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氏兄弟之恶人自有恶人磨——朱小蛮
朱小蛮  发于:2014年0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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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根本没有求你包养我吧。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的?

他又是怎么突然从快要沦为流浪汉的可怜人,转化成被项鹰包养的男人。

反正被包养,总好过吃垃圾的人,荣谨行懒得纠正项鹰小部分错误,站起来打算跟项鹰回家:“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听话。”

“既然这样,被人丢弃,流落荒野的小野猫,叫一声来听听。”

荣谨行额头青筋直跳,却也只能忍耐着不发作,他微不可闻地“喵”了一声,别过脸,不想叫项鹰发现自己早已面红耳赤。

自己这样摆明了不想让人看笑话,谁知道项鹰完全不顾及他的颜面,连控制都不会,当着荣谨行的面,张狂大笑。

“笑屁笑。”荣谨行翻了个大白眼,“我有一个要求。”

“说说看。”

荣谨行抱起地上的小白狗:“我要带它一起回家。”

“啊,真是猫狗一家亲。”

“不要胡乱的感慨,快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可以,我还没残忍到去拆散你跟同类。”

“猫和狗怎么会是同类!不对,我根本就不是猫,我是人!”

项鹰走在前面,听着身后荣谨行的解释,敷衍地点着头。计划第一步把聒噪的小野猫领回家的已经完成,剩下的步骤想来也会一样顺利。

9.

荣谨行以为项鹰会把他带回家,结果却被带到闲逸的顶楼。他尚未来及问项鹰是不是打算以后就要把自己养在这里,就被连人带狗一起压到浴室。

“洗澡,人和狗,里里外外都给我洗干净了。”

“里面?嘿嘿。”荣谨行淫笑起来,摇摆着屁股说,“要不要留给你来?”

如今荣谨行身上的气味,他自己都嫌弃,更何况是项鹰。荣谨行打定主意,项鹰不会同意,故意做出一副挑衅的姿态。没成想,项鹰卷起袖子,雀雀欲试地说:“好啊。”

那笑容看得荣谨行汗毛立起,当真像一条受了惊吓的猫,他一把将小白狗丢给项鹰,讪笑着说:“你洗他的里面去,我的自己来。”

“也行。”

项鹰颔首,把狗放在面盆里,用洗手液帮它清洗。见他没有出去的意思,反正都是男人,荣谨行无所谓,大咧咧地脱衣服洗澡。

小白狗离开主人没多久,身上不至于脏到连泡沫都不起的地步,两三遍后,放出来的水,经过它的身体,再留下来仍是干净的,项鹰才结束这项活动。

用干毛巾裹住一直很配合的小白狗,发现荣谨行还没洗好。

也是,他那么高的个头,比小狗面积大出很多,项鹰敲了敲透明玻璃门,正在冲洗头发的荣谨行两手一抖,以为项鹰打算进来,哆哆嗦嗦地问:“干、干吗?”

“洗干净点,别忘了里面。”项鹰意有所指地在荣谨行挺翘的屁股上扫了几眼,抱着狗出去了。

荣谨行松了口气,泡沫进入口腔,苦涩的味道让他不停漱口,看样子他的屁股今晚又要被失守了。

哎……算了吧,谁叫他现在正在被项鹰包养呢。

荣谨行向来没什么操守,脏衣服被项鹰拿出去丢掉,他也不指望对方能给他衣服穿,反正马上就要脱掉了,何必多此一举。

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浴巾裹在腰上,外面项鹰在看电视,小狗被放在桌子上,空调的风正对着它吹。荣谨行爬上床,敞开双手,誓死如归道:“来吧。”

项鹰一脚把他踢下床:“别挡着我看新闻。”

“你!”荣谨行捂住屁股跳起来,项鹰给了他一记眼刀,刀中含义明确──你要明确自己的身份。是啊,我一个被包养的,温顺服从才是唯一出路,在外流浪几天的荣谨行,现在有点儿萎靡,两手攀着床,打算挑个不碍事的边边座。

“下去。”

“嗯?”荣谨行抬腿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

“睡地上。”

“什么?”荣谨行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在地上做?”

项鹰连斜视他的冲动都没有,对着电视机下达指令:“狗毛干了,把它抱下来。”

荣谨行听命,立刻爬起来,心里十分不解,做爱还用得着它?

显然荣二少多虑了,在他抱回小白狗,坐在地上后,电视机与房间灯一起关上,他还没来及反应什么,项鹰不容反驳地严厉嗓音在黑洞洞的房间里肃穆的让人为之一振:“睡觉。”

黑暗中荣谨行眨巴眨巴眼,项鹰很快入睡,平稳的呼声,伴随着小白狗啃咬他手指头的动作,让他回过神来。

看样子,被包养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他仍需努力学习。

10.

午饭是酒店工作人员送上来的,项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荣谨行饭后抱着小白下楼去找人,却被告知项鹰在办公室,荣谨行在脑袋里搜索了一圈,想起顶楼是项鹰的私人空间,其中一间就是他的办公室。于是荣谨行转了一圈后,又回到顶楼。

项鹰看到他穿自己的衣服,有些空,有些大,不是很合身,但是不得不说,荣谨行的身材长相,还是很养眼的。

“我要去宠物店。”荣谨行站在项鹰办公室里,把小白放在地上,让他自己玩。埋首工作的项鹰抬眼看他,荣谨行继续说,“我要给小白买狗粮、沐浴乳,还要跟宠物医生咨询怎么防止它随地大小便。”

“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么详细。”

“我以为这是我的义务之一。”

项鹰无所谓地笑笑:“随便你,你只需要随叫随到,乖乖听话,不要给我惹是生非,其他的我不约束你。”

“被包养也不是很难。”荣谨行突然感慨,伸出手说,“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项鹰懂他的意思,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他,荣谨行笑着拿过来,这是一张副卡,他略微惊讶地问:“你竟然有副卡,看样子项大老板是个有经验的人,这张卡原先是谁的?”

“过分关心我的隐私,既不是你的权利,也不是你的义务。”言下之意就是叫他闭嘴。

荣谨行识相地不再多问,把小白丢给项鹰,把卡放进口袋里转手就走。

“等一下。”项鹰突然开口叫住他。

荣谨行回头:“什么事?”

“狗小时候什么都不会,你要教他在哪里可以做什么事,在哪里不可以做什么事。如果它不听话,可以适当的加入一些体罚,过不了多久,它就会明白。”

“你的意思是让我教小白?”

项鹰点头:“你去问宠物医生,他也会这么告诉你。如果你不想教,情愿自己每天打扫它的粪便,我也无所谓。大不了让它长大后,变成跟你一样惹人讨厌,令人唾弃的败类。”

荣谨行生气的双手撑在桌面上说:“你这是人生攻击。”

“不想听就把卡还给我,然后带着你的狗滚出去。”

荣谨行很怂的选择了妥协,摸着口袋里的卡,满怀怨念地离开。

他刚走,项鹰的手机便响起来。

“喂。”项鹰发出低沉的嗓音。

“项总,副卡您收到了吗?我行已最快的速度帮您办理好,不知道您满意吗?”

小白肉呼呼的身体跑到项鹰脚边,项鹰捏着它的脖子,把它放在桌上抚摸它朝天的肚皮:“很满意。”

“那您看,这个月快要结束了,这个季度的额度还差一些……”

“稍候我会让财务部的人转三百万过去。”

“啊,那谢谢项总了,下个月您就可以把这笔钱再转回去。”

项鹰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在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小白嘴边让它咬,自然自语地说:“你说,是教你容易,还是教他容易?”

小白糯糯地叫了两声,咬得不亦乐乎。

项鹰低声笑起来,在小白的肚皮上狠狠地戳了两下:“跟你主人一样,只会耍赖皮。”

11.

原先的手机被流浪汉抢走,荣谨行心安理得地用项鹰的卡刷了一部时髦的最新款,在商场挑选着合身的衣服,里里外外,从内裤到袜子,再到衬衫外套,一个不落,买了好几套。最后才去宠物店,拧着大包小包,打包回项鹰的酒店顶楼。

情夫是见不得光,带不回家的,荣谨行很快接受住在闲逸大酒店顶楼的事实。每天过着好吃好喝好玩的日子,不用工作,有大把的金钱可以享用,还有条小白狗,跟前跟后,唯一心烦的只有一件事──项鹰从不碰他。

不是荣二少犯贱到没男人上就饥渴的境界,只不过作为被包养的情夫,每天睡在地上,实在令人费解,项鹰就算不碰他,好歹给他张床吧,整日睡地,跟小白有什么区别?

不对,他连小白都不如,好歹小白有自己给它买的狗窝,他有什么?只有项鹰丢来的一个枕头。

这件事比写毕业论文还让荣谨行闹心。

“我要上床!”在第三次爬上床被项鹰毫不留情地踹下来后,荣谨行抱着枕头站在床边抗议。

“就这么想被男人上?”

“谁说要做那事了。”

“想做就上床,不想做,你就只能在床下。”

比起被人上,荣谨行宁愿老实在床下,但是他仍旧忍不住抗议:“我保证,我就睡在床边上,绝对碰不到你。”总睡地上,硬邦邦的不舒服。

“那也不行。”新闻放完,项鹰开始挑台,“我是你的金主,有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没意思。”荣谨行负气把枕头丢在地上,正巧砸在小白身上,小白从枕头底下钻出来,报仇似的从荣谨行脚面上踩过去。连狗都能欺负自己了!荣谨行憋屈地厉害,“你是不是那里不行,一个月只能做几回?”

“想被我干死在床上就直说,激将法对我没用。”项鹰从容不迫地说,“把精力放在你身上,浪费。”

荣谨行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从第一次见项鹰起,他就吃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提出包养的人是他,现在却又不碰他,只是一味的给他钱,这是把他当宠物养?

“怎么?不开心?”荣谨行的沉默不语,将项鹰的注意力从电视上移开。

“没有,只是觉得被你包养,很无聊。”

项鹰关掉电视,笑说:“怎么才不无聊?”

“你都不去酒吧的吗?”

“偶尔去。”项鹰并不隐瞒,察觉到荣谨行在听到这话时,眉头稍微动了一下,他说,“你想去?”

“要一起吗?”

“听上去是个不错的建议。”项鹰走下床,从衣柜里找出一件不那么正式的白色衬衫,和深灰色休闲长裤穿上,拿起车钥匙,不打招呼地往外走去。

“喂,等等我。”刚才一直在偷看项鹰穿衣服,荣谨行的裤子还没提上去,项鹰已经走到门口,他一蹦一跳拽着裤腰往外追去,差点儿摔了个狗吃屎,幸好门口的项鹰及时扶住他,才没让悲剧发生。

“这么着急?”

轻浮地笑声引来了荣谨行的不悦,他趴在项鹰的身上,微微耸动的肩膀自他的脸庞擦过,将他从惊吓中拉回。

荣谨行怒气冲冲地抬眼,好巧不巧地对上那双盛满笑意的眼睛,一肚子的气神奇般的消失而空,灵魂仿若也被鹰一般的眼睛吸了进去,挣扎不出。

12.

坐在黑色的越野车上,位于副驾驶座上的荣谨行撑着下巴打量项鹰。这是他第一次看项鹰穿这一类型的衣服,贴身的衣服完美的勾勒出他健壮的身形,荣谨行吹了声口哨,项鹰是个有魅力的男人,这是无法掩盖的事实。

荣谨行指引他去自己经常光顾的“幻夜”酒吧,一进门,他就径自走向老板那一桌。

“嗨,Dean很久不见。”荣谨行熟稔地在Dean旁边坐下,跟Jodie还有桌上其他的朋友打过招呼。

“好久不见,荣,你带了新朋友来?”Dean是个ABC,中文水平处于中等水平,音调是外国人常有的特色发音。

荣谨行招呼项鹰坐下,两边介绍了一下后,Dean直呼看了项鹰一眼后,就开始殷勤地与他聊天,不太搭理其他人。

Jodie是Dean妻子,常来幻夜的人都知道,他们两口子各玩各的互不干扰。荣谨行对Dean非常有兴趣,曾经旁敲侧击过一段时间,可Dean没有任何回应。他也听朋友提过,Dean虽然好色,但是个货真价实的直男,好的是女色,所以荣谨行一直没对他下过手,就当是个朋友,虽然心里痒痒的,总想上他一回,但搁在直男跟弯男之间的是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不放弃不行。

桌上的人陆续离开,勾搭其他人去。Jodie也有了新目标,桌上渐渐就剩下荣谨行、项鹰和Dean三人。

Dean和项鹰聊的热火朝天,荣谨行表面上是物色酒吧里的人,实则在偷听。

他们俩的话题很普通,从各国的文化,到物理天体星球运动,聊得很杂,也很开心。

就在荣谨行快没耐心听下去时,Dean没有征兆地说:“鹰,你喜欢的是男人吧。”

荣谨行内心颤抖了一下。

项鹰从容不迫地回应:“是啊。”

“美国有好多州都允许同性伴侣结婚的,我很接受这些事情。”

坐在吧台边上的一个男人,从手中的酒杯上面偷窥荣谨行,荣谨行听闻这话,猛地抬起头,恰巧与那人的视线撞在一块,对方没有害羞,反倒放肆地盯着他。荣谨行便冲他点头,举了举酒杯。

“我和Jodie是open relationship。”

Dean的话吸引了荣谨行全部的注意力,他竖起耳朵,连对面看自己的男人都忘了。

项鹰并没有回答这句话,Dean重复地说:“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我喜欢女人。”

听上去很像是在给自己洗脑,荣谨行有种糟糕的感觉,果不其然,Dean在说完最后一遍我喜欢女人后,突然对项鹰说:“我也很喜欢你。”

荣谨行猛地回头,项鹰的眼睛里波澜不兴,他的笑容很绅士:“我也很喜欢你,就像我的朋友,我也喜欢他们。”

Dean挑了挑眉头,明白项鹰的意思,他说:“那我们现在是朋友吗?”

“当然。”

“为了我们的友情干杯。”Dean撞了下项鹰的酒杯,喝完一口酒说,“亲爱的朋友,拥抱一下吧。”

“为什么不?”

Dean眉开眼笑地抱过来,分开时趁机在项鹰的右脸上偷亲了一下。

荣谨行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项鹰竟然还在笑!

小心笑岔气!

荣谨行在心里骂了一声,项鹰笑着扭头扫了荣谨行一眼,荣谨行浑身不自在,心里更甚,他看上那么久的直男,竟然会对只见一面的项鹰表白亲吻,太怄气了。

不想再跟他们坐一桌浪费时间,荣谨行端起酒杯,主动往偷窥自己的男人那边走去。他一遍遍告诫自己别去理那两个人,眼下的男人比他们美味的多。

正在荣谨行与英文名为Hogan男人打得火热,对方甚至提出邀请时,项鹰走了过来。

“二少,这位是你的朋友?”

Hogan盯着隐藏在衬衫后面的胸肌看,荣谨行故意说:“怎么,看到我朋友,就不想要我了?”

“怎么会,二少是二少,你这位朋友跟你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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