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风绕烟树——山花插满头
山花插满头  发于:2014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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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贺晏晚眼角湿润,痛心地握住了在自己脸上的手,这毕竟是自己一直疼爱着的弟弟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年那小小的男孩可爱又倔强的表情,没想到竟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自己也有不少的责任,都是自己没有好好的照顾好他。

“咳咳,真好,终于又听到哥哥喊我桑儿了,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听到了呢!这是我们家族之宝,以后它就代替我陪在哥哥身边,看到它就象看到我一样,希望哥哥会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弟弟”,贺桑将一块赤色的玉佩交于贺晏晚的手上,“你的功力再过几个时辰就会全部恢复了,身体也会完全复原,哥哥,你一定要活着离开这里,替我告诉义父他们,是贺桑不孝辜负他们的养育之恩,请代替我好好孝顺他们,若是有来世,我会好好的做他们好儿子,若是有来世,你还会要我这个弟弟么?”

“要,要,当然要,你一直都是我最疼爱的弟弟啊!”贺晏晚心痛的握紧那赤色玉佩,好像要把它切进手心里。

“那就好,说起来这个地方风景不错呢,老天还算对我不错,在我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有我心爱的人陪在身边,死后又可以在这么美丽的地方,咳咳——,还有帮我把这个令牌送到关外的迎客山庄,我的护法就会知道我已不再人世,他们会有新的生活,我的那些瓶瓶罐罐对你出去有帮助,你都带着,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了,咳咳。”

看着贺桑大口大口的咯血,贺晏晚知道他的弟弟终于还是要离开了。

“咳咳,哥哥,我好象小时候你给我吃的那种饴糖哦,咳咳,以后都没有机会吃到了,咳咳,真的好怀念小时候在一起的时光,真的——好怀念——”

眼睁睁的看在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没了呼吸,自己却无能为力,贺晏晚突然有些怨恨自己,当年如果不是自己逃避,把话说清楚,贺桑也许就不会越陷越深,也许就不会误入歧途,现在也许就会快乐的活着,他纵是有错,也罪不至死,为什么老天不肯给他改过的机会。想着小时候对着这个弟弟一心想做个好哥哥,什么都依着他,有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紧着他,想起二人一起读书一起习武,贺晏晚感觉到脸上凉津津的,原来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天色渐渐暗下来,贺晏晚抱着贺桑的尸体一动不动,洞外下起雨来贺晏晚也没有察觉,起初只是微微小雨,后来变成了瓢泼大雨,唰唰声遍布山林,洞口处都有些积水了。贺桑身上带着的两颗夜明珠早已滚落在一旁,莹莹的亮光将整个山洞照得有如白昼。亮光打在贺桑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看上去整个人只是好像安静的睡着了一般,让贺晏晚有种贺桑还没有死,只是象小时候一样一起看星星累了就躺在自己的腿上睡着了的错觉。可是伸手一触及那张脸的冰冷,他知道他是真的失去这个弟弟了,再也不能再这张脸上看到那些丰富的表情了,心口就蔓延着好像要窒息般的疼痛。

就这样贺晏晚抱着贺桑在大雨声中跪坐了一夜,天亮以后又不知过了多久,以为会一直那样不动想要变成石像的贺晏晚终于动了动。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全身酸麻,贺晏晚顾不得那么多,有些踉跄的抱起早已冰冷的贺桑朝着洞外走去。

将贺桑埋葬在山洞后一片树林里,这里风景优美,相信贺桑一定会喜欢,在贺桑的墓前又不知跪了多久,贺晏晚再次摸了摸自己一刀一刀细心刻画的墓碑,贺晏晚准备离开了,他不会让心血白费,他会带着贺桑的愿望好好的活下去,首先要做的就是离开这个幽魂林。他会让自己比以前活得更开心更幸福,这样贺桑才会安心的在天上看着吧!

小桑桑:娘啊……为什么其他男二不是大义凛然成人之美的,就算是要死的也是为了救男主死的轰轰烈烈的,为什么我就要这么窝囊啊,娘,你偏心。

我:老娘就偏心了,谁叫你前边一直穿个黑袍装黑社会的,老娘最讨厌黑社会了

小桑桑:可是——可是,这不是都是娘你要求的吗,怎么现在怪我啊,我都还没抱怨咧。(对手指,委屈的瘪嘴)

我:你说什么,你是质疑我的英明决定咯?(危险的眯眼,头顶冒火状)

小桑桑:嘿嘿,不敢不敢,娘,我都英勇牺牲了,娘你可不可以在最后给我个番外啊,求你了娘。(撒娇)

小成成:喂,你都死了,还出来争什么宠,喂,女人,你居然把朕写的这么不堪,信不信我诛你九族!

我:呵呵,小成成,你不要生气嘛,我也不想的,实在是剧情需要,你就稍微牺牲下么!(点头哈腰状)

小成成:不许再叫朕这么恶心的名字——

小晏晏:喂,你们别吵啦,就让我弟弟有个番外又不会死

小枫枫:嗯嗯,晏晚说的对!

小成成:你们少啰嗦,朕说不许就不许!

小桑桑:喂,姓楚的,你凭什么不许啊,应该叫娘不要给你番外才对!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四个人把我撇在一边,吵得不可开交,啊,脑袋疼。

我:啊,你们都给老娘我闭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再烦你们都别出来了,坑你们信不信,把老娘当死人啊啊,再废话,我接着虐死你们,哼哼!

在我的淫威下,四周一片安静,哈哈哈哈,果然我的威力无人敢挡啊。哈哈哈哈。

第六十八章

贺晏晚将所有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收拾了带在身上,自己的功力已经恢复,在林中打些野味也比较容易,只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踪迹能不生火就尽量不生火,在林中辗转了几日,察觉林中有很多陷进,暗含不少阵法,几日来也没有能够走出幽魂林。

本该烈日当空的时辰,却因谷中树木林立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贺晏晚抓了只兔子架起火堆慢慢烤着,反正知道没那么快出去,也不能委屈了自己,若是不好好保重自己会让自己在乎的人伤心难过,而且他想要安全的走出这幽魂林保持体力是最重要的。

“飒——飒——”几声很轻微的树叶颤动声,贺晏晚自从恢复功力后,许是贺桑输送的内力的关系,总觉得自己的内息似乎更深厚了,所以一有轻微的声音也瞒不过他。

“谁,出来”,一语未了,暗器追尾而来,擦过鬓角数络发,险些在脸上留下伤痕。贺晏晚一个伏地旋身巧妙避过,匆匆将匕首和小包袱收好,那些暗器随之而来,簌簌风声,不断不绝,贺晏晚咬紧牙关边跑边问候发暗器的人十八代祖宗,脚下东挪西移,努力向林中深处跑去。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早已有人在那边方向布下了重重机关,此举正是要将他引过去,等贺晏晚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贺晏晚虽不是精通机关术数,但平时对此比较感兴趣也有过一些简单的研究,发现自己闯进了别人布置的阵法机关,凭着自己的机警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倒是没受什么伤,只是感慨这一路上的机关未免也太多了些,可谓是遍地开花,顾得了上顾不了下,顾得了下又顾不了上,多少有些手忙脚乱。

此时,劲风凛冽锐气逼人,一堆长箭向其逼来,贺晏晚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袖摆鼓足劲风,正待向后扫去,忽听以熟悉的声音“不可!”急急将劲力回收,奈何实在是撤力太过仓促惶急,有些站立不稳,恰好一根藤蔓将贺晏晚拉得一个踉跄,步子斜出生门落脚之处,又被拖着退离了三丈,只听“轰隆——”一声,长箭撞落于地,炸出丈余的大坑,竟是夹带着火药的。

贺晏晚背后一凉,不敢想象自己一袖扫上,会掉了自己身体的哪些部位。连忙向身后瞄去,果然是景枫溪有些微喘的站在他身后,看到真人这才敢确定刚在自己不是幻听。

“枫溪,你怎么会来这?”贺晏晚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我在宫中发现事情有些奇怪,赶到这才知道你们进来幽魂林,怕你出事,我就进来找你们了。”

“枫溪,你的脸色不好,我记得那是你受了伤的,是否还没好,你真是的怎可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存心让我担心是不是。”

“无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担心你。”

二人正说着话,数枚铁莲花破空而来,匆匆一瞥,也不知那铁莲花上是不是有毒,追兵渐近,景枫溪立刻拉着贺晏晚往左闪去。

林外,一匹黑马上骑着一个身穿黄袍锦缎,眉飞入鬓,剑眉星目,脸上一片冷冽之色,“刘公公情况如何了?”楚思成脸色阴沉,他也没有想到派出了铁甲军居然还奈何不了那两人,只是让贺桑重伤离开。

后侧马上的刘公公恭敬到:“回陛下,贺晏晚已经被困于绝杀阵中,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景枫溪公子也出现在了林中,现下正与贺晏晚一起困于阵中。”

“什么,枫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为何会泄露消息,若是枫溪出了什么事朕唯你们是问,传令下去不得伤害景枫溪。”

这厢景枫溪在阵中是疲于应付,多亏景枫溪跟着师傅研习了不少奇门遁甲的机关术数,要不是有他相助一臂之力,贺晏晚现在可能就没那么好过了。听说楚思成早年招揽了一个关外异师封为国师,此人精通此术,更是通晓各国文化与战术,在占卜观星方面造诣非凡,若是遇上了这人要是想破阵出去就更悬了。

人是不能太铁齿的,有时是说人人到说鬼鬼到。贺晏晚刚说起过国师,便听得一声干哑笑声,前方不知何

时竟站了数人,当前一人身形枯瘦,眼畔唇角有着饱经风霜的刻纹,益发衬得眸子深晦不可测。鼻梁高挺鼻尖微勾,鬓散白发,持着把权杖,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如响尾蛇般滋滋作响的危险气息。

“相信阁下就是贺晏晚公子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真没想到公子还知道老夫的陋名,老夫真是深感荣幸啊!”国师又讥又讽的说道,说话的同时,后面追兵也追上,见前方有国师挡道,心下大定,只虚摆着围住二人,静等国师发落。

贺晏晚暗暗咋了下舌,又不能表现的惊悸胆怯,遂鼓掌,“老头,我瞧你也是明理之人,怎么偏不明白,我若是籍籍无名之辈,要不然怎会劳动国师大驾呢,可是在下知道国师你就算一睹了在下的风采,难道就会因为看到在下这玉树临风潇洒从容谈笑退兵千军辟易的气度就放我们出阵么?”

“......正因为看见了,才觉得不够,自然是要留下阁下好好讨教一番的。」国师权杖一顿,大抵是没见过如此厚脸皮的人物,迟了片刻才说得出话来。”

“老头,谅你是未听过知足常乐吧!不知足当心折福哦,还有啊——”贺晏晚似欲再说下去,却猛然倒退三步,踩在乙卯绝位上。机关触动,周围飞针如蝗,扑簌簌地尽数向贺晏晚袭来。景枫溪却是与其极为默契,敏捷地小心退后两步,袖子一甩,飞针未临身倒射而回。国师身后诸人没想到贺晏晚不但自陷危机,还反利用了机关,顿时阵脚微乱,纷纷闪避,唯有国师不动不惊,权杖一顿,飞针在他身前一尺之外尽数落地。景枫溪故意后退,引发的却是地阵,他连引二道,落足之处,十丈内所有实地都陷入地底。他早有准备,地陷之时抽身欲离,贺晏晚袖内银芒一闪,一道游丝已系在景枫溪的袖上,正是那贺桑曾使过的天蚕丝,倒是将那招学得八九不离十,顺势一拉,整个人也随着景枫溪的去势飞了过去。地阵之变,出乎意料,包围的阵脚终于大乱,前面的人急退,后面的人闪避不及,或有相撞,一同滚下深坑,诅骂不休,顿时一片兵荒马乱,自顾不暇。

趁着混乱,景枫溪他们快速飞掠而去,希望能快点突破那国师的包围。国师嘿地一笑,现场中,也唯有他是气定神闲的,手中权杖一挥一卷,真气倒逆,缠向贺晏晚的身形。紧随其后的景枫溪早有所觉,立刻将真气凝于双掌,借势带动片片落叶斜向那股真气,两两相撞,形成冲击贺晏晚赶紧借力又飞出几丈远,连带着景枫溪也避开了这冲击之气。

国师已然知道追不上,面前不是坑就是摔倒的人,只是嘿嘿一笑,倒也没有多大反应,因为他很清楚这二人是决计逃不出他所布置的绝杀阵。

第六十九章

景枫溪二人奔逃了一路,见暂时没有人追来,寻了个水源处,破了机关,喝了些水,稍事休息,毕竟贺晏晚已被困许久,疲乏的很,此时到不适宜一直奔逃,养好体力待会儿才能对付那如水蛭般缠着自己的追兵。

果然,二人不到半个时辰,贺晏晚就听到了踏步声,想来是追兵将至。

在林里转了大半天,景枫溪已经确定这幽魂林是以先天八卦布列总局,内含八卦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二仪太极,虽然只要破了阵眼就可解体,但这一路却得先成功闯过护关阵法再说,这就大大提高了闯关者的难度,因为只要踏错一步,就会启动所有的机关击杀,看来这就是江湖上传言失传多时的第一阵法绝杀阵,没想到对方这么狠毒,用了这般阴狠的阵法。

原料是追兵将至,可是细听之下声音不对,“枫溪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景枫溪亦是脸色未变,“好像是......”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俱变,贺晏晚惨叫:“为什么在这里还会有这么多毒蜂!”

嗡嗡之声越来越响,千军万马的蜂兵宛若熟识兵法般,骤然分开左右包抄而来。两人的视线里全都是那拇指大的牛角蜂蜂一身黑黄色相间的蜂纹,气势汹汹铺天盖地,头皮都麻了起来,立即转身逃之夭夭。

景枫溪边跑边在袖中一番摸索,不知自何处取出一把粗长不一的紫色薰香。贺晏晚看见了,默契地也忙从怀里取出火折子。两人分工合作,薰香一下子就燃了起来。浓烟冒处,气味刺鼻,被风一吹,四散开来。此时蜂群已然逼近,效果可谓是立杆见影,只见那蜂群以接触到那烟雾立刻直扑扑往地下跌去,顷刻间周围的地上都是一圈的牛角蜂,黄黄黑黑的很是惹眼。

贺晏晚看到这香真的对付那毒蜂有效刚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到一群东西虎视眈眈的簌簌而来,喃喃道:“这香避得了虫,不知道是不是也避得了无毒?”景枫溪顺着贺晏晚的目光望去,前方黑压压的树林间,隐约有动物踩着树叶的沙沙声,细细一听,林中隐隐有曲调怪异的笛声,不一会儿,黑的红的花的绿的,五彩缤纷大小各异的蛇群红信伸缩,空气中满是一股腥膻之气,仔细一瞧,发现不止是蛇群,它们后面还跟着成群结队的蝎子、蜈蚣,看来都不是好惹的,触目惊心。

贺晏晚立即暴走:“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地方啊!”

“接着”,景枫溪将一个手掌大小的纸包扔给贺晏晚,打开一看真是蛇虫鼠蚁最害怕的雄黄精,“枫溪,你真是聪明居然连这都想到了!”

二人频频捏碎雄黄精,凭空撒开,稍稍逼退蛇群,以及那些蠢蠢欲动的蝎子蜈蚣,但二人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雄黄精终有用完的时候,到时候他们就怕会成了这些毒物的美食了。其实大家都知道对付虫蛇最好的方法就是火攻,但现在是在林子中,火烧连营八百里的事,最好是身为旁观者时再干比较好,免得把自己也变成了烤小鸟。这蛇群数目众多,接天连地一般涌来,又有数种少见异蛇,极难对付,怕是杀尽之前,自己就会先脱力,两人只有不断撤退。幸好两人见机得早,在蛇群包围合拢之前已先撤退,这样那些在蛇群之后的蝎子蜈蚣更是不能将二人围住。只是退得慌忙,衣物在机关下又破碎了些。

趁着蛇虫受阻之际,景枫溪停下脚步,冷静道:“七进一退三转四,遇水则左,逢石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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