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双之清曦(五)——雁过留声
雁过留声  发于:2014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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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神色复杂,却仍是说了一声“好”,转而向下吻住了路子清的唇,不似方才那种你攻我守的征战掠夺,而是放缓了速度,如同品尝体会一种感情的那种温柔细腻,怕对方疼痛,怕对方害怕而放慢了速度,顾及到每一处,只给对方甘美的享受。

路子清微微眯起了眼睛,近在咫尺的面容让他有些看不清楚。但是这种温柔却是让他熟悉的不需要视觉也知道是谁。他开始感到燥热,身体蠢蠢欲动,有些不满于这种温润如水的碰触,他有些急切的回应,同时不曾转开盯视着慕容的目光。

在进攻者温柔的试探,以及防守者不甘示弱的回击下,两人的呼吸变得粗重,尤其是慕容,自方才他便一直处于亢奋的阶段,从来没有释放过。此刻不愿伤到对方,他行动缓慢,这无疑是对自己最大的考验。

结束那过于漫长的一吻,慕容身上都是隐忍的汗水,他眼中因怀里的人全是痴迷,路子清看着这个男人,感到平静,却又不满,不满足于对方的循序渐进,他需要更猛烈的攻势让自己知道此刻的自己还活着,而眼前这一切,被这个男人拥抱的一切不是梦。

他紧缩了眼瞳,表现出了催促。

慕容收到了讯息,一手托住路子清的腰,另一只手滑到了两人之间,握住那微微抬头的灼热,不同于自己的颜色,却一样在雄性中算是出色的灼热,在他手中跳动,缓慢的抚摸,感受到它一点点的胀大,同时感受到那脉络涌动的感觉,清晰且奇妙。

无数个日夜幻想着这一刻的再次到来,到了现在却让他有一种身在梦中的幸福感,想要慢慢品味,因为怕太快而消失的太快。

慕容温柔的触碰下,带给路子清的是熟悉的战栗,也是不熟悉的不满足。

慕容从来没有这样温吞过,他总是将温柔隐藏在那份君主独有的霸道下,激进的刺激中仍然顾虑着别人的感受,却仅是顾虑,他不会因此而放缓自己的步调,因为他是掌权者。然而此刻,这个男人的双眼因为兴奋而闪烁着火光,却因为隐忍而压抑着爆发,他的动作缓慢的近乎于抚摸,而非挑逗,如同饥饿了许久一般,面对眼前的食物,明明想要一口吞下,却又万分不舍的细细品尝。

太过的小心翼翼,让路子清同样心疼。

在不确定如今的结合是否只是美梦一场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人。

路子清对这个认知感到幸福,却也心酸。

晃动着腰身,诉说着自己的急急渴求,主动将身子向前探出,用自己属于男人的那部分摩擦着同样属于男人的,对方的那部分器官。比起自己更加灼热的体温,在这突然的碰触中,他看到慕容眼中的隐忍渐渐无力,原始的冲动想要破茧而出,他再次靠近,晃动身体。

慕容的理智如同一根紧绷的弦,此刻经不起任何的撩拨。然而这突来的刺激,让他立刻丢盔卸甲,狠狠的瞪了一眼对方,他却像是投向了一般,放弃了挣扎,急切的拥住对方,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路子清的呼吸开始粗重,他的身子失控一般的向后仰去,可是却不忘看着慕容昊轩,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难耐的甩头,甩开粘腻在眼睫上的汗水,让慕容那为自己着迷的脸孔再一次映入眼瞳。

接着,那张令他安心的面孔有些模糊,随着脑中一道白光袭来,路子清的身子狠狠的一抖,随后整个人疲软的摊在慕容昊轩怀中。仅是眨眼的功夫,他感到那只沾满了粘液的手探到了身后,正沿着脊骨向下探寻。

在禁地被触碰的同时,他不可抑制的紧绷了身体,抬起被汗水迷蒙的眼,竭力眯起想要看清眼前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

慕容也似失了理智,手下的动作有些粗鲁,接着粘液的润滑,一根手指毫不费力的探了进去,但是也仅限于一根指节,再往里深入便受到了阻碍。

太过干涩,显然对方还没有准备好,而且那人瞬间紧绷的神经,分明是因为即将发生事情而紧张,那人竭力看清自己,想要放松的样子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却又那样的倔强可爱。慕容昊轩吞咽着口水,忍不住探出舌尖替路子清舔去眼睛上的汗水。咸涩的感觉有些像眼泪,但是终究没有那么苦涩。

路子清因这碰触轻轻颤着睫毛,然后眼前慕容昊轩的影像变得清晰,他眨了眨眼,开始呼吸平复紧张,进而放松身体,为慕容的进入做着准备。

手指感受到那一张一合的吞吐,竭力的想要容纳自己。慕容昊轩随着路子清的节奏,抚摸着四周的肌肤,安抚着他因为本能危机而推拒的举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汗水又两人的下巴滴落,路子清又有了抬头的趋势,触碰到对方同样的炙热,犹如催化剂一样,感染着慕容。手指已经增加到了三根,此刻的慕容有些迫不及待的抽出了手指,瞬间的空虚让路子清难耐的呻吟出声,他睁着的双眼中依旧保持着一丝清明,时刻提醒着他看清眼前的人。

慕容托起路子清的腰,将自己蓄势待发的勃然送到了对方身后。这个姿势迫使路子清身子后仰,他的手肘滑下慕容的肩头,唯有紧握的双手勾住了慕容的脖颈,来固定他的身体。

慕容小心的探着,即使有了三个手指的开拓,但不可否认,他的尺寸对于那小小的入口而言仍是过于庞大,因此他不敢贸然挺进,只是在门口徘徊,如同用胡须探索洞口大小的猫。

滚烫的温度和周围的气温形成鲜明的对比,尤其是路子清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的试探,使得他更加的焦急难耐,那种试探像是犹豫,而这是他最不需要的。他想要感受对方,想要对方毫不犹豫,甚至可以是粗暴的占有自己,让他感受到被这个男人掌握的快感。

不满足对方的小心翼翼,路子清沉下了目光,他抿了抿嘴唇。双手猛然用力,借力弓起了脊背,随后双腿用力一勾,整个人在慕容尚未反应的同时,对准了他的勃然坐了下去。

只听见“噗”的一声,路子清立刻惨白了面容,这种疼痛他不会陌生,那一夜无穷无尽的折磨和现在这自找苦吃的疼痛如出一辙,但是他努力看着眼前的男人,既是痛的眼前一黑,也不允许自己移开目光。就是这样,他告诉自己,这样的疼痛是眼前这个叫做慕容昊轩的男人所给的,这样的疼痛也只是这个男人给的。

同样的痛楚,洗净了那日的屈辱。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这样如同自虐一样的行为深深吓坏了慕容昊轩,同时那突入起来的紧致刺激,也让他跟着脸色一白,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一丝血腥的味道,不是来自路子清肩头,慕容昊轩阴沉了眼眸,大手按住了路子清的腰胯,忽然用力捏下,是对对方的惩罚,亦是自己的发泄。

路子清的胯骨发出悲鸣。

看着慕容昊轩,迫切的吞入对方,承受对方给与的痛楚,是路子清看清现状,驱逐心底阴影的手段,那么慕容昊轩加诸在他身上的疼痛就是对他无声的愤怒与责难。在最初强行进入的撕裂疼痛席卷全身时,都没有痛呼出声,却因为那双手给与的疼痛而闭起了双眼,自口中发出的呜咽,有一霎那眼角刺激了泪水。

慕容却并没有因此而消怒,作为武者他的力道不言而喻,因此没有松开的手,让路子清感到骨头被碾压的疼痛,以及皮肉绞扭的火辣麻热,被惩罚的同时,那固定的身体,那自脊骨上窜的火辣疼痛,加上男人不肯在继续动作,都让他感到难耐,随后颤抖了身子,双腿用力,企图逃开这份痛苦。

然而慕容却不想轻易放过这个自残的男人,这具身子连他都是那般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伤害自己?

不肯继续挑拨对方的神志,加大手上的力道,给与对方最深的疼痛。

对于慕容而言,此刻的惩处是对伤害路子清的人的报复。这一刻他忽视了这个伤害路子清的人是他本人,他只是将这两百个多个日夜所受的憋屈借着这个导火索发泄出来。

路子清颤抖着身子,在慕容那双饱含痛楚愤恨的猩红眼瞳中,看到自己咬牙强忍的模样,苍白的脸以及布满汗水的额头。两人像是两只角逐的野兽一样,谁也不肯率先示弱。然而,这并不是一场角逐,这不过是两个同样伤痕累累的人,在互相慰藉。

路子清看着慕容,鼻子忽然发酸,最终,他难耐的呜咽出声,颤声道:“昊轩,不要这样,我们不该这样……”他微垂下头,任汗水流过眼睫。交缠的十指打开,无力的屈起,却在慕容坚硬的后脖颈留下了十道红痕。

欲哭无泪的泣语如同一道天雷一样劈开了慕容昊轩血红的世界,他骤然回神,看到架在自己身前的路子清一脸的痛楚,液水自他眼睫下垂落,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慕容昊轩惊诧的瞪大了眼,立刻松开了手。路子清少了禁锢,身子不由自主的软下,慕容连忙扶住了他的腰,感到他身子仍是颤着,慕容痛苦的低声说道:“对不起……”将额头抵在路子清额角,感觉到那上面细密的一层冷汗,垂眼看去,对方那里早因这份疼痛刺激没有了反应。

他懊恼后悔,更是心疼自责。看着那湿润的眼瞳,他凑过去,探出舌尖,小心的舔过。品尝到口中腥咸的味道中带了苦涩,他知道那不仅是汗,还有泪。

这个男人此刻流下了眼泪,因为自己的失控与伤害……

痛苦的认识到这个事实,慕容满眼怜爱,满心自责的亲吻对方,从眼到唇,百般温柔,无限浪漫。手指探寻到对方下腹,灵巧游移,安抚着对方,然后重整旗鼓。

渐渐的路子清有了回应,只是既是如此,慕容仍旧不敢轻举妄动,他不会忘记那充斥于鼻息间的淡淡血腥味。

路子清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停顿,他睁着眼,将面前这个男人,无比专注,无比心疼的表情印在心底,然后缠上对方的脖颈,主动靠了过去,用身体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可以了。

慕容这才开始试探前行,在重新掌握了节奏之后,借由血的润滑,彼此的交缠顺利了许多。

疼痛无可抑制,但路子清却感受到被对方填满,然后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推进,又不失霸道野性的激进挺入,都让他深深着迷。随后迷失了自己,在那人温柔的目光中,渐渐的,眼中看不清了对方的面容,却神奇的没有感到慌乱,反而从肢体的接触中足以感受到身前这个疼爱着自己的男人是谁。

不知何时双手改扶为搂,紧紧抱住了对方。

路子清忘情的仰起头颅,呻吟出声,随着对方的动作,身子摇摆扭动,任由慕容掌控了自己,然后和他一起失魂于这场水乳交融的热浪中,万劫不复。

第176章

那一夜的缠绵如同开关一样,让两个人的生活翻过了,过去那让人痛不欲生的一页,得以继续前进。然而也正是那样忘乎所以,火热的一夜,让两个人在心理认清了彼此的重要性之后,继而在生理上同时认定了对方是不可或缺的另一半。

虽然这个代价有些大。

路子清在过程中便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没有尽兴的慕容只得停了动作,在黎明到来前,又一次将季恒宣召入宫。

对于两人身上激烈的痕迹,季恒只能当做没有看到。慕容上朝的时间,他被勒令仔细为路子清诊治一番,除去欢爱的痕迹以及肩头的伤以外,路子清最让人担忧的便是之前曾经停止过跳动的心脉。

他的心脉本就教常人脆弱,之前受过刺激,曾经一度停止,如今看来,这心病早已深入骨髓,难以医治了。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季恒实在说不出口,路子清的身体内在其实已经千疮百孔。医者父母心,他只希望这个人可以在今后的日子里,舒服一些,快活一些。

因此,面对慕容昊轩的疑问,他虽然如实的说了路子清心脉的情况,但并没有向帝王说明,这样脆弱的心脉随时都有死的可能。列出的药单基本都是补药,更重要的是这个人不能需要静养。

慕容显然接受了,只是听到“静养”的时候,想起了某些运动同样需要受到限制,而难耐的“啧”了一声。

季恒只得当做没有听见。

在之后,各种药补,食补不停。如果不是路子清真的虚弱到整日昏昏沉沉,他忍不住会认为这是某种养猪的方法。

失而复得的过程太过艰辛,因此两人都有了危机意识,尤其是慕容昊轩。除去上朝以外,其他时刻他无时无刻不陪在路子清身边,就连路子清如厕的时候,他都会守在一旁。等到那人出来,又立刻缠了上去。像是缺少母爱的孩子一样。

路子清对此无奈,可是又觉得甜蜜。这让他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甚至忘记了他们不仅仅是两个人而已。

如此,生活了一个月,冬季将要过去。

这一夜,天色刚刚转暗,慕容揽着路子清用过晚膳,继续搂抱着他在一旁软榻上看书。

肖灿敲门入内,见到这样的情形他早已处变不惊,平常都是低着头躬身来到慕容身侧,进行说明。他说话的内容无非都是政事,也无意隐瞒路子清,只是路子清对这些显然漠不关心。然而今日他进来,看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慕容尚未看到,路子清却瞧了个清楚。

慕容没有抬眼,只是惯性问道:“什么事?”

肖灿瞟了一眼路子清,为难之色不减,却在和路子清那双坦然清澈的双眸对上时,竟有一霎的尴尬,急切的转开了头。

路子清没有说话,只是挣扎着从慕容怀中离开。只是身子挣动的同时,却被慕容按住了胯骨不得动弹,那人放下书沉了声音,瞪着他问道:“你干什么?”

路子清停了动作,偏了下头。慕容这才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肖灿,然后皱眉道:“有什么事直说就可,没什么需要隐瞒的。”说着,他沿着路子清的腰上下抚摸。

肖灿只得道:“是,皇上。”随后上前两步,说道:“方才太医院来报,说华夫人有胎位不稳,有早产的迹象,此刻……”

慕容昊轩没有想到肖灿带来的是这种消息,和路子清的这些日子,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自己就快有子嗣了。不想路子清多想,本能的看向他,却见那双眼依旧清澈,不见怒气。他心下有些慌乱,不知道对方是否会胡思乱想。于是沉声问道:“那又如何?”

肖灿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将太医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一遍。那华夫人因为胎位不稳,今日又不慎脚滑了一下,动了胎气,现在正由太医诊治。

慕容听完了,只是挑了挑眉,低应了一声。

肖灿见状,不由的心中打鼓,这一边是主子,一边是皇室的后嗣,慕容昊轩只是“嗯”一声,他不知是何意思,于是问道:“皇上,您打算……”

慕容知晓他要问什么,挥手道:“这件事朕知道了,你告诉季恒,好好看着,不可轻怠。”说罢,又似赶人一般的挥了挥手,肖灿见了心下立刻明了,又看了一眼路子清,随后心情复杂的退了出去。

慕容只担心路子清多想,转头便欲解释。不料对上路子清那双略带责备的清澈眼瞳,他竟有些底气不足,不知该如何辩解,只得夹杂了无奈,低声唤道:“子清。”

路子清道:“作为人父,你应该去看看。”

慕容立刻皱眉,道:“他还没生出来呢。”随后不满的将头埋在路子清脖颈,低声如同撒娇般道:“子清,你都不介意么?”

路子清道:“不是已经木已成舟了么?”

这问题让慕容挫败,他自然知道一切已经木已成舟,在那些个日子,他需要发泄,不能打杀只能寻求另一种途经发泄。在第一个女人有了子嗣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想过将自己的孩子堕掉,只是不经意间看到上官云曦知晓这件事时,那一脸错愕和痛苦让他感到一丝快感,于是一边不断的制造孩子,一边看着上官云曦的痛苦。

虽然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手法太过卑鄙,但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比起他的子清,上官云曦所受到的侮辱和痛苦还不算什么,这不过是他替子清报仇的前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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