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韵君兮(族长的男人不爱说话 穿越)+番外——苍冥兽
苍冥兽  发于:2014年0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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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很冗长的梦!这个很冗长的祭祀典礼终是过去了。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大底是下午了,那沉寂了的喜庆的欢声再次响起来。

“君临呢?”

“堂兄?他回祠堂了,我们回府罢。饿吗?”

“噢,嗯……他吃过了么?”

“自是没有,堂兄得今晚才得空。”

白祁韵突然很懊恼方才睡着了。白祁韵看着空空的广场,只好跟容惜馨月回了府。容惜馨月不曾想白祁韵会坚持下来,她也同容惜旒月一般,以为白祁韵今日不会来,更不谈在此至终,亦没有怨言。

“怎不叫我。”

容惜馨月扬起眉,道:“何意?”

“君临走时怎不叫醒我?”

“是堂兄不让叫的。”

嗯?竟然宁可我在这里受凉也不让我跟着,后面的程序很累人罢……

白祁韵和容惜馨月回到府时,下人已经在准备晚膳了,前几日积的雪已不见了踪影,府邸遍处是红颜。

“祁韵,快些去梳洗换衣,等会儿来前院用膳。”

白祁韵点点头,度着步子回了院里。

过年的感觉真是好啊!白祁韵把玩着手里的梅花,闲闲地往前院走去。

“白公子?”

白祁韵抬脸,远远有几个着华贵衣裳的少年,尤以中间的少年为出,一身大红华袍,白色长靴,头发高高束起,突出一张俊俏的脸。

“白公子可是要去前院?”

容惜盛?白祁韵看了看这几人,除去容惜盛,还有三名男子两名女子。

见白祁韵点头,容惜盛笑道:“那么一起可以吗?”

白祁韵又是点头,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然而,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这时,朋友会帮助你渡过难关。

“韵。”

容惜旒月见白祁韵来了,立即迎上前去。

“族长。”

“来了,快过去坐,一会而便要用膳了。盛儿等会儿。”

那几人谈笑着入了坐,容惜旒月这才说道:“韵,等会儿你便坐在盛儿旁边,嗯?盛儿,照顾好他,他不喜食辣。”

白祁韵看着容惜旒月身后嘈乱的人群,淡淡地嗯了声。看起来很忙啊。

“你晚膳后还有事吗?”

“没有,不过等会儿府里有唱戏的,一起听戏?”

“好。”

“去罢。”

容惜旒月看着白祁韵的背影,微眯起了眼。

白祁韵翘起嘴角,闭着眼想着上次还没下完的棋。

“白公子……”

白祁韵抬眼,容惜盛巴着眼看他。

“噢……我能叫你阿韵吗?啊!这个要求……”

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啊!白祁韵笑道:“你与君……阿月很要好?”

“啊?”容惜显然不能接受如此快的思维。“旒月大哥是我的兄长啊,自是要好!”

“你为何不住在族府里?”

“这个啊?因为我们是母系亲属啊。”

“怎不见你来府里?”

“我几乎每日都和大哥见面,没有来府里的必要。”

白祁韵看着桌上摆好的膳食,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对面是方才与容惜盛一起的几个少年。院里坐着近三十桌的人,容惜旒月和容惜馨月与几个老人坐在上位。现在倒是安静了许多。

忽闻远处传来一阵悠长清脆钟声,白祁韵听着觉得心旷神怡,脑子一片清明。白祁韵突然想起很多诗人描写的山水诗,都杂在一起,有些分不清。

容惜盛听见钟声响起,便按容惜旒月的话,给白祁韵弄膳。

“大盛,给我拿些畿铁牛肉,噢,放在辣汤里。”

“好!”

“那位公子,帮忙拿个碟子,多谢!”

白祁韵这才回过神。不过那个人叫他干什么?

容惜盛见白祁韵愣愣的表情,只好帮他拿了碟子给对面的人。

“有事?怎么心不在焉的模样?”

听着容惜盛关心的话,白祁韵感觉有些突兀,好像还没有这么要好罢!

“噢……嗯。”是罢……

“大盛,你新朋友啊?

白祁韵抬眼,说话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瓜子脸,杏儿眼柳眉毛,明目皓齿,很是灵秀。

“噢,这是旒月大哥的朋友,白祁韵公子,那是廖仪儿大仪、明茜西了、钟青大青、钟念我念、苏亦楼美楼。”

明茜很有女王气质,钟青钟念大大咧咧,苏亦楼是个美男子。

那我不就是大韵!白祁韵悲痛地想。不过这样子打打闹闹,互相叫着外号的感觉真好诶!

白祁韵看向容惜旒月,那人正和同桌的老人家谈话。

果然,人是要依靠朋友的!

第十六章:看桃花

一顿饭,因为大青、我念互相抢肉而一团混乱,美楼又不时火上添油,那两兄弟完全不能安静一会儿,大仪和大盛暗地理转移肉食,纵观全局,淡定的人只剩白祁韵和茜了。

白祁韵很开心,实际上他还没有交过这样的朋友,随意搞怪、开心便笑、生气便叫。

和大盛他们道了别,白祁韵才去找容惜旒月。

“君……”怎么会这样?

白祁韵扶着花台回头看容惜旒月,容惜旒月正忙着照顾那些个老者。拧着脸,白祁韵沿着花台坐下,尽力慢慢呼吸。

“唉……遭的什么罪啊!还好不是胃的问题。操!所以说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穿在异界受人敬仰,而我却要顶着这副臭皮囊?嗤!”

白祁韵揉着额头,把头靠在花台壁,眯起了眼。

容惜旒月四处望了望,依旧不见白祁韵。

不是说好一起听戏么?到底去哪里了?

皱着眉头,容惜旒月眸子黯了黯。失望地看了看四周,正准备放弃时,眼光却凝在花丛中那个消瘦的身影上。

容惜旒月跑过去,见白祁韵低头慢慢走向内院,没犹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不是要一起听戏吗?怎么了?哪里不适?”

白祁韵抬起脸,笑道:“你今晚会在房里睡吗?”

“嗯?是。”

“我乏了,想睡了。”

白祁韵挣开容惜旒月的手,转身离开。

推开容惜旒月的房门,坐在桌前喝了杯水,又拿出容惜惜旒月用来练字的笔墨纸砚,想了想,慢慢画了起来。

容惜旒月疾步向里院走去,他实在是担心白祁韵,方才看他脸色很不好。

推开院门,没着灯。睡下了么?推开房门,容惜旒月放轻脚步走到床前,撩开床帐,床褥叠得很整齐。似乎没有回来。

难道……

容惜旒月拍拍脑门,出了院,直奔主院。

院里灯光通明,屋里亦是亮着灯。容惜旒月松口气,暗叹:幸好,看来他的确在这里!

容惜旒月轻推开房门,桌上有用过的茶杯,一叠乱糟糟的纸,床前放着白祁韵的长靴,椅子上放着白祁韵的衣裳。容惜旒月拿起那纸,喃喃着:“盛儿、钟家两兄弟、小楼、仪丫头、茜儿、嗯?这是……我?”最后一张画是容惜旒月的背影,上边还题了字,“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想一起喝酒吗?”

放下画,容惜旒月走到床前坐下。白祁韵已经睡下了,静美的容颜格外柔和,容惜旒伸手抚上白祁韵的脸,那人却缩进了被褥下。

“你回来了?”

那话说的断断续续,中间还停了很久,似乎还在梦里,说得很费力。

“睡罢!”容惜旒月把被褥掖好,开始脱衣。

白祁韵哼哼唧唧几声,终于睁开了眼,这时容惜旒月已经钻进被窝里了,白祁韵又闭上了眼,这回是真的睡沉了。

阳光从窗户泄进屋里,照着屋里敞亮敞亮的,屋外有花香溢进来。

白祁韵吸吸鼻子,翻了个身,睁开眼吐了口气,穿好衣物又梳理好头发,这才慢慢地刷起牙来。

“韵?”

“唔……”

容惜旒月看看窗外明媚的天空,也起了身。

“韵,我看过你的画了。”

“嗯。”

“你是想同我一起饮酒才问的吗?”

白祁韵摇头,他是因为想和容惜旒月一起睡才问的,至于诗,是突然想到的。

容惜旒月看着白祁韵的侧脸,很想问个明白。

“昨儿晚上怎了?”

白祁韵拿眼看容惜旒月,容惜旒月却是侧开了脸。

昨晚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啊……

“嗯?我见你脸色很是不好。”

良久,白祁韵才回答:“只是旧疾发作。”

“什么?”容惜旒月惊慌道:“为什么不同我说?”

“突然想起这首诗,因为觉得很温暖,所以才题上去的。”

容惜旒月微皱了眉头,推着白祁韵出了门。“嗯!”白祁韵伸了个懒腰,转身面对着容惜旒月。

“带你去看桃花?”

白祁韵点头。

如此,两人便一起去看桃花景了。

刚出府时,遇见容惜馨月。

“要出去?”

白祁韵笑道:“去看桃花。”

“一起可以吗?”容惜馨月看向容惜旒月。

容惜旒月看看白祁韵,着实找不着能让容惜馨月不跟来的原因,只好点点头。

三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大多是容惜两兄妹说,白祁韵在笑。白祁韵笑的时候,不出声,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眉眼弯弯,很是好看。

穿过几条长长的胡同,一个拐弯就看见了那大片大片的桃花,像花海般无尽头,连那地上亦是铺满了花瓣,轻风拂过,便卷起一簇簇桃花飞扬,那满天纷飞如雪般的粉红色花瓣,美极了。

今日前来看花的人也是不少,但大多是文人墨客。

白祁韵未曾看过如此大片的桃花林,不禁看呆了。真美啊!桃花雪。定要牢记在心里,回去便画下来。

容惜旒月见白祁韵喜欢,心里也是开心,便拉着白祁韵往桃林深处走去。置身在花海中心,四周洋溢着桃花浓郁的香气,飞扬的花瓣犹如精灵般环绕在身旁,仿佛掉入了仙境。

白祁韵回头,容惜旒月站在不远处含笑看他。那人面色昭昭,星目剑眉,一身青衣雅韵风流,桃花飘落在那人发上、肩上,风拂起那人的衣袖,拂起那人的发,好一幅美人桃色图!

祸水啊!白祁韵暗道。真希望时间就这么停住,如此画面难见呐!

“月哥哥、祁韵,原来你们在这儿。”

容惜馨月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白祁韵转身背对着她,折了枝桃花放在容惜旒月手里,笑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花开堪折枝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容惜旒月伸手抚抚白祁韵的发,心里一片清明。既然你来了,便不走了罢。

白祁韵帮容惜旒月拿掉头上的落花。“我去玩了。”

“嗯,别走太远,快些回来。”

直到不见了白祁韵,容惜旒月才招手让容惜馨月近来。

“月哥哥,你喜欢祁韵?”

容惜旒月挑眉:“你不喜欢?”

容惜馨月沉下脸色,道:“我说过不可以。”

“的确。但我不想听。”容惜旒月不可置否地笑,“馨月,我知你是为我好亦是为家族好,只是……情,是没办法控制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错,所以我不能放弃。好了,今天就谈到这里罢。”

容惜馨月皱紧眉头,韵与祁韵,虽一字之差,却是千丈之远。她知,白祁韵只当她是朋友,普通朋友,而堂兄却是特别的。

嗯,如今对韵的感情已经对馨月公开,并且馨月亦对韵有意,虽然不论出于族长这个身份或是馨月的兄长这个身份,都必须放下这份感情,不过……容惜旒月把玩着白祁韵送的桃花,眉头轻皱。

“君临!啊!”

容惜旒月只听见白祁韵一声叫,还来不及抬头,便被一股劲撞倒在地。过了好一会儿,容惜旒月才反应过来,推推身上的人,“韵?”

白祁韵拉耸着眼,支起脑袋,“好痛啊!”

“哪儿啊?”

“胸口啊。”

“给你揉揉?”

白祁韵趴在容惜旒月身上顺着气,“我遇见大盛他们,我们正在玩游戏。”

“玩撞人?”

白祁韵瞪大了眼,“才不是!那是因为来不及停住,我要起来了。”

说着白祁韵翻身站起来,顺手拉起容惜旒月。

“原先年前想带你来,只是忙着,便拖到现在。”

白祁韵负着手,慢步于桃树间,“我倒是觉得现下看桃花正好。”

容惜旒月半垂着桃花眼,心中思索着春日可以带白祁韵去哪儿玩。

“你的收入……”

“嗯?”容惜旒月看向白祁韵,这思维跳的太远了罢。“城外有地租,城里缴纳税贡,还有其他的。”

其他的?是指奉禄?赏赐?还是……白祁韵拿眼看容惜旒月,虽然你什么都不说,但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噢。

白祁韵同容惜旒月并肩慢步于桃林中,有花草鸟日作衬,恍若画中游乐。

第十七章:真聪明

这几日白容惜旒月皆是在应酬,白日吃喝游玩,晚上看账作策,容惜馨月在那日看桃花后便回了帝都,白祁韵只好每日待在兰院。

都说下雪不冷融雪冷,这会子春季正来,天气不温反寒,白祁韵也不打球不画画了,只一心一意研究围棋,围棋是研究不出个什么劲了,不过象棋倒是好玩,可惜这儿没有象棋。其实白祁韵想教账房先生数学的,不过看人家用了一辈子的算盘,实在不好意思叫人家改行。

这日白祁韵照常从兰院翻墙出来,正准备吃午饭,迎面跑来一个奴婢,似乎在找他。

“白公子,可找着您了!敖清城主正等着您呢!”

敖清?白祁韵想了想,的确有个俊雅的男子叫做敖清,不过,关系还不是很要好罢。实际上当时是敖清陪着白祁韵,但白祁韵未曾与敖清多交流。

果然是他。

大堂里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绒衣、面容俊雅的男子,脚边放着一大堆礼品。

敖清见到白祁韵眼眸即刻亮了起来,也不玩手里的茶杯了,“祁韵,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敖清不能出城太久,天黑前便得回城里,这又碰上容惜旒月外出,他是不能放下礼品就走的,能见到白祁韵的确是最好的结果。

白祁韵扬扬眉在敖清对面坐下。

“祁韵,新年新气象!不过,你依旧是不爱说话啊。阿月什么时候回来你知道吗?”

白祁韵摇摇头,直直地看着敖清。敖清倒是明昭,亦不觉得不自在。

“怎么,你在学下围棋?我同你下,如何?”

白祁韵看看手里的围棋具,起身坐在敖清旁边,摆好棋盘。

“你先,我习惯后出。”

闻言,白祁韵拿眼看敖清许久,才执子落棋。敖清的棋艺很高超,棋品亦是极好,看来之前所说是为了照顾白祁韵的面子。敖清落子时快时慢,若是对手快他便更快,若说对手慢,他亦会慢慢下,似乎他早已知道对手下一步子要落的地方一般,亦早已想好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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