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一只小受和一窝小攻的故事)下+番外——洛飞渊
洛飞渊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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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清没跟他计较,淡淡一笑,从桌边站起来,长夜的身体因感觉到危险自发做出反应,迅速转身开门要逃。

长清却比他更快,长夜门才拉开一点,他已到他的身后,一手将门又按回去。

“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长夜全身都绷的死紧,蓄势待发,口中镇静道,“只要我不是去见长明,去哪都无所谓吧。”

“嗯,”长清贴近他的耳朵,“是没错。”

伸出舌头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长夜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长清眼里浮起一丝笑意,仿佛看见很好玩的玩具。

“可是朕想知道。”

长夜沉默着。

长清微微眯起眼,他对答案其实并没有兴趣,可他不喜欢被隐瞒的感觉。帝王从来希望天下间只有他一人有秘密,别人都不可以对他有所隐瞒,所以他现在很不高兴。

“不说是么?”长清冷笑,另一只手伸进长夜的衣襟里,感觉到那温暖的肌肤因他冰冷的手指微微颤抖,“不说就要受到惩罚。”

长夜忍无可忍地甩开他的手,躲到一边,“够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还想怎样!”

长清笑起来,却让长夜觉得冷,“朕不是说过,做戏就要做足全套么?”

话音才落,他人已到了长夜身前,一下掐住他的脖子。

好快!长夜心惊,快得他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被掐住的脖子传来痛楚,他艰难地说,“你到底想怎样?”

“朕说过,不想你毁了太子,那朕只好毁了你。”长清手指灵巧地解开长夜的腰带,外袍散开来露出里面纯白的里衣。

“我可以离开这里,永远都不会再见他!”长夜抓住长清去解他里衣的手,承诺道。

“哼,”长清轻笑,“然后让他无心国事满天下地找你么?”

“他不会的!”

“朕不信。”长清甩开长夜的手,猛一下将他的里衣扯开,裂帛之声分外清晰,那只手顺着露出的腰腹一路摸上去,游走过薄薄的胸肌,抚过修长的脖子,再慢慢描摩那张美俊得不可思议的脸。

长夜一直很安静地站着不动,似乎对他的乖巧相当满意,长清微微低头吻上他的唇,少年的唇柔软甜美带着令人舒服的温度。

长夜突然出手,嘴上下了死力,右膝以摧金裂石之势撞向长清左肋。长清反应迅速地离开他的唇,掐着他脖子的手放开以肘下击,挡住长夜的膝。

两人一连串的动作快得惊人,只在瞬间长夜退开身形与长清保持着他认为安全的距离。

唇上的剧痛和嘴里的腥甜,下口真重啊。长清用拇指抹掉嘴角的血迹,双眼却慢慢兴奋起来,他发现这孩子一点都不怕他,就算是长明或长溪与他说话都留着一分小心,长夜却敢毫无保留地散发出对他的敌意,释放出所有的尖锐,那眼中的冷和愤怒是他许久都未见过的色彩。

这种感觉很新鲜,令人兴奋得气血沸腾。

他笑了,为找到新玩意而开心的笑,长夜在他笑的一刹那目测了一下自己到门边的距离,毫不犹豫地再次发起攻击。

这一次,他不容许自己任人宰割!

真是容易被看穿的孩子啊。长清微笑,身形一移躲开他的攻击,却也挡在长夜与门之间,铁钳一般的五指去抓他挥出的拳,长夜手臂卸势一翻变拳成掌击开长清的手,左脚飞起猛踹向他下盘。

长清右脚正面踢在长夜踹来的小腿上,力道大得长夜退后一个踉跄,左小腿的剧痛差点让他站不稳。他的眼神暗了暗,却又立即用更凶猛的势头扑上了来,就像一只受伤之后反因伤口的疼痛而爆发出更强烈的愤怒的野兽。

这几个月来一直承受的逼迫妥协已经耗光他所有的忍耐,凭什么他要任由人摆布!

他想杀了朕么?长清看着长夜一招充满杀机的锁喉直攻过来,双眼微微一眯,不怒反笑,第一次主动出击,他并未躲开,反而主动逼近扑来的长夜。

原本狠辣十足的攻势却因对方不退反进而缩短了攻击的距离,却也打乱了这一招应有的力道和准头。手腕在擦过长清脖子的瞬间被捉住,还未抬起的脚就被对方的膝盖撞下,一记重拳狠狠击在他的腹部,剧烈的疼痛让他弯腰猛咳,力道重得竟一时难以直起身。

这个男人好强,虽然早知道他年轻时就曾征战南北,威震天下,但没想到他竟强到如此地步,只一招就令他毫无反击的余地。

他不甘心!长夜忍住肚子里的翻江倒海,一记侧面飞踢攻向长清,却被轻易抓住脚腕重重掀翻在地上,长夜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一脚踹在肋下,痛得他只能冒着冷汗微微蜷缩起身子。

他还没回过神,长清已经将他从地上抱上扔到床上,床板发出重响,撞得长夜有一瞬的晕眩。

他怎么会这么强?

而且出手丝毫不留余地,不带一丝怜惜。

长清压上来,剧烈刺激的打斗让他的呼吸因为热血沸腾而微微急促,他用长夜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床架上,用劲之狠紧得手腕的肌肤都扭曲变形。

“你放开我!混蛋!”长夜挣扎着怒吼。

长清跨坐在长夜身上,看着那张因为不甘心和愤恨越发诱人的脸,就像在看一只被制服的野兽愤怒地挣扎,用力全力嘶吼着想要挣脱禁锢。心里那股征服欲反被激发得愈加强烈,引诱着他削去野兽的爪子,拔掉它的尖牙,然后看着它因被征服而绝望。

这么有趣的孩子,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呢?真是白白便宜了长溪。

长清眼中兴奋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撕开长夜的亵,再解开自己的,没有任何前奏和爱抚就顶进去,长夜的身体却因怒火和心寒而干涩得可怕。这场入侵很缓慢,很艰难,长清却执著着不肯退却一步。

长夜的脸因火辣的疼痛而发白,却咬紧下唇承受着这撕裂的痛苦不肯发出一丝呻吟或者求饶。

这样深入骨髓的疼痛竟比他与皇叔的第一夜还要剧烈,他突然意识到之前长溪对他有多温柔怜爱。他的双眼越来越冷,“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长清扬起嘴角,贴近他的耳朵,“你一定要一个理由的话,那么朕可以给你,因为朕高兴!”

他猛地用力将自己全部没入长夜的身体,长夜痛得微微张口喘着气,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他怎么能对他做这种事。

“你是我父亲!”这种有违天理伦常的事他怎么做的出来!

“那又如何?”长清抬起他的双腿,还未等他完全适应就开始动了,“这天下间,只有朕不想要的,没有朕不能要的!”

这份霸道狂傲强势得令人心惊。

他毫不留情地侵占他的身体,每一次都重重没入狠狠退出,他的干涩让他的进犯有些困难。他摇头,“你还是吃了药比较可爱。”那妩媚索欢的样子令人难忘,可是现在这种感觉也很棒。

像两只野兽激烈地对峙,迫不及待地想用爪牙撕开对方的身体,就算是身受重伤无力反抗也不肯收起利爪,而鲜血和痛楚往往只会刺激着身体更加激动兴历。长夜的身体因怒火和疼痛更加紧绷,那强烈的快感汹涌地冲击着长清的大脑,让他更加难以自持。

那种被撕开皮肤再在血肉上反复摩擦的疼痛令长夜的眼神愈加冰冷,他抿着嘴,死死瞪着在他身上肆虐的男人。

长清却在接触到他冰冷眼神的一刹那动作一滞,眼中的火焰一下降到冰点,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劲力大得他偏过头去,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不要用你那双眼睛看朕!”长清冷冷道,“朕痛恨那双眼睛!”

那么像那个男人。

他仿佛又听见那个清朗的笑声。

殿下,你会一直保护冰儿么——

那个少年干净秀气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永远充满柔软的笑意。

长夜冷哼一声,你不喜欢,我偏要做!他倔强地回过脸,瞪着他,恨恨地说,“我恨你!”

恨吧,恨吧。

长清冷笑,他又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一天,男人温和如水的声音,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寒到极点。

这杯毒酒,他是自己喝,还是你帮他喝,由你们自己选——

过往从记忆深处奔涌而来,酒杯上的花纹,男人那双清亮的眼睛,自己的懦弱,还有苏冰的鲜血,通通在这一瞬间将他反扑,包围,汇聚成浓浓的恨意。让他更加疯狂地侵犯床上的少年,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舒解那股快要将他撑破的恨意,他不能停,他也不想停。

水月在长夜的门外站了很久,他是听到打斗才过来的,却又不敢进去,只能傻傻地站在这,直到屋里男人的喘息声和床剧烈摇动的声音静了下来。有人打开门,长清寒着脸走出来,看见他,皱眉,“你在这做什么?”

水月正要解释,看见长清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立刻惊叫着上前,“陛下,你受伤了?”

“没什么。”长清拦住他伸过来的手。“走吧,回你屋里。”

水月向房里探头看了一眼,长夜的手仍被绑着,赤果的身体上满是伤痕,两腿无力的张开着,双眼冰冷得吓人。

“他……”水月有些担心地看了长清一眼。

“不用管他。”长清淡淡道,一下打横抱起犹豫的水月,连门也不关,就这样扔下长夜离开了。

第四十七章

长夜被绑了一夜,之前的侵犯太强烈,让他根本无力再动弹,就这么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他只觉得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无一不痛,累到不行,却还是在房间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时立刻惊醒,猛睁开眼,来人反被他吓了一跳,瞪圆眼睛看他,却是水月。

水月犹豫了一下,小心靠过来,“你,饿了么?”

长夜抿着嘴不说话,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实在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偏偏无法躲藏,只能自欺欺人一般地别过脸。

水月犹豫了一下,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迅速地伸手帮长夜解开绑着双腕的腰带。长夜的双手一下软软地瘫在床上,被绑了一夜,从开始的麻痒疼痛到后来的没有知觉,他能确信再绑几个时辰,他这双手直接就废了。

被解开的手腕上勒出的红凛让人心惊,水月看出他因为久绑而血液不畅,拿起他的一只手,轻轻替他揉捏着,直到冰冷的手回温再换另一只。水月的手很软,力道恰到好处,这是一双适合伺候人的手。

“你放了我,不怕他怪你么?”长夜问。

水月轻笑,“不会的,陛下向来疼我。”眼神却是不确定。

长夜没看见,安下心来,感觉双手渐渐变暖,有了力气,就挣扎着坐起来,拉过一旁被撕破的衣服遮住身上那些狼狈的痕迹。

见他起来,水月说,“我去帮你拿衣服,你先洗个澡吧。”又问,“你饿了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嗯。”长夜点点头,有气无力地冲水月笑了一下。

水月先是一呆,接着更加灿烂地笑起来,他笑的样子,两只眼睛亮亮的,非常可人。他帮长夜把衣服拿过去,就转身去楚园专门设的膳房叫人准备吃的。

水月是楚园里最受长清宠爱的少年,他一开口,膳房就立刻把饭菜准备好送过来。

长夜正好洗过澡换好了衣服,身体里那股痛让他一时间走路有些艰难,他在桌边坐下,昨天挨了一记重拳的腹部还在难受,他真没什么胃口。但他还是逼着自己吃,拼命地把饭菜塞进嘴里,咽下去。

“你吃慢点。”水月劝他,“别吃这么多,小心撑着。”

长夜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回答,“吃多了才有力气。”

水月笑了,“要那么多力气干吗。”

逃跑。长夜看了水月一眼,自然没有说出来,只是闷头吃饭。

水月却想起昨夜听见的打斗声,叹气,“你要是更放软一些,温顺一些,陛下就不会对你那么狠了。陛下平时对人其实挺温柔的。”

温柔?长夜嗤笑,看过长清对长昊下那么重的手,他实在不觉得这个男人会有温柔的一面。况且——

“他是我的父亲,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放软,怎么温顺?”再想想他对自己的手段,毫不留情,别说让长夜学乖了,就是让他假装温顺他都做不到。

水月张了张口,也不知道怎么劝他,虽然大郑好男风是很正常的事,但对自己的儿子,确实是有违伦常。

长夜使劲地扒着饭,先是弟弟,再是皇叔,现在是父皇,真是够了!他绝对要离开这个都是疯子的鬼地方!

吃过饭之后,他问水月,“他一般什么时候会来?”

水月想了一下,“嗯……一般都是近晚膳的时间。”

长夜点点头,又问,“我可以出去么?”

水月眨眨眼,陛下好想没说过要关着他,“呃,可以——”

“那我出去一下。”长夜站起身向门外走,临出门前停住脚,回过头冲水月微笑,“谢谢你,真的。”他笑的样子很真诚,很好看,嘴角微微勾起,眼角轻轻上扬。

水月楞楞地捧着自己在看见长夜笑容时一下子发烫的脸,看着长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啊,他干吗脸红啊!

长夜离开楚园的时候已近中午,他直接去了碧瑶宫。

白鸟看见他,微微楞了一下,似乎很意外他会出现在这。裴雪茑跑过来拉他的手,仰脸冲他笑,看见她纯真的笑容,长夜心里的郁结消了大半。

他看着白鸟,“我今夜就要离开这。”又看了裴雪茑一眼,“我会带她走,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走。”

白鸟还是没有回答,她那双美丽而沉静的眼睛淡淡地看着他。

长夜却没有再问,只说,“我昨天已经做好准备,晚上我来接你们。”说完,转身出了碧瑶宫,他下了决心,就算白鸟不肯走,他也会带裴雪茑走的。

这个地方,不适合他们。

在被长清下药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开始准备要离开,他把皇宫的各个出口都想了一遍,确定好路线,昨天他不在楚园就是出来联络皇宫外接应的人,今晚,他一定要走。

他没有回紫庞宫收拾东西,而是直接去了他的小宝库,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他都没再来检查他的宝库。不过他存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现在终于派上用场。当然,东西太多,他一时间没办法都带走,如果身上带太多东西,跑起来不方便,还容易露破绽。

他挑了一些轻便易带的,比如银票,还有玉佩之类价值高的东西。

出了小宝库之后,他犹豫了一下,钱义匡在东宫他不方便去,那么至少长昊,他应该去跟他道个别。

于是他去了裴贵妃的寝宫,长昊却不在,他正要走,却有裴贵妃的宫女来请他过去。

裴贵妃很美,端庄标致的脸,她和裴雪茑很像,但多了一份雍容,举手投足间总带着一股娴雅的气质,她坐在花园里静静地品着茗,看见长夜,对他招招手,“孩子,来。”

长夜走过去,裴贵妃一直对他都挺好,不像皇后那样总是充满不屑与敌意,她的笑容让长夜明白什么才是母亲。有时候他会想,长昊会那么体贴人也许就是因为有一个这样的母亲。

他在裴贵妃身边坐下,裴贵妃摸摸他的脸,“一段时间不见,你瘦多了。”

这皇宫里,天下间的事事非非,有多少能逃过裴家的耳目,又有多少她不知道,但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承受了这么多都不曾让自己脆弱一分的长夜,却在她说“你瘦多了”的一瞬间觉得委屈,好像那些伤口被划开,疼痛全都涌上来。

裴贵妃握着他的手,轻叹道,“长夜,当年皇后想要毒害长昊,你把药换掉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我不希望你做错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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