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韵君兮(族长的男人不爱说话 穿越)+番外——苍冥兽
苍冥兽  发于:201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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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那上面写的是什么?”见白祁韵写了些他不识得的字,还美滋滋地收起来,容惜旒月觉得他一定要知道那字的意思。

想得挺美!白祁韵推开他,收起画架,把琴拿了出来。

“韵!说说罢!”

白祁韵转了个身,开始调音。每次都得调音真麻烦,白祁韵想,应该标上音符,那才方便。

“韵!嗯?”

“韵韵韵韵韵韵韵!!”

“嗯?”白祁韵抬眼看他。

容惜旒月赔笑道:“说说那画儿上写的是什么?”

那不行!

“写的是日期。”

“真的?你再给我看看。”

更不行了!想去问那龙祁兰是罢?白祁韵撅起嘴,道:“闭嘴!”

容惜旒月没法了,只好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地做起了雪橇板。

却不知白祁韵偷偷翘起了嘴角,眉眼弯弯,好不得意!

水调歌头的旋律,淡淡的音调,有些惆怅,有些潇洒。

这会子白祁韵又想起他的白爹爹了,老爷子只有他一个儿子,这么久没有联系,不知爹爹怎么样了。

容惜旒月听的没声了,疑惑间便看见白祁韵正皱着眉头出神,眼里还有浓浓的忧愁。这是容惜旒月没有见过的白祁韵。

晚上容惜旒月便知晓了因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穹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白祁韵拿眼看容惜旒月,又唱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终,白祁韵长叹一口气,回不去便回不去罢,既来之则安之。

第二日,容惜旒月便带着白祁韵、龙祁兰,容惜旒月,几个下人一齐去西郊滑雪。

白祁韵今日穿了一身鹅黄色的皮衣,上衣是短上身的,只到臀部,裤子贴腿,下边是一双白绒长靴。

容惜旒月穿的是束身玄衣,龙祁兰穿的是暗紫色束身衣,倒是容惜馨月今日穿了身白祁韵的束身衣,灵动非常。

春雪空蒙帘外斜,霏微半入野人家。

长天远树山山白,不辨梅花与柳花。

“韵,冷不冷?”

坐在白祁韵身后的容惜旒月问道。

“嗯。”

闻言容惜旒又紧了紧手臂,好让白祁韵完全窝在他怀里。

“祁韵,来作诗。”

白祁韵听着那霸道的声音,眨了眨眼,没说话。

龙祁兰碰了一鼻子灰,淡淡地看了容惜旒月一眼。

“韵,等会儿还要上山,要不我们来说说话?”

“哼!”

“韵,你家里是官道还是经商?”

实际上当一个人在想什么,就得谈什么,越是压抑,爆发力反而越强。

“嗯?”那低沉温和的声音就在耳边,还带着一阵暖气,白祁韵狠狠一抖。

“冷吗?要不我们回去?”

“不不不!经商。”

“祁韵懂得经商之道?”龙祁兰有些惊讶。

“略懂。”

“呵呵……”

“不许笑!”白祁韵怒道,容惜旒月笑的时候震得他也一抖一抖的。

“祁韵家里做哪种生意?”

“说不清。”

太多了,听别人说他白家富可敌国,几乎涉及了全国一半行业,官农工商都有商行。不过他倒没觉得他家很富有,他的钱全是他在白老爷子那背书赚来的。

“说不清?”

当然了,要是你走大街上哪都能看见你家的店,而且你根本没问过你家赚的是什么钱,你也说不清罢!

“都是我爹爹打理的,商行太多,我分不清!”

“如此说来祁韵是个贵少爷。”

算是罢!起码衣食住行是最好的。“嗯。”

“妙!祁韵是文武双全啊!”

龙祁兰真觉得白祁韵太吸引人了,他就像一坛酒,越酿越香。

“韵,你家里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容惜旒月想霸占他,就必须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白祁韵抬头看容惜旒月,他才想起,他爹爹就他一个儿子,这家业谁来继承?爹爹谁来孝顺?

“没有啊。”

容惜旒月有些后悔这句话了。听着白祁韵那忧愁的声音,容惜旒月觉得自己很卑鄙。

上雪山真的一点也不轻松,站在半山腰,白祁韵接过下人手里的雪橇就开始穿上,这是一个小盆地,两边很高,像是一个山峰被挖去了上端,白祁韵看得两眼放光,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做了准备活动,安全第一啊!

“wool!!”众人只听见一声兴奋地叫声,白祁韵已经到对面了。

在容惜旒月淡定着,龙祁兰兴奋着,容惜馨月又惊又期待着,下人们惊奇着的时候,白祁韵又从对面滑了过来,中间还做了几个跳跃,直冲人群。

“撞了撞了!”

白祁韵咧嘴一笑,硬生生地拐了弯,那雪溅起了一片,众人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砸了个遍,白祁韵则大笑这滑开了。

“都学会了吗?”

看着他们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白祁韵就开心。

龙祁兰也学着白祁韵的模样活动筋骨,踏上雪橇板有模有样地滑了起来。有了龙祁兰带头,其余的人也开始动了。白祁韵见了,便掺和进去,左一脚右一脚的溅别人一身雪,还几次从人家的头顶飞过。有了白祁韵的压迫,众人学得更快了。

白祁韵玩疯了,众人被玩傻了。在边边绕了几圈,白祁韵便停下来了。

“祁韵,怎么不玩了?”

白祁韵看看这高度,也不过二十多米高,便道:“从这飞下去如何?”

“好!”

龙祁兰见白祁韵看向容惜旒月,便道:“阿月底子不好,不敢教他玩。”

“底子差?”

第十四章:飞出去了

“阿月不喜武,只习了些花拳秀腿的功夫。罢了,我俩去便成,别带着他了。”

白祁韵看着龙祁兰,清净的眼里没有情绪,片刻,又去搜寻容惜旒月的身影。

“你只对他一个人好?”

我似乎知道了你的身份,不是说,最是无情……

龙祁兰奇怪着看白祁韵,道:“自然不是,你怎的这么问?”

白祁韵轻笑,“我只是好奇罢了,还是比试罢。”

容惜旒月慢慢地摆弄着白祁韵所说的雪橇板,他武功不好,不能像白祁韵那般耍花样。昨天那幅画到底写了什么?定不会是他说的那般……

“啊!飞出去了!飞出去了!”

一阵喧哗把出神的容惜旒月唤醒了。就见大伙都围在盆地边缘,叫闹着。不过那人呢?

“祁韵和祁少从这儿摔下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容惜馨月焦急的声音带着哭腔,把容惜旒月惊得没了话。

这时山脚传来龙祁兰的叫骂声,而后是白祁韵的尖叫声,容惜旒月听着心都跟着抖了抖。

白祁韵和龙祁兰从盆地滑下,一路你追我赶,山脚是一片树林,白祁韵急速改道,算计了龙祁兰,听着龙祁兰大骂卑鄙的声音,白祁韵来不及高兴,一头撞上一棵树上,还没喘口气,树上积蓄的雪全砸在他身上,瞬间被埋在雪下。

“祁韵?祁韵!你怎么样了?”

龙祁兰扒着白祁韵身上的雪,边想着容惜旒月发火的模样。

“哎呀!好冷好冷!”

“如何?”

“我赢了,还能如何,难不成你想耍赖?”

耍赖?他龙祁兰何时耍赖过?龙祁兰无奈了,这人怎么这时还想着比试!

“我自是不会耍赖。你怎样了?伤着哪了?”

“无碍。”白祁韵拍拍身上的雪屑,还好穿的多,就是被撞得有些气闷。

“阿月可不是好对付的。”

龙祁兰负着手,定定地看向半山腰,笑颜如莲,高贵傲然。

白祁韵拧紧了眉,最近耳根子是不能清净了。

这会子容惜旒月已经到了,大底是跑了下来,双颊都泛了红。

“王?”

龙祁兰冲容惜旒月笑笑,见后者无甚表情,只好走前去拦住大伙。

“你怎么回事?”

听着那冷冷淡淡的声音,白祁韵愣愣怔怔地看向容惜旒月。

看着白祁韵那呆愣的眼神,容惜旒月突的没了话,原本一大堆责备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两人皆未开口,只是对望着,天地有些静,似乎是怕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良久,容惜旒月才开口道:“回了。”而后,才冷着脸回了去。

白祁韵知自己犯了错,让他担心,未曾说什么,只跟着容惜旒月回了去。

“你说,为何要这么做?”

白祁韵有种被夫子训的感觉。

“你多大了?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白祁韵低着头不敢说话,容惜旒月也不训了,只看着他不语。

这会子谁也不开口,倒是让二人都心生歉意。

白祁韵拿眼偷看容稀旒月,浓密的剑眉高扬着,一双桃花眼直直地看着他,白祁韵垂下眼帘,沮丧地想着今后悲惨的生活。

“吱~”有人推开了门。

“月哥哥……”容惜馨月怯怯看着容惜旒月。她一直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子,在帝都时的舌战群势,把王公贵族的子弟治得服服贴贴,在族里受族人爱戴、认可。但是,她毕竟只是个女子,只是容惜旒月疼爱的妹妹,容惜旒月是她的软肋,是她最害怕的人。

“月哥哥,你就别再和祁韵置气了,好不好?月哥哥你饿了罢?祁韵定也饿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白祁韵嘟囔着,见容惜旒月看过来,复又低下头,那下巴都抵在胸口上了。

容惜旒月看着白祁韵,点点他的头,道:“罢了,你以后不许瞒着我玩那东西!”

白祁韵抬起头,一双虎眼亮晶晶地看着容惜旒月,半饷,终于开心地笑了。容惜馨月也是松了口气,但有有些不舒畅,因为堂兄对祁韵的宽容。

容惜旒月却是看出了神,他还是喜欢那人笑的样子啊……

滑雪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白祁韵觉得好像没有滑过,不过那件事情后,白祁韵再不敢瞒着容惜旒月自个儿玩了。

大概是年节临近,龙祁兰在年前走了,白祁韵突然觉得无趣了,所以人总是不能没有朋友啊!离别在古代显得特别伤感,因为故人一去再见不知何时,听说龙祁兰每年都会来,但白祁韵还是难过了好几日啊。

“韵!”

白祁韵闻声回头,见容惜旒月手提着几袋吃食,噔噔噔地跑来。

“给你,这都是街上那些个摊贩给你的年礼。”

容惜旒月在白祁韵身旁坐下,看着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油袋子吃着。

如果你不开口跟我要的话,我是不会给你吃的噢。白祁韵想。因为朋友,就是用来要吃的嘛!

不过容惜旒月似乎并没有想跟白祁韵要的意愿,白祁韵只好捻了一块给他。

“你吃罢。”容惜旒月摆摆手,白祁韵不收手一直举着,直直地看着容惜旒月。

“好罢。”容惜旒月只好就着白祁韵的手吃下。白祁韵直直地看着不说话的模样,是容惜旒月的死穴啊!

“过几日就是年节,会很忙,你若是不想累着,便在院里玩罢。”

白祁韵拿眼看容惜旒月,而后点点头。嗯?这么好玩我怎能错过呢!

果然还是不愿意吗……

“我可能没有时间陪韵了。”

白祁韵又捻了颗糖塞进容惜旒月的嘴里。

第十五章:过年了!

白祁韵是被吵醒的。院里没有什么动静,但院外却是如火如荼。

今日是新年的第一天,族里的人都起了个早儿,杀猪宰羊,敲锣震鼓,鞭炮不长响不绝,小孩儿的嬉笑讨年礼的欢呼声,大人相互道喜声,好生热闹好生热闹!看那远远近近,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红联贴门,好生喜庆好生喜庆!

族府里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下人们就快要脚不沾地了,容惜旒月不用管这些,倒是累着容惜馨月了,这些事下人们也是做的多了,心里都有分寸,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不知东西。

“族长呢?”

“噢,白公子起得可真早啊!族长在账房里。”

白祁韵迷朦着双眼寻着账房走去。这会子容惜旒月正沐浴着,一年的最后一晚,族长是要在账房里睡的,第二天亦是新年的第一天,族长在账房里沐浴,以表其辛劳。

白祁韵推开门,见容惜旒月从屏风后走出,立即扑过去。

嗯?

容惜旒月抓住白祁韵的肩膀,好笑地看他还迷噔着眼往前扑。

好罢。容惜旒月就是受不住白祁韵的依赖,只得任他缠上来。容惜旒月坐在帐台前,如抱着婴儿般抱着白祁韵。

“被吵醒了?”

“为什么要在账房睡?”

“什么?”

“我昨晚想跟你一起睡的。”

为什么想同我一起睡呢?容惜旒月拨开白祁韵散落在脸上的发丝。

“因为要一起跨年啊!你不知道吗,在最后一天,要和最亲的人一起跨年。”

跨年啊?最亲的人吗?

白祁韵挣扎了几下,正正经经地坐起来,问道:“你方才沐浴了?”

“嗯。”

“那怎么办?”

好像有什么重大仪式才会沐浴更衣以表庄重的罢。白祁韵当上家族继承人那时,也是要沐浴穿礼服进行继承仪式的。白祁韵想,古代过春节应该要进行祭祀的罢,不过不是因为这个才知道你沐浴过的噢,这是秘密!

“不用担心,等会再洗一遍就好了。”

“那我可以一起吗?”

什么?容惜旒月看着白祁韵清澈的眼,坚决地摇摇头。

“嗯……那我们来下棋罢,有棋么”

“叩叩叩!”

“族长,该准备了!”

容惜旒月抱歉地笑笑,白祁韵起身,自个儿玩去了。

跟在容惜旒月后面的白祁韵正经八百地踏着正步,一双虎眼却是到处乱瞟。容惜旒月一身月白色长袍,深紫色绣花滚边,袍子绣着大朵大朵的莲花。身子修长挺拔,一头长发用玉簪子盘起。白祁韵不禁看痴了,感觉好神圣好庄重啊!身边的人都好严肃,静静的只有踏步的声音。

队伍在一个祭台前停下,那是一个两米高的黑色倒梯形石台,中央有个圆形凹槽,四周围着七个低台,石台的一侧有一道石阶。

这时,有七名壮汉抬着祭品有条不紊地走上石阶,放好祭品。再见容惜旒月跟着容惜馨月走上石阶,容惜旒月跪下,族人亦跟着跪下,容惜旒月接过容惜馨月手中各式香烛,拜过三遍,便插在凹槽里。容惜馨月退下,容惜旒月这才开始诵祭词。

白祁韵低着头很认真地看着地面,不知何时睡着了。白祁韵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他当了一个很厉害的官,而他一生的辉煌却都败在一个男人手上。

“祁韵?祁韵?祁韵……”

“嗯?”

白祁韵迷迷糊糊抬起头,见容惜馨月正喊着自己的名字,这才想起正在进行祭祀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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