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泽(生子)——落颜清亭
落颜清亭  发于:2014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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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溪苦着小脸张嘴,过了半晌又问道:“哥哥,爸爸说我是男孩子,你也是吗?”

千洋捉着勺子毫不犹豫答道:“是!我也有小唧唧!”

“咳咳……”靖朴差点被呛到,面红耳赤地咳着。

千洋又煞有介事道:“女孩子可麻烦了,每天扎辫子,还爱哭。”

“我也爱哭……”佰溪小声道,怯怯地看了靖朴一眼。

奉泽已经起床,完全清醒了过来,坐在餐桌前盯着一桌食物半晌,抬头问靖朴:“你每天早晨就给孩子喝粥吃鸡蛋?”

“对啊,”靖朴道,“他断奶之后才吃的,原来都是喝奶粉。”

“我是说,千洋每天早晨喝牛奶吃煎蛋,有时候还有蔬菜熏肉和面包,”奉泽专注地盯着他,“我说孩子怎么那么瘦呢。”

“佰溪喝牛奶会拉肚子,他的营养也够了,就是长不胖……”靖朴低下头,过了一会又急道:“不用你管!”

“他也是我儿子,为什么不能管?”奉泽似笑非笑地看着靖朴,后者面色愈加难看,干脆躲进了卧室。奉泽淡淡一笑,走过去牵佰溪的手,“宝贝儿,今天天气这么好,想不想出去玩?拉上哥哥和你爸爸,我带你们去买玩具啊。”

佰溪懵懂地看着面前的人,起初不敢答应,只是在奉泽的各种利诱之下渐渐动摇,拽着千洋的手奔向靖朴的房间。奉泽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吃早饭,颇为感兴趣地听着屋内的混乱谈话,没过多久便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佰溪。半晌后另一个孩子的声音里也隐约带了哽咽,靖朴终于皱着眉头走出来,极度怀疑地问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直到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靖朴依然满脸的不情愿。他回头喝止双胞胎的打闹,转过来问奉泽:“你什么时候走?”

“周末过完就离开,”奉泽盯着面前的路,略带失望道:“这么想赶我们走啊……千洋会想弟弟的。”

“我不反对两个孩子相认,并不代表同意你就这么介入我们的生活。佰溪与我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不需要别人的干预。”

“难道带他出去玩,给他买玩具就是干预生活方式了?我爱佰溪是出于天性,向他表达父爱还需要你的批准吗?”

靖朴生气地转头望向窗外,找不到理由来反驳。他对千洋,又何尝不是爱若珍宝?他深深的明白,一旦开始了这样的生活,他绝对切不断与奉泽之间的联系。

只是若非如此,他又能怎么做?

佰溪有了同龄孩子的陪伴,显得更加兴奋与活泼,跟着哥哥从滑梯上尖叫着冲下来。这是一家不大的室内儿童游乐场,家长可以坐在外围看护自己的孩子,此时靖朴与奉泽便抱着大大小小的玩具盒子,略带疲惫地望着场内。

“我都说了,东西是我给自己的孩子买的,你一定要还我钱?”奉泽不满道。

“嗯,我们又不是一家人。”

奉泽的心一阵刺痛,无力地趴在桌上。直到两个孩子玩够了,奉泽带着他们去吃了日本料理,不知不觉便接近傍晚,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千洋依依不舍地抱了抱靖朴,却并没有多么难过。靖朴不知道再见他是何时了,搂着千洋舍不得放手。还是奉泽说若是天黑路会不好走,牵着千洋上了车。

“爸爸,你不会骗我吧?”千洋扒着座椅的后背张望。

“当然,爸爸怎么会骗我的宝贝呢。”奉泽笑道,看着后视镜里一大一小的身影渐行渐远。

三十四

自从分别之后,两个双胞胎几乎每天都要打一个电话,但是说不了几句便匆忙跑开各玩各的,丢下两个大人无言地对着电话筒。

靖朴:“……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奉泽急忙道:“佰溪一直是你带着,没有请保姆吗?”

“嗯。”

“你现在在哪里工作?收入怎么样?如果太辛苦两边顾不过来的话,要不要考虑回来……”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可以照顾他的。”

奉泽低沉道:“你太见外了。”

靖朴坦然地笑:“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偶尔让两个孩子见见面……”

“好什么?有什么可好的??”奉泽一口气憋在胸口,凶狠地挂了电话。

靖朴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转而听到门铃声。乔胥然带着一身的寒气提了两只大袋子,进了屋里仍不住地搓手跺脚。佰溪蹦跳着扑过去抱他,被男生阻隔在一臂之外。

“叔叔身上很冷,你不要过来哦,小心感冒。”

佰溪兴奋地点头,转而看向那两只袋子。

乔胥然一边脱外套一边道:“今天吃火锅,香喷喷的涮羊肉,佰溪喜不喜欢?”

“喜欢!”佰溪咯咯地笑。这个好看的叔叔每次来总会带些好玩的东西给他,所以佰溪一见到乔胥然便喜欢得紧。

而且叔叔会带他玩许多爸爸不愿意做的游戏,佰溪在家的时间很长,平日里能玩的伙伴除了隔壁严奶奶家的小孙子,也就没几个了。于是靖朴在厨房洗菜调酱,乔胥然便带着佰溪在家里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

“爸爸,我想吃土豆。”佰溪端着一只大碗,将芝麻酱吃得满脸都是。

靖朴将切好的土豆片放进锅里,一边道:“胥然,眼看要过年了,你们也快放假了吧。”

“唔唔,”JO往嘴里塞了一片肉,点头应道,“我没有家,放假也不会回去的。”

靖朴的手停了片刻,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我在你这里过年好不好?”JO满脸期待的神色。

“好啊!”佰溪插嘴道,他开始学着用筷子夹东西吃,奈何手太小,只能捉着筷子的最下端,因而将东西挑得到处都是。

靖朴笑了笑,并没有拒绝乔胥然。

“对了靖朴哥,我们快要期末考试了,你能不能辅导一下我和宿舍那帮混蛋们?”

“……我可以么?”

“没问题啦,我们学的专业又差不了多少。”

靖朴想要回绝,毕竟大学的知识他几乎忘了很多。只是耐不住乔胥然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他去辅导一个下午。但是他却没有料到,刚过星期五的中午,骆奉泽便领着千洋前来报道。

“为什么……”靖朴异常苦恼地看着佰溪和千洋扭成一团,实在无语。

奉泽:“千洋吵着要找弟弟,我只能每周都带他来了。”

靖朴若有所思地看进奉泽的眼里,却只能找到满溢的笑意。他收回目光叮嘱了几句,然后换了衣服走向门口,离开得毫不拖泥带水。

奉泽呆了半晌,搂过佰溪在空中荡了几下,抱在怀里对他道:“爸爸带着哥哥大老远跑来看你们,他怎么能逃得这么快?难道就真的不想见我么。宝贝儿,你说为什么?”

佰溪摆弄着手里哥哥送的玩具,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又或者,他可能根本没有听懂。

靖朴面对着一群活泼的年轻人,难免生出一种自己已经老了的念头。想想他也曾度过的青葱年月,倒是心酸比快乐多一些。现在他终于完全将杜靖朴还给了自己,不由得有种两胁生翅的轻松感,与乔胥然等人的话也多了起来。

最后并没有辅导多少,反而被拉去喝酒,靖朴一时间很是开心,啤酒白酒都喝了不少,醉得开始胡乱说话。大家只好尽兴而散,乔胥然理所当然的担当起送他回家的重任。

“天这么冷,看来又要下雪了哦。”靖朴走路摇摇晃晃,还好被JO扶着肩膀,并没有跌倒在地的危险。

“对啊,你喜欢下雪吗?”JO比靖朴高一点点,看着他的侧脸问道。

靖朴摇摇头,眼前的路灯变成了重影,“不喜欢,讨厌。下雪太冷,又要分别了……我不怕冷,放开,别拉着我……”

“好吧好吧。”乔胥然松开了靖朴的手,怎么走得这样快,转眼竟然到了他家楼下。乔胥然挠挠头,扶着靖朴站定,而后轻轻地亲在他的唇角。

靖朴低下头,依旧是醉醺醺的模样。乔胥然在心里暗暗笑着,扶了他上楼。按门铃的时候,并不曾料到会是骆奉泽开门,在看到乔胥然的一瞬间,奉泽的表情立刻沈了下去。

奉泽接过靖朴,将他扶进了卧室,再次出去后,不悦地瞪着倚在门边的少年:“是你把他叫出去的?”

“对呀,”乔胥然百无聊赖地踢踢门框,“他每天这么闷,我带他出去玩玩又能怎样?”

“我只是叫你找他道歉,顺便帮我看着他不出危险,并不是要你干涉他的生活!”

“哎,你嫉妒了吧?我就是喜欢他,怎样?”乔胥然笑嘻嘻道:“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完成了。并且不仅仅是你要求,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想法。而其他的事情,你也无从管我!”

奉泽眯起眼,不耐道:“既然我没有权力,那么苑丛总该可以管吧?你这样子,他可是会生气哦。”

乔胥然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奇怪,转身迅速地跑走了。

奉泽回到靖朴的卧室,颇有滋味地看着他醉醺醺的睡颜。靖朴依旧裹着羽绒服,蜷着身子缩在半边被子里,脸颊带着微红,又不自觉地轻轻皱着眉。

奉泽一边脱掉他的衣服,一边偷偷地亲他的脸,“你是我的,不许被别人抢走。”

靖朴被弄得半迷半醒,小声嘟哝着:“什么抢不抢,我身上不舒服。”

“脱掉衣服就舒服啦。”奉泽伸手解开裤带,刚要扒他的裤子,忽然被靖朴抓住了手。

“为什么脱我衣服,我不想做那样的事,疼!”

奉泽心痛得要死,颤抖着手搂住靖朴,“不做,我们不做。让我好好抱抱你吧。”

“骆奉泽……”靖朴的喃喃令奉泽呼吸一窒,“你什么时候放过我?”

“我不想见你,一点也不。可是你总是来,我很烦。就算你是想看佰溪,却让我觉得不能给他最好的……千洋有高级玩具,佰溪却不能要,虽然都是我的孩子,可我……”靖朴半闭着眼,在奉泽怀里不安地翻过去身,“我是没有钱,连每餐的营养也不能搭配好,佰溪没有发育好是我的错。你如果想要儿子,就也带他走吧……”

奉泽的双臂僵硬,难以置信地盯着靖朴的后脑。

“我不会舍不得,我请不起保姆,这样每天带着他好累。我需要休息,需要自己的生活,想找个喜欢的人……”

靖朴吸了一下鼻子,奉泽越过他的肩膀看过去,对方的眼眶已经泛起了红色,睫毛不安地颤动。

“傻瓜!”奉泽扳过靖朴的头,狠狠地吻上去,强硬地启开他的牙关,咬噬着靖朴的唇,舌尖在口腔内疯狂地肆虐。

“呜……”靖朴不甚清醒地半推半就,但随后却放弃了抵抗,双手攀上奉泽的脖颈,似要与他吻到地老天荒。

奉泽控制不住地撕脱靖朴的衣物,直到那具伶瘦的身体完全暴露于灯光之下。靖朴的脸上不知出于酒醉还是情欲,泛起了不正常的红色,他怕冷似的蜷起身体,却被奉泽强硬地拉开。

沿着靖朴的下颚一路向下,经过喉结,前胸直到下腹,奉泽全部不落地吻遍。靖朴的身体已经起了反应,奉泽抬头,笑着亲了亲他的唇,然后将靖朴的灼热含进了口中。

“啊……”靖朴挺起脖颈,喉咙中发出急促的喘息声,却被奉泽的手指塞入口中,只能微微地摆动脑袋,整个人陷在欲望中无法自拔。

奉泽做得不算激烈,温柔而细腻地对待靖朴,但是没过多久,靖朴便忽然攥住奉泽的手腕,不安地挺起胸膛。奉泽抬起头,换作手指继续服侍他,直到乳白色的液体泄入掌心。靖朴则大口喘着气,迷醉而疲惫的闭着眼睛。

“存了这么多,忍得不辛苦吗。”奉泽撩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趴在里面摩挲着靖朴的耳垂,“我也……忍得很辛苦呢。”

靖朴侧着身子睡得香甜,奉泽仔细地端详他,眉宇紧皱着,似乎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此时已是深夜,千洋与佰溪早就玩得累到像小猪一样睡着。奉泽关了卧室门,在心里对自己说“住手”,可还是不由自主地向靖朴靠过去,钻进被子里轻轻贴住他,一只手缓缓抬起靖朴的腿,手指不安分地伸进去按揉。

显然是又感到了不舒服,靖朴在睡梦中小小的哼了一声,过了片刻居然胡乱地挣扎开来。此时奉泽已经伸进去两根指头,生怕弄痛他却又不甘心这样放弃,压住靖朴的胳膊啄了啄他的唇。

“乖啊,不会痛,我会很温柔。”

靖朴扶住奉泽的肩膀,表情透着悲伤,能看到泪水从眼睫下面沁出来,“不能……求求你,放过我!啊……”

奉泽慌乱地抽回手指,怕是已经弄痛了他,也不知道伤到没有,只是靖朴蜷在被子里不肯让他再碰。奉泽无奈,千方百计抽了一角被子盖住自己。过了半晌,已经睡熟的靖朴翻了个身,将左手臂露了出来。

奉泽细细地盯着他的手腕,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握住靖朴的手,用唇触碰腕上的伤疤,那痕迹凌乱丑陋而刺眼,那是怎样努力,都抹不掉的过去啊。

靖朴的手紧紧握着,仿佛在抵抗噩梦中的恐惧。奉泽几乎一夜未睡,想着曾经发生的事情,想着过去的靖朴是如何笑得温柔,便越发悔恨到夜不能寐。

直到清晨靖朴醒来以后,感觉到脑袋隐隐作痛,睁开眼便看到身边有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登时吓到魂魄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差点跌下床去。幸好奉泽反应快,伸手拉住了他,只是这样一来,靖朴便发现了自己其实未着寸缕。

“你——”靖朴立时羞愤得烧红了脸,抱住全部被子围住自己,“你昨晚对我……”

“什么都做了,难道你忘了?”奉泽坐起来挠挠头,笑着挪揄他。

“你怎么能这样?!”靖朴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

“我怎么了?你可是很享受呢,还口口声声说很爱我,怎么醒了就忘了啊?”

“不可能!你走开,离我远点!”靖朴羞恼至极,后悔自己昨晚喝了太多,只想将面前的人赶出自己的视线。

奉泽终于知道靖朴气急败坏起来是什么样子,将自己推出卧室不说,穿好衣服以后又把他往门外赶。

“靖朴,外面那么冷,你就狠心让我冻着吗?”奉泽一手支住门,可怜道。

“你太讨厌了,我不想看到你!回自己家去吧!”

“我不回,”奉泽盯着靖朴道,“你不放我进来,我就站在楼下面等你接。”

靖朴看进对方的眼睛里,还是将门关了个严实。

靠在门内,他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腕上,多了一串红绳穿就的玉石镯子。

“靖朴爸爸,爸爸咧?”千洋显然被吵闹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晃过来,抱着靖朴的腿不放手。

靖朴抱起他来亲一口,“他有事出去了,宝贝,叫弟弟起床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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