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尽(生子)下——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4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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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望得言,只有无奈长叹:“属下便在门外候着,随时等候殿下传唤”他不言,鹤望无法,最后只得拧了眉,与那小太监同步踏出他的寝宫。

听着身后的响动,他垂了眸,目光看了一眼那桌上的檀香,眉宇轻拧,拉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了颗褐色的小药丸出来,刚一含到口中,腰间一紧,却是被人紧紧抱住:“在这偷吃什么?”

身体猛然一绷,在听清楚耳边的声音后,他嘴角轻扬,眸里瞬间便惹了笑意:“柳太医给我的药,父皇你可要尝尝?”声落,他侧眸回首,看了一眼身后那个将自己抱住的人。

“柳太医给你的药?”看他眸里的笑意清澈如水,殊色的面容,相比当年更添了风情无限,嘴角挂着的弧好似那涟漪一般荡人心神,燕帝轻笑:“是毒药还是什么药?”

“父皇吃了不就知道了?”

看他说着,从抽屉里面拿什么东西,回了身当真将手里拿着黄色药片递到自己唇边,燕帝垂眸,静静看他片刻,而后张了口,含住他指尖的药片,两手更是猛然一个用力,将他打横抱起,唇舌咬了他纤细的手指,便朝着一旁的床榻渡步走去。

被他放到榻间,宫弈棋眉宇微微轻拧,便看见燕帝朝自己压来的身影,眸珠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两手抵触在燕帝的胸上,开口问道:“父皇今夜来了我这里,可有谁知道吗?”

停下动作,燕帝抬首看他笑道:“这都几年了,你怎么还是这般战战兢兢的?”

他闭口不答,眸低似乎隐有不悦,燕帝无奈只得轻叹:“你放心便是,朕早已安排好了”

得此言,他不再说话,只是微微拧了眉,将脸别向一边,闭了自己的双眼,燕帝见他如此模样,嘴角的笑意更胜,大手轻轻摸向他的腰间,最后直接扯了他的腰带,衣裳半敞,微微露出里面的白色裘衣,将手探了进去,燕帝低首,正欲想吻上他的脖颈之时,眼前也不知怎得,忽而一黑,最后就整个倒在他的身上不省人事。

“父皇?父皇?”突然压下来的重量,让他眉宇顿时紧拧,开口唤了两声,这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都没有什么反应,心口长长一叹,用了力气,一把将这人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他翻身坐在床头,双眉拧得死紧,不见半丝笑意。翻身下了床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被人解开的衣衫,眸色一沉,最后直接一把将身上的衣物全褪了去,举步便朝着雨池里面走去。

水声晃动的声响,在静谧的屋里的回荡不散,衣衫褪尽,他坐在池里,双手浮了水将刚才被燕帝碰过的地方全都仔细清洗,不留半丝痕迹,墨玉的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肌肤,也不知怎得,脑子里面却突然想起一些画面。

——他若真碰了你,我必定会亲手杀了他——

这样的声音,曾不止一次在脑海里面回响,每一次,总能叫他怔在原地片刻的时间。

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他靠在池壁之上不再动作,闭了双眼,眉宇紧拧,硬是将他的额头拧成了川字。

一晃眼,十年过去了,比起当初那个孱弱不堪的少年,他已然是位成熟男子,殊色的容颜,少了往昔的那份柔气,眉宇间散发出来的点点英气,与过去相比差别更胜,不知……到了岭南,那人还能否认得他是谁?

第零零二章:岭南寻,求一见

定了时日,翌日天才一亮,宫弈棋便已经换好了衣裳,与皇后并肩站在那大殿门口,拜别燕帝。

纷飞雪花四扬洒落下来,那出行的队伍,恍如长龙一般立于大殿的阶梯之下。想着他那身体,燕帝皱了眉,一脸的不放心朝着皇后交代叮嘱,皇后失笑,嗔了两句,朝燕帝行了别礼,这才盈盈转身上了一旁的车鸾。

换了便衣的韩明鉴面色阴沉,与身旁的另一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见那边的皇后殿下已经安然入座,大手一挥扬声喝道:“出发!”一声令下,架了车鸾,数百人起步朝着宫外行去。

换了一身青衫白衣的人,褪去那一身华丽繁琐的宫装,透着几分英气的容颜,面色殊丽,没有了以往的那份柔气,媚眼的风情带了些许难以严明的蛊惑之气。

“殿下,榻已经铺好了,您要躺下来休息吗?”

车鸾里面,除了他,还有个年岁十五的宫人,名唤姚江,三年前才调到了景棋宫伺候与他,除了鹤望,他的身边从来不留双十之人。

“不用了,把暖炉给本宫就好”

姚江得言,将那箔金的暖炉递到他的手里,看他抱了暖炉,姚江转身,预备为他给窗户关上,却听得他突然出声:“不用,开着吧”

姚江回首看他一眼,有些怔住,最后却也只是点了头,又将窗户撑开,

墨玉的眸珠,亦如当年一样清澈如水,看着窗外那纷飞洒下的白雪,眉宇轻拧。

白驹飞过,年华十载,许多物事已非,有人虽在,却已是昨日尘烟,今非昨昔……

皇后回乡,出行的队伍虽然比不上燕帝出巡之时来的声势浩大,倒也称得上壮观二字,对于那站在大殿阶梯上遥遥目送他们出城的人,他却进入车鸾之后,心境仿佛是将那车鸾的一切事物全都抛到了九重天外。

年时十载,他有机会,都可以取了燕帝性命,只是,时候未到,燕朝边疆似有动荡之象,近年来不太安生,后宫之中,且不说那些成不了气候的皇弟,他还有个强劲的人,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将之除去,再者,还有个人,若找不出来,那么他随时都有被人替代的可能,李代桃僵,只怕便是他朝自己横死宫外,也无人知晓……

此时留着燕帝,也算得是给自己的一道保命符,燕帝不死,她也不敢乱来。

三个月的路程,皇后一行人等总是到了岭南故乡,城中百官得信纷纷赶来前门迎接,围观的百姓将大道两边挤得水泄不通,全都想要一睹着皇家国母的风采。宫弈棋早前病发,一身无力,意识混散的躺在车鸾的塌上,外界是个什么情况他根本就不知道,想要努力维持脑海清明结果却是更加苦了自己。

姚江在旁照顾着他,一脸的担忧,也不知前方的皇后到底都跟那些官员在说些什么,半响都没个完结。

宫弈棋躺在榻上,被疼痛折磨过后身体总是发软无力,又让人累得心慌,墨玉的眸,微微睁开,只瞧见外面暗下的天色灰灰蒙蒙,闭了眼浑浑谁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鸾之上。

姚江端了汤药进来,看见他翻身坐在床头的身影,将药碗放到桌上,连忙朝他迎了过去:“殿下,您才刚刚退烧,怎么就起来了?”

“无恙”几乎被自己弄坏的身体,一点上风感冒都容易引发高烧一场,更别说还是发病之时,许是时日过长,对于这些,他好似早已不看在心里,总感觉这么惦记顾念着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什么用处,坏透了,病死了也许不错。

姚江看他那样,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无奈,端了药碗递到他的眼前:“殿下,就是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要想想那个人啊,殿下不是一直想要找他吗?要是身体真的垮了,就是殿下你找到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墨玉的眸,看了一眼那被人递到眼前的汤药,他勾唇轻笑:“找他也没有什么用,不过就只是想见一面而已”声落,端了药碗张口便喝。

姚江一直都没有弄懂,单单的只想要见一面而不做什么,值得浪费自己这么多年的时间吗?

喝了药,将碗递给姚江,宫弈棋轻叹:“去帮本宫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还有,明日你去街上探探这明月楼在何地方,记住别让别人知道,打听清楚了,带上猛冲一块过来见本宫,知道了吗?”

“嗯……小的知道”

岭南的明月楼是宫弈棋用了十年的时间才探得,他要找的人就在这里,若是他想要见这人一面,除了明月楼,再无其他地方还有过这人的消息,要是那人知道,自己为了他,不远千里而来,那人……会有何反应?

——你若真想落了这孩子,不顾自己性命,我随你,只是你记住,我与你的交易到此为止,这是你说的,交易结束以后我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既然要断,那不如断得干干净净——

回忆当初的话,也许,他并不会乐意看见自己的吧,白赞修长的五指,摸向自己的腰腹,宫弈棋双眉微拧,闭了双眼,当年的那个孩子要是还在,现在都该是个淘气的九岁孩童,他当年虽然动过落了孩子的念头,可是却一直不知这样到底对还是错,犹豫间,最后孩子却是落在别人的手上……

宫弈棋现在落脚的地方,乃是岭南侯县李明君为其准备的行宫别苑,夜晚吃食间皇后曾来看望过他的情况,见他面色苍白神色虚弱,又亲自喂他食药,陪了他将近半夜的时间,这才起身离去。

躺在榻上,听着一旁的关门声响,他轻轻睁了眼帘,心里忍不住的长叹,这个女人要真是他的娘亲那该是多好呢?

闭眸假寐的一个晚上,宫弈棋都无心安睡,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回午夜之时醒来,伸出的手,总忍不住摸向一旁,当掌心空凉的感觉传来,他微微垂眸看去,瞧见自己的掌下除了被褥再无其他时,竟是怎样也无法入睡,这一次又是一样……

姚江昨日受他命令今个儿一早就出了别苑,午时已过却还不见回来,他一身蓝色便衣,独自一人坐在花园之中,把玩着手里的玉石棋子,双眉从午时过后便不曾松过。

难道,姚江一直都没能打听到明月楼在那吗?还是说是他得到的消息有误……?

“殿下!殿下!”

心里还在想着这事,身后便听得姚江得声音传来,手里的棋子落了地面发出声响,他兀然起身回首,只瞧见姚江那一脸惊喜的样子,急忙着前方小跑过来。

“怎么样?探出来了吗?”不等姚江上前,他却是举了步朝姚江走去。

“探探出来了……”姚江累得气喘,连话都有些结巴:“明月楼……就在、就在曹阳大街,那得人跟我说,左、左公子每日黄昏都会到哪里去……”

宫弈棋,墨玉的眸珠一亮,嘴角随即荡开了少见的笑意:“走,去明月楼”他好像有些迫不及待了……

“殿下这样出去,若皇后询问起来,只怕不好交代”刚刚踏出的步子,才行了两步,前方便出了一人,错步在他跟前停下,拦了他的去路。

宫弈棋微微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姚江,你留在这里,等本宫回来,让猛冲随本宫同去即可”

“可是……”姚江不太乐意,拧了没,朝宫弈棋身后的人看去,只有不愿的叮嘱那人:“那你保护好殿下安全千万不能让他出事了”

得言,猛冲点了点头。

宫弈棋看这两人一眼,心口说不出的感觉有些慌乱,最后只得开口朝猛冲吹促:“好了,走吧”他想要去见那人一面……时隔十年,不知那人变作何样,自己还能认得出来的吗?……

第零零三章:空盼望,无所愿

姚江口中说的明月楼,是岭南这带比较出名的酒楼,他落座朝阳大街,四方开门接收各个道上的消息,不管是朝廷还是江湖,这两边的人都喜欢聚集于此,明月楼还有一个规矩,不论来者是何身份,但凡进入此楼者,皆不许闹事生非,有任何恩怨必须离开此地自行解决,再者抑或是由明月楼楼主亲自调解纷争,当然了这后者是不会有人想要受着独权的。

一身蓝衣白衫的人,带了身后的那一身便衣男人,举步从门口踏步而来,正在里面招呼客人的小二,回了身,挂着一脸热情的笑,正想招呼可去,可一双眸子,看清楚那人踏步进来的样子时,却是当场被惊在了原地,双眼的颜色,透着的全是难以置信。

被人这般町着直瞧,他眸低颜色虽带了几分不悦,可面上的颜色却仍是带了几分笑意:“小二,楼上还有位子吗?”

被他这么一唤,小二回神,脸颊惹了异色,却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有,楼上还有空位,两位楼上请”在这明月楼做了这么多年,怕这小二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好似狐仙一样飘逸的气质,却又带了继续血腥的气息……

他点了点头,脚下的步子随在小二的身后朝楼上走去,餐桌前那些吃食闲聊的人,无意的抬首,见了那小二身后的人,惊得几乎都傻在原地,原本该是热闹异常的酒肆,不出片刻的时间,皆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鸦雀无声……

上了二楼,宫弈棋在拦道旁寻了位子坐下,抬首看向面前那给自己倒茶的人:“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可以先退下,有需要时,本……有需要时,我自会唤你”

小二点头,见他身后的人似乎不太好惹,转了身就朝楼下走去,招呼其他客人。

端坐桌前,墨玉的眸,看着一楼地下的情况,见楼下的人都抬了首,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他轻轻一叹,开口朝身旁的人道:“猛冲,你也坐吧”

猛冲得言,也不推辞,爽应的在他面前坐下,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楼下那些食客的视线,一时间安静的酒肆又闹腾了起来。

姚江探得的消息,每日黄昏之后,那人都会来这里,虽然不知他到这里来做什么,但能见一面也是不错……

“公子,出来时间不可久留,日落之后,须得早些回去,不然只怕出事”

听猛冲的声音,宫弈棋抬眸看他一眼:“见到了人,我自会回去”这事他不远千里而来的目的。

猛冲轻叹,拿过茶杯重新给他倒了杯茶,随即又顺手将之前小二倒的那杯茶拿过放到一边,扭了头便朝楼下看去,宫弈棋相见的人,他以前也见过,若是这人当真来了,也许,他也能认得出来。

目光扭头朝着窗外看去,说不出的弄的自己浑身都有些颤栗,黄昏后,便能看见那人了吗?也许并非如此……

墨玉的眸,一直注视着楼下的动向,见了谁的身影从门外进来,又看着结了帐踏步出去,形形色色各样的人都有,便是不没有他想看的那人,眉宇不由自觉的轻轻微拧,满满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那失落所替换过去。

不是说黄昏后他都会来吗?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看见他?还是说十年岁载,他已经变得让自己认不出来了?

“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猛冲扭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光阴暗下显然已将入夜,想着那被他们丢到别苑的姚江,猛冲拧眉,忍不住再次开口吹促。

“在等等吧,也许过一会他便到了”

宫弈棋轻叹,不想起身离开,伸手拧了茶壶正想给自己倒杯茶水,这才猛然发现,茶壶早已水质干尽。

连这明月楼也在吹促他快些回去吗?

看他轻叹,猛冲启唇道:“属下让人在给公子换壶茶来?”

“不用了”站起身来,墨玉的眸,一直盯着楼下,宫弈棋轻叹:“回去吧”他已经换了好几壶茶,今日若见不到那人,那他明日再来便是了……

起了身,朝着楼下行去,说不出的感觉将他笼罩里面,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里的光华,他微微垂了首,心事重重的摸样,朝着大门踏去。猛冲跟在他的身后,见他那一身的气息透着几分晦暗之气,微微拧了拧眉,也不好多说什么,两人举步,朝着门外踏去,刚转了身步出门口,眼角间却瞧见有何东西与自己插肩而过,微微一怔,却是让宫弈棋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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