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番外——九天迹昙
九天迹昙  发于:2014年02月18日

关灯
护眼

韩力伟几个一下跳起来:“真的?”

辅导员看着这群毛头小子问:“什么真的假的!这次苏瑞组第一,没人有意见吧?”

他们都摇摇头纷纷说:“应该的,应该的。”

“那苏瑞升为正式班长也没什么意见吧?”辅导员接着问。

他们更是一致赞成,见大家没什么异议,辅导员说:“那好,就这么定了,有意见的先保留。”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没人再提起阿朗,虽然认识都一个月了,可阿朗和谁都不亲近,整天一副天地我最大的样子让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们看着很不顺眼,女生更是不会提,怕引起什么误会,虽然有几个对俊朗的阿朗有好感,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让她们心跳不已的同时更多的是觉得阿朗不近人情,不适合当男朋友,也就收了心。

等他们看到苏瑞和阿朗的时候都有些莫名其妙,原因在于躺在担架上正处于昏迷的阿朗紧紧地握着苏瑞的手不放。苏瑞的整个状态看起来倒还好,除了满脸的疲惫没看出什么不妥,他看着阿朗紧握的手无奈地对众人解释说:“可能是烧糊涂了,怎么掰都掰不开。”

教官拍拍他肩膀说:“这很正常,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总会本能地抓住离身边最近的东西。”

苏瑞看了看阿朗紧抓他不放的手心说,是吗?很正常?

教官训斥他说:“像李原秀朗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要送下山,幸亏没出什么状况,真出了事没人能付得起责任。”

苏瑞苦笑着没有说话。

番外(一)

决定让施然先下山的那一天,苏瑞拉过施然到一边对她说:“现在趁你感冒还没加重,下山去吧,反正已经过了五天了。”

施然看着苏瑞,又看向阿朗说了句:“我没事,不就是有点咳嗽吗,忍忍就过去了。”

苏瑞劝说道:“你一个女孩子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看这衣服脏的都看不出色了,要是真病得重了,我和阿朗都没办法照顾周全,你要是出了事我会担心的。再说了,你也不希望咱组拿不了第一吧?”

施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看了看坐在洞边的阿朗说:“他怎么这么不好相处?几天了和他说话也不搭理人。”

苏瑞笑着说:“他就那样,别说你才和他相处几天,我们一个宿舍不仅一天说不了几句话,还……”苏瑞没有说下去,经过上次打阿朗的那件事后总觉得心里有些疙瘩,他转而说:“我放求救信号了啊。”

施然眼睛瞟向阿朗小声说:“要不要和他商量商量?”

苏瑞不以为然地说:“不用商量,你只管走,你没事我才放心。”

施然看着苏瑞轻声说了句:“苏瑞,你人真好。”苏瑞当场脑子就有点转不过弯来,傻笑着说:“你才知道?要是真觉得我好做我女朋友得了。”施然啐他一口说:“怎么给点阳光就灿烂?” 苏瑞对她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可她不想这么早下决定。

其实就如苏瑞所说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想这两天几乎都是一天才能吃一顿饭,而且不是野菜就是野果子,虽然偶尔会有小兔子或者不知名的鸟,但不加盐和作料的食物总是让人难以下咽的,吃了一次后施然就觉得有点受不了,但也没说什么,大家吃的都一样,甚至她分的那份更多。起初施然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推让了几次,无奈苏瑞一再坚持,说自己是男人,吃这点苦不算什么,她也就没再客气。

这几天,施然刻意忽略阿朗的存在,她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哪里会有人像阿朗这样对她不理不睬的?经过几次交谈没有回应后,施然就拉不下脸来再去搭讪,久而久之就觉得没阿朗这个人似的,经常和苏瑞嘻嘻闹闹的。

苏瑞则是故意的,他时不时地斜眼看看不远处的阿朗,就是不说话。有几次过树林的时候施然被刮伤,他第一时间做的不是去看施然的伤口,而是反射性地回头想看看阿朗是不是也伤了,但看到的却是阿朗冷冷的眼神。每次看到阿朗的这种眼神时,苏瑞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涌动,似乎阿朗不该对他这么疏离,似乎阿朗应该和他亲近些。这种情绪让他觉得烦躁不安,他强迫自己不去注意阿朗,但不知道为什么休息的时候仍会在不经意间瞟向他,甚至还有几次听不到身后阿朗的脚步声,他会猛地回头,似乎是怕他就这么丢了似的心惊胆颤,当看到阿朗仍不声不响不远不近地跟着时,就会莫名的松口气。这更是让他懊恼不已。

食物是苏瑞和阿朗分别找的。大多数时候,阿朗把找到的东西一多半放在他们旁边,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开。这让苏瑞很恼火,要不是施然在身边,保不准他会把那些野果野菜山鸡什么的踩个稀巴烂。没吃树皮就不错了,就算是为了施然他也得把火压下去,他这样告诉自己。

施然的咳嗽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的。晚上山里比平地冷得多,虽然上山的时候多穿了件衣服,可谁能想到会下起雨来,虽然不大但淅淅沥沥地总下个没完,衣服早就湿透了。好不容易他们才找到个能容两个人的小山洞――里面有些干松的树枝,想是以前有人来过这里――苏瑞点起火,让她把衣服烤干,可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好意思在两个男人面前晾衣服,硬撑到半夜终是咳嗽了起来,第二天鼻子囔囔的有些堵。苏瑞担心地问了好几次,她都说没事,苏瑞说让她先下山时,她起初心里十分不乐意,一是看苏瑞实在是担心二是苏瑞说得没错,她不能成为组里的累赘,这才勉强同意。

施然被接下了山,只剩下苏瑞和阿朗,两人之间的距离能开火车。

阿朗看着雨后的树林出神,好一会儿,苏瑞才走过来说:“阿朗,把衣服烤烤吧,别像施然一样生了病。”阿朗头都没回,昨晚一夜没睡,现在脑子昏沉得很,苏瑞倒是在山洞里守了施然一晚上,精神看上去还不错。阿朗暗自猜测,如果他不在说不定他们还能发生点什么,他正为这个想法堵心堵得厉害,听到苏瑞说话自是不想搭理。

苏瑞暗骂自己多管闲事,阿朗对他的这种态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就不长记性?!他气恼地走出山洞,去找东西吃,等回来的时候远远看到阿朗头倚在石头上似是睡着了。苏瑞看着手里的野菜恨恨地想,这样都能睡着!服了你了!

番外(二)

别扭了半天的苏瑞看阿朗还是一动不动地倚在那里,终是不放心,下过雨的山里本来就冷,阿朗又坐在洞口睡觉,即使身体强健也难保不会吹出什么病来。他喊了一声:“阿朗。”没回应,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回应,便气恼地走到他面前说:“阿朗,别在这里……”话没说完就发觉阿朗不对劲,阿朗的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急促,眉头紧锁,像是很难受的样子。苏瑞把手放到他额头上,心里猛地一跳,吓!怎么这么烫?!他推了推阿朗说:“阿朗,你发烧了。”

阿朗艰难地抬起眼,看着苏瑞说:“你才发现?”

苏瑞愕然,听阿朗的意思像是早就生病了,正在埋怨他没有没早发现似的。苏瑞轻声说:“去里面躺着,我去找些凉水,明天让人来接咱们下山。”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阿朗带些嘶哑的嘲笑说:“不是想拿第一么,就剩最后一天了坚持不下去?”苏瑞猛地转过身,盯着阿朗说:“你能撑几天,老子陪你几天!

阿朗的眼睛带上了水雾,苏瑞知道是烧的,不顾和他计较忙去找凉水,回来看他还在洞口躺着,把水壶摔在地上拉起他的衣襟就大声吼道:“叫你去里面,你没听到?!”

阿朗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迷迷糊糊地说:“现在才想起来让我去里面,是不是太晚了?”

苏瑞看着他潮红的脸忽然觉得惭愧,虽然阿朗不太爱和他说话,一说话就能让他生气老半天,可阿朗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不单单是针对他,自己却那般在意,以为阿朗是故意惹恼的他。想昨天,一个小小的山洞再进来一个人就觉得挤,苏瑞看阿朗站在洞口的背影本想叫他,但又怕他当着施然的面不理他给他难堪,试了几试终是没开口,还自我安慰道他一个大男人,这点雨就能淋病了?再说他有脚不会自己进来,虽然挤了点,但总归比站在风口强吧。谁知阿朗愣是没进来取暖的意思,一直站在洞口到天亮。他也知道施然不好意思脱下来烤衣服就让她靠近火堆,虽然衣服干得慢了点,但总归比湿淋淋的强得多,自己还把烤干的上衣搭在了她的身上。即使是烤干了衣服,施然还是生了病,半夜的咳嗽声听得苏瑞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一到天亮,他就和施然商量让她先下山,好在施然同意了,没成想现在阿朗比施然病得更厉害。

他扶起阿朗走到山洞,看着燃尽的火堆更觉无语,为了能让施然暖和些,山洞里的柴火已经让苏瑞点完了,哪里还能找到半点星渣?再加上刚下过雨,去哪儿弄干柴火?

他把衣服脱下来想把衣服披到阿朗身上,被阿朗一把推开,苏瑞不禁恼火,忍着气说:“这样暖和些。”阿朗耷拉着眼皮说:“你冷。”

瞬时,苏瑞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这两个字击中了,沉沉地压在心里,有些难受。他强笑道:“我不怕冷。你不披上保保暖的话小心病得更厉害了。”说着把衣服又披到阿朗身上,这次阿朗没拒绝,小声说了句:“我衣服都是湿的。”

苏瑞听到他的话笑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昨天没让施然把湿衣服脱下来是因为施然是个女生,现在阿朗是个男生当然可以先把湿衣服脱下来。他说:“你先把湿衣服脱了,我拿外面晾凉,风一吹很快就能干。”

阿朗没动作,苏瑞以为是病迷糊了四肢乏力,伸手就解阿朗的扣子,被阿朗一把抓住,阿朗呼吸比刚才更加急促地看了他一会儿,却也没说什么,慢慢地又放了手。等苏瑞把他的上衣脱下来之后把自己的干衣服披在他身上笑着说:“要不我把裤子也给你?”

阿朗的脸比刚才更红,从喉咙里发出一个蚊子叫般地声音说:“不用。”

苏瑞嗤嗤笑了起来:“都是男人还害羞?”

说归说,却没有勉强他,他站起身说:“天要黑了,我再去找点东西吃。”

阿朗想拉住他的手,终是忍住了,说:“好。”

番外(三)

半夜的时候,苏瑞被阿朗惊醒,准确地说他根本就没睡踏实,阿朗的烧一直没退,他不放心,阿朗一点小小的动静都能被他听进耳去。苏瑞抬起头看着阿朗在的方向急切地问道:“阿朗,你没事吧?”

阿朗的身体蜷曲着没说话,苏瑞听不到他的回答更加担心,他赶紧朝阿朗的方向挪了挪却在碰触到阿朗身体的时候吓了一跳,阿朗身体的温度似乎比白天的时候更高,他不禁慌了神,扶着阿朗的肩头急急地说:“阿朗,阿朗,你没事吧?”

阿朗握住他的手哆哆嗦嗦地说:“冷。”

苏瑞想起早年自己发烧的时候出现过这种状况,烧得越高,身上反而冷得厉害,他更加焦急地说:“我去找点柴火,你等着!”

谁知他的手却在他起身的时候被阿朗使劲拽住,耳边传来阿朗的声音说:“苏瑞,别走,别走。”

苏瑞蹲下身轻声说:“这样下去你会出事的,把手松开,我一会儿就回来。”

阿朗哪里听得到他说的什么,只是本能地抓紧苏瑞带着体温的手,身体的寒冷让他不自禁地向苏瑞靠去,嘴里模模糊糊地说:“抱着我,我冷。”

苏瑞听着阿朗沙哑的声音不忍心离开,想自己抱着他也能取暖,就躺到他身边把他环进怀里喃喃地说:“阿朗,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有事。”

阿朗窝在苏瑞怀里,紧紧贴着,闻着苏瑞身上的味道,心里一片平和,渐渐停止了颤抖,最后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苏瑞已经不在,心慌地想站起身,谁知身上竟没半分力气,摸了摸额头不似昨夜那般滚烫,想起昨天躺在苏瑞怀里的情景红透了脸,正好被刚进洞口的苏瑞看到,他急忙走过来把手放到阿朗额头上说:“今天早上烧好像退了,怎么现在脸还这么红?”

听苏瑞这么说阿朗觉得脸更烧了,一扭头朝里闷闷地说:“发高烧那能这么容易下去?”

不明所以的苏瑞看着阿朗的背奇怪地说:“昨天我搂着你的时候你出了一身的汗,今天早上我摸着没那么烫了才出去找东西吃的,难道又烧上来了?”

听着他的话,阿朗的心咚咚咚跳得厉害,耍赖似地说:“嗯,我觉得又烧起来了,身上没一点劲。”

苏瑞不疑有他,刚才摸他额头的时候似乎是有些烫,于是说:“赶紧把东西吃了,我背你下山。”

阿朗回过头说:“你背我下山?怎么不点烟火让他们来接?”

苏瑞觑了他一眼说:“你烧糊涂了吧?现在哪里能找到干柴火?”

被他这么一说阿朗倒觉得自己确实是烧糊涂了,本来山里湿气就重,再加上刚下过雨即使出了太阳哪儿能这么容易就把掉落的树枝晒干?他轻声笑了笑说:“苏瑞,你背得动我吗?”

苏瑞把洗好的山果递给他后站起身说:“背不动也得背,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阿朗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苏瑞,轻声说了句:“你已经扔过我一次,这次要是再扔下我一个人,我以后都不理你。”

刚走到洞口看路的苏瑞只听到后半句,他扭头说:“阿朗,你什么时候理过我?”语气中似是带着委屈,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赶忙转过身掩饰尴尬。

阿朗听到他的话倒是无声地笑了起来说:“苏瑞,这是你自找的。”

苏瑞又转过头,带着怒气说:“我自找的?我怎么得罪你了,要你这么对我?平时说给你说十句你都不回一句,即使回一句每次都能把人气得半死,你……”苏瑞压下心中的火,不想再多说什么,又在洞口站了一会儿说,:“如果你能走,现在就下山。”

“你不是要背我吗?”阿朗望着他弱弱地说。

“背你?”苏瑞拽拽地回身,“都有力气气人了,还用人背?”

阿朗的眼神顿时变得无辜可怜,他缓缓地低下头说:“那我自己走。”

番外(四)

看着走在后面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的阿朗,苏瑞实在忍不住蹲下来说:“上来。”

阿朗愣了一下,马上爬到苏瑞的背上,苏瑞起身背着他说:“别指望我能背你多长时间,我也累着呢。”

阿朗没有说话,蹭了蹭苏瑞的后颈,满足地深吸着属于苏瑞的味道,苏瑞被他弄得痒痒的,忍不住说:“你别乱动,痒死了。”

阿朗听话的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苏瑞,如果是施然,你会不会背她?”

苏瑞被阿朗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那是自然,她可是个大美女!”

阿朗又问:“如果我和施然同时生病,你会背谁?”

苏瑞看不到阿朗的表情,顿住脚步,微斜着头有些奇怪地问:“阿朗,我看你是真烧糊涂了,怎么问这么没有水准的问题?”

阿朗静默了一会儿说:“听你的意思就是会背施然了?”

苏瑞继续朝前走,他确定阿朗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来,如果他和施然同时生病,当然会……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