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于飞(穿越)下——羽琉璃
羽琉璃  发于:201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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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融连夜被召进宫,听见秦皇遇刺,也是惊了一身冷汗,他擦擦手心里的汗,言道:“陛下,可知这刺客身份?”

苻坚怒道:“这便是我生气的原因,竟然不仅抓不到刺客,甚至连刺客身份都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满脑子狗屎吗?

底下人一片沉默,不敢言语,只有一人转动眼珠道:“陛下,属下认为这次事件定是复北楼主桓于飞搞的鬼,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胆敢藐视我秦国威严。”

这算是歪打正着,虽然不是十分准确,也猜到点子上了。

苻坚蹙眉,怀疑道:“公子飞才从我秦宫离开,刚出了常安城,还没有蠢到立刻便派人来刺杀寡人的地步,若他真是这样蠢的人,复北楼也不会有今日。”

苻融神色忧虑,道:“若真是公子飞,那还真是不好办啊,毕竟我们没有证据,公子飞在天下人的心中地位不可撼动,我们不能贸然跟他对抗。”

那人便再道:“也许那位公子以为可以一举击杀我皇,却没想到我皇神勇,不但没受伤,却因此得到一个杀掉公子飞的借口,陛下,不管是不是公子飞派人来的,这都是一个好时机啊,只要公子飞没死在秦宫,复北楼的人也没借口闹事,更何况公子飞致力于诛杀盗贼,可以说是流寇大盗为报仇雪恨,围攻公子飞,届时,不仅杀掉了公子飞,甚至可以将责任推掉,于我大秦,没有任何损失。”

苻坚心动了,杀掉绝世无双的公子飞啊,虽然有点可惜,可是,谁让他阻碍了自己覆灭晋国的路。

当下,一干人便敲定,派五千人扮成匪寇,于常安城外击杀桓于飞,等到桓于飞一死,秦国立刻出兵平乱,击杀盗贼,为复北楼主报仇,届时,复北楼只能感激,绝对找不到借口。

第六十一章:出宫

红黛捂着染血的伤口,水红锦衫被划破几处,寥落地飘着,秦军虎尧卫队追着她,已绕秦宫半圈,好不容易甩掉卫兵,可是却一时无法逃出秦宫。

她想到了一个人,也许可以将重任托付给那个人,但却还是犹疑不决,这关系到复北楼的存亡,如果公子飞不在了,复北楼顷刻间便会覆灭。

然而,虽然她在秦宫蛰伏多年,一直替复北楼监视着秦宫,可是正因为陷在秦宫多年,她也会被缚住手脚,呆的越久,蜘蛛丝便缠得越深。

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去找那位亡国皇子,虽然主上临走之前,托她看顾,可她还来不及做什么,便要麻烦那位了。

慕容冲也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现下,他既是担惊受怕,忧虑秦军找到褚骏,连累鲜卑族人,又担忧桓于飞的状况。

红黛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来寻他的时候,他惊讶地合不拢嘴,秦皇苻坚那个狗贼竟然要偷袭桓于飞,趁他不备,一举歼灭。

慕容冲急得踱来踱去,一时拿不定主意,红黛跪在地上,猛磕着头,嫣红的血汩汩地流出,慕容冲没心思管她,只是皱着黛眉问道:“我到底要如何做?难道要去求苻坚不要动他?”

红黛一把拽住他的衣衫,扑近他的身畔,杏眼圆睁,星眸带泪道:“求殿下出宫告知主上。”

小刺儿猛地一把推开她,怒道:“我家殿下才不做这等不要命的事情,难道你们便没有其他人了么?”

有是有,但是她已打草惊蛇,其他人再出来,也只是送死而已,现今之计,唯有求助身为外人的亡国小皇子,虽然不知道他与主上到底是何交情,但想来能告诉他宫内潜伏的楼众所在,必定也是关系匪浅的人。

慕容冲紧紧按住小几,咽咽口水,目光坚定道:“便由我跑一趟吧!我也是有办法出宫的,顺便将褚骏送出宫中。”

“殿下,您要是被抓住了该如何是好?不仅是您的生命,连秦宫内所有的鲜卑人都要受到牵连。”小刺儿跪在地上,揪住慕容冲的衣角急道。

慕容冲盯着窗外的那棵桃花树,微微笑着,那一瞬的笑容像月底波光,雪中鸿影,惊艳了小刺儿和红黛的眼眸,他清淡的声音若天外而来:“这世上可没有什么比他的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了!”

他带着褚骏来到冷宫的一处偏僻角落,挪开一丛花景,一个刚好够一人钻出去的小洞出现在两人面前,金红色的宫墙上开了小窗似的洞,显得有点滑稽。

褚骏抹抹头上的汗,问道:“殿下,这是您两年来凿的吗?”

慕容冲瞪了他一眼,努努嘴,转过眼,低声道:“只是我发现的而已。”

“那这是用来做什么的?”褚骏为难地盯着慕容冲的红唇,期盼他别说出他心里的想的答案。

慕容冲率先躬下身,轻松地钻了过去,在墙外说道:“你快点,否则来不及了,还有,过来的时候,将白玉盆移过来挡住,否则,被发现你我都脱不了身。”

褚骏不情愿地低下身,钻了过去,没想到时隔两年,当初高傲尊贵的小皇子今日连狗洞都能钻,世事变化半点不由人。

慕容冲早就勘察过了,这宫墙后是一片险地,高高矮矮的山地,不好攀爬,湿漉漉的苔藓黏着地皮,水淋淋的,几缕泉水汩汩冒着泡,他跪趴着前行,全身湿漉漉的,且沾着青藓。

好不容易离开秦宫,幸而城内并未戒严,想来是不能惊动常安城内复北楼的势力,直接从城外调军诛杀桓于飞,倒帮了他和褚骏的大忙,出了宫,一切却是要听褚骏的,他对于宫外还是胆怯的。

两人在城里还是牵着马,低着头,慕容冲乔装了一下,穿着检肃,带着斗笠,看起来倒像是一个贩马人,出城后,便策马奔驰起来,桓于飞才离开一天多而,况且那一行人为了等褚骏,也不会太快。

日落西山时,依稀可见前方的身影,桓于飞正在一个亭内休憩,白焚抱着手,银发飘飞,站在亭外,心里甚是烦恼,依照这种速度,他们何年何月才能离开秦国,主上又在耍小孩子脾气,难道还想回去找小皇子不成?

他正想着,便见到两人从官道那头奔了过来,桓于飞已经站起来了,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疾步冲了出去,朝着那片落日的方向跑了过去。

那轮橘红的,溢着金红色火光的落日在慕容冲的身后,他仿佛乘着暮光而来,虽然乔装了一下,可是怎么骗得过心中烙着他身影的人。

慕容冲远远望见桓于飞,急急勒住马头,飞快地跳下马,不小心被马镫挂住,险险地站稳,便向桓于飞跑了过去。

两个人像是隔世重逢一般,紧紧拥在了一起,彼时,官道上人烟稀少,北地春日里的大风一卷一卷地刮过染着灰的树木,闲闲的花草一摇一晃,柔弱无依。

桓于飞紧紧搂着慕容冲,仿佛这个人刚刚从刀山火海,从地狱归来一般,满身伤痕,令人心痛不已。

他忘记了所有,不管是行人,还是复北楼的人,还是他明明是如此地厌恶男人的靠近。

慕容冲被他搂得近乎喘不过气来,却还是一声不吭,什么时候开始,不管桓于飞如何拥抱他,他从不叫痛,他近乎乞求般爱着这个男人,只要是他想要的,他都可以给予,只求一件事情,希望桓于飞不要嫌弃,不要离开,即使,即使桓于飞的身边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这份爱,过于卑微,几近绝望。

余晖映着两人的身影,昏黄的天空,几成一副剪影,天边的那几朵像火一样燃烧的云是他们的背景,静静地从慕容冲右耳对着的远处飘到他左耳对着的远方。

桓于飞捧着他的脸,一寸一寸地抚摸,柔然肌理,寸寸光滑若鲜剥开的白色荔枝肉,甜腻动人,他鼻峰不时蹭蹭慕容冲的秀鼻,强劲有力的手按住慕容冲的腰,让他尽可能地贴着自己,肌肤上的热度透过单薄的春衫传来,交融着,炽热着,心底有一股热流,四处流窜,却无论如何也平息不得。

他重重地撕咬着慕容冲的唇,红唇如血,肿胀不堪,连嘴角都破了几分,慕容冲掌心对着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却不得其法,他只管啃咬着慕容冲的唇,强力的舌头不断厮摩着心上人的香舌,各种角度,各种力道,慕容冲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如野兽般的一面……急切,迫人,只管用力量压着,横冲直撞,一股快要被咬碎吞进腹中的恐惧感笼罩着他,他却没办法挣扎,他心中那近乎乞求的爱,是没办法抗拒桓于飞的。

若不是在官道上,恐怕桓于飞早就扒光他的衣物,带到一边吞吃入腹了。

一吻结束,桓于飞搂着他的腰,不时用藕色薄唇蹭蹭他的鼻子,咬咬他的耳垂,像一只不安宁的野兽。

他艰难地挣扎着,桓于飞一把固定住他的腰,将他按向自己的下体,一根粗热的东西顶着他,桓于飞嗤嗤笑着,咬着他白色珠子般的耳垂,炽热的鼻息灌入他的耳,一阵酥麻,低沉性感的声音从微咬着的唇里溢出:“别动了,忍不住!”

慕容冲纤细白嫩的手缓缓滑过他的腰,放在他的身后,紧紧收拢,头靠在他的肩膀处,亲热地蹭了几下,喘着气,缓缓开口道:“你还是一个混蛋,一个负心汉!”

桓于飞颇有节奏地拂过他的背,还是一个稚嫩的孩子呢,肩膀还是如此瘦弱,却要承担着如此沉重的仇恨,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挣扎着,甚至被苻坚禁锢着,如此高傲的一个人儿,从云端摔下来,不知道会有多痛!

他亲昵地抚摸着,带着疼惜,爱意,说不清的酸楚,爱抚着这个少年,多渴望将他带在身边,每天只有自己能伴着他笑,看着他哭,只有自己清楚他如何长成一个绝色倾城的男人。

他右手放在慕容冲的后脑,将他按在自己怀中,轻声说道:“慕容,和我离开这里,好吗?呆在我的身边,由我来宠爱你,保护你,不让你流泪,不让你痛苦。”

慕容冲摇摇头,不语,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他不愿意看见桓于飞受伤的眼神,他宁愿那化作千刀万刀割在自己身上,他却不能答应桓于飞。

桓于飞微怒:“还是为了你的皇兄,你的族人吗?”

慕容冲再次摇摇头,咬着唇,血珠沁了出来,他的眼神哀漠,牙齿颤抖:“若是这样,我便不是慕容冲了,我今日之苦定要那苻坚千倍万倍地还来,最重要的是我不要做你的男宠!”

桓于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能给慕容冲怎样的一个身份?

慕容冲擦擦嘴角,抬头望着他,脸上满是红晕,正色道:“宫内复北楼的内线传出的消息,苻坚要在前方不远处偷袭伏击你。”

桓于飞蹙眉,疑惑道:“为何?他竟然要在这个关头撩复北楼的虎须?”

慕容冲指指身后的那个人,道:“恐怕得问那个人了,他刺杀苻坚苻坚,却失败了,现在正被秦军追捕,虽然没抓到证据,想必苻坚那个狗贼也怀疑到复北楼,虽然不是你下的命令,可确实是你的属下。”

经他提醒,桓于飞才注意到同他前来的竟然是褚骏,心下,便有点含酸,两人这算是同甘共苦,亡命天涯吗?

褚骏却在远处跪了接近一个时辰,他的背挺得直直的,双手捧着自己的剑,低着头,不敢看桓于飞的脸,他实在是羞愧,竟然将主上陷于如此境地。

青韶却在一边嘀咕,主上竟然没吐,竟然没吐,难道是太激动了,忘记了,看来主上的这个病还是心理作用啊,回去得好好治治!

“请主上责罚!”褚骏缓缓开口道。

桓于飞搂着慕容冲的手紧了紧,转过眼去看他,并不说话,看了白焚一眼,白焚会意道:“褚骏,你刺杀秦皇并无大错,错便错在未能刺杀成功,反倒将主上和复北楼拖入险境,今将你逐出复北楼!”

“主上,属下宁死也不愿意离开复北楼,求主上给属下一个机会!”褚骏急道。

白焚挥袖,将褚骏扇得老远,他冷漠地看着褚骏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桓于飞却制止了白焚,道:“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从今日起,你必须保护慕容冲,他若受一点轻伤,我也要你的脑袋!青韶,将伤药给他治伤!”

“主上!”白焚疑惑地看着桓于飞。

褚骏抹抹嘴角的血,低头道:“多谢主上!”

“回去吧!”桓于飞松开慕容冲,背过身,不看他。

第六十二章:克敌

“回去吧!”桓于飞松开慕容冲,背过身,不再看他。

青韶疑惑而焦急地唤道:“主上?”

任谁都看得出来,小皇子在主上心中的地位不一般,绝不是男宠之类的,现在却要放走好不容易到手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慕容冲狠下心来,转身离开,偷偷回头,桓于飞还是背对着他,并没有回头,褚骏跟在慕容冲后面,忽地,转身跪下,猛然朝着桓于飞磕头道:“主上,属下定不辱使命,望主上保重!”

“主上,便就这样放小皇子离开吗?主上,您会后悔的!”青韶试图揪住桓于飞的衣衫,却不想他一靠近,桓于飞便转身远离,看来这病症还是没治好啊!

“我现在便后悔了,青韶,可是他都那样说了,我还能如何?想来现在的慕容冲若是没有仇恨,没有屈辱,便活不下去吧!我能如何灭掉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恨火?”桓于飞闭着眼睛,心痛难忍,他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人都理解慕容冲,正因为理解,所以无法强制将他带回去,看着他的生命慢慢枯萎,若是这满腔愤懑不解,便隐姓埋名生活下去,他如何甘心啊!

“主上太纵容小皇子了,直接抓回去,锁在复北楼内,便是苻坚也没办法,何必让小皇子回去?”白焚抱着双臂,冷漠地看着慕容冲和褚骏离开的方向。

“带回去?然后呢?让他做我的男宠吗?”桓于飞语调平淡,青韶却听出了一丝怒气。

“他的身份,除了男宠,还能是什么?主上便是再宠爱他,在天下人眼里,在我们眼里,他也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男宠!”白焚的话一针见血。

青韶皱着眉,白焚的话分明是在惹怒主上,但此刻是为了这种事置气的时候吗?秦军可是扮成盗匪在前方等着。

桓于飞也是蹙着眉头,缓缓道:“他为什么就不能是我的爱人,甚至是我的妻?”

“何以主上会说如此大逆不道,违背天理的话?古往今来,有谁会让一个男宠做自己的妻子,更何况他现在还只是苻坚的一个男宠,他配不上主上,玩玩可以,但是复北楼楼主的夫人,他没有资格!”白焚昂着头坚持到,全然不顾桓于飞的怒火。

桓于飞已经拔剑了,绀阿剑霜锋雪刃,冷光闪闪,白焚无畏的脸色映在剑身上,只等着桓于飞出手。

青韶闪过身,挡在白焚的前面,焦急道:“主上,现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秦军可就是在前方埋伏,等着将我们一网打尽啊!”

皇落立在一旁无声无息,什么事都没参与,他向来只等待复北楼主的命令,从来不会质疑桓于飞的决定。

粉姒从不远处的小镇买完东西回来,发现气氛怪怪的,青韶只捡着些关于苻坚的事情告诉她,并未提及关于慕容冲的事情,今日已经有人和主上弄得不可开交,不能再让粉姒去烦主上。

“主上,我们到底要如何应对?”青韶神魂无措,焦急地问道。

白焚虽然就刚才的事情弄得不愉快,可是关系到主上性命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要上心:“先让属下去天罂堡,风神寨,猎狼堡,白羽寨,还有胡家堡分别调兵一千,克御秦军,这五家正好离这里最近,赶得及!”

桓于飞虽然还是满心怒气,却不会在此刻与白焚置气,只是蹙眉道:“不用了,北地不安宁,他们养一些军队不容易,和秦军作战,也容易得罪秦皇,日后,他们在北地难以生存。”

“主上,难道您要独自一人应付五千人,万万不可?”粉姒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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