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吹彻玉笙寒——璨燃
璨燃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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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难怪秦永夜,这样美貌的少年一出现,世间何种眼光都被吸将过去。

第十四章

及到此时,秦永夜才想起来问:“这是何人?世间有如此美貌者,怎麽不早日送来?”

旁边早有那日被秦永夜喝退了的魔使走朝前来跪下,口中道:“乞请夜主恕不报之罪。”

一见此人,秦永夜就明白了,这必是那疏影阁的少阁主郁凌寒无疑。

那日秦永夜将之推拒不见,除却魔使所道郁凌寒是个有瑕疵的而外,还有一重原因是因为那疏影阁阁主郁凌寂秦永夜曾是见过的,相貌虽然佼佼却也并不世间罕无。所以秦永夜听他那麽夸赞自己的同胞弟弟也只当这个郁凌寂想对自己求乞一命而大放厥词。

当时瞧著那疏影阁的阁主低伏在自己脚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再无斗志,杀之无益,一时起了兴致,心想不如依他所求,给他一个念想,将来再杀他时也无个口舌。

所以他派去接疏影阁少阁主的也不是他魔教的精英之辈,路上出了事端他也不见多有恼怒。

原来疏影阁阁主当真明智之举,藏了一个弟弟在他深屋之中,若这消息为人所知,只怕武林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这位魔使自那日被秦永夜喝退之後,心里总是有所不甘,他衷心於秦永夜,若是这郁凌寒连秦永夜的一面都没有见到,那真是憾事了。所以就算是秦永夜下达了郁凌寒死後才能上报的命令,却还是将郁凌寒带回家中,好生喂养,为的就是等待这麽一个机会。

终於被他盼到,今日他探得夜主在此湖上吩咐歌舞,於是通了关节,专等十二名舞姬献过後将郁凌寒自作主张地献上。

为了能让失去意识的疏影阁少阁主被秦永夜第一眼就瞧见他相貌,这位魔使可谓费尽心思,最後决定在金盘之中立了根细细的紫金柱子,让他靠著,先将他手缚到後面,腰上栓了一道,胸前栓了一道颈上拴了一道,为了让他能仰著头,又将他发拉下,也缚在腰间的绸绫上。

原本盘腿而坐可以坐得稳当一些,但世间只怕无有什麽人胆敢掰开进给秦永夜贡物的双腿,於是将他并腿斜坐著,脚下堆积了层层粉莲,叫人抬到金盘上去,由艄娘划著,从荷花深处送到秦永夜的面前。

秦永夜瞧见他被绑著那堪人温柔怜爱的模样,心里一动,手一抬,示意让花舫近前,舫上女婢得了令,轻轻敲那舫侧数下,俄顷之间那花舫便慢慢向前驶来,却原来方才跃到水中的艄娘只是在水下屏气等待,如今花舫上的郁凌寒既是得到了夜主恩宠,自然要齐心协力地将花舫推过去。

花舫一挨近,秦永夜手一扬,缚在郁凌寒身上的绸绫就自上而下纷扬下落。可疏影阁少阁主虽是失了绑缚,却仍是一动未动。他双目紧闭,浑然不知此时一切。

秦永夜座前,哪有人得自主行事,见他仍是自顾自处在昏迷之中,秦永夜恼了,弃下身边美人,忘了方才瞧中的那个腰肢纤细的少年,足尖一点,翩然起身,然後如那鹏鸟一般,上到了郁凌寒的花舫之上。

秦永夜伸手,将他脸抬起来。

手指刚一触及,便觉那肌肤会吸人一般,叫人移不开,不过此际非是赏玩之时,秦永夜直直就向他人中按下。

郁凌寒怎禁得住这翻对待,即使昏迷之中也要醒过来,睁眼一看秦永夜,为他气势所慑,就想要往後直躲。他体虚无力,身後又有细柱挡著,一时避让不及就歪在了那金盘之中。

郁凌寒一倒下,视线往外而去时就瞧见了满湖满湖盛放的荷花,然後秦永夜就能瞧出他不知在慌些什麽,只是想要寻个地方躲起来。

秦永夜见他醒了,手中就没有再掐著他的人中,见他想往後,也是怕他会掉到金盘下去摔到,伸手一把就按住了他肩,问:“你,唤什麽名?”

不答。

但是还在秦永夜掌下挣扭,就如被猛兽按住要害的小物一般,胡乱而又无力地徒劳。

旁边魔使替他开口道:“夜主,少阁主名唤郁凌寒。”

果然疏影暗香,凌寒为伴。

秦永夜见他逆自己的意,有些不悦:“你不懂说话麽?我问你叫什麽名?”

一旁魔使怕秦永夜不明真相一下就令他香消玉殒,赶紧解释:“夜主,少阁主是个哑的。”

秦永夜闻得,手中不由得松了:“哦?哑的?”正是天妒人完美,因此才夺了他声,否则世间哪有令他般般好处都能占得的。

郁凌寒听了这话,将眼闭上不做回答。

虽然身上没有再被他钳得难受,但郁凌寒也能明白,这个人,他同样是违抗不得的,甚至於,比他的哥哥还要更不可违。

这时他也发现周围许多人都在正眼斜眼地看他,郁凌寒生长之中来来回回见到的也就这麽几个人,哪里受过这些,身上不由得缩得更小了一些。

“睁眼,”秦永夜再度下令,郁凌寒不得不如此,眼中却是绝望盈满。

秦永夜见他能够听到说话,甚是满意,威言道:“你听好,你已不是疏影阁的少阁主了。我,秦永夜,你自此之後的主人。”

说罢,秦永夜将手一勾,便将郁凌寒搂到自己怀中,稳稳抱著,让魔使去领赏,再观怀中的人,先前是一应苍白,现下却涨得有了些血色,他手上用著力,想把自己从秦永夜怀中推离,可惜这力道对秦永夜而言也太过微不足道。

秦永夜觉得有趣,却也有些心怜,将他拥得更紧,低头对他道:“小猫,收起你的嫩爪安静些,莫要惹我不快。”

郁凌寒最怕听到这些,真的就不敢动了。可是这个抱著他的人手臂太有力,将他勒得要透不过气来,他呼吸原本较浅,只需要一口气就能安生,但是现下郁凌寒几乎要背过气去。

这世间苦楚郁凌寒什麽都能忍,却并不包括呼吸不畅一项,於是再不多会儿,秦永夜就发现怀中的小东西不安生起来。“怎麽?”他问。

然後秦永夜发现自己将他抱得太紧,刚一略微松开了些个,只见那精致的小脸儿一侧,微闭著眼半张了口喘息,然後又是不敢动的模样。

秦永夜御美甚多,羞涩者也不是没有见过,却不知世间有如郁凌寒一般怕生者,他从来不管他们感受,这个时候却不免得要关心起郁凌寒来,他慢慢将双臂松开了些,只将他圈著:“小猫,我不管你以前如何,但是从现在起你不会再有离开我怀抱的一天,今日你初到,我特许你寻个安稳的地方自己靠著,日後可不会再有了。”

即使是秦永夜周围此时此刻亲耳听到他这样说话的诸人,也怀疑自己是在梦中,夜主无情,人所共知,几时又在意过他正在使用的人来?而且夜主多情同样也是人皆耳闻,寻常的人哪里会有得这样“日後”的许诺?

於是在场诸人纷纷怀疑自己莫不是夏日炎炎正好眠,发发梦颠正当时,应该是自己听错,或者意会错了吧。

而观之郁凌寒更是不知所措,无论如何,於情於理,他都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所以脸也羞红了大半。

秦永夜一直瞧著他,见他耳根都有些发红了,极感有趣,於是将郁凌寒重新换了个姿势抱好,让他与自己欣赏完後续安排的节目才算结束一个段落。

只是见过了郁凌寒之後,什麽样的莺莺燕燕在秦永夜的眼中,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他只是想要抱著他,就如同午後累了坐在湖边,抱著自己养的小宠物,与他逗乐一般。

想到这个小东西自此以後都属於自己,而他也只能任凭自己摆布,秦永夜唇边不由泛出了一丝笑意。

一直陪在秦永夜身旁的那名女子,将这一丝笑意看在眼中,虽然知道迟早都会被取代,却没有想到这麽快,心底的失落之情她再是强忍著不放出来,可是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输了,却是输得心服口服。掰指算来,她在秦永夜的身边也呆了六日之久,其实也够了,她今年不足二十,在秦永夜的身下懂得了人伦之乐,那麽,够她回忆一世的了。

她安静地离开了,没有要注意到她的消失,当然更没有人知道她落下的泪。

第十五章

待到歌舞结束,秦永夜还是一直抱著郁凌寒,郁凌寒前几日被哥哥弄得大病一场,几乎丢了命去,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今日一见到夜主就被他这样地拥抱,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何况见那荷花盛开了,心里总是想起石小玲,想起哥哥杀石小玲时对他说的话,所以一直就没有得歇,强撑著精神。

湖面上摇摇晃晃的荷花总能引起他心中的恐惧,可他人在秦永夜的怀中也不知道往哪里躲。

末了,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时候,他双手抱住了秦永夜拥著他的手臂,然後将双眼藏了进去,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冷,似乎还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所以听到有人唤他饭时,还有一些惺忪,眯著眼儿想起来时,脸又红了。

秦永夜心情很好,原本他差人去问那魔使郁凌寒的喂养之法,可惜他也是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只说郁公子进食很少,末了秦永夜也嫌烦,索性惴度著做了些小样小样地上来,要郁凌寒自己挑选。

而且秦永夜怕他害羞以致不敢多食,还将他从自己怀中放下,单独让他在一间,还留了二三女婢侍奉於他。可怜郁凌寒最怕的就是他用膳时女婢在旁,这样一来更是不敢惶惶,满桌佳肴几乎未动。

与此同时,秦永夜正在外间吩咐今夜安排。

旁边婢子道:“夜主,内室早已备好了,随时恭候夜主。”

秦永夜双眼冷冷一抬:“哪要你备什麽内室,到我房来。”

那婢子听了此言,先是一愣,然後又马上恢复了平日应有的干练:“是,夜主。”

秦永夜虽然身下过人无数,但每次行事完毕,他均是洗浴後便一人回到他房中度完下半夜。有时侍候得满意了,就吩咐下人将那陪侍之人清理一番,也让此人能够好好回身养气,若是将夜主侍奉得不大满意,也就这般了。

更多的时候,那些被他放下的美人,也就真的只能这般,再无有什麽後续了。

因此今日如此这般还是头一次。秦永夜的私婢一时之间也没有准备,仓促之间却还是为新人铺上了一层新床被,秦永夜用手一过,觉得软硬度不好,於是吩咐立换。

万事俱备之後,秦永夜便去将郁凌寒抱了来。他能感觉到郁凌寒的身子在他刚抱来的时候先是紧紧地僵著,然後等他抱著郁凌寒走向那张床时,便颤了起来。

秦永夜轻笑,这个小东西也不是什麽都不懂,他低头看著怀中的郁凌寒胸脯起伏的纤小模样:“小猫。”

然後真如待一只小猫儿一般,以指自他头顶而下插梳。郁凌寒的发生得很顺,秦永夜一梳到底,然後不急不徐的,慢慢摸著他的脊骨往下而去。

郁凌寒双眼闭得更紧,身子已经被他僵得紧了,只有他那长长的睫毛还在轻轻地颤。

秦永夜低头,在他耳旁吹了一下,郁凌寒口一张,却是什麽声也发不出来。

秦永夜又笑:“小猫,你是个哑的极好,不会胡乱说话,也不会无休无止地找我要东西。你只能乖乖地等著我,接受我给你的一切。对了,你识字麽?”

郁凌寒一惊,就连眼睛都睁了开来,虽然秦永夜就在他眼前,可他分明瞧真了那夜就在他面前石小玲那濒亡的脸。他甚至想到哥哥就在离他不远的什麽地方监视著他,所以赶快将眼睛低下,然後摇头,告诉秦永夜他不识得字。

秦永夜却将郁凌寒强迫著抬起头来,郁凌寒又想缩,却被秦永夜略施了些力,板住了,他动弹不得,也躲避不得。

秦永夜将他头仰高:“不识麽?你那个兄长怎麽对你一点儿也不上心?不过没关系,你慢慢地跟著我,我教你。”一边说,一边靠近著郁凌寒,最後就将唇烙了上去。

郁凌寒长年喝药,身上有著淡淡的药香,可是自己却是觉得口中常是苦的,哥哥怕他吃糖会影响药用,因此也不让他吃甜的,他也只能喝喝水以求去掉一些口中的苦味。

可惜水喝多了胃中更是难受,所以後来他干脆就忍著,想著时间长了,等他习惯了之後,就什麽也都不苦了。可是多年下来,应该苦的,还是一样的苦,什麽也没有改变。

口中有热物侵入,这是郁凌寒来说已经不是头次。上次哥哥就教过他,要他主动去索,并且他多年被哥哥在祠堂之中以吃食的方法训练下来也知道如何用舌,加之现下口中之舌是如此地强劲有力,郁凌寒进得一分,下一刻就要被逼得倒退三分,直到,他完完全全地被占有。

细细地一处一处地都被秦永夜扫了过来,然後便是纠缠。如果他可以说话,他就会出声抗议,可是偏偏,他不能,无论世间何物加身於他,也只得默默地承受。

有一种窒人生息的感觉,郁凌寒不熟悉,却是又有一些奇异的什麽东西在吸引他。

这种味道,有一种窒人生息的炽热,郁凌寒不熟悉,他想退,他想逃,因为他不熟悉。他在这世间活了这麽久,除了爹爹妈妈还在时,给过他他温暖的怀抱,後来他就什麽都没有了。

在爹爹妈妈走後围裹著自己的,只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冷清与寂静。然则心里却常常盼著,什麽时候,如果有一个怎样的契机,能让他的骨中不冷,也就极是好了。

似乎他现在已经得到,或者说他盼了已久的温暖就在他的触手可及之处,可是他有一种抓之不牢的恐惧,所以他敞开著自己,要让对方深入,然後自己才能获取这其中的温暖。

这炙热是如此猛烈而又强硬地注入,他从未受过这般热情似火,似乎这一瞬便是将他拖到日头之下晒化一般,抵抗不得,终於在沈沈浮浮之间,慢慢地要失去了意识。

秦永夜停了,对郁凌寒道:“小猫,你很甜。”

郁凌寒心里一酸,他的身上,应当是只有苦味的。

郁凌寒扭了扭,却被秦永夜抱著坐正了,将他的脊背,贴著他的胸膛。

很宽,郁凌寒觉得秦永夜只要一俯身,就能够将自己完全裹住,可是他心里却更不安,这个人,只怕自己永远也无法反抗。

不过秦永夜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对,郁凌寒生得如此精致,就连自诩为见过天下无数美人的自己都要为之失神,他的神情举止又是这般青涩,一举一动都显他从未历过情事,是一朵正等人采摘又尚未开放的花朵。

但是,秦永夜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郁凌寒的舌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舒畅,似乎那口中湿嫩的香软已经历经百战。

它灵活,柔韧,热情,挑逗,与他的身仿佛分属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秦永夜深深疑惑,若非是抱著他时亲身感受到了他的青涩诱人,便要怀疑是训练有素的暖床人了。

秦永夜不悦,他从不用被别人用过了的货品。郁凌寂这个人狡诈多端,他说这个人是他的弟弟,可是秦永夜却不信。

虎毒尚且不食子,怎会有人败了就巴巴地将弟弟卖掉来换取他的性命。而且二人相貌之中,秦永夜细细看来,他兄弟二人眉眼之说不上是哪里有相似,但说一点儿也不像似乎又不尽然。

至於性格方面,二人更是天壤之别。若据郁凌寂所说,他只有这麽一个弟弟,他又贵为少主,怎的事事小心,连气也不也大喘,比之一个婢子还不如?

第一次,秦永夜有了一种无法掌握事件真实的无力。不过他现在要解决的一个问题是,这个美豔可口的小东西,假若已经被人占了先,他用是不用?

秦永夜低头看著郁凌寒一脸潮红,就他以往的经验,他轻易便可断定这个小东西定是颠鸾倒凤的上佳餐品,但只要一想到他曾被别的男人开过,那怒气就从心底一阵一阵的起。

毫无疑问,郁凌寂骗了他,那麽,他就要郁凌寂为之付出代价。

至於这郁凌寒是不是生得美豔,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秦永夜还是愿意给郁凌寒一个机会。

郁凌寒从小到大,对於身旁的人的怒气有一种天然的警觉,就好似鸟儿兔儿能获知蛇蟒就在身旁一样,秦永夜怒气一气,他虽然还不明就里,可是已经知道祸事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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