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南梦·还如一梦中+番外——吾必雪&歌木兮
吾必雪&歌木兮  发于:2014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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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隐瞒

安寒挥剑挡下所有的暗器,却独留一枚直奔咽喉,安寒一闪身,暗器便生生地插入了左侧肩膀。

安寒朝着欲再战的楮忆南递了一个眼神,楮忆南了然,别有深意地看了安寒一眼,便转身飞出大殿。

“来人,叫太医给太子疗伤。”站立在大殿中央的皇上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安寒中了暗器,才不慌不忙的采取了行动。

安寒捂着伤口,紧紧盯着龚思宸离去的方向,神色一紧,转身道:“父皇,那儿臣告退了。”

皇上挥了挥手道:“太子,你好好养伤,过几日,父皇会去看你的,退下吧。”

这摆明了是囚禁他。。。只能回去再想对策了,安寒无奈地回答道:“是。”

安寒坐于窗前,定定地想着如何才能与龚思宸见上一面。却不料,那心中的人儿已寻来。

“安寒——安寒——,你没事吧。”龚思宸焦急地跑进来。

安寒看着他,突然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无事,你为何来?”安寒挑眉问道。

“我听到你受伤了,所以我。。。来看你。”龚思宸突地觉得心中有一股怪异的感觉,自听到安寒受伤起,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让人无法忽视。

他皱了皱眉,不想再说下去。

安寒撇过头,不想去在意龚思宸在逃避什么的模样。

“你还记得你答应过那人什么吗?”安寒突然开口道。

龚思宸回过神,低下头闷声道:“记得,他想让我解散帮派,从此不再迈出皇宫一步。”

“我想让你以此为要挟,让皇上暂时放你出宫。”

“什么?”

“你就说解散帮派很多事需要你亲自出马。”

“如果他不答应呢?”

安寒微微抬起头:“那就告诉他,只要你一发出信号,整个帮派就会出动,到时武林定会大乱。他没法儿选择。”

“好,我立刻就去。”龚思宸说完转身离开。

突然身后有一股力袭来,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腰间一紧。

是安寒从身后抱住了他。

“你干什么?”龚思宸愣了一下,斥道。

安寒没有放开。

“如果可以,我愿意代替你去冒这趟险。但是,你已身在这场局中,是你无法不去面对的。”

龚思宸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哥。”

安寒的心微微一痛,龚思宸借机轻轻挣脱他的怀抱,离开了房间。

安寒叹了口气,不过和柳从梦一样是个孩子,却还大言不惭地想保护别人,真是让人操心。

不知不觉中他已深陷于龚思宸的一举一动。

在龚思宸去往大殿的途中,楮忆南已经带着柳从梦离开了。

“忆南,我不能就这样走掉。你带我回去。”

“回去?为什么?”

“龚思宸帮过我,我不能在他遇难时逃走。”

楮忆南拦住冲动的从梦:“就算你回去了又怎样,你能帮他什么,还不是成为他的负累。”

“是,我知道我是没用,可我不能扔下他不管。”

“那你就能扔下我不管吗?”楮忆南怒极吼道。

从梦愣愣地看着他,不知如何作答。

楮忆南冷静下来,将从梦搂在怀中,轻声道:“从梦,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如果你出事,你让我怎么办?”

从梦缓缓伸出手,回抱住楮忆南:“对不起,是我自私了。可这件事毕竟是因我而起。”

“不要多想,就算没有你,今日的事也迟早会发生。”

从梦点点头。

这种温暖让人依赖,从梦终于明白如今他不再是抓着一个借口,苟延残喘地活着。

身边的这个人足以让他付出一切,乃至生命。为了这个人,他必须好好的,好好的。。。。。。

几日后

巧之楼

“唉,你们听说过五皇子吗?”

“喔,知道,不就是那个一直漂泊江湖的外姓皇子吗。”

“听说最近他回来了,可是没过多久好像又被皇上赶出宫去了。”

另一桌上的碧衣男子身形一顿,在他一旁深蓝衣衫的男子不着痕迹握住了他微微颤抖的手。

“什么呀,才不是这么回事。我听说他是自请出宫。”

“这是怎么回事呀?”

那人突然压低了声音:“知道吗,那个江湖上有名的泠帮的帮主就是五皇子,他这次出宫,似乎是想要解散泠帮。”

“也是,皇帝老子怎么会任由皇子在外头撒野呢。”

深蓝衣衫的男子看着碧衣男子双眉蹙起,安慰道:“不要担心,安寒他会有办法的。”

“希望如此。”

“走吧,我们该找个安身之处了。”

楮忆南领着从梦走到一无人注意的角落中,从梦刚想开口想问,就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个身着桃色裙衫,笑若桃花的美艳女子。

那女子走到他们面前,盈盈拜下:“楮公子,一切已准备妥当。”

当女子起身时,便瞧着从梦,那眼神不知怎么的让从梦感觉很不舒服。

“楮公子,这位是?”女子笑着问道。

“他姓柳,是我的人。从梦,这是巧娘,这家酒楼的老板。”

从梦听了立即行礼,巧娘也稍稍回礼。

“楮公子,请到这边来。”

楮忆南拉着从梦的手,紧紧地,但是却故意忽视了从梦疑问的眼神。

从梦知道他有事瞒着他。

20.巧娘

巧之楼是京城内最大的酒楼,而巧之楼内的巧娘更是妖艳,京城纨绔子弟没有不曾打过她主意的。只是这巧娘拒人千里,生人皆不可靠近。

夜半静谧,柳从梦却怎么也睡不着。

颠来颠去,他实在受不了,便直接坐了起来。

“我在担心什么?”柳从梦挠挠头越发无奈,“龚思宸那么厉害的一个人需要我担心什么!”柳从梦轻声叹了一口气,穿上鞋子,披上白衣,轻轻打开门,走到楮忆南的房间前,轻敲道,“楮忆南?你睡了吗?”

屋内一片寂静,这么晚了想必也睡了吧。柳从梦收回手,一个人缓缓向巧之楼后院走去。

不愧是京城最美的巧之楼,柳从梦微微笑,抬头望向枝桠下流散下的点点月光,啧啧赞叹。院子里也是一片静寂,雪也基本融化了,月光映在这融化的雪上,竟变得更为美丽。

“琴渺渺,云飞扬。忆如今,曾过往。琴瑟悠悠曾入我心,我心靡靡皆入笔墨。”一个犹如天籁般的声音从树后传来。

柳从梦深感惊讶,好奇地走向树后,便也睹见了巧娘一抚琴弦,俏唇微启,那天籁般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

“琴渺渺,云飞扬。忆如今,曾过往。琴瑟悠悠曾入我心,我心靡靡皆入笔墨。”巧娘微闭着眼,面似桃花,就连柳从梦都被吸引得离不开眼眸。

“谁在那里?”巧娘微皱眉,开口问道。

柳从梦一惊,倒也不慌,面露微笑地走了出来,“偶闻巧娘你的歌声,不能自拔。”

“原来是柳公子,”巧娘淡笑,站起身,走向他,“小女子亦是稀闻柳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晚可否请公子弹一首给小女子听?”

柳从梦连连摆手,笑道,“那都是传闻,姑娘夸奖了。”

巧娘又一步接近柳从梦,竟主动伸出手拉着他坐到古琴前,“公子,可好?”

柳从梦便不好推脱,微微点头,“那就姑娘刚刚弹得那一曲。”

柳从梦抬手,音律便从指尖滑落,若说巧娘弹得美妙,那么柳从梦弹得却显得更为空灵。“琴渺渺,云飞扬。忆如今,曾过往。琴瑟悠悠曾入我心,我心靡靡皆入笔墨。”巧娘衣诀翩翩,宛如一只彩蝶淡然起舞。

他们这般唯美,却未注意到树后楮忆南静静地站了很久,绝美的脸上竟露出了担忧之色。

“这个巧娘,究竟想干什么!”

清晨巧之楼

柳从梦起身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朹点点滴滴地洒进房间。

屋里还坐着楮忆南。只见他捧着茶杯,绝美的脸上却是一脸肃杀。柳从梦不解了。

“忆南?”他悠悠开口。

“嗯,醒了?”楮忆南起身坐在床边,刚刚那肃杀的表情早已换上了一脸的淡笑。“饿了吗?”

柳从梦见他不想说,便也不开口多问,“饿。”他点头。

“也难怪,睡了一天能不饿吗?”楮忆南走到桌前,端了一碗粥。“快吃吧。”

“一天?我睡了一天?”柳从梦又不解了,眼睛望着楮忆南,更是好奇。

“你只是累了。”楮忆南盯着柳从梦呆呆的脸,忍不住笑了,便伸手抱住他,“累了那么多天,所以才会这样,知道吗?”

柳从梦点头,却感觉楮忆南抱得很紧,更是望不见那肃杀的表情又出现在他的脸上。

皇宫内

虽然安寒的伤很快就恢复了,但是龚思宸又回到了皇宫内。

“哥,你说那老头是不是故意放我走?”龚思宸趴在书桌上,百般无聊地敲着茶杯。

“……”安寒不回答,只是默默地喝着茶。

龚思宸见安寒毫无反应,便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开口问:“我要杀你的父皇,你难道不会在这之前先杀了我?”

安寒倏地停住喝茶的动作,眼眸扫向一本正经的龚思宸,道:“会。”

龚思宸转身,脸上的笑容却显得苦涩,“我知道会这样……”

“但我不想。”

龚思宸的背影一愣,面上的笑容又显得十分的僵硬。“哥……你说什么?!”

“我不想杀你。”安寒起身,望着龚思宸,道,“舍不得。”

龚思宸转过身面对安寒,脸上那喜悦之情怎么也掩饰不住,“你舍不得?”

“……”安寒似乎无奈他的痴呆,起步向书房走去。却不料被身后的龚思宸紧紧抱住。

“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杀我的……哈哈……”

安寒微微一笑,清冷的脸上似乎沐浴春风。

21.诱惑

“参见公子。”一位白衣女子微微欠身,眼神勾勒出无限抚媚。

“哼。”

“公子,是还在生巧娘的气吗?”

楮忆南冷笑,盯着巧娘,冷哼道,“我可不敢,省得哪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巧娘笑了,“公子,巧娘只是对那位柳公子用了一点熏香,对身体无大碍。”

“熏香?”楮忆南的脸更臭了,“卑鄙。”

“巧娘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位柳公子的来历,是否会对公子存在威胁。”

“看来我还得多谢你的关心。嗯?”

“巧娘不敢。”

楮忆南俯身低声对巧娘警告,“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小心我要你的命。”

巧娘垂眉低笑,竟伸出手紧紧抱住了楮忆南,“巧娘这条命都是公子的,公子那么多天都没有来看巧娘了。”

楮忆南皱眉,用力推开巧娘。“你干什么。”

巧娘看到楮忆南的抗拒,面上笑容更为妖艳。她抬眸望着楮忆南,道,“巧娘喜欢公子,公子是知道的。”

“是又如何?”

“这般如何。”巧娘再次抱住他,踮起脚尖,主动地将唇贴在楮忆南的唇上,纠缠不休。

楮忆南也不逃脱,这巧娘……不行!他突然醒悟过来,翻手一掌硬是把她打倒在地。“对公子不敬,该当何罪!”

“南,你变了……”巧娘倚着墙缓缓站起身,笑容凄惨,“你变了!!”

楮忆南也不回答,转身便朝屋内走去。

“是因为柳从梦吗?”巧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屋内的柳从梦最为休闲,左手捧着书,右手按着额头。

刚进来的楮忆南见到他这个样子,以为他哪里还不舒服,面色慌忙地走到他身边,“从梦,哪里不舒服吗?”

“嗯?”柳从梦抬头,微微一笑,“没有没有,只是看书看累了。”

楮忆南一撇嘴,硬是从他手中抢走书,拉着他走到床边,“累了就休息,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柳从梦拉着楮忆南坐在床边,皱眉问,“你身上怎么一股刺鼻的胭脂味,你掉胭脂坑里了吗?”

楮忆南被他的话逗笑了,“哪来的胭脂坑?只是路上遇到了巧娘,说了几句话。”

柳从梦点点头,并未在意楮忆南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楮忆南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便伸手搂住柳从梦瘦弱的小身板,温柔道,“从梦,我只爱你。真的。”

“我知道。”柳从梦推开他,点头。

“以前我是多情风流,可是遇到你之后,我真的变了。”

“我也知道。”柳从梦笑了,就似冬日的阳光,温暖人心。

“那你……爱我吗?”楮忆南试探道。

柳从梦一愣,抬眸却望见楮忆南眼中的温柔、期待。他心一软,闭上眼吻住楮忆南的唇。

“爱。很爱很爱。”

那一刻,楮忆南就知道以前的自己彻底消失了、毁灭了。现在的他,只为眼前的少年活着。

对柳从梦的吻技楮忆南表示头大,只好顺手把他按在床上,松开柳从梦的唇。

“你干嘛?”柳从梦倏地睁大眼,看着楮忆南的脸越放越大。

“要你。”楮忆南轻轻吻了他的眼,伸手解开了柳从梦的腰带,扯开他的外衣。

“别……你别闹,这这……这是白天啊!”柳从梦又急了,硬是不准楮忆南再扯他的衣服。

楮忆南也不硬要,只是趴在柳从梦的身上,在他耳边缓缓说道,“白天不行,那晚上呢?”

“也不行!”柳从梦打死不从。

“我就想要,一次好不好?”楮忆南撒娇。

柳从梦不理他,看都不看他。

“你不应我,那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信不信。”楮忆南发狠话。

“你!”柳从梦拿眼也狠狠瞪着他。

“你这是应我了?”楮忆南乐了,又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柳从梦一脸苦涩,暗想自己怎么遇到了这么一个无赖……

巧娘呆站在屋外很久,直到雪花又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才意识到自己早已冻僵。她无奈苦笑,我怎么那么傻,还以为南会一直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即使不爱自己,但也不会离开。

那个柳从梦真有那么重要?让你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昔日的旧情,你都忘了是吗?

为何那个雪夜你还要救我,为何要把我留在你身边,为何要教我那么多东西,为何现在为了一个柳从梦都抵不过我们之间那么久的情谊吗?!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柳从梦,你算什么!

22.情定

清晨的光束照进屋子里,一点一点的覆上屋中那人光洁而细腻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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