从他背上开始往下游移,到腰间,见着他的裤子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把手贴在他的身体上,从腰上将手往言一的裤子里送,一点一点的往下,摸到挺翘的臀部,手指恶意的往下揉压,没有玩几下,徐言谦忽然觉得腿间有硬硬的东西顶着,心思一转,猛的起身把他哥压到水底,自己翻身骑在他的身上。
居高临下,笑盈盈。那作孽的手这时候倒是收回来了,可却没忘记继续作孽。没犹豫的摸上徐言一的胸膛,指尖轻轻的拨弄乳尖,没两下就被徐言一逮住,“别贪玩,该感冒了。”
徐言谦不爱听他老妈子似地的话,伸手把莲蓬头打开,热水哗哗下来,不断的从背后把徐言谦淋着,“行了吧?”
水珠溅入徐言一的眼睛里,他忙不迭的闭了眼,伸手挡住水花儿。看他狼狈的样子,徐言谦心情顿好,躬身弯腰,亲在言一的肩头。拖开人家的手臂,吻上去。
徐言一被他吻又不是第一次,可这一次总觉得不同,腻人的很。本来腰上使力撑着头在水面之上,这会儿他追着吻下来,显然是想欺负自己迎着莲蓬头的水花儿不敢睁眼,不觉腰上一沉,手上一抱,带着他沉到水面下去。
他不会水,不会闭气,甫一觉察到了水下,大眼睛闭得死紧,拼命要起身出水面儿去。徐言一哪儿会让他如愿。水性好如他,在水面下睁开眼睛,还能看见眼角的笑,双手把言谦箍得死紧,不给他一点儿出水面的机会。
吻上他的唇,封住他的嘴,往他的嘴里送气儿,可是那个不会水的笨蛋言谦鼻子不住的呼吸,大口的水呛进去。手忙脚乱推开自己,张嘴叫哥哥又被灌水……
徐言一听见半个字心软,抱着他出水面,被水呛的难受的徐言谦几乎要哭出来,趴在言一的胸膛上,不住的咳嗽。徐言一才惊觉自己是玩过了,八成小谦得生气了,忙不迭的把他湿透的头发拨开,用手抹掉他脸上的水珠,赶紧拍背让他把呛进去的水吐出来……
好一会儿,徐言谦缓过来,大眼睛满是撒娇的忿恨,伸双手要掐他草包哥哥的脖子。
徐言一可怕死了,把他的两手捏着,一手一个分两边去了,凑上自家的嘴,亲在他的鼻尖,“小谦,我错了……我……我……我喜欢你……我是喜欢你的……”
“不是……”徐言谦一把把他的脸压进水里,又舍不得的松开,捧着他的脸,回应般的吻他,一边吻,一边纠正他的说法,“不是喜欢,是爱,你就是爱我的……”
“是是是,爱……”徐言一把他抱在怀里,身子不觉又往水里沉。
徐言谦就慌了,“哥……水、水……”
徐言一笑,用手臂撑着不往下沉了,“小谦,我……爱你……”
“……”徐言谦光笑不说话,心说老铁树开新花,花再丑,老子都要,要定了。亲吻他,作为给他告白的直接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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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相互亲吻着腻了多久,徐言谦忽然撑起身子,笑嘻嘻的看着他哥,晓得他哥眼神跟上自己的了,便大刺刺的看向不该看的地方,手掌恶意的包裹住那处,往下压,又瞧见它坚忍不拔的再起来,“升旗了……”
徐言一伸手要逮他作孽的手,他飞快的逃开,又杀个回马枪,把徐言一的手捉住了,“反天了,谁给你胆子……”面色还就垮了下去,大眼睛盯着徐言一不带任何感情。
在徐言一看来,可以说是眼神冰凉。刚刚告了白的徐言一本性难移,心中惶惶。不是吧,又碰到什么逆鳞了?傻愣愣的吞口水,脸上写得就是“我错了,可是我不知道我错在哪儿了”这样的句子……
徐言谦一句不说,脸色就那样儿,埋着头解徐言一的裤子。皮带解开,嗖的抽出来。在徐言一的眼前晃荡,“三千二,这条皮带三千二……你就要它在水里泡着?我送的,你没花钱不心疼是不是?”
“可是你当时说是地、摊……”
徐言谦抬下巴尖儿,徐言一把话咽了下去。他记得当时是言谦都要走了的时候,顺手很随便的甩给他一个盒子,还说地摊货还行将就用吧,怎么就三千二了?
“裤子……”徐言谦视线往下,凉凉的说了俩字儿。
徐言一惊觉这条裤子也是言谦送的,赶紧解开往下脱,一时慌了连内裤也一并给剥了。脑子里飞快地想这条裤子不会又是什么高档货吧,当时说是他自己买大了的……
“啪”徐言一把裤子捞出水来扔外边,“我明天拿去送洗……要、要不要拧干?”
“裤子一百五两条的,反正你又不挑……呵呵……”徐言谦看他哥在自家面前惶惶失措的样子一如往昔,一两句话逗着他,便把自己剥的干干净净躺在面前,任君采拮,实在是忍不住,破功了。
徐言一一时不知道是该要松口气,还是该上去拍马屁,或者小心的问一句殿下有什么需求请吩咐……要翘屁股还是张开腿儿,都老实照做的。
“哥,我、伺候、你。”
这一句话在耳边响起之后,徐言一只觉得自己身下的家伙一硬,脑子里便只有哗哗的流水声,再想不出来其他什么东西了。
第三十回
傻乎乎的徐言一眼睛里再能看清楚东西的时候,他家徐言谦正用双手尽心的侍弄他的分身。每每被他碰触,分身都像触电似地一阵战栗。
不晓得他什么时候拔掉了浴缸塞,满缸的水已经漏去。言谦微微张嘴要把分身含进嘴里,像是知道似地,微微抬头瞅了他哥一眼,情思婉转的眼神,徐言一顿时三魂六魄失掉了一半儿。
湿热的触觉包裹,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言谦含住了,可今次滋味绝对不同。那时候心中纠结的厉害,多少觉得此事不妥,这一会儿什么都通透了,反倒成了害羞。
面颊上温度高了去,徐言一自己也知道。不觉伸出手去,轻轻拨弄言谦的头发,他轻轻的摆动头颅像是回应,分身上的感觉顿时不同。
有力的吮吸是一种强烈的刺激,舌尖在敏感处的舔舐却是比之有过而无不及。两颗小球之间只是稍稍被言谦舔了那么几下,徐言一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手掌在言谦的脖颈和肩头摩挲,呼吸愈发粗重,眼前口中的分身亦是蓬勃,这时候,言谦缓缓将分身吐出来,让他颤巍巍立在自己眼前,用大眼睛把他细细的查看。
徐言一觉着言谦的视线,分身自觉长了半分,趴在自己腰间的言谦轻轻笑笑,支起身子来。双膝跪着往前挪动几步,正好跨在分身的上面。也不看徐言一,扶住他的分身,缓缓沉下身子。
即刻徐言一便觉得自己的分身顶端触上了言谦的后庭,握着言谦肩膀的手不觉加重一分。言谦不搭理他的小动作,继续沉自家的身子。
分身顶头往里去,缓缓的推进,一种紧致缠绕的感觉从上而下。
“嗯啊……”言谦许是有些疼,微微张嘴喊了出来。徐言一的手立刻扶上言谦的嘴角,言谦看见了,偏头张嘴将他的手指咬住,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来。
“小谦……疼是不是?”徐言一知道这滋味,毕竟是没经碰触的地儿,第一次的时候,害羞、难堪什么的心情绝对会将肉体的疼给扩大化。
“你知道的。”徐言谦狠狠咬他的手,腰上酸得没有力气,往下却不是那么顺利,“帮我……”
徐言一看不见言谦的表情,身下胀痛,听见言谦那极其细小的一声帮我,便微微抬了自己的腰身,又将手握住的他腰,便是这么做了,也不敢唐突的用力,进入情况已然僵着。
“快点……”言谦看他慢半拍的动作,心底里一股无名火上来,草包,真是草包!伸自家的手拉住他的,十指紧紧相扣。
“小谦,别勉强……”徐言一话说完便觉的言谦拉着自家的手用力,直截了当的往下沉身子,分身在一瞬间挤进后庭里。
“啊……哥哥……”徐言谦这个冒失鬼尝着苦头了,眼角迸出眼泪花子来,看着他哥,“疼……”
徐言一傻掉,跟他说不听啊……这、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你倒是动啊!”
“啊?!你……疼……”
“你动会好受些……徐言一!!”
“哦。”徐言一应了话,赶紧动身子,可刚动一点儿言谦就叫疼,又不敢了。
徐言谦觉得,自己有杀了草包哥哥的冲动,抽回自家的手在哥哥腹上拧一把,侧身子捞起刚才扔边上至三千二的皮带,骂道:“你再不动,我抽你,信不信?”
“我……我动……小谦你别生气……”徐言一看着徐言谦手上的皮带,又想着他一贯的心狠手辣,这事儿太写实了。也顾不得那么多,缓缓抽动分身来。
“我……我动……小谦你别生气……”徐言一看着徐言谦手上的皮带,又想着他一贯的心狠手辣,这事儿太写实了。也顾不得那么多,缓缓抽动分身来。
这一抽动,徐言谦却是难受了,着实有些痛。也再没心思骂他的草包哥哥,只趴下身子来靠着他哥的肩头哼哼。
再细碎的声音徐言一也听得见的,心里惶惶的,怕伤着他。自己头一回也不好过,那时候没好意思说而已,这事儿不似男女之间的简单。害怕他着凉,撑着身子起来,松松的搂着人肩膀往热水下去,刚一挪,肩头上的人就叫:“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