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默害羞的把头撇开不情不愿地把裤子褪下放在洗衣机上，他觉得这样luo露又是两人独处很难为情。

“还好没红，我再给你冲下。”向阳终于松一口气，继续蹲在默的腿边冲水，听着那哗哗的水声，看着那光滑白皙的大腿，一颗心脏扑通的跳不停，那手就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默在被触碰的刹那心里一慌：他干嘛呀，便不自在地一躲，这一躲反而勾起了xiong性的攻击yu。向阳腥红了眼抬手就关掉水闸，猛地抱起默儿。身体突然离地失去重心，默急忙勾住对方的脖子，胸口也猛烈跳动，他想有些事早晚会发生，自己没必要这么紧张。向阳看着默绯红的小脸露出一个满意的坏笑，抱着默往卧室走去。

“你的腿都凉坏了，一会儿我给你暖暖。”向阳言不由衷的说着，心里的一个声音正剧烈呐喊：他就在我怀里耶，他正光着腿呢，他也不挣扎耶，他可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呢！

“我喜欢你。”向阳又一次表白。

默看着他什么也没说，你刚才不是讲过了么还没完了呀。

“我能……我……哎……”他叹口气把默放在卧室的床上紧贴对方而坐，眼睛自始至终没里离开过默。

默低垂着眼长翘的睫毛显得楚楚可怜，微颤的睫毛上沾了一滴水珠让人想要尝尝到底是什么滋味。向阳痴痴的看着默，他感到心脏无规律的剧烈跳动。强烈的心跳引发一股热力从胸口直冲到下腹积聚在那儿不走，它翻滚着下ti处越发的热烫，向阳强压那让他想大叫的yu望吻向了默粉橘色的小唇，贴近默的同时一股茶花的香味袭入鼻中，这气味闻上一次倒也罢了但再经历第二次向阳脑袋里那个叫理智的苹果就被yin欲小虫啃光了。

“我想要你。”他低头看默那两截露在外头的小白腿再忍不住的伸出黑手，而轻轻的触碰根本不够，他像芯片毁坏自由工作的机器人，有些用力的摩挲着手下光滑的肌肤，那股热力则更猛烈的翻搅起来让他开始颤抖。默并不阻止这一切，他已不算处zi自然不必矜持他也是有yu望有渴望的，不过他不喜欢主动他从来都不在情爱之事上主动。

向阳看默毫不反抗便愈加肆无忌惮。他左手撑上柔软的床，探过身一把将默压在床上，自己也快速俯下压住了默纤瘦的身体。默有些害羞的侧过头，一只手似迎似拒的搭在向阳的肩膀上。向阳颤抖的脱去默的汗衫，一头柔软的黑发凌乱的散开性感无比，看着默luo露的上身向阳内心越发激动。他伸出舌尖舔拭默粉软的唇瓣，一下……两下……右手不由自主的摸着默的下身。他坏笑着想小默根本不像他那样兴奋，便搓揉起来。只隔着一层薄布加上久压的yu望默不小心轻喊出声。这一声引得向阳完全不能自己，开始疯狂啃食默的小嘴。湿软的舌头激动的翻搅，口腔里yin欲的发出水声，手下就不自觉的用了力。“啊……”默又喊叫。

向阳疯了一般起身扒去默身上剩的唯一布料，看着肉色的jian挺鼻中隐约闻到一点腥味，他用指尖抬起那肉色的棒条张嘴含住。“唔……！”滚烫的接触让默的叫喊透着明显的yin欲，接着他便一声叠一声的喘息起来，没有多久默就宣泄而出。那白色的浑浊液体从向阳的嘴角流出，流过下巴、脖颈，直流入衣领，向阳对默咧个暧昧的笑：“宝贝你应该有很久没发泄了，我会尽量让你舒服点。”白色的液体随着嘴唇的张合又流出了些。他脱掉全身的衣物用力扔开，伸手打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瓶凡士林。

“我想要你，”向阳朝默的耳朵喘出粗气，“我真是忍不住了亲爱的，别怪我。”他打开瓶盖扣出一块，抬起默的一条腿涂在由于腿根的分开而luo露的私密小口。他在洞口轻柔的涂抹再试探的深入一根手指画圈翻搅里面的皮肉，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紧，便深入第二根开始进出的抽动。

“痛啊！”异物的进入和向阳过大的动作再次让默儿疼痛。“对不起，我会小心。”向阳手指的动作开始放缓，一点点逐渐深入。在润滑剂的助力之下洞口已是油滑，不再感到疼痛的默儿渐渐放松，开始享受异物的进出。向阳看着默的表情知道自己可以开始动作，他握住自己的下ti对准默的下部朝着某个地方缓缓却用力的挺入。撑开的si处涌入一股强大的热流，在向阳顶至最里的一刻，极速蔓延全身。热汗随着默身体的摇晃挥洒在床上，刚刚宣泄过的他双腿无力的任由向阳抓出红印。向阳被kuai感淹没所有感官，全部的注意力只在爱人那隐秘的一处。“啊……啊……啊！啊！”向阳一次比一次猛力撞击爱人在自己最后一声叫喊中宣泄而出，他满足的扬起一个笑脸说：

“小默我好幸福。”他紧抱住爱人喃喃问道，“你呢？”

默转过头看了向阳一眼不做回答，又想着对方眼睛的问题——那真是一双会感染别人的眼睛。

向阳觉得小默应该是不无快乐的虽然不知道他又走神到哪里去了，他实在喜欢小默连对方的走神都不舍得打扰就这么静静看着傻笑了好一会儿。

浴室里默儿软软地靠在向阳身上，感受水流喷出的热气，渐渐的好像真的全身都没了力气。向阳抱着默深怕他摔倒，那么娇柔的小默就在自己怀里，向阳觉得非常幸福，真想一辈子都这样。

默望着天花板，感到柔软的床在漂浮忽高忽低，湖蓝色的墙面泛着海浪的清爽，鸟声的鸣叫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好像越来越近，又好像越来越远。一只手掌抚过他的脸，可他的意识已经飘出，让他感觉不到手掌温度，接着晕眩伴随黑暗袭来。

黑暗中向阳在他身上挺动，乌黑的双眼浸透幸福微微眯起，一抹金色的光芒照上对方luo露的身体，他感到刺眼的闭上眼睛。再睁开，身上的人已不是向阳。那人狠力的冲撞，双目腥赤的张大嘴角向下斜抿，从眉梢到下巴戏谑残忍显露无疑。那人只是撞，撞，继续撞，一下，一下更甚过一下，他看到自己身下渗出鲜血，他看到血液向四周奔流，他看到红血漫开汇成一片，他看到它们向上升变成一块布起把自己围住，他突然感到安全放松。

嘶——！一个声音撕破宁静，那个人的眼睛再度出现，布满血红，对方一手挥去他安全的防护，让他在光照下暴露，那个人一手剖开他的腹，掏出一颗心狠狠捏住，血随着他的手臂倾泄，滴入他的眼——刺目。接着他缓缓升到上空，他看到他的身体张开躺着，他看到他的血肉撕开裂了，他看到他的两条腿像梧桐的枝干叉着。他看到那个人站起身毫不犹豫，那个人丢下他的尸体，一边整理上衣一边迈着坚定向大海走去。

醒来时窗外已是漆黑，默不知道几点了，他抬手擦去额上的汗，脑中自动浮现梦中的画面。他皱眉想起昨晚的那条短信，他知道是那个人发来的。他再看一眼窗外的漆黑，觉得自己在虚度生命，可他虚度的生命已不是一刻两刻可以计量。

他了解自己的生命正由虚无缥缈的幻想、愚蠢的回忆制成，他找不到可以为之奋斗的东西不清楚存在的意义，他不曾失去过因为从不得到过，他和别人一样快乐过但他非要去追究所有的缘由，对情爱之事总要刨根问底——你说你爱你到底爱什么，怎么爱上的能爱多久，如果……你还爱吗？

对默来说爱是沉重的，它意味责任意味背负意味由始至终，它不能被随意说出，那是亵渎。

爱是不计较，不辞幸劳，不煎熬，懂得回报。他听过见过很多华而不实的表白，浪漫感动人心却不切实际，那些激动的热切的全只一时，像烟火的灿烂，最后留下的是灰烬的飘散和残破的尸体。

他静静沉思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思绪是一团蚕茧绕来绕去，找不到线头亦找不到线尾，却给了默一个安全。他不舍的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有时想就此再睁不开来。

“你醒啦，最近都没睡好吗？突然就睡着了，我还以为你是晕倒吓死我了。”

向阳担忧的眼神立即把他拉回现实，他知道自己不在宿舍里，四周的一切他都不熟悉。

“我要走了。”他迅速地站起，捡起湿的裤子。

“裤子湿了，你先穿我的吧，我找条给你。”向阳打开柜子翻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他初中时候穿的运动裤。

“这个你穿应该正好，嘿嘿，你真是太瘦了不如你搬过来和我住吧，这样我好天天盯着你吃饭。”向阳一边说一边紧搂住默儿。默儿无奈，你这样抓着我我怎么穿裤子呀。

“你答应我吧”，向阳撒娇的摇晃默的小身板，“答应人家嘛～我会把你养的胖胖的。”听到养这个字默的眼里闪过一抹金光，他觉得被养是个好主意，这样他才能有多余的钱做些他应该做的事。他转头对向阳正色道：“那我吃饭、日用品还有衣服鞋子之类的都是你包办吗？”

向阳听了哈哈笑起来：“那当然啦，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不过稍微帮我省一点，我想我的零花钱养我们两个人肯定够了。”说完就亲了默一口，默擦擦口水看着向阳的眼睛，对方的眼里含着喜悦和认真，那一双乌黑清澈的眼睛让他想起当年的那个老人，想起老人给他的那块玉。

默点点头说：“要养我可以，我能不搬过来住吗？”向阳一听急了，这算是个怎么回事啊？但他看默那并不容回绝的表情，他决定就这样好了，对方肯给自己一个机会已经够他开心的了，而且他们已经发生过关系，说明默是把自己放在心里的。

“好的，我们吃饭吧，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不用着急。”向阳拿出一件大T恤替默套上满意的笑着，“我的小默真好看。”默也冲他笑笑，眼里并无笑意。

向阳会答应默这种无理的要求让默着实惊讶，他开始怀疑向阳难道真这么喜欢自己，连不合理的条件都能开心的答应。他觉得自己碰到了怪人，这个只见过他几面就盲目至此的怪人。走在浸润夜色的路上，默偷偷看着向阳被夜灯照亮的双瞳。为了向阳他必须要去确认。

05.失踪

向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去买个饮料的功夫这小默怎么又不见了。他拿着超市的塑料袋四处张望，那些树木似乎为了回应他的着急，跟着搞不清方向的他一块儿转起圈来。汽车，妇女，孩童，小吃店，五金店，这些可能见过小默的物和人都说没注意到那抹——他不能失去的身影。他是他的宝，心头的牵挂，爱恋的源泉，他的美丽，他浅淡的笑容，他的面无表情全是他的珍宝。他宝石般光泽的柔发，他琥珀色的双眼，他玛瑙般的唇瓣。他思念他，只这么一会儿他就开始思念他。他爱他，不知从何时起就爱他，他似乎才爱上他在这失去的时刻，又似乎早就爱上了他，一个世纪，几个世纪，他不知道，却已是如此深的爱他。可是他失去他了，找不到他了，他像流水从不让他抓住，在细小的指缝中毫不留情的流走。

他沉浸在失落痛苦中，他寻找爱人的影踪，漆丽的天空，时光的匆匆，每个熟悉的转角都嘲笑他一时的放松。

——我就这样轻易失去了他。

混乱的思绪闪现些微线索，失踪——公园！

他想起家附近有个不小的公园，这个时间应该快关了。他疾步跑去消融在路灯的微光中。

保安告诉向阳再过10分钟就要关门，之前已经用喇叭通知过还在园内锻炼的人们尽快出园。

10分钟仅仅是10分钟，他了解到一个世纪间历史的兴起、落亡，胜利、挫败，直到保安关上公园的门他才回归现实。

学校，对，回学校。

他飞快地奔跑，差点被一辆摩托车撞上，他大力挥手拦着开过的轿车，他焦急的在原地转圈跺脚。街头的杂乱灯光映照他急切的身影，默在黑暗的角落默默看着这一切。

他只是想去看一眼，我只是想看一眼，默儿对自己这么说，我是为了安心和向阳在一起才去看一眼。

当他走进那个小区，那个让他欢喜让他苦痛的小区，当他走至那栋楼下，那栋楼里属于他的窗口——亮着灯。那个窗口曾陪伴他多少个夜，陪伴他多少个等待。

他回来了？他果然回来了……眼泪无声掉下。

泪陷在衣服纵横阡陌的纹路里，陷落在冰冷的水泥地里。苦苦等待的结果一点也不让人喜悦。过长的时间让回忆变味，让记忆错乱，让思念欺骗自己。他曾无数次想象过再见的画面，他们相拥嬉笑，互相诉说这几年各自的经历。他万万没有想过其实他们是可以就此分开再不相见的。

就这么分开也好，何必纠缠。

他再看一眼那窗口，莹白的灯光，像极他当初的爱恋，干净纯粹，不懂掩藏。白即是白，爱就是爱。不耍心机，不会刻意，也不懂相处的道理，得来伤害总是很容易。

他说过喜欢自己的单纯，却忍受不了他的率真。他说过喜欢自己的青春，却等不到他的成长。他是那么残忍，说走就走，他太残忍，回来毫不吱声。——他们多像啊。

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一个不懂爱的人，不值得。

默儿回过头去，不想再看。

放下吧。他告诉自己。反正他也有了新的开始。

默走在街上，辉煌的街头，霓虹灯的刺目，让人想逃。梧桐树扭曲的枝杈，斑白的表皮，让人害怕。他走在路上，唯一的宁静是空中的月亮。洁白浑浊的月光洒下的是恍如隔世的苦涩。

他想起那个夜，那块刻着爱字的玉，它像这月光让他安宁。

他想那个夜，早就奠定这爱情的终结。

他看着地上路灯拉长的身影，他知道自己不复从前，他知道他必须放下学会真正长大。

成长总是沉重的话题，好似一道厚重的门，推开后，看到的从不是意料中的景色。成长充斥着疲惫、眼泪。快乐的事也会有，可那些快乐映衬了悲伤的酸涩。成长是一副艳丽的油画，红红黄黄，在被不注意的角落里，湛蓝浓烈的反衬。

“他可能回家了吧。”余默灵的舍友说。

“如果他回来了发条短信和我说下好吗？真是谢谢你啊。”

关上门的瞬间，向阳感到自己的心被夹了一下。

没有回学校，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应该打听好他住哪儿才对，可我……我对他一无所知。

我对他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爱看什么节目，我不知道他家住哪儿，我不知道他要好的朋友是谁，就这样失去联系。我怎么有资格说我爱他呢。爱一个人却对他一无所知。

向阳颓丧的走在学园的小路，他扭曲的身影倾诉出疲乏痛苦，他狠狠给了自己一拳倒上一块草地，眼泪流出浇灌了小草的干枯。他突然很想和谁说说自己的苦楚。

电话响过第23声，终于接起。

“刘鸣”，向阳低哑的声音透出了虚脱，“他不见了。”他伸手盖住自己的脑门，想干脆就此失忆好了。

“别急，八成是你干了什么好事把人给气跑了吧！”刘鸣肯定的说道，“明天好好道歉，他总会来上课的。”

“是啊”，向阳叹口气，“明天我再去找他，那就先这样吧，我累了。”

“哎，别呀！你还没说你干什么好事呢，和兄弟分享分享。”刘鸣在电话那头贼兮兮的笑着，盼着能问出什么八卦来。

“能干什么好事，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嘿！我说你啊，我好心好意帮你，教你怎么生米煮熟饭，你还不领情了哎，有你这么哥们儿的人么！”接着发出一声奸笑，“你真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