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吹彻玉笙寒——璨燃
璨燃  发于:2014年0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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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秦永夜而言,郁凌寒无疑是个妙宝,可是这药伤身,这郁凌寒而言已经是无可避免,纪舒虞与秦永夜言,她能做的,就只能是尽了全力减少一些还未造成的伤害,能够让夜主多用他一些日子。

秦永夜听罢,半晌不语,他是风月场中摘花人没错,但他从不施用这些,只觉显不出他的手段,所以平时也没有心思往这边去,如今乍闻真相,饶是他见多识广,听来也不免震惊。

许久,秦永夜才问:“他既到了我手,这些东西再是不需,可有什麽法子解的?”

纪舒虞叹道:“我观郁凌寒体内的药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三年五载,早就是已经融在他血之中,真要尽除,立时毙命也非绝无可能。因此这药我解不了,也不能解。然则却能引上一引药成的方向。当然也少不得请夜主决断。”

“此话怎讲?”

纪舒虞道:“其一,听之任之,不断药,继续让他服用,夜主能偿其种种妙处,只因他不必侍候太多恩客,命也当是长久一些,可以多用一些日子。只是难免药服多後,他身子每况愈下,终为药力所噬,成一个终日昏睡,任人赏玩的娃娃,慢慢枯竭,慢慢死去。”

“这不好。”秦永夜听罢一口否决。也不知道为什麽,尽管他现在根本还没有正式享用小猫,但听得他会有这样的下场,想来便有些於心不忍。

纪舒虞其实已经很是了解秦永夜了,所以她将这第一种作法放在前面,就是要让秦永夜好好地考虑一下她提议的第二种方法:“那麽,夜主,就请去了他的势吧。”

“去势?”

秦永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面对这样一种提议,自然是从心里生出排斥,虽然给他供乐的这些男宠他心里面是不会将他们视如如他同一类的人,但他又无这方面玩弄去势男人的喜好,因此也是迟疑不决。

“就没有第三种方法了麽?”秦永夜问。

“很抱歉,夜主。我学艺不精,也只仅知这两种方法,还请夜主从中择一。”

纪舒虞说得谦虚,但是秦永夜知道她的本事,也明白再是没有别的路可走,於是又默默想了一番。

“若是不给他服药,什麽也不做呢?”

纪舒虞双手一摊:“夜主,你当知道当世之时有那种能迷人心智的药,吸食之时快活无比,可是一旦停止服用,浑身上下难受不堪,还会加速衰亡。”

“……”秦永夜一时之间真是无话可说。他知道那种药,从妖冶的红花当中提取而出,用时飘飘欲仙,吞云吐雾地仿佛人在半空,但一旦停食,便会堕入地狱之中,哀嚎难安。

纪舒虞观秦永夜此时犯难,倒也觉得有趣,只是知道秦永夜对她虽然有如上宾,有些事情她却也不能做得太是过火了。所以她好心建议道:“夜主,依我之见,不如就将他去势吧。既不损他容颜生命,也不影响夜主使用。”

这次秦永夜已经有些动摇了。

所以纪舒虞再接再厉,与秦永夜说了对郁凌寒去势的好处:“说是说去势,但是也非全然,而是夜主独得其好处呢!”纪舒虞看了一眼秦永夜,见他还是默默,知道他在听,於是又开口道,“我给夜主用一药,既可断了那药对郁凌寒的伤害,也不让他断药之後朝思暮想只是那药,而是除了夜主,别人都不能再尽占他的妙处。”

秦永夜听来有几分不明:“他既是已然去势,又哪里还有妙处被我占来?”

纪舒虞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计划各盘托出,又将诸端妙处一一说与秦永夜听,有她纪舒虞的招牌在,又加上她能言善道,一时之间,秦永夜也就允了。

他要纪舒虞下去为他准备,而今夜也就不再相扰於郁凌寒。

——第一卷·相遇·完——

第二卷:相合(清水卷)

第一章

这个夜晚,郁凌寒睡得特别沈。虽说在疏影阁一人独睡时的那种寂冷实在是让他刻骨铭心,可是秦永夜在他生命之中的出现似一团跳动的火焰让他骨中多年来蓄起的寒意也有消融之望。所以他一直安心地闭著双眼,在秦永夜为他安排下的睡处熟睡。

即使他听到了床边有一些声音,他也没有真正醒来,只是嫌房中光源有些盛了,便往被褥深处躲了躲。又不知睡了几回,腹中也有些饥了,还听不到有人叫他起身,心里有些奇怪,掀被睁眼一看,就见床前立了两列婢子,手中都端了一个精制托盘,内盛各样物事,郁凌寒一时以为自己眼花,又立即重缩了回去。

这领头的婢子可是率众婢在此候了许久,又奉了秦永夜令他若是自己不醒来就绝不打扰他晨梦,所以一直等到现在,见郁凌寒分明醒了,可是又继续睡下,再等了一会儿,却见那被中起伏越来越大,知道他真是醒了,想来当是害羞,不觉莞尔一笑,心想夜主的这个新侍还真有意思。

然後她柔声唤道:“公子,起吧,婢子侍你更衣。”她虽然出声催他,却也并不著急。

端看里面那被又是静了许久,然後里面的人儿悄悄拱了几拱,才慢慢地高了起来,最後小心翼翼地从里面露出一个头,眨了眨双眼向外看著,不过他身上各处还是继续在被中,被他掩得实实。

原来郁凌寒发现自己身上竟是不著一缕,又见床前这麽多女子这麽多双眼都在看著,很是羞赧,所以调整好了才钻了个头出来。

这婢子侍奉夜主的宠侍已经不是十个二十个,见得多了早就没有那麽多顾忌,这时瞧郁凌寒已经想起,手一挥,立即有四名婢子将捧了衣物呈在郁凌寒面前。

这婢子道:“也不知公子喜欢何种,公子自己选吧。”

郁凌寒细细看来,面前这几件都是轻抹淡纱,虽与昨夜所穿颜色有所不同,但想来式样应是不相上下,著实不喜,有些不大想选,然则又有些担心如果不选只怕会有难责加身,正想胡乱一选时,恰瞧见一件净色布袍,被一个婢子远远地端在後面,他抬眼看看那领头婢子,没敢做出什麽表示,又低下头去。

这个婢子是秦永夜专门想著郁凌寒是个哑的又兼猫儿似的小精明,所以单单挑出来服侍於他的,她顺郁凌寒眼望的方向瞧去,也见到了那袍子,便招手唤那个婢子过来,然後问郁凌寒:“公子可是喜欢这件?”

郁凌寒点了点头。

婢子笑道:“夜主吩咐了,只要是公子要的,无一不应。请公子起身吧,我替公子更衣。”

郁凌寒想自己的身子虽然算不得什麽贵重之物,却也不能让什麽人都瞧见,又犹豫了一下。那婢子却拿起一套里衣来,对郁凌寒道:“公子,这是婢子份内之职,你也不要多想了。夜主历来所宠,我等哪个不是这样好生伺候?公子这样也不是第一个,当然以後肯定还会有。”

听到这里,郁凌寒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哥哥只说了要把他送给新主人,可是没有说新主人以前抛弃过别人,以後还要抛弃他。

心里面的力量失去了,手上的力量也就失去了。郁凌寒抓著被褥的手松了下来,他粉嫩的身子也就露了出来,然後,任婢子为他著衣。

这一件素色长袍叠好放在托盘之中时,他根本瞧不出来那式样究竟如何,现在抖了开来,发现还是魔教那一套。低襟高叉,腰间一根细带。

郁凌寒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是他自己选的,原以为可以逃离原先的不同,可是最後他还是跌回了那一套因果循环之中。

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吧。

简单用了早膳,婢子对他说暂且休息稍顷,午後要好好给他清洗清洗,晚上夜主要用他。

其实昨夜与秦永夜相处之时,郁凌寒就已有一些感觉了,像他已经到了十四岁的年纪,就算心智不开,身子也是能够对爱抚给出反应的了。何况他身被邪药浸淫,他的身醒得更是早些。

现下,他更深刻地认识到了哥哥把他送来的含义,所以他认了。

原本按照惯例,这些婢子还要与新进的男宠女侍讲些在夜主身下应该如何识得礼仪,懂得进退,但是秦永夜偏好如郁凌寒这样未开情事的羞涩,想让他的身、他的欲完完全全由自己开启,所以专有交待,让婢子对晚上的事只字不提,

所以郁凌寒可以说是又得了半日的闲。

午後待婢子将浴处准备好後,便传唤来叫郁凌寒去洗浴。他今夜初承欢爱,当以身之洁雅去迎受。所以婢子将他从发尖到足趾都无一遗漏地洗了,就连股间那销魂深处,也用带有著荷花清香的温水徐徐灌入,直至从里面流出的也如汩汩清泉一般洁净後,婢子才给郁凌寒身上抹了一层花油,使得他全身上下都幽幽地散发著一股花味魅香。

郁凌寒心里害怕,只知她们的手在他身上不停地触来摸去,淋在他身上的水也不停地往下,往下,有时是温的,有时又不知是用了什麽滑滑凉凉地在他身上流过,然後又是柔软的帕子,在他身上划来划去,瞧他哪里似乎不是肤色,又蘸了别的什麽以一指在那里著了力地揩,被帕角扫到的他处也弄得痒痒酥酥。他一抖,又有婢子板紧了他。

到最後实在是没力了,婢子向他深处入水之时,他也只是无力地软著腿。她们将他的腿吊得老高,郁凌寒却是连觉得腿酸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想幸而上身还能有个支处,不至於直落下到地狱中去,已是足矣。因此就是後来水入股中而引得他阵阵腹痛之时,他也只是微微侧了侧,就连抵挡的念头也不曾起。

有时他偶尔蓄起力气时,便睁眼向窗外望望,他记得婢子说的,等入夜之时,夜主将要用他的话,那麽,无论如何,太阳落山之後,那便是一个结束。

当然,更是一个开始。

终於到得婢子满意,将他包在了一个毯子之中,要送去夜主的房间,郁凌寒早已虚若软泥,懒懒得不愿睁眼。有婢子轻笑道:“公子且睡吧,晚上有你累的呢。”郁凌寒没去深想後半截话的意思,听到有人允睡,就立即沈入了梦乡。

夜间他醒来时,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桌上幽幽地点著一支红烛。郁凌寒精神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在那祠堂中领罚,一个激灵身上猛地一动,就发现四肢被什麽东西扯著,拉得大开。

郁凌寒不明白这是怎麽回事,就想要坐起来或者最低限度看看是什麽将他缚住,可是那几根东西很重,才不了几下他就已经喘得厉害,最後只得悻悻放弃。

这时郁凌寒注意到他身上不是赤著的,而是著了一件袍子,同时还有一条腿露在外面,他闭眼想了一会儿,想起这几日来在魔宫所著衣物都是一般式样,所以应该是衣底开叉过高,而他的腿又被拉得太开的原故。

这时天已然尽黑,房中没有人就显得空旷而阴暗,在郁凌寒发现自己有一条腿没有被衣物覆住之後,身上就开始发冷起来。

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时辰,也不知道夜主是不是已经抛下他不要,郁凌寒心里越想越没底,又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仿佛只有在有些什麽事情做的时候,他才能觉得自己是个活物,而不是一个活在坟茔中的死人。

哥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将他关到一间小巧精制的房中,来来往往所见也就这麽几人,虽然压抑得令人窒息,却也不是暗无天日。

而且哥哥只有在祠堂跪过的那几日才会绑著他,开始他还觉委屈,时间长了郁凌寒也就明白了,因为他在娘的面前说了不应该说的话,所以娘死了,自己也落得这样下场。

所以从那以後郁凌寒就再不开口说话。就是哭的时候也不哭出声音来,他知道自己这一世再也逃离不了哥哥对他的恨意,所以什麽他都得要接受,包括这一次来到魔教教主秦永夜的身边,也包括了秦永夜对他的抛弃。

所以他几尽绝望。

然则门外响声却在这个时候传来,郁凌寒还听见婢子迎接秦永夜的声音,他的心又是一跳,有些很复杂的心情交织起来。

绝望和希望的相碰,等待和解脱的撞击,紧张和松懈的冲突……凡此种种全都融合交汇起来,令郁凌寒有些茫然。

第二章

不过郁凌寒已经十四岁了,不是什麽都不懂,午後婢子在清洗他的时候还在他耳边说了许多面红耳赤不知应该做什麽反应的话,他知道这是即将占有他的夜,心里有了认知,身上的一些地方就开始叫嚣起来。

这是因为秦永夜的到来。

秦永夜周身似乎有著一种另人不可忽视的力量,只要有他在时,无论何人也不能无视他的存在。自然郁凌寒也不能。为了让自己看不见秦永夜,郁凌寒闭上了双眼。

随著秦永夜慢慢走近,郁凌寒在这空旷的房中原本就有些冷,现在就更是慌张,这时似乎忘了自己此刻正在闭眼装睡,身子缩了几缩却被无情地缚住,无奈地,他只得展著,令眼前的帝王审视。

秦永夜燃起了明烛。

他的床极大,甚至比他在内室之中用来尽宠的床还要大。只是他的床历来只是秦永夜一人独眠,如今又多一只小小的猫,丝毫不显突兀,倒像是极早之前那小猫就在他床上落身,直到今日他长得大了一些,才被人瞧见一般。

可是对於一个才满十四岁不久的男孩子而言,这床又显得大多了,他四肢被绑缚著,链子长长地延伸了许久才能够得到他身,他被绑得一动也不能动,然则光裸在外的那一条腿却是曲曲地想向内弯,看来倍是有趣。

秦永夜也看到他长长的睫毛止不住地颤,却觉他更是可爱。秦永夜笑:“小猫,还是应当将你绑起来,这样更美。”然後他满意地看见郁凌寒又是奋力地一缩,就连手指足趾都蜷了起来。

他不明白秦永夜,但是,他却是明白,这个人,是他一世的主宰,他已是他口中之物,永远都逃脱不了的。而秦永夜不急於这一时半会,只待慢慢享用。

秦永夜坐在了床沿。双眼看在郁凌寒不得已而外露的那一条腿。

郁凌寒能感受得到他的目光所及,似乎这样全身被锁链扯得大开,身上分明有衣物遮体又独留了一腿在外面的尴尬,比起昨夜在秦永夜面前赤著还要难堪。

郁凌寒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妻了那条腿上,慢慢似乎也有了感觉,他不停地在床上有限的空间内磨蹭那条显露在外的腿,直想找个什麽东西遮掩一下才好。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心里的想法,秦永夜伸手就按住了已经蠢蠢欲动的外露部分。郁凌寒像一只被主人抓住正在偷腥的猫一样,猛然全身都紧紧戒备起来,努力地想要抬腿去蹬,结果,他听到的是秦永夜低低的调笑。

既然是已经捉住了他,就不会再放手。

郁凌寒从来都不知道,秦永夜手握著的那个地方,似乎有个痒穴一般,只要被他握著,那感觉就是一股一股地起,如激流一般汹涌叫嚣著,就在他双腿的内侧一直来回奔腾,他不习惯这陌生的感觉,只想把那腿收起并拢,莫让这陌生撕毁了他。

秦永夜忽然将手放开了,郁凌寒刚松一口气,就发现秦永夜已经低下身来,将身整个儿都覆住了自己。虽然秦永夜用手肘撑著他的身不让自己压坏了他,但是秦永夜逼人的气势也让郁凌寒根本应付不过来。

秦永夜还在靠近,将头埋在了郁凌寒颈窝处,深吸一口气:“真香,她们今天给你抹的是什麽?”他说完将头抵在了郁凌寒的额前,接著问,“亦或这是你身上的香气?你热的时候,会不会更香?”

知道郁凌寒不会回答,却喜欢调笑於他,见他窘迫不知自已的模样。就会觉得一股甜意迷到了心底。於是秦永夜坐起身来,继续居高临下地审视著他。

骤然感到自己身上的负重减轻,郁凌寒有些惊愕,不禁睁眼一看,谁知竟迎上了秦永夜看著他的、炙热的眼光。

历来不敢与秦永夜对视的他现下当然也不例外,立即慌慌地侧开,可是秦永夜却扳过他尚能活动的头,轻轻给了郁凌寒一吻。

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的,刚刚碰上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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