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韵君兮(族长的男人不爱说话 穿越)+番外——苍冥兽
苍冥兽  发于:201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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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是阿华,看来容惜馨月不在,否则只要她在府里,她定会来迎容惜旒月。

“堂小姐呢?”

“堂小姐去义讲了,小姐还说了今儿个不回来用午膳了。”

容惜旒月皱了眉峰,拉起白祁韵往府里走。他不是不支持容惜馨月义讲,只是她一个女子整日在外头不归家,会很危险啊。更何况她这个女子有才又有貌,不知有多少下流之徒想着她。侧脸看了看白祁韵,这个人这么美,也不能放他到处跑,若是像清儿那般招来一群王孙贵族……想着就头疼啊!

白祁韵心想着这容惜馨月真是非常女子,做老师、做公益事业,受人爱戴,真了不起。看来今年冬会很不一样呢,还有个敖清,还有个王。

白祁韵真想嚎叫,他有点迫不及待了。不知道王长什么模样,脾气如何,好像同容惜旒月挺熟,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不知是真是假。总之,很期待啊……

白祁韵突然想起第一次出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些神秘的楼阁,很好奇啊。

这天,白祁韵决定去看看那楼阁。凭着出色的方向感,白祁韵在府里兜兜转转,走了快半个时辰才走到那院子墙下,他当然知道这是在设计时故意造得像迷宫般,为的就是不让人发现这院子。不过白祁韵不是一般人,自是能找到这里的。

白祁韵找了棵树,见四下没人,灵巧地爬了上去,翻过高墙。

哼,小意思!

举目四眺,花傍水,水依阁,阁环阁。还有那假山瀑布,奇花异草,树影铺地。最妙的是院中湖,不仅清澈见底,平静无波,且湖面上只有一块小木板,湖畔围着青草,环有一圈柳树,但有一棵却不是柳树,十分高大茂盛,应是主人用来遮荫的。

这院子无论是材料或是做工,设计,都是府里最好的,并且应该说在宁国也是少有的精巧。走在楼阁下,白祁真有种乡下人进了大城市的错觉。白祁韵想起了《阿房宫》,这里自然不如阿房宫大,但就是能想到它。庞大,辉宏,奢华,帝王的威压,是,是帝王。楼中阁,阁中阁,还有那虹一样的空中飞桥,连接着各个楼阁,一环又一环,显现出这些楼阁的繁复,古韵,气派。

白祁韵躺在湖畔大树下,嘴里叼着根细草,他隐隐觉的这院子给他一种压力,也许是容惜氏族的祖先们的住所,也许是一个极具气势的人,谁知道呢……

白祁韵眯起漂亮的大眼睛,他决定以后就来这里看书了,顺便练练琴棋书画,还有篮球啊。在这之前,白祁韵打算在这睡个午觉。

晚秋的天空是很美的,深蓝深蓝的天空像是离人很近很近,看得认真了,就觉得要融入一片深蓝里了。

真美……

白祁韵翘起嘴角,缓开了眉头。

第九章:学堂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啊 来我怀里

或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啊 默然相爱

静静喜欢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啊 来我怀里

或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啊 默然相爱

静静喜欢

默然相爱

静静喜欢……”

袅袅的歌声从湖畔树荫下传出,萦萦绕绕,似出于万物之中。而树荫下那白衣人儿不正是白祁韵么。

天空灰灰的有些郁然,气温也是比昨日低了些,不过白祁韵的心情却出奇的好。白祁韵睁大眼睛看天空上的云,似要将那云彩里里外外看个遍。忽而一个小小的灰影落下,直直砸在白祁韵的鼻尖,白祁韵用手指捻起,原来是雪花。下雪了!白祁韵坐了起来,继而纷纷扰扰雪花盈空。白祁韵想用手接来玩儿,可那雪花一粘手便融了去了,只留一印水迹。

白祁韵站起来,往外走,容惜旒怕是要寻他了。

阿华抬头看看灰蒙蒙的天空,不由加快了步伐,他要给容惜馨月送午膳,看着天,怕这饭菜要冷了。白祁韵却是迎面走来,一袭白衣似要融入了这雪景,一头青丝披在身后,那俊美的容颜静雅宛如天人。

“白公子。”

白祁韵知道他要去给容惜馨月送饭,若是往日便算了,不过今日他来了兴致。

“我替你。”

“啊?”,阿华怔了怔,笑道:“白公子,您这是说笑了,这天冷了您快加件大衣千万不敢冻着了。我得赶紧给堂小姐送饭去,不然这饭菜怕是要凉了。”

白祁韵点点头,见他走开,又不紧不慢地跟上前去。

“哎哟,我的好公子,您这是要上哪去啊?”

看着阿华那苦瓜脸,白祁韵真想大笑,这人明明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却总是像个老人家一样念叨着别人。

“公子,您这样,族长要是怪罪下来,我可不给您顶着!”

白祁韵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个容惜旒月就会唠唠叨叨没完,哪里会怪我。

阿华见没有挽回的余地,只好带着白祁韵一齐。

大概是下了雪,街有不少小孩在玩耍,不过摊档却是没有几个,在这雪花纷飞的冬日里,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道显得十分冷清。白祁韵突然想起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尸骨,不过白祁韵还没有看到这种现象,从这点上可以证明容惜旒月是个好族长!跟着阿华左拐右拐,终于停在了一户高瓦房前,白祁韵左右看了看,是一间很平常的房子,窗子开在两米多高的地方,门紧闭着。

“这学堂是堂小姐专门让人建的,窗子开得高冬天就不用关着,即使关上门也不怕闷,那些孩子也不用受冷风的折腾了。公子,我们从后门进去罢。”

白祁韵好奇地眨眨眼,跟着阿华从后门进了去。那门很大,大概是夏天怕热而设计的。堂里坐着有五六十个人,年龄大多在十五六岁,穿着有所不同,毕竟人有贫富之分。白祁韵坐在最后的位置,矮桌上有全套的笔墨纸砚,还有一本诗集,看来容惜馨月今日讲的是作诗。

白祁韵抬头看向容惜馨月,罗素裙,高发髻,眉目标致,唇红齿白。正巧容惜馨月望过来,两人相视一笑,便错了开来。

“白公子……”容惜盛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边这人不就是那日遇见的美人吗,他竟然会来这里!

白祁韵回头,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有点熟悉……哦,好像叫容惜盛。

白祁韵冲他笑了笑,复又低下头磨起墨来。一旁的阿华见状忙接手给白祁韵磨墨。

感觉身旁有人坐下,白祁韵收了笔,问:“教好了?”

容惜馨月宛耳一笑:“你就知是我?”

白祁韵吸吸鼻子,心说,女人总是有股别的香味。

“祁韵的鼻子倒是长得好。你吃过了吗?”

“没呢,白公子没穿大衣就来了。”阿华苦着脸接到。

“那你回去给堂哥说祁韵不回去吃了,今儿个晚上同我一起回府。用过午膳把祁韵的大衣和暖炉拿来,你那抄书是不是也该交来了?”容惜馨月后一句话把阿华说得面红耳赤,“小……小姐,我,我知道了。”

用过午膳,容惜馨月给白祁韵讲起这个学堂。

这学堂是容惜馨月让办的,其实城里是有学堂的,但也不能容纳太多人,一般穷人家的孩子是没有书念的,他们得照顾家里,容惜馨月作为一名夫子,又是族里的顶梁柱,怎么忍心看着这种事不闻不问?因此才办了这个学堂,平日是容惜旒月在教书,若是容惜馨月回了族里,她是一定要来的。但也不是只给穷人开的,只要是想学,就可以来听,正是有教无类。

“祁韵的字的确好看,虽然霸气不足,不过很符合祁韵你的气质。”

白祁韵直笑出了声,他也很欣慰啊,要知道让一个写惯了铅字笔的现代人去拿毛笔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容惜馨月见白祁韵笑得开心,一挑眉,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白祁韵抬眼看她,她柳眉轻挑,眼里的戏谑一览无疑。

容惜馨月被白祁韵看得不自在,又道:“祁韵可学会作诗了?”

白祁韵想翻白眼,怎么谁都喜欢问他会不会作诗!摇摇头,白祁韵拿起桌上的诗集正正经经地看了起来。

容惜馨月拿开白祁韵手中的书,她知道他这是不喜欢她问的话了。

“祁韵你以前念过书吗?”

白祁韵没有因为被抢走书而生气,实际上他也悟不出什么来,所以懒懒地点了头。

“听堂兄说你很喜欢看书,你都看什么类的书,我可以从帝都给你捎些回来。”

“……阶级思想斗争。”白祁韵有些犹豫的说到。最好是民国时代的,不过这只是一个愿望,不能实现的愿望。

“或者,阶……级斗争,诸侯争霸,嗯。”

容惜馨月惊奇地看向白祁韵,真是个奇妙的人儿!阶级思想斗争?阶级斗争?诸侯争霸倒是明白一点……这真是一个奇妙的人儿!旁的男子看的皆是入朝考试所考的内容或是那些个不正经的,这人看的却是些难以理解的书籍。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但容惜馨月感觉那是一种十分深奥难懂的知识。

勉强地点着头,容惜馨月突然很想和王见面。以王的学识,定能与祁韵交流得十分愉快!

第十章:他是谁?

进入了半冬,府里就开始热闹忙碌起来,府邸里里外外都得翻新一遍,家具也要洗上几遍,还得摆弄风水,桃花迎春,桔树迎财,贴红纸挂红绸,做糕点,祭祖神。雪依旧在下,却已不是学花而是鹅毛大雪了。整片大地被银妆素裹起来,将府里那艳红艳红的绸子红纸衬得特喜庆。

白祁韵怕冷,也不再去学堂玩了。

今日难得停了雪,天也一复夏日的深蓝,暖暖的阳光罩着这活泼的大地,让人有种想要奔跑耍闹的冲动。

容惜旒月出城了,白祁韵继续躲在那神秘的院子一一兰院里。今日天气好,白祁韵在府里散步,心里想着一些事。前几天不小心念了首诗被容惜馨月听见,不过她似乎不愿意让她堂兄知道,其实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啊。容惜旒月也不是很愿意自己和容惜馨月走得近,真麻烦!

一阵嬉笑声传来,白祁韵抬起头,前院有一块空地,因为下了雪,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几个下人趁着空闲便打起了雪球仗。白祁韵舔舔唇,他也想玩啊。

“想去就去罢。”

一个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祁韵低下头看看那不到腿肚子的鞋,他怕冷啊!

“嗤!祁韵你怕冷,堂兄不是给你买了雪貂皮鞋了么?怎么不穿?”

白祁韵侧脸瞪向容惜馨月,这女人怎么老爱戳他的短!白祁韵不和她计较,扭头走进阵仗里,还没动手就被砸了,回头一看,不是容惜馨月还能有谁?他白祁韵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砸过!

“容惜馨月,我跟你没完!!”

太过分了!

一时间,叫声、骂声、笑声不绝于耳。

白祁韵来到这里第一次这么开心,这样放声大笑,还大喊大叫。多久没有这么无忧无虑地玩了,白祁韵不记得了。

看着那个奔跑着大笑的人儿,容惜馨月却觉得胸口很闷,不是没见过他笑,那个人从不会冷眼对谁,总是弯着眉眼笑,静静的,却不会像现在这样,真真正正地存在,会叫会笑会生气。祁韵,到底哪个才是你……

“阿华,你敢砸我!”

“死丫头,你活腻了!”

“啊!!谁偷袭我!”

白祁韵本来只想着砸容惜馨月的,谁知被人围攻了。

“大伙一起上啊!”不知谁这么一喊,白祁韵没来得及跑,七、八个雪球就从四面八方飞来,白祁韵有种英雄末路的感觉。

“混帐!老虎不发威真当爷是病猫!看爷怎么把你们打得跪地求饶。”

又是一轮大仗。

龙祁兰远远地就听见了容惜族府里的耍闹声,不由一笑。原本今年是没有时间来的,不过,出了一点意外。似乎想到了好笑的事情,龙祁兰那冷艳的脸庞融成一瓢春水。

守门的下人认得他,知道不用通报,便开了门,龙祁兰刚跨进门槛,就见一团白色的东西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来,下一瞬便砸中了自己的脸。一时间院里没有方才的热闹,大家是认得那个人的,都不敢出声。

龙祁兰看向雪团砸来的方向。一袭白衣胜雪,如瀑布般的发丝用丝带系在身后,留着两缕垂在胸前,那容貌更是艳丽如画中人。

白祁韵看着那个被自己砸中的人,身着金线滚边的束身黑衣,一头黑发高高束在脑后,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庞。

完美!白祁韵想,男人就该这样,霸气十足。

“阿嚏!”

白祁韵抖了抖身子,冷啊!

这时才有人前来拉住白祁韵:“哎呦喂!我的好祖宗,您赶紧跟奴才去泡个热水澡,换了这身衣裳吧,冻坏了身子可不是我们能担当的。”

白祁韵也由着那个下人拉他走。

容惜馨月见白祁韵走远了,这才走上前问:“王,您没事吧?您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年来不了了吗?”容惜馨月与容惜旒月不同,龙祁兰可是她的顶头上司,而且在族府里他的身份不能外漏。

“那是何人?”

“什么?”

“我问,那是何人?”龙祁兰眯起了眼。

容惜馨怎么不知他问的是什么,只她不想回答罢了。“他是月哥哥带回来的人,是耀国的。”

龙祁兰随意的点了点头,又问:“月呢?”

“月哥哥出城了,大概明天会回来。”

“嗯,你忙去罢。”

耀国啊?我喜欢……

龙祁兰翘起了嘴角,一脸期待。

再说白祁韵回院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淡黄的束身衣出来,送他回来的那个下人已经备好热姜汤在大堂里等着了。

“白公子,喝些姜汤罢,免得受了寒便得受苦了。”

白祁韵依言喝了姜汤,他也不想感冒,尤其是在冬天。

“他是谁啊?”

白祁韵想起方才那个霸气逼人的男人。

“谁?”

“刚刚被我砸中的那个男人,他是谁啊?”

那下人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那是府里的贵客,‘兰’院便是为他准备的呢。不过我们只知道他叫祁少爷。”

“兰?他不常来府里罢?”

“是的,一般来说祁少爷会在年前来住几日,夏日偶尔也会来。”

白祁韵捻着盘里的芙蓉稣放进嘴里,又问:“那个祁少爷跟族长很要好?”

“是这样,同堂小姐也是交好。”

白祁韵点点头,好像很好玩啊。

******

“爱,真的是很奇妙的。对亲人、朋友、共事、自己、甚至是陌生人的一切生灵,都有爱。”

“这么说爱是没有界限的?”

“不错。”

容惜旒月垂下眉眼不再言语。他是想明白了,只是他还没办法接受,并且那个人……

敖清单手撑着下巴,轻笑着说道:“阿月,你这模样很吸引人呢!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么?

”似又想到什么,眉头拧了起来,“阿月,你是不是同王很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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