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穿越)下——羽琉璃
羽琉璃  发于:201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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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垂着头,虽然知道桓于飞是为了他着想,可是他心里却介怀着桓于飞此时将他推向另一个他深恶痛绝的男人,但是若是有一天能够正大光明地走出这秦宫,便是受些委屈也无妨,只要桓于飞还在意他,天塌下来,对他来说,也没什么重要的。

他点点头,声音低沉道:“既然是他的决定,那么我便唯有听从了,无论如何,为了有一日能和他相见,我都要拼尽全力在这秦宫中活下去。”

褚骏虽然仰慕着大燕中山王慕容冲,却知道他们家主上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小皇子放手,而小皇子心中也只有主上一人,主上要他回来保护这个人,便也是让他认清楚这一点,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苻坚估摸着慕容冲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便再次来到冷宫,看望慕容冲,欣喜地发现慕容冲的态度较前次好了许多,虽然还是那副不想理睬他的模样,却让他更加深信慕容冲只是心里一时缓不过来灭国之恨,却还是爱着他的,这份爱却因为另一种恨而显得弥足珍贵,总有一日,他定会让慕容冲的心彻底臣服于他。

然而,慕容冲将要面临的后宫生活将不再像以往那般,秦皇的宠爱给他带来的将会是更多的危机和杀机,大秦后宫又要风起云涌了。

第六十四章:幽会

慕容冲再次被迎进凤烁宫中,琉璃金瓦,椒兰宫墙,内里陈设古玩奇珍,应有尽有,苻坚对这慕容冲姐弟的宠爱可谓是略低于张夫人,近来,却有超越之意。

清河公主来看慕容冲,歉意地点点头道:“姐姐这么长时间没去看过去,弟弟可不要怪罪啊,秦宫凶险,稍不注意便会让人抓到把柄,而今,弟弟回来后,便更让人放心了,你我姐弟二人联手,张夫人也不在话下。”

慕容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脚上的云靴,清河公主一时尴尬无比,沉下脸道:“弟弟这是做什么?便以为自己得陛下宠爱便目中无人了么?男人的宠爱只是一时的,弟弟届时二十多岁时,膝下无子,如何在秦宫混得下去?”

慕容冲折折衣角,华衣锦服,珍馐美味,古玩珍赏,都比不得那人对自己温柔一语,默默一瞥。

只是他神秘地笑笑,道:“姐姐,不必担忧,弟弟回来可不是来分享陛下对姐姐的宠爱。”

听他这样说,清河公主的俏脸一红,而后正色道:“姐姐是真心为你好!”

慕容冲笑而不语,呆在冷宫两年,并不是什么都没学到,察言观色,揣测人意,不过是因为不屈服于苻坚才会被折磨至斯。

“陛下可是选了其他男妃的,有几个和你一样大的年纪!”清河公主清丽的脸上满是哀怨,低低抱怨道,倒像是嫉妒的妻子在抱怨丈夫。

慕容冲心中满腹怨怼,却不跟清河公主言说,他们分明已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了,虽然皆是身为大燕皇室后裔,她身为帝女,却打心里屈服于苻坚了。

人是经不得磨的东西,时间久了,窗外的乌鸦也就飞走了,像慕容冲这样两年来不屈于秦皇的威严之下,把仇恨当成自己内心最后一点骄傲的男人,大燕皇室分明已没有了。

清河公主并未从她弟弟口中得到承诺,反而被慕容冲冷落了一番,心里愈发不平,忍不住对苻坚娇声抱怨。

苻坚只管当做耳旁风,末了,还嘱咐她,慕容冲在冷宫受了诸多苦楚,无论如何都要让着些,他的性格本来如此倔,两人以后可还要一起侍寝的。

当夜,凤烁宫西殿。

苻坚来到慕容冲的寝殿,便见慕容冲神色有点痛苦的跪在那里,见他进来,恍然一笑,若白色牡丹花迎着微风缓缓展开蜷缩的艳白色花瓣,缓缓盛放,他艳丽的红唇轻启:“你来了啊!”

那眼神分明像是在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苻坚被那眼神看得心都化成一滩水了,未施脂粉,不御铅华,自然光彩,实在是一个妙人儿,当初没将他处理掉,实在是太好了。

苻坚走过去扶他,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慕容冲摸摸自己酸累的腰,低头道:“自然是等你,快去沐浴吧!”

秦皇虽然奇怪他为何对自己没用一句敬语,而后想来又觉得甜蜜,也许在慕容冲心里,他是苻坚,而不仅是秦皇。

苻坚沐浴完毕,见慕容冲躺在榻上,微睁着美目,眼睛里像是有一阵烟白的雾气,看着他走过来,眼里有两颗明亮的珍珠在颤抖着,他像是一朵懒懒绽放的白色牡丹花,三千青丝闲散地铺垂着,映着鲜卑族人特有的白雪般的肌肤,浓丽诱人。

苻坚着魔似的缓缓踱了过去,脚步轻轻,仿佛慕容冲是一只在月色下偷懒悠游的白狐,自在而闲适,而他是那个不小心瞥见的书生,为他的美貌所惊艳,不忍离去,不忍吓着他。

慕容冲眼里的雾色更加浓重了,那双眼睛勾魂摄魄一般,慕容冲从未在他面前施展过的媚术,此刻,他甘之如饴,即使是鸩酒,他也心甘情愿喝下,只恨没有早点与慕容冲冰释前嫌。

慕容冲搂着他的脖子,细细吻着,苻坚被挑逗,当然更会是一场疾风暴雨,他没空听慕容冲低低的喃呢,只是像一个身在大海上的饥渴者,永远也没有饱腹的感觉,贪婪地啃噬着,慕容冲的身上,嫣红色的樱瓣满布。

慕容冲还在低低呓语:“在我看来,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那么完美,那么强大,那么温柔,我真的难以控制地爱着你啊!”

苻坚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不甚在意,只是贪婪地享用着他的身体,如此美味,如此绝色,加上心中那适意的情感,秦皇苻坚再次感到满意,不禁考虑起来,什么时候,让清河公主与慕容冲一起侍寝,届时,才是真的人间风景无限。

苻坚离开后,慕容冲马上睁开眼睛,他根本睡不着,小刺儿进来,伺候他到浴池洗浴,雪白色的肌肤浸在清凉的水里,有一种惑人的颜色,满身的樱瓣和身后的白浊液体,像是爬在身上的诅咒一般让人觉得恶心,他用力搓着,恨不得撕下自己的一层皮,为这样的自己感到厌恶,痛恨,恨着苻坚的同时,连带着自己也恨了起来。

他仰着头,靠在浴池旁,自言自语道:“终于是熬过第一次了,只是把他想象成桓于飞,风险有点大,要是不小心说漏嘴,会害了桓于飞。”

想到桓于飞,他转身靠在浴池的白玉壁上,轻轻抚摸着温凉的白玉壁,低低笑着,明明是在刀山火海里生活着,挣扎着,但是只要想到桓于飞还在秦宫外等他,不知为何,便觉得人生多了那么一丝颜色,多了那么一丝希望,什么时候,桓于飞才能用充满情欲的眼睛看着他,强健有力的双手抱着他,明明如此厌恶任何一个男人垂涎自己的身体,但极端的是若是桓于飞,一切都仿佛不在常理之中。

秦皇要宠幸的人很多,虽然近来是慕容冲比较得宠,其他宫人也用尽解数,取悦秦皇,想来帝皇是不用像桓于飞那般长着一张人见人爱,男女通吃的俊脸,只要将宫人们束缚在一个只有他的地方,没有机会接触其他男人,自然会将他的一切都放在心上,他在享受着这种无上的尊荣。

他却不知道,另一方面,还是有很多人给他戴了多少顶绿帽子,谁让后宫粉黛三千,帝皇只有他一个,寂寞孤独的女人自然不甘落后。

而慕容冲却给他戴了一顶最大的绿帽,他却浑然不知。

苻坚每日里在哪里做什么也是有个规律的,复北楼在秦宫内的内线颇多,虽然红黛被杀,但多亏慕容冲舍命前往,通知桓于飞,他们在秦宫内辛苦专营多年的心血才没白费掉,而今,更是奉了复北楼主的命令,偶尔要将慕容冲送出秦宫。

秦宫没有一个有力的女主人,张夫人并不是精明能干的女人,她也忙着和诸位嫔妃争宠,对于秦宫的管辖,难免疏忽,秦皇政事颇多,野心勃勃,自然不会将目光放到后宫来,这给许多妃嫔不少可趁之机。

秦宫外,不远处,有一处荒郊废宅,经常闹鬼,常人皆不敢接近,怕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春草深深,半人高的鲜绿的杂草掩着白色粉墙,朱红色琉璃瓦,恢弘的大门半边掉落,垂垂危矣。

有几个胆大的小孩,在附近玩耍,却终究不敢进去,里面有吃人的妖精,一个脸上满是鼻涕小男孩,虽然害怕,但是仍然好奇,他等着伙伴们离开后,便偷偷摸了进去。

他呓语道:“没准里面可是有什么宝贝,他们走了以后,我好去寻宝,到时候,让他们羡慕,不分给他们。”

他摸过门,猫着腰,在杂草里缓缓穿行,嫩黄色的草籽粘得他满身都是,他小小的身体像只猫儿似的无声无息地潜了进去。

里面却出乎意料的豪华干净,他嘿嘿在心里笑着,没准今日真的要捡到宝了。

俄而,他听见细细碎碎的低吟声,像是被人掐住,在不断呻吟,他不敢进去了,却好奇得要命,只敢偷偷跑到窗户下,却见两个人睡在床上打架。

在上风的那个男人目光凶狠,重重地啃着身下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却好像是在享受一般闭着眼睛,呻吟不断,上面那个男人不断挺动着,身下的那个男人缠着他的腰,抬起臀回应着,热烈交缠着,呻吟不断。

他的脸骤然一红,想起他们一起去村头一个寡妇家偷看过的情景,好似这般妖精打架,而后,还被追了好远,只是这两个都是男人,为何会像那样妖精打架一般。

下面的那个男人不仅呻吟,还“子非,子非”地叫着,声音像猫一般尖细,挠着心。

而后,可能是累了,便停了下来,他揉揉酸麻的脚,该回去了,没什么宝贝好捡的。

他猫下腰,准备离开,却不想刚好碰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出来,那人真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男人了,他满脸惊惶的样子也是美极了,他正想着要好好回去和他的伙伴们炫耀一番,却没想到,下一刻,自己已经被一剑封喉了。

慕容冲恐惧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剑,他是无意识地杀了那个小孩,可是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杀掉这个小孩。

他低声唤道:“褚骏,褚骏!”

他现在满心害怕桓于飞醒过来,看见他杀人的样子,褚骏在院落外守着,却没想到放了一个猫一样瘦小的小孩钻了进来。

慕容冲恐惧地握住剑柄,低声道:“赶快把这个小孩拖出去埋了,不要让他看见!”

褚骏摇摇头,道:“主上早晚都会知道的,殿下您为何要杀了这个小孩?”

慕容冲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差点跳起来,害怕吵醒正在熟睡的桓于飞,不得不低声道:“为什么?需要为什么吗?他看到了我和桓于飞就必须死!”

慕容冲赶紧将剑扔得远远的,他也不愿意杀人,可是谁让那个小孩看到了?

褚骏捡起那把剑,扔到深草丛中,再拿出自己的剑,顺着伤口擦过,正好,这时,桓于飞揉着额头,走了出来,昨晚,为了这场幽会,他可是一夜没睡,担心自己到时候见到慕容冲再吐出来,就太煞风景了。

他披着外衫,内里雪白的亵衣微敞,满脸情欲未消的模样,和慕容冲一样的满身春色,皱眉道:“怎么了?”

褚骏赶紧跪下,请罪到:“属下刚才不小心杀掉了一个误进来的小孩,请主上责罚!”

桓于飞沉默地盯着他们两人,慕容冲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他绝不愿意让桓于飞看到自己任何不好的一面。

桓于飞看了小孩一眼,点点头,沉声道:“好好处理后事,补偿这个孩子的家人,还有告诉外面守着的那些暗卫,他们看守不力,没薪俸拿了。”

说完,转身,走了进去,慕容冲陡然松了一口气,褚骏却始终皱着眉,叹息道:“主上哪里是是那么好糊弄的?殿下还是好自为之吧!”

第六十五章:赠袍

慕容冲心中惴惴不安,担忧桓于飞看出什么端倪,同时又痛苦万分,他本来不该这样防着他爱的人,可是他真的害怕,当桓于飞看见他丑陋的一面,会如何厌恶他。

桓于飞当然察觉了,那么稚嫩的杀人手法,怎么会是褚骏做的,至于到底是谁做的,那简直是一目了然。

他回到香飞楼的时候,情绪有点低落,他才从后门进入,两个小孩便坐在门边翘首以待,看见他进来,眼中闪着欣喜的光,急忙从春凳上跳下来来迎接他。

两个小孩吐吐粉嫩的香舌,想上前来拉他的衣袖,又害怕他生气,缩手缩脚的样子像眨着明亮眼睛的小动物,他们嚷嚷道:“粉娘娘让主上赶快过去,他招架不住了!”

桓于飞皱皱眉头,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还要他亲自出面。

他才踏进阁内,便看见一个人的身影,只是那标志性的一头银发不在,他满身煞气,抚弄着自己的那双手,粉飘飘瑟缩在一旁,死死地盯着白焚的那双手,满眼恐惧。

见着桓于飞走进来,恨不得飞过来抱住他的大腿,桓于飞勾起一抹冷哧:“你又跟来了!”

白焚揭下披风,满头黑发,桓于飞皱眉:“你的银发呢?”

白焚取下黑发,露出短短的银色发茬,笑道:“主上不是说,我的头发太显眼了,所以不能跟来,现下,便没有什么可言的吧!”

桓于飞呼吸一窒,不好再说什么,粉飘飘恨不得扑到桓于飞身上来,到底谁才是复北楼的主上啊,为什么复北楼主不在的时候,白焚大人会如此可怕?

自桓温死后,桓于飞的确是变了很多,再也不会动不动就杀气凌人,他的憎恨已经消亡了,现下,慕容冲虽然困在囹圄,却总是有办法救他的。

桓于飞瞥了粉飘飘一眼,他脸上厚厚的粉簌簌地掉落,想来是吓着了,便道:“你先下去吧,有事会叫你的。”

粉飘飘走后,白焚忍不住吐槽道:“想不到粉姒居然会找这么恶心一个男人驻守常安城,看得我忍不住想大开杀戒,撕烂他的那张脸,一个男人居然还涂脂抹粉。”

桓于飞不语,只是看着他,目光无波,带着些嫌弃和不耐烦。

“主上,您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只是觉得呆在主上身边,可能要安全一些,所以忍不住来找主上!”白焚咂咂嘴,委屈道。

“安全?一点都没看出来!”桓于飞转过眼,不再看他。

“主上应该明白,当属下独自一人时,总是容易杀欲沸腾,忍不住做出一些难容于世间,难容于主上的事情,呆在主上身边,知晓主上比自己强悍,出于畏惧,反倒能控制一些。”

对于他的借口,桓于飞不想作任何评断,反正人已经来了,也没必要赶出去,况且白焚在的话,的确要方便一些,至少他和慕容冲幽会的时候,不会发生今日的事情。

白焚的声音再次响起:“刚才看见门口的那两个小孩,主上又拈花惹草,还以为主上为了小皇子已经改掉了呢!”

桓于飞心头一窒,白玉酒觞瞬间被捏碎,散落满地,琥珀色的酒液倏地飞落而出,浓郁的酒香溅满衣袖,白色衣衫上顺间被浸染,留下一块不大不小的污渍。

在他心里,最介意的就是被别人说成恋童的变态,因为的确在慕容冲才九岁的时候,他一时不察,便陷了进去,这是事实,可是偏偏被别人讲出来,却是那么的刺耳,他也的确和十四岁的慕容冲几度春宵,这真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越是难以辩解,越是不想被别人提到,但是他身边的人好像一个个卯足了劲,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是一个恋童的变态。

白焚紧张地盯着桓于飞,额,好像又不小心逆了主上的龙鳞。

桓于飞抿抿藕色薄唇,嗫嚅几下,他无法反驳,他的确是栽在了慕容冲的身上,只得转移话题道:“你想多了,那只是青韶为了替我治病的药引而已!”

“是吗?”白焚抬抬下巴,“那么,主上便不要对他们温柔,早前,我便想提醒主上,不要对身边的人温柔,尤其是他们这种身世凄惨,自小在青楼中挣扎的人,一个强大而有权势,风神俊秀,却对他们那么温柔的人,他们会像雪霁一样,生出不一般的心思,想要独占主上的温柔,主上这是在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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