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穿越)下——羽琉璃
羽琉璃  发于:201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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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个刺客提着刀剑,脚步放轻,缓缓靠近,马车里过于安静,倒让他们有点起疑,冷光闪耀的刀身上,一行行鲜艳妖艳的血迹顺着纹路滴落,刚刚那场血战,是他们占了上风。

马车幕帐微微动了一下,一个人轻轻跳了下来,他手中的剑锋芒凛冽,不算是最好的剑,但凡见过绀阿剑和一剑的人,都会这样认为,但此时,这把剑上泛着的杀气,却足以令三十多人微微战栗。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剑身横陈,锋芒毕现,他眼神高傲地盯着三十多个刺客道:“里面这个人可是复北楼重要的客人,可不是你们说碰就能碰的,不想死在这里的人,扔下武器滚蛋!”

三十多人大眼瞪小眼,都很迷茫,明明要杀的是一个亡国皇子,现在怎么又变成了复北楼的客人,但是眼前此人到底是不是复北楼的人,还不知道,也许只是假借复北楼的名义,吓退他们。

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咕哝道:“反正跑了也是死,不如试一下运气,先将这几个人宰了再说。”

褚骏冷笑道:“刺客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他的剑一起势,便斩掉一个人的头颅,三十多个刺客合围上来,他冷静应对,逐个击破,斩断他们的经脉,一时间,只听得见刀剑碰撞的声音,火光四溅。

慕容冲躲在马车里,偷偷瞧着车外的状况,不到半个时辰,刺客全部被斩杀,至始至终,褚骏在杀敌的同时,都要护着这架马车,如果慕容冲有个万一,将不得不承受主上的滔天之怒。

慕容冲心中却更为失落,不知为何,看着褚骏就想起桓于飞身边的其他人,一个个都不是普通人,各有千秋,能让如此多的能人效忠,桓于飞到底还有怎样一个他未曾见过的面目,他到底要如何做,才能配得上桓于飞啊?

满地皆是尸体,篝火还在腾腾地燃烧着,褚骏赶紧联系复北楼,向桓于飞送上急报。

桓于飞当机立断,烧掉急报,转身对白焚说道:“让褚骏旗下的人立刻去处理掉尸体,用复北楼的人替换秦军军士,护送慕容冲平安到达平阳城,控制消息,此事不要声张,而后,我自会处理。”

白焚领命,转身离去,唯独剩下粉飘飘还在室内,桓于飞揭下脸上的皮面具,不耐烦道:“看到了吧,快滚!”

粉飘飘一时还在怔愣之中,那张绝世的脸实在是摄人心魄,他忍不住想到,主上要是肯来香飞楼,全长安城的人都要疯掉,一掷万金算什么,倾家荡产也不为过,只可惜复北楼富可敌国,除了当年祖逖大人留下的资产,再加上剿灭永嘉四十八盗缴获的金银财宝,还有粉姒大人多年的经营。

“滚出去!”桓于飞重复道,面无表情地瞪了粉飘飘一眼。

粉飘飘反应过来,干笑道:“主上,属下差点被迷住了,主上要是……”

他连忙捂住嘴,差点说出不该说的话,哪里能说主上要是来香飞楼,我复北楼简直又要大赚一笔了,不说主上,便是那云衣十八卫们都要宰了他。

他干笑着退了出去,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想他粉飘飘经营青楼楚馆多年,什么楚楚可怜的绝色美人没见过,却差点被主上迷了心智,都怪主上太完美了。

桓于飞见他出去了,便拿出一张黑色纸条,上面印着复北楼的标记,凤凰于飞,他润了润朱砂笔,重重地在黑纸上写了一个名字:王猛。

写完后,他轻轻吹了一口气,鲜红如血的字是催命的恶鬼,字上的朱红色墨迹缓缓流淌,像是一个哭泣的满脸血泪的人脸。

他唇角浮起一抹讥讽,轻轻敲了敲沉红色小几,一个暗卫便出现了,他的唇角微动:“把这张追魂令交给褚骏!”

那人领命,便急急送到了褚骏那里,褚骏很惊讶这么快便收到了复北楼主的追魂令,自从永嘉四十八盗死绝后,从来未启用过的催命符。

他接到追魂令,自然是要返回常安城,杀掉王猛,要说到暗杀,他所带领的朱衣客中只有他一人负责暗杀,其他人譬如朱彦,朱序都是暗线。

他转头对其他人交代了一下,便要返回常安城,小刺儿急忙叫住他:“你要到哪里去?”

他转身,笑了笑,褚色的披风随风飘着,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好好跟着殿下,我办完事后,便会来找你们的,放心,没有那个人的命令,我是不会离开你们的。”

说完便离开了,小刺儿心里焦急,望向慕容冲,慕容冲看了他一眼,只是道:“不用担心,他会追上来的,我们要快点赶到平阳城。”

王猛近来伤病有所好转,秦皇特地请青韶为其医治了几次,他拖着病体在内室编写国策,他隐隐有种感觉,命不长已,在死之前,他一定要为大秦和陛下除去所有的障碍,秦皇能夺得天下,是他毕生的愿望,多年前,放弃桓温,选择了秦皇,他便势要让秦皇成为这天下之主。

当他思虑到公子飞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西山崖口之战,他也听说了,总觉得复北楼始终是个隐忧,可惜大秦的确无法铲除复北楼。

他笔锋停在那里,思虑对策,一个声音响起:“想出来了吗?”

王猛惊恐地抬头一看,一个披着褚色披风的男人坐在梁上,右腿弯曲踩在横梁上,左腿微微垂着,满脸兴味道:“想出来要如何对付复北楼了吗?”

他正想叫来人啊,却不想一阵无力,倏地瘫软在小榻上,褚骏从横梁上跳了下来,一步步走了过去,拿起那本国策,细细查看,微微偏着头不屑道:“还以为你写出什么,我便可以带回去交给主上邀功,原来什么都没有,也是,复北楼内的秘密多不胜数,那是那么容易便能想到对策的!”

王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他愤怒地挥挥手,却无可奈何,褚骏拍拍他的脸问道:“你想骂我,还是想骂复北楼主?”

王猛愤怒地看着他,想要握紧拳头,都没有力气。

“想骂我的话,就尽情地骂吧,可是想骂复北楼主的话,便不行喔,会死得很惨的!”褚骏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些纸张来。

顺便在屋内的金盆中弄了一碗水过来,坐在王猛旁边,自言自语道:“王大人,本来你还可以多活几日的,可是谁让你派人去刺杀燕国中山王慕容冲呢,你可是一刀捅到了我们主上的心里,他觉得痛,你就不得好死。”

王猛蓦地睁大眼睛,气喘吁吁,像一只从水池里不小心跳出来的鲢鱼,苦苦挣扎着,他的眼瞳扩张,嘴唇长大到撕裂的状态,他必须留下什么,警告秦皇小心慕容冲和公子飞。

褚骏咂咂嘴道:“啧啧,我还没开始呢,王大人便如此紧张,不要担心,明日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死于心口上未痊愈的旧伤。”

褚骏熟练地捻起一张纸,浸在水里,而后捞起,端端正正地放在王猛的脸上,再拿起一张纸,按照原法,浸在水中,放在王猛的脸上。

他的速度很慢,让王大人死得慢一点,相对的,痛苦也就多一点,他便放便说着:“王大人啊,你我无怨无仇,好好上路吧!”

一连叠了数十张,纸上的水缓缓干掉,形成了一张纸质的面具,褚骏小心翼翼地取下纸质面具,擦干周围的水渍,仔细检查王猛的全身,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不经意看见其在挣扎时,紧紧握住了锦被上的一块地方,上面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金色凤凰。

褚骏摇摇头,玩着手上的纸质面具,小声道:“王大人,你太不老实了,被迷药弄得瘫软,也要拼死留下点东西么,凤凰于飞,的确是那两人的写照啊!”

他轻轻地掰开他的手,放在左胸心口上握紧,而后,轻轻抚平被揉皱的锦被,确认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便离开了,他还要回去将这个纸质面具交给他的主上复命,而后,还要赶到平阳,他很忙!

第六十九章:刀痕

王猛之死疑虑重重,可却找不到切实的证据,连青韶神医都说是死于心口上未愈合的旧伤,苻坚也不好拿这件事大做文章,只是郁郁寡欢了一阵子,王猛的死,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断掉了一条右臂,张夫人和清河公主卯足了劲安慰也不能让秦皇展颜。

那厢,慕容冲到达平阳之时,桓于飞已经在平阳城太守府等着他了。

他虽然比慕容冲晚一天启程,可是却比他先到达,走的是不同的路线。

慕容冲远远便见桓于飞在平阳城外迎他,不过还是戴着皮面具,普通人的装束,笑意盈盈的盯着他,微微做辑道:“恭迎太守大人!”

慕容冲跟在他的后面,一路来到太守府,刚进入太守府朱红色的大门,桓于飞便转身,一把抱起慕容冲,慕容冲推了他两下,到底是没忍心推开,任他抱着,一路跨过前院,将他带到中堂。

府里的仆人都被叫了过来,见过太守大人,便退下了。

而后,桓于飞便再次抱着他来到内室,放在层层铺叠着金红色锦被的榻上,慕容冲伸手解他的衣衫,桓于飞握住他的手,紧紧搂着他,躺在榻上,像饿极了一般尽情吸允着他身上的味道。

慕容冲衣衫尽散,微眯着眼,睫毛微微颤动,一行浅浅的泪珠儿簌簌地淌下来,此刻他们两人完完整整地结合,不用再忧虑任何事了。

慕容冲撑着早已瘫软的身体,热情似火,回应着身上那人狂烈的亲吻,抚着他的后脑,将他按向自己的身体,渴望着,桓于飞轻轻一笑,亲吻的力道更加重,一路嫣红樱瓣顺势而下,含住他的乳珠舔允啃咬,慕容冲早就被苻坚爱抚得敏感异常,如论如何也经不起他这样的挑逗。

一直紧紧抿着的唇,终于微微泄开一条小口,一直沉沉压抑着的呻吟声脱口而出,如诉如泣,若痴若怨,带着勾人心弦的尾音,轻轻哼着,就像他每一次撒娇那样,只是此时鼻音更是浓重,甜甜软软糯糯。

桓于飞一直向下,在他的小腹旁徘徊,柔软灵活而有力的舌头一下一下地挑过,挠得慕容冲下腹一紧,几乎要喷了出来,桓于飞轻轻握住那里,笑着说:“可别这么快啊!”

慕容冲暗悔,他的确是这么个敏感体质,一旦被挑逗,便忍不住,桓于飞的唇已经慢慢下来了,一口含住了那个微微抬头的地方,慕容冲一声尖音,像是到达云霄一般,舒适地叹了一口气,而后,急急想要坐起,摆手道:“子非,不可以这样,不能让你做这样的事情!”

桓于飞按住他的身体,右手食指放在唇前,让他安静地带着,不要闹,慕容冲雪白的脸上泛着更加浓重的红晕,像是宿雨过后的桃红,晕染浓重。

他继续低着头苦干,慕容冲躺在那里,恍若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如此欢愉,让人心动的爱怜,除了桓于飞,谁也不能给他。

两个人一直做到了天黑,谁也没有前来打扰,太守府里的下人都像幽灵一般,多数情况下都是看不见的,一旦呼唤一声,马上便会出现。

慕容冲的睡颜一如既往的可爱,小小的身体掩在锦被里,看不见起伏,像是与锦被融为一体,眼角晕着模糊的泪水和欢爱过后的春情。

桓于飞坐了起来,背对着他,默默垂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睛,看着桓于飞的光裸的脊背,手缓缓爬上背脊,桓于飞颤抖了一下,慕容冲暗暗惊讶,向来只有桓于飞令他颤抖不已,他正眼仔细看了看,桓于飞的背上坚实白皙,只是从左腰部开始有一道刀痕狰狞地蔓延到右肩,几乎横跨了整个上半身。

慕容冲顺着这个刀痕缓缓抚摸着,桓于飞的身体是有反应的,他坐起来,从后面紧紧抱住桓于飞,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两具身躯像是被缝合了一般,紧紧地贴在一起,他的头靠在桓于飞的背上,一种温暖安定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他欲罢不能地紧紧抱着,舍不得松开,他的右手从桓于飞的腋下环了过去,放在桓于飞左胸的心脏部位。

桓于飞的心便在他的手掌下跳动,像是全部的力量都凝结在那里,一下,一下,振动着,慕容冲在身后吻着那道狰狞的刀痕,眼泪簌簌地流着,桓于飞感受到了背上的湿意,右手附上去紧紧按住他的左手,问:“为什么要哭?”

慕容冲摇头,鼻音浓重,糯糯道:“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心里难受。”

桓于飞仰仰头,笑道:“是在心疼那道疤吗?”

慕容冲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脖子,气哼哼道:“谁会心疼你啊?我只是心疼桓于飞而已。”

桓于飞微微转身,左手伸过来,捏捏他的小脸,软软嫩嫩的,很好摸,而后道:“这道疤,既是勋章,又是负担!是当时天下最强的那个男人留下的!”

慕容冲撇撇嘴,不爽地咬了一口,哼哼道:“有点嫉妒!”

桓于飞摸摸他的脑袋,但笑不语。

当时,复北楼主一连斩杀永嘉四十八盗十多个人,战鬼再也忍不住了,向来是不想管其他人的事,被杀也是那些人没本事,可是再这样下去,永嘉四十八盗都要没人了,何况这小鬼太嚣张了。

于是,永嘉四十八盗之首亲自下山,要铲除公子飞的消息,搞得南北两地人心惶惶,惊惧不已,战鬼所到之处,向来是寸草不留,战鬼手下的人,奸杀劫掠,食人嗜骨,无所不为。

战鬼本人更是以食人肉为乐,尤喜食皮肤细致柔嫩的女人和小孩。

桓于飞一听说战鬼亲自下山,便按耐不住,若要直接攻到战鬼的老窝,复北楼会损失惨重,天堑地势,易守难攻,况且那里穷凶极恶的匪徒驻守着,恐难以攻下。

战鬼亲自下山,便是最好的机会,战鬼常驻北地,第一个目标便是支持公子飞的九寨十八堡。

公子飞为了保住九寨十八堡,在通往第一个受冲击的天罂堡的必经之路,南钟山等候着。

桓于飞与白焚倒是跃跃欲试,沧眠,茶清和玄霄进入复北楼已经很久了,皇落要留守楼中,其余的人皆是千挑万选而来的,众人心里都是惴惴的,他们所要面对的是当世最凶残,最强悍的男人。

那时,桓于飞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战鬼第一眼见到他,便是不相信,他的其他兄弟都是被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给弄死了。

战鬼带的人极少,他本身就是最强的战力。

他瞥了一眼桓于飞手上的一剑,问道:“刘复北是你什么人?”

桓于飞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他是我的父亲!”

战鬼扯着嘴角,凶恶道:“小孩,你要是放下一剑,愿意当我的娈童伺候我,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桓于飞嗤笑道:“你也配?”

战鬼被他眼底的蔑视惹怒了,磨着牙齿道:“待会输给我,我照样把你带回去,当做娈童玩弄蹂躏,玩完后,扔给山里所有的兄弟玩,你一定会被好好爱过的!”

桓于飞被他一激,气焰也愈发高涨,撇着嘴唇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话没说到几句,两人便厮杀起来,风疾秋晚,道旁的林木簌簌地抖动着,发出狂吼,紧张的阵势令每一个人的手心里皆是汗水。

桓于飞和战鬼已经交战几十个回合,桓于飞的脸上满是汗水,握着一剑的手微微有点颤抖,对方太强大了,尽管他这具身体天赋异禀,力大无穷,仍然不是对面那个男人的对手,对方交战经验丰富,招招攻击要害,光是要防着,都觉得吃力。

刀剑相抗,划过的嗤嗤声,火花四溅,落在枯草上,差点点燃那一片山野,战鬼手中的刀也是沉重异常,他一刀砍来,桓于飞以剑相抗,黑沉沉的刀压在剑上,沉重无比,好似千斤巨石,令桓于飞不得动弹。

战鬼心中也是微微讶异,微眯着眼,道:“小鬼,不简单啊,比得上你的父亲,可惜你还太嫩了,吃起来倒是味道正好!”

他微微一用力,桓于飞连连倒退几十步后,右脚撑住,费尽力气抗住,手上青筋毕露,眼眶欲裂,眼睛里满是赤红色的血丝,战鬼也不轻松,额头开始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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