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硕大的雨打在窗户上,惊醒了沉酣中的大地,空旷的夜幕下一阵狂骤的马蹄声自远方传来,于屋子里,于床上,于他的怀里听来,十分清晰。
后楼的直属营有人起来关窗户。
“要下‘大’雨了……”他紧紧抱住我,侧耳倾听这造物主轻轻走来的声音。
陆文虎话音未歇,一声更大的雷吼夹杂着急密的闪电震天而起,紧接着,更多的大滴雨水逐次砸落,转瞬间便如瓢泼盆倾,听不出个数。
天地,一下子陷进了一片纷攘嘈杂的喧嚣当中,而我们这间小屋里,却越发凸显出一份异样的宁静、祥和、温馨、浪漫的气息,爱欲酣甜!
凉意或透过玻璃或挤进窗隙,丝丝缕缕漫游进来,空气清澄爽洁,室内洋溢着一股甘洌的味道。
“大宝儿,冷没?”他依然紧紧抱着我,竖起神经感受着窗外弥天大雨。
“不冷。”我依然紧紧偎在他怀里,象是一只受惊的幼兽双手齐齐握住他的那杆挺硬的,火热的,跳动的生命之根,更加用力。
“B崽子……操!使劲儿攥是不?是不想死了,啊?啊?……”或许是我的紧握让他吃疼,也或者是更加兴奋,他边说边压上来,一下一下顶撞着我。
被他压在身下,我无力动弹,只能任由他又亲又啃,用身体拍撞着,浑身酥软,双手环在他因抬举而力量尽显的腰上,挤。
“小骚货……又想要了是不是?嗯?急眼我今晚把你祸祸了你信不?”他骑在我身上,骄傲得象一个帝王。在他心里,他一直认为是因了第一次征服了我,才使我一次次不忍离开他,最终在他身下俯首称臣,也因此他心里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占领我的最后一处高地。
说实话,我很想把这块仅存的处女地给他,让他实现“把你干了就是我地银”的愿望,打消他心里烙下的我还会再跑的阴影。很多时候,尤其是在激情燃烧得不知所措,以及他用老方法总是迟迟不能高潮的当口,我是多么希望甚至渴望他进来。可是,试了几次,却都是以我紧张害怕到疲软使他不忍硬来告终。
夜,雨。
雷声甫歇,电闪停驻。
“小B崽子,不说话是不?不说话……我今晚就干了你!”他胸膛里呼出浓重的狠意,咬着牙边说边从我身上起来,搬起我的两条腿,跪在床上毫无章法地乱戳乱顶。
陆文虎每到情绪亢奋都会粗话连连,甚至在高潮的时候还会在“我样你摸我几巴……样你摸我……”“骚货!”等类词语中加入更为血腥更为难听的狠话。我知道那是他发泄的一种方式,就象我在被他折磨到生与死边界的瞬息,总是不自觉地出声,憋着是很难受的。
我没有扭曲和躲闪,歪着头,闭了眼,咬住牙,绷紧心,忍受抑或期待着,任由他已经顶在了正确的位置——最柔软的部位干涩着。
今夜的我,是反常的。
当意识到我反常,他猛然间惊觉,胡乱运动的身体停了那么一下,一手抓住我那里,然后象突然发现了珍宝,放下担在肩上的我的双腿,爬上来。
“你今天牛子还硬着……你是不是样我干了?啊?”他高兴得象一个孩子,趴在我身上又搂又亲喜不自禁:“大宝儿,你就样我干一下吧,奥!可能有点疼,你隐(忍)一下,行不?我求你了……好大宝儿,行不?”
我点头。
他如获圣旨,急急起身,被都被他掀得一阵猛风。
“你别害怕,我不能使劲……你也别使劲儿,你一夹我就进不去了……”他再次抗起了我的两条腿,说着话用沾了唾液的手指按摩着我的后庭,然后给他枪身涂抹了足够的润滑,用手扶着,找寻着那一处即将开放的花蕊。
第三章:含羞怒放
夜,漆沉。无边的黑暗潮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将亢奋中狼兽的粗狠喘息幻化成一声声低嗷,传达着那几近鼓胀至巅峰的渴求。
雨,倾盆。哗哗的落水声笼罩了天地,将万事万物阻隔在欲望之外,唯留这间小屋。
奔雷,隐隐。一声声震击敲打着心房,将这刻锤炼成永恒。
驰电,闪闪。一下下撕开夜幕,将那狰狞的,急切的,兴奋的,喜悦的,跪立在我身下的身躯映画成一尊不朽的雕像。
陆文虎抗着我的双腿,拧挺着他那杆如同铁石一般坚硬的金枪已然抵住了花蕊,一点点用力开进。
我没有动,清晰地感受着一具坚如金铁的硬物戳在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仿佛在接受着伟大的爱欲穿透心房,有一点点害怕,有一点点紧张,于是紧闭了眼,抓住床单,和心一起,等待。
硬物一点一点推进,有种极其不舒服又麻痒的感受钻爬在心尖上……
一点点……
又是一点点……
由于不忍,他极尽小心。缘于极尽小心,他暗憋着呼吸。因为暗憋着呼吸,他一声声自胸膛里压抑着喷薄而出的喘息粗重响亮,仿佛一只黑熊正在费力地攀在树干上掏挖蜜糖时所发出的兴奋又疲惫的低吼,隐隐然有金属断裂的声音。
终于,钢枪的整个头部进来了!
我的心瞬间紧皱成一团矛盾的线球,害怕着,却又期待着,身体开始出现了微微的扭动,抗拒着。
由于紧张,我的花蕾紧紧地合拢,使他的进攻再一次遇到了阻碍,于是他交替着向前挪动了跪在床上的双腿,以便占据更有利的地形发动下一次攻势。
他一只手攥着我依然硬挺的分身,那是他选择进退的信号,更是他旌旗猎猎的号角。
他开始晃动腰身,有力地牵引着那杆钢枪一下一下缓慢地以极小频率前后抽动,每一次抽动都更进了一分,每一下都牵动着我心,使我不得不起伏着胸膛大口呼吸,来抵御心中巨大的恐惧,还有那疯狂奔涌的渴望。
一团烈火在胸中燃烧!我深深闭上眼睛,手死死抓住床单……
没有人说话,天地屏住了呼吸,雷声雨声遥远飘渺,静静地倾听这爱欲所迸裂出的千古绝唱。
他也紧张,一只手搓弄着我的分身,钢枪十分小心地掌握着分寸,口中喘息里渐渐颤抖出快乐的音符。然后,他再难控制那极度的诱惑,腰身用力一挺,整根长大的金枪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尽数没进了我的身体……
天地不在了!
心,化成一片片惊飞的蝴蝶——
那疯狂的痛楚!那潮奔的难过!仿佛体内被夹进了木塞,然后劈成两半!
天崩地裂!
我的意识,下落,在下落,然后缓慢升起。隐忍着紧咬下唇,嘴里发出痛苦的,腰臀条件反射后撤,扭曲挣扎,却被他死死固定在原地。
他已然癫狂!
这个日子,他盼得太久了!这个时刻,几乎成了他每个夜里都在希冀的梦幻!长久以来的空洞,乍一找到如此温暖潮湿的紧箍舒适,使他迷失了本性迷失了自我,嘴里喘息着急促,颤抖着呼唤、哀求:“乔晖——大宝儿……”不管不顾我的分身已经瞬间疲软的事实,腰身开始用力,以他饱满的壮臀为重锤,一下一下由慢至快,砸撞着我。
金枪鼓胀着饥渴的温度,长大,挺硬!
我有那么一忽儿迷糊,下身有被涨爆的疼痛席卷着,还有一股子很想上厕所的冲动。
躲闪,挣扎,逃不出他野性疯狂的掌握;哀求,告饶,难唤醒他迷失本性的冲动……
他真的疯了!
疼——
难受——
我嘴里哀嚎着,着,后庭用力紧皱着,抗拒着——
他越是兴奋!
他的腰,稳健灵活,每一次弯挺都输送出极限的速度;他的臀,厚重如磐,每一下起落,都砸撞出夯实的力量;他的一柱钢枪,饱涨粗硬,且直挺长大,每一次退都蓄势待发,每一次进都直捣黄龙……
肉体撞击的“噼啪”声,声声入耳,如惊涛拍岸,与窗外喤喤的雨声和轰隆的雷鸣交织在一起,组合成一曲当魄惊心的交响!
汗水汹涌!
时光静止。天地消弭。
疼吧!疼——
如果用疼能换回我对他的亏欠,我愿意一生都这样疼下去,来弥补我错失的那么许多美好时光。我愿意这样被他侵占,被他征服,被他索取,被他用野性的行为,爱着!
什么是完美人生?什么又是圆满爱情?通通见鬼去吧!作为一个同志,能将这刻以疼的方式烙进心底,已经是上天格外的恩惠了。
强求太多,得到的只能是无尽的失望!
“乔晖——你样我给干了……”“大宝儿——你以后就是我的银了……”“样你摸我几巴……你以后还跑不跑了?啊?”“……”
他一声声喘息犹如累牛喷鼻,一句句粗话仿佛凶兽低吼。他终于等到了今天,找到了他的归宿。
我的后庭依然在疼,腰身被他长大的钢枪顶撞得酸、胀、痛,犹如断了一般,冷汗淋漓。但是,听着他一声声快乐的喘息,一句句放肆的粗语,心不在抗拒,渐渐地弥漫上一丝甜意。
终于完成了夙愿,圆满了期许。能给他想要的感觉,真好!
这一刻,我与他毫无缝隙地连在一起,以交媾的形式合二为一,让这份难得的情分在取舍的过程中得到前所未有的升华。
随着他的侵略,我渐渐感觉到“我是他的银”这句话真正的涵义,原来竟如此伟大,如此甘甜。
疼痛中一丝丝酥麻升起,我的心欢快地跳跃出一浪一浪激动的暖潮。
我的分身一点点硬起!
“乔晖,你个小骚B……”他触碰到了我的硬,高兴得无以复加:“来,样我好好操操你……”
他说着话,枪不离膛,把我翻转来脸朝下趴着,然后他骑在我屁股上用力地挺进。
还是很疼,但却有种异常快乐的情绪在我心底泛滥、交缠。
多天来的隐忍,使他此刻拥有后兴奋得象一个孩子,一顿坏意地“报复”过后,他爬在我身上,不知如何是好地搂抱、亲昵、捻蹭……
“宝儿,以后天天样我这么干,奥!”他叼着我的耳朵说。
我用力地支撑着他的身体,承受那杆钢枪的扩张、抵触,“吭吭”着点点头。
然后,他用脚劈开我的双腿,又一轮风雨更加急骤……
疼痛稍减,麻痒的感觉越发清晰,仿佛有一队队信步的小虫在向我的身体里钻爬,朝着心的方向触电般进发。
我的声传达出隐隐快乐的信息,身体和心一起被浸泡得软软的……
我以为,这样的时刻能持续一生。可是,这时候,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房门就被急骤地敲响了。
“班长,班长……”是方宝胜的声音。
听到喊声,陆文虎趴在我身上,嘴里喘息着应答:“咋地了?”腰身依然在做着不间断的运动。
我推他,欲把他翻下去,却被他抱得控制得死死的。
“班长,你快回去看看吧,烧火间漏水了。”方宝胜声音焦急
“啊,知道了,你先回,我一会儿回去。”陆文虎动作依旧,说出的话里袋着明显的喘息痕迹。
“班长,你快点吧,不是小漏,是刚才打雷把房后的树击折了,把烧火间房顶给砸个窟窿,现在屋里全是水,都没到脚脖子了……”方宝胜急切间语无伦次。
“那煤呢?”陆文虎听到事态严重,这才停止运动,却仍是趴在我身上。
“煤都泡的哪都是了……你快起来回去看看吧!”
我一把把他推下去,找衣服穿。
“你不用过去,下大雨,还冷,我回去就行了。”陆文虎把我拉住,然后冲着门喊:“宝胜子,你先回,我穿衣服呢,马上就回。”
方宝胜这才走了。
陆文虎急急下地,穿好衣服,并一再不让我起来:“你在家等着,不行我找连长给出几个人,先把房顶堵上,把煤捞出来就行了,剩下的明天再整。你在家等着我,一会儿回来接着干!”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事儿?
第四章:水仙泛滥
在陆文虎的一再阻拦和告诫下,我没有起来。他走后,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听着窗外的雨声,满脑子都是刚刚发生的情景,心乱糟糟地温暖出无限羞涩。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啊!后庭仍在隐隐疼痛,可那被撕裂,被击穿,被征服,被占据,被一个如此男人所热衷,所陶醉,所喜爱,所快乐的感受却如此清晰!
从明天开始,不,从他进入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他的人了,无论多大的风雨我都躲在他的身后,依偎着他,不离不弃!
人是渺小的,是脆弱的,在漫漫尘世中孤立无援,假装坚强着独自迎受、品尝辛酸与甘苦,无助的泪只能默默吞咽。
可是,从今天开始,我属于他了,他用男人最原始最神秘最放肆的部位催发了我的稚嫩,使我在一夜之间粲然开放——
身体,和心!
这一切来的如此自然,如此顺理成章、浑然天成,以往心里认为的肮脏、龌龊、下流、无耻勾当,如今却为何有种异常神圣的感觉?
夜雨交织,于窗外的广阔天地间细诉着浓浓的缠绵。被窝里他的气息仍未散尽,托浮着我心在甜海里畅游。
想着他的心情,想着他的动作,想着他的喘息,想着他的话语,想着他进入我身体后的满足与快乐……我深深地醉了!醉在一片烂漫的花海里!世界再大,与我无关,我只要这一隅温暖,只求这丝丝缕缕的浸透心底的芳香!
这就是爱吗?一种被紧紧抱住的感觉,骚动着心,却遮住了眼睛,看不到也不想看到明天,只想享受这即便短暂却让人屏住呼吸的美丽,法子心底的幸福叹息!
这一刻,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渺小得可怜,唯有“我的男人”最为高大!
喜悦着,心跳着,脸红着,渴望中期盼着等他回来,走廊里的一点声音都禁不住侧耳倾听。
他也一样吧?
此刻,他也许正在屋顶上封堵漏洞,也许正在抢救那些泡在水里的煤,也许雨水已经打湿他的衣衫,也许他的脚正有力地踩踏在水里……
他是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宁折不弯的真正男人,维护“家”爱护“家”是他的责任,付出什么他都无所畏惧。可是,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如我般,一直沉浸在幸福和甜蜜之中,浑身都有无上的力量和干劲,冷和累都不怕了呢?
舒适、酣甜中睡去……
一夜好梦。睁开眼,天已微明,而他竟整夜未归。
雨还在下着,似乎比昨晚更大了。几天来的连绵细雨早已把干渴的土地浸饱,于是一夜之后,雨水肆意横流。
操场上,楼门前,雨水流成了河,屋檐形成断断续续的雨帘,飞瀑直下,大路两边的壕沟里哗哗的水声如万马奔腾。
天地苍茫,迷蒙一派,没有风,清冷的寒意凝聚在上空不肯散去。
我披着军用雨衣,踩着黎明已至却依然有些昏暗的天色,到炊事班时鞋全部湿透。
炊事班里小四川和新兵黄玉辉在睡觉,方宝胜刚从外面回来,正脱换着湿漉漉的衣服。
昨晚,他们费尽力气把房子堵好,又担心雨大成洪把菜地冲毁,于是几个人轮流着在菜地疏通,而陆文虎则一夜没休息,直到现在还和白迟一起在菜地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