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一只小受和一窝小攻的故事)下+番外——洛飞渊
洛飞渊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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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要考虑他们一帮头发花白的老人心理承受能力啊,每次禀报你丫的都黑着张脸,我们哪里知道是错是对啊,你眉头挑一下,我们都以为自己又哪里触怒天威了,当个朝廷命官要不要这么苦逼啊。

坐在龙椅上的长清明显一脸不耐烦了,心道,这些人怎么说句话这么长,没事喘什么气,一口气说到底不是很好。脑海里又浮现出长夜的睡颜,可恶,昨天好不容易使诈打赢了长溪和长明两个臭小子,终于可以怀抱美人舒舒服服地睡一夜,为什么世上要存在早朝这种东西?为什么不让朕多睡会儿?抱都没抱够!

还有长溪那个混蛋,天天借口懒从来不上早朝,然后就趁朕和长明不在偷偷摸到长夜寝宫去偷吃。

可恶,这个工部尚书怎么还没说完!

站在长清左下台阶的长明也黑着脸,他已经连输好半个月连长夜的手都没摸着,这两老男人怎么就这么强!这样的日子何时才到头啊!

还有那个皇叔,贼眉鼠眼,一肚子坏水,当初长夜就是被他哄骗掉第一次的。那个混蛋现在肯定趁着我和父皇不在偷偷摸到长夜的寝宫去。不过我已经让东宫十二卫在紫庞宫周围设下近百道障碍,但是那个男人实在强,鬼主意又多,不知道能不能拦住他!

可恶,早朝到底要什么时候结束,工部尚书这个老头怎么越看越惹人厌!

从浮藻宫直达紫庞宫的路上,长溪拿着剑一下跃起躲过旁边突然倒下的大树,在落地的瞬间长剑在地上借力闪过地上突然冒出来的深坑,又灵巧地翻身避开从天而降的大网。一脚踹飞撞过来的菜筐,一剑斩开装满大笼子,一路披荆斩棘,扫除障碍,再在卫影卫飞卫秦的帮助下将东宫十二卫一一打昏之后。

他终于挂着菜叶顶着鸡毛站在了紫庞宫的门口。

长溪一下将剑扔掉,甩掉菜叶摘掉鸡毛,两眼发光,口水横流地冲进去。寝宫里躺在床榻上的长夜睡眼朦胧地看着他,“皇叔?”

长溪一脸淫笑地开始脱衣服,“夜儿,快,趁他们还没回来,咱们好好亲热亲热。”

长夜眨眨眼,“好啊,我先洗把脸漱漱口,你脱光了躺好,两腿张开了等我。”

长溪,“……什么意思。”

长夜看着他,“不是说输了的人如果想跟我做,只能在下面么?”他还没试过在上面呢。

长溪,“……这,这个……嘿嘿,我输的是昨天,不是今天。”

长夜一偏头,“你今天又还没赢,爱要不要,我还嫌浪费力气。”

长溪一把抱住他,“乖夜儿,就让皇叔上一次嘛,皇叔想死你了……”话说一半,手就开始进攻长夜身上敏感的地方。

就在这时,长明和长清终于搞定早朝一起冲进来,动手将长溪从长夜身上拖走。

长明,“我就知道你不会老实,一百道障碍不够,我明天就设两百道!”

长溪:……你不当我是人是吧。

长清,“南阳王,朕现在下令,命你即刻前往东山平叛!”

长溪无所谓,“行,我要带夜儿一起去。”

长明&长清:“凭什么!!!!”

长溪不理他们,对着长夜循循善诱,“夜儿啊,你不是最喜欢去外面玩么?跟皇叔出去,皇叔一定让你玩个痛快哦。”

“真的?”长夜的眼睛开始发光,他真的闷在皇宫太久了,唉,好怀念外面自由自在的日子。

长溪再接再厉,“东山专出美玉哦,带回未央可以换成好多钱钱。”

长夜的口水开始往下淌。

长明急了,“别听他的,你要真跟他去了,他肯定天天把你关在军营里XXOO。”

长夜警惕起来,瞟了长溪一眼,长溪恼恨地瞪着长明。

长明无视他,对长夜道,“东山那种蛮荒之地有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去江南巡游,咱们坐船游江,吃遍江南美食。”

唔,这个主意不错。长夜开始思考。

长溪冷冷道,“吃遍江南美食?我看你先被他关在船上吃个够!”

长明怒视长溪,“你以为我是你么?!”

长溪回顶他,“你敢发誓你连夜儿的头发都不会碰一下么?”

长明心虚地不吭声。

长清眯着眼睛看着他们,这两人是算定他不好离开皇宫是吧。他将长夜揽进怀里,“他们说的都只能是暂时的,你若真喜欢在外面,朕马上下诏传位给长明,再派长溪去守边关,咱们就可以一起出去逍遥自在了。”

长明和长溪心中同时道,好狠!

长清抬起长夜的下巴,“你说好不好?”

三人一起盯着长夜,长夜在他们期待又害怕失望的眼神中,小声道,“早膳吃什么?”

长溪&长明&长清:“……”

四人的用膳——

长夜挑了自己爱吃的东西前坐下,长溪就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长清皱皱眉头,迅速坐在长夜另一边,慢一步的长明,只好坐在长夜对面。

长溪给长夜夹了一筷子菜:“夜儿,这个好吃,多吃点。”

长明不甘示弱也夹上一筷子,“这个更好吃。”

长清淡淡看了长溪和长明一眼,“朕喂你。”

长溪挑眉,“凭什么你喂?”

长明最干脆,直接要去拿长夜的碗,“还是我来。”

长溪和长清同时用筷子攻击他的手,长明咬牙,操起筷子,三人就在饭桌上空用筷子斗了起来。

长夜眼巴巴望着那盘他喜欢却被这三人乱舞的筷子挡住的菜,“还让不让我吃饭?”

三人一怔,同时停下来,一人给长夜夹了一筷子的菜,“吃,多吃点。”

三人夹菜的筷子在长夜饭碗的上空碰在一起,互不退让地互瞪一眼,突然较劲一般都开始拼命往长夜碗里夹菜。

长夜无语地看着碗里山高的菜,“……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到米。”

四人的就寝——

紫庞宫的庭院里,剑光成影,三柄利剑在月光下斗在一起,三个男人,一个清俊孤傲,一个玉树临风,一个英武不凡,三人剑法高超,身法超然,相比之下,真的很难取舍。

长夜用手托着腮坐在庭院边的阶梯上看着这每天都要上演一遍的比武,叹着气。长昊走进庭院,好奇地看着战成一团的三人,走到长夜身边,“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长夜抬头,很无奈地一指寝室,“你自己去看。”

长昊走进去,哑然地看见长夜的床床板给拆了个干干净净,他走出来,“怎么回事?”

长夜无奈地抱怨,“他们说没分出胜负就不让我睡。”实际上是想让自己获胜的英姿被长夜看见。

长昊摇摇头,“不然先去我那打个盹?”

长夜眼睛亮起来,“可以么?”

长昊微笑,“为什么不可以。”

说完,二人就大摇大摆地出了紫庞宫。

路上,长昊问长夜,“干吗每天老这么麻烦,你们四人一起睡不就得了。”

“不行。”长夜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长昊奇怪。

长夜一脸镇定地回答,“菊花会松。”

长昊,“……原来如此。”

紫庞宫里还在专注于战斗不敢分心的三人终于分出胜负,长明举着剑,激动得涕泪纵横,“我赢了!我终于赢了!”

长溪&长清:“可恶!”

长明激动万分,长溪长清不甘心地看向阶梯时,三人这才发现,长夜不见了。

三人:“……”

长昊的寝宫里,三双绿森森地眼睛瞪着床上睡在一起的两个人,表情都是狰狞无比。

长明:“我绝对要让钱义匡把他拐骗到山沟沟去陪猴子吃香蕉!!”

长溪冷哼一声,“太便宜他的,应该把他扔给我的军队,先奸后杀,再奸再杀!”

两人一起看向长清,期待他的高见,长清盯着长昊,冷淡地吐出两个字,“阉了!”

长明和长溪心中同时道,一劳永逸,一绝后患,高!

已经被吓醒的长昊泪流满面,“……我错了……”

第七十八章

数日后,未央皇宫。

长昊依旧坐在寝宫庭院的躺椅里,悠闲地喝着许如生泡的茶,已是深秋,落叶纷纷,随风飘落,院子里的银杏黄成一片,有一片杏叶落在他眼上,他干脆闭上眼睛,有一只手替他拿起来,他握住,“如生,不用。”

却觉得不对,一下睁开眼,长夜站在他面前冲他微笑,长昊也笑起来,“你回来了。”

“嗯。”

长夜在长昊的躺椅边坐下,长昊稍稍挪了挪位置,对许如生说,“再泡杯茶。”

许如生去了,长昊才叹气,“不是让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回来么?”

长夜苦笑,只问,“你还好么?”

长昊笑笑,“挺好的。”除了不能出去之外,一切吃穿用度与以前一般无二。

“这样就好。”长夜伸手摸摸长昊有些瘦的脸,他知道长昊从来不轻易在人前表露自己的伤口,就像小时候摔疼了,也只会独自躲着等疼痛过去。没有人能在亲人被满门抄斩,母亲被父亲赐死的情况下“挺好的”,可是他无能为力。

长昊道,“你回紫庞宫了么?小银子很担心你呢。”

长夜摇头,“还没。”他一回宫还没休息一会儿就直奔这来了。

长昊推推他,“回去看看吧。”

长夜站起来,“那我改天再来看你。”说完,转身离开了。

许如生刚泡好茶端过来,“怎么就走了。”

长昊笑笑,“这茶,你帮他喝了吧。”

“好。”许如生冲他微笑。

长夜走入紫庞宫的时候,有一瞬的陌生,然后是过往的记忆与亲切的感觉一起涌上来,紫庞宫的一切都没变,正在扫地的小银子看见他先是一楞,然后一扔扫帚扑上来就抱着他哇哇大哭,“殿下啊!你终于回来了!小银子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长夜有无奈地看着小银子把鼻涕眼泪一起往他身上抹,“小银子,我好累,想睡会儿。”

小银子立刻放开他,用袖子抹掉眼泪,笑起来,“好,好,我去给您准备洗澡水,先洗洗身上的尘土,再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我让人给您做您喜欢吃的。”

说完就把长夜往屋里拽,紫庞宫的其他宫人一看到长夜也激动得直抹眼泪,毕竟长夜从前待他们向来很好,所以长夜走后,他们都很用心地打理着主人不在的紫庞宫。

这一点从长夜洗完澡回到寝室后,看到寝室里一尘不杂的桌椅,铺得极舒适的床就能看出来。他心里一阵感动,路上累坏了,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他睁开眼睛,屋里很暗,显然已经是晚上,长清坐在他床边,长夜一下紧张起来,紧紧盯着长清的脸。

长清感觉到手下少年的戒备,并不介意地笑笑,“饿了么?”

长夜还没回答,长清已经伸手将一旁的一碗燕窝粥端过来,一手轻扶长夜起来,长夜乖乖地坐起来,长清一勺一勺地喂他喝粥。这让他们都想起长夜在楚园绝食的时候,长清也曾这样慢慢喂他喝粥,然后搂着他入睡。

那段日子实在是不堪回忆,痛苦得揪心,所以长夜总是刻意不去回想,现在翻出来,还是只有难受。

一碗粥见了底,长清放下碗,轻轻吻了吻长夜的唇,舔去上面的一点汁水,“你又回来了。”

这个吻逐渐加深,长夜安静地承受着这个略带怀念的吻,感觉到长清微凉的手指慢慢解开他的衣服,他有些紧张地抓住那只手,“父——”后面半个字生生顿下,他改口,“皇上——”

长清看着他,“长溪喜欢叫你什么?”

长夜回答,“夜儿。”

“那长明呢?”

长夜想了想,“长夜。”这小子从十三岁开始就没叫过他哥。

长清笑了笑,“那好,以后朕叫你夜,人前你喜欢叫朕父皇就叫父皇,喜欢叫皇上就叫皇上,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朕的名字‘清’,知道么?”他说知道么,就表示不容拒绝。

长夜点点头,长清吻吻他在黑暗里一样清亮的眼睛,“现在叫叫看。”

“清。”长夜有些别扭地叫了声。

长清满意地亲吻他的耳垂,“再叫一遍。”

“清。”

长清的呼吸急促起来,挣脱长夜的手,不容抗拒地解开长夜的衣服,将他放在床上,一遍一遍亲吻他细致的锁骨,薄薄的胸肌。又脱掉自己的衣服,和他纠缠在一起。

长夜的感觉还是很不适应,哪怕长清动作再温柔,他还是有些小心翼翼。他们最后欢爱的记忆实在是不怎么愉快,更应该说充斥着对峙与折磨,两人都像野兽一样疯狂,一个逼迫,一个反抗,直到精疲力尽。

不过这一次长夜很顺从,除了开始未说出口的拒绝,一直都很顺从,既然注定要做他的囚徒,那就让自己少受伤一点。

长清显然对他的顺从很满意,有些贪得无厌地一遍遍要他,直到长夜全身无力地瘫在床上。

长清将他无力的身子抱进怀里,吻了吻他沁满汗水的额头,“你别住这。”

长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喜欢楚园。”住在那只会提醒他自己现在的处境——皇帝的男宠。

“朕没说让你住楚园。”长清笑,“搬到承苓宫跟朕住。”

长夜怔了一下,没说话,反正这个男人决定的事情,自己是无力反对的。

第二日,观天阁上。

李文齐依旧一身道袍,闲适地坐在棋盘边独自博奕,他捻起一枚黑子,正要落下,带着白玉面具的脸微微一侧,双眼看着小几上的那半钵泛着涟漪清水,笑起来。他把黑子放回盒中,看着天阁入口走来的青衣少年,瘦削挺拔的身子透着坚毅,俊美无双的容颜染着沧桑。

“你变了。”他说。

长夜笑起来,“我输了。”他终于心甘情愿认输,看来那个他肖想许久的白玉面具是怎么也得不到,“我来帮你洗棋子。”

李文齐轻笑,“不巧,我今早刚洗过,下次吧。”

长夜笑着看他,轻轻点头,李文齐叹口气,对长夜道,“孩子,过来。”

长夜走过去,李文齐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说,“你长得很像你父亲,就连性格也和他很像,太过心软。”

长夜不说话,李文齐又说,“可是他死了,我不希望你跟他一样,若是不开心,就不要妥协。”

他走到天阁北边,看着下面一片死寂的碧遥宫,没了主人的喂食,连麻雀都不愿停留,那些成群成群扑扇翅膀的鸽子早就不见。

物是人非。

长夜想起斜阳城下,长溪拉住他的手,替他擦干净脸上的血迹,问他,你会开心么——

征远二十年十月,南阳王叛变,在落河州起兵,迅速攻占了漓水以南的大部分城镇,更越过漓水直逼江南,大有直取江南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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