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尽(生子)下——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4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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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怎么了?”看他突然停下步子,猛冲不解,开口唤他。

回了首朝后看去,墨玉的眸,隐隐瞧见酒肆里面的东向,不见任何异样,他垂了眸:“没事”回了身继续前行……

回到别苑的时候,已是掌灯时间,宫弈棋推了门,刚举步进去却是有些愣住:“儿臣参见母后”

一身华服的皇后,端坐上堂,见他双手作揖朝自己行礼的样子,微微蹩了蹩眉:“你与猛冲去了什么地方?为何连母后也要瞒着?”

“儿臣不过便是同猛冲出去逛逛,怕母后不允便不敢惊扰母后”话音落,宫弈棋曲了腿欲想朝皇后跪下,却被皇后及时伸手扶住:“你这孩子,若真想出去,至少也该告诉母后,母后也并非不许,何必要留下姚江瞒我呢?”

“儿臣知错”

看他那样当真知错的样子,皇后轻叹:“我也是担心你这身体,不过看你这样子起色好了许多,我也该放心了,明日便是你姥爷他们的忌日,今夜好好休息,等明日祭了先祖,你想去哪,母后都不拦你,但入了夜须得早些时辰回来,知道吗?”

“多谢母后,儿臣知道了”话到这里,想着那个被自己留了下来的人宫弈棋又问道:“母后,不知那姚江他……”

听他提到那个宫人,皇后轻叹:“姚江欺上瞒下,本我鞭笞一顿估计现在已经被人送回屋里去了”

“多谢母后手下留情”

看他那双墨玉的眸,惹了笑意,皇后无奈只得长叹出声:“罢了,我便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但下次若在瞒着我偷偷出去,母后我可不依了”

“母后方心,儿臣再也不会了”声落,宫弈棋举步与皇后同行,将她送到门口,看皇后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别苑之外,眸里的笑意瞬间隐下,转了身便朝姚江得房间直接踏步走去。

猛冲看着他的北影,似是知道他想做些什么,当下上前连忙将他拦住:“殿下,不可”见宫弈棋停步拧眉看着自己,猛冲复道:“殿下若想去看姚江得情况,臣代劳慰问便可,殿下此时不宜前往”

“母后这次前来,不过便也是想让我莫要轻举妄动,她不知我欲意何为之前,不会将我如何,只是姚江他们就不一样了”

“臣知道殿下爱护奴才,只是若殿下对姚江表现的过于关心,只怕会害了他,这点殿下应该很清楚才是,姚江跟在殿下身边已有三年,殿下总不期望他像当初的贝子明一样吧?”贝子明也是宫弈棋身边的人,当初自秦笥走后,他就被燕帝调了过来,在他身侧伺候了他七年之久,可最后却是死于非命。

第零零四章:是非起,明月现

站在原地,宫弈棋拧了眉深深一个呼吸,这才轻叹:“罢了”

猛冲看他转身,心里低低叹了口气:“臣过会自会前去看望姚江,殿下还是先行回屋去休息吧”

点了点头宫弈棋,不语,只是举了步朝屋里踏去,这些年,他大多的精力都用来找人了,皇后还动她不得,待了了这次心事之后,回去他必得开始重新盘算一下,毕竟这盘棋下的时间也太久了……

休息一夜之后,翌日天才刚亮,皇后等人便离开别苑驿馆,朝着先祖的墓地而去,一番的忙碌祭奠下来,已是日落西山黄昏之时,拜祭了先祖,眼看着皇后的心事也了,回去便是最近这几日的时限,想着那个还没能见到的人,宫弈棋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眉。

就这么回去的话……有些不甘啊……

“殿下……”

身后传来的是姚江得声音,放下手里的毛笔,宫弈棋抬眸朝他看去:“怎得下床了?不是让你好好休养几日的吗?”皇后折磨人的手法有些让人看不出痕迹,却又能让人一身狼狈,这还是当年宫桌莨死后不久才逐渐显露出来.。

“小的已经没事了”姚江举步上前,低头看了一眼他笔下写出的字,没了往昔的那份潇洒之态,姚江淡淡憋了眉:“殿下还没有见到左公子吗?”他烦乱的心事,通过毛笔都写了出来。

宫弈棋轻叹:“等了几日也不曾见他出现”会不会是他已经变得让自己认不出来了?毕竟十年的时光改变一个人完全不是不是难事,他自己与过去不就有了很大的差别吗?

姚江淡淡蹩眉:“要不明天小的在去打听打听,兴许左公子是这几日有事被耽误了呢?”

“是这样吗?”宫弈棋低喃轻轻叹息。

祭奠了先祖,皇后将回京的时间定在四天后,这四天里面,他还有机会等到那人出现吗?

人声喧闹的明月楼,宫弈棋依旧选了上次的位子入坐,猛冲临时被他分了任务出去,跟在身侧的,只有姚江一人。

“公子,夜色已深了,是不是该回去了?”黑下的夜,酒肆里面已经掌上了灯,明月楼里面虽然客人依旧,可窗外额街道却已经没了几个行人的踪迹,想着这次只有他二人出来,若是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差错那该如何是好?

宫弈棋不搭,拧了眉,错眸朝窗外看去,面色沉得让姚江有些后悔开口吹促。

连着在这里等了四天,从午时一直坐到黄昏,直到现在的亥时,都不见那人的身影,到底他们是不是当真已是缘尽……

罢了。

“姚江,我们回去吧”猛冲不再身边,呆得太晚了,也不安全。

起了身,两人举步朝着楼下走去,说不出的失落之意笼罩心口,想要留下,却又不得不走。微微垂了眸珠,举步跨出明月楼的大门,心里想着那个一直没能等来的人,无心看路,结果却与那从门外进来的人撞了正着,脚下步子不稳,踉跄了两步便被身后的姚江扶住,宫弈棋微微蹩眉,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见那与自己相撞的人粗嗓子的骂列道:“小子,你怎么走路的?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

宫弈棋眸色微冷,抬眸朝那人看去,见那人一身锦衣华服,穿着打扮虽不似一般人家,可身形却有些过于丰腴,还未启唇,那人的一双眸子在看见他时,当场怔住:“乖乖,这男人也能生成这样?”他还真没见过。

“公子,你没事吧?”姚江将他扶住,不理前面那人一心关心着他的情况。

“没事”宫弈棋微微摇头,直接无视那立在门口的人,举了步错身出去,姚江跟在他的身后,两人才刚行了两步,正预备踏下石阶之时,那人当即转身又追了过来,伸手一把抓了宫弈棋的手腕:“这公子是要去那?不如让我送送?”

墨玉的眸,看了那人一眼,宫弈棋淡淡勾了嘴角:“十殿阎君府,你也相送?”唇边碎开的涟漪让那人看的双眼惊艳有些失了神。

“十殿阎君府?”回了神,那人立马笑答,看着宫弈棋的眸色透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意淫之色:“我看这应该是狐仙府才是吧”眼前的这人,他找不到合适他的词,只是回想着他唇边刚才荡开的涟漪时,不由得想起了狐。

见那人的手一直拉着宫弈棋的手臂,姚江面色一变,连忙举步上前想要将他扯开:“不得放肆,快放开我家公子!”他就说回去晚了容易出事的嘛,偏偏猛冲不在身边,韩明鉴又护在皇后身边。

扭头看了姚江一眼,那人想都不想伸手一把将他推开,扯了宫弈棋就向要朝自己身边带,楼里的客人听了动静纷纷探出头来观望,偏就无人上前插手,连着几日那美惊人的男子总是出现在这云龙混杂的地方,直到今日才出了事,也不知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察觉他的动作,宫弈棋几不可见的微微拧眉,面色微沉,使了劲得想要挣脱开来,姚江在旁见了这两人的拉扯,心里一惊,举了步上前就想帮忙,那人皱了眉似有动怒,松了手,刚一两巴掌给姚江呼去,结果宫弈棋却因为他这突然的松手,自己身形不稳,撤了步后腿两步,却是一脚踩空,身体顿时就朝着阶梯下栽去,

“公子!”被人一巴掌挥刀地上的姚江,才刚抬首,就瞧见宫弈棋那不稳的身形朝着楼梯下栽去,心里一惊挣扎着刚想爬起身来,却只看见前方白影散过,在宫弈棋栽去之时,伸手扶了他一把。

“钱福江你是忘了我明月楼的规矩,还是根本就没有将我明月楼看在眼里?”

被人接住的身体刚刚定下,宫弈棋还未定神,耳边就听见那低浑的嗓音带了几分冷意的传来,还未回首朝朝这接住自己的人看去,那欲想对他不轨的人却是瞬间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双手抱拳赔笑道:“哟,左公子,你这是那得话,小的这只是同这位公子开开玩笑而已,再说这是在楼外应该也算不得是触了规矩吧?”要不是出了明月楼,他也不会忽而起了这样的心思。

说不出的感觉,在被身后这人碰住之时,身上的肌肤就有些颤栗起来,墨玉的微微垂下,刚看了一眼那揽在自己腰上的手,前面那人对这人的称呼随即传来,却是让宫弈棋有些怔在了原地,心里一片明了,他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

第零零五章:见如何,已不识

扶在宫弈棋腰上的松开,他才垂了眸,便见得身后的人踏了步上前,那一袭白色兀然立于眼前,随意束扎的长发丝丝缕缕随风轻扬,那一身潇洒随意的气息,就恍如当年初遇他时一样……

“这里既是我明月楼外,又怎会不是我明月楼的地方?还是说你钱福江是有心想要去拨这条线?存心挑衅?”

听这冷下的声线,带了几分威严的压迫之气,钱福江面色一变,立马改口道:“不敢不敢,我绝对没有这意思”话音落,钱福江抱了拳一脸狗腿的像朝宫弈棋赔礼道歉:“公子对不住,在下这玩笑开大了,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宫弈棋转眸看他一眼并不言语,钱福江道了歉,见这两人都没反应,逮了时机转身就走,姚江见钱福江转身一溜烟就跑了没影,当下连忙举步朝宫弈棋走去:“公子,你怎么样?没有事吧?”

“没事”身才落,前方那人回了首,垂眸看他:“方才没吓着你吧?”

微微上抬的眸,看着那立在前面的人,看他额前发丝轻扬,一身的气息透着几许江湖游侠的味道,宫弈棋那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知怎的却是抓紧了自己身下的衣衫:“方才多谢”他……还和以前一样,变化并不太大,只是相比以前更加成熟了许多,说不出的味道笼罩在他的身上,带了几分沧桑的气息,更加显得他的稳重内敛,这十年他应该过得很好吧?

“你……”张了口,想问问他这十年来的情况,可话到嘴边却好像又问不出来。

“嗯?”看他欲言又止,那人双手抱拳作揖:“在下左羽少,公子如何称呼?”

如何称呼?

听他开口问自己的名字,宫弈棋眸色微变,他……果然认不出自己了吗?

淡淡的垂下了眸,宫弈棋无声轻叹,并不回答,转了身便朝前踏步而去:“姚江,我们回去吧”

见他这般有些失了礼的摸样,左羽少微微一怔,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缓步前去,微微拧了拧眉,黑色的墨,看这那远去的身影,微微蹩了眉,脑海里面不知怎的却是突然想起了熟悉的画面,

落英缤纷的花雨中,那人一身蓝衣轻扬,立在桃林地下发愣的身影……

“罢了,还有什么可想?”嘴角低笑出声,带了几分自嘲的气息,声落,他双手负在身后,转身直接进了明月楼。

说过不想,怎么又突然想了起来?

乌云密布的天空下着哗哗大雨,站在窗前的人抬头看着窗外的得大雨,墨玉的眸珠惹了几分晦暗之色,没有焦距的视线,怔怔的望着那漫天洒下的雨珠儿也,脑子里面却是在想着昨夜的事。

——在下左羽少,公子如何称呼?——

自己的变化真的有这么大?竟连他也认不出来了?

“殿下,皇后来了”

微微拧了眉,身后却听得姚江得声音传来,收敛心思,宫弈棋才刚转了身去,便瞧见那一身华服的女人,举步踏了进来:“儿臣参见母后”

皇后踏步上前伸手虚扶一把:“自家母子别总是这么见外,看这雨下的,估计回程是要耽搁一些时日了”按原本定下的痕迹,今日本该是他们的回程之际,却偏偏一觉醒来,竟是下了大雨,黑压的云层笼罩天际久久不见散去。

抬头看了皇后一眼,宫弈棋笑言出声:“许是姥爷舍不得母后回去,想让母后在此多逗留些许日子呢”

“净说胡话”转眸看他一眼皇后笑骂出声,宫弈棋勾了嘴角也不接话,但听得皇后开了口又道:“虽说你这身体前几日才刚发过病,但看这天气闷的,我还是放心不下,给你带了药来,你记得得按时服下,虽然根治不了你的病,但对身体总是没有坏处的”

“让母后为儿臣费心了”宫弈棋轻叹,垂下的眸露出几许自责之色。

“什么费不费心的,这都是为娘该做的”话到这里,皇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看你这些日子总是爱往外跑,回来时辰又晚,弈儿,有些话便是母后不说,你自己心里也当明白才是,有这么一张殊丽的面容,会出事并不一定只有那女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皇后是想提醒他,不应该在外面玩得那么晚才回来,男色之风自古皆有,只要你人张得好看,谁会管你到底是男是女?

“儿臣明白”宫弈棋点头,并不多言,皇后却是轻轻一叹,看着他的眸色带了几分无奈:“罢了,看你这样子只怕当真是被我惯坏了,贪玩的话一次玩便是了,出去记得带上猛冲,别叫我为你担心知道吗?”话于此,皇后转了身,朝一旁的门边走去:“我之前已经跟侯县说过了,会在这里多停留些许时日,等过了这几日,你可得给我收敛收敛,都这么大的人了,可不能没了分寸”

得言,宫弈棋微微一怔,看着皇后的眸色瞬间便惹了笑意:“多谢母后成全”

皇后突然想要在多留几日,总不会是因为自己这贪玩的表现,想要好好满足一次吧?她……在打算什么?这样的疑问在当天晚上猛冲回来之时才得到了答案。

“怪不得,她会突然想要多留几日了”听了猛冲的报告,宫弈棋垂眸看他,眸色泛了几许冷意:“机会难得,在这几日时限里面,你必须尽快弄清楚此人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若不然只怕就算在过十年也寻不得他的下落”或许不用十年,那个人就会自己出来,只是到那时候他可能已经遇了不测,抑或是没了半丝反抗的能力……

猛冲拧眉看他:“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便在这几日之内定有发现”话到这里,看宫弈棋微微点了点头,猛冲拧眉复问:“不知殿下想见得人,可否已经见了?”

“嗯,见到了”宫弈棋点头,人……他是见到了,只是那人认不出自己了……

得言,猛冲双眉紧拧,一脸肃色:“如此,还请殿下今后不要再顾此失彼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也没有所少人可以来走这一步了”

知道猛冲的担忧,宫弈棋启唇回道:“你放心,该怎么做,本宫心里明白,栽了一次,不能再栽第二次”否则,他就不配让猛冲等人为他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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