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南梦·还如一梦中+番外——吾必雪&歌木兮
吾必雪&歌木兮  发于:2014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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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小宫女就被小太监堵住了嘴巴,“嘘!你不要命了!声音轻点……”

宸安殿内

“你轻点你轻点,”一个白衣男子八爪鱼一样趴在床上,“啊……你轻点会死啊。”

“怎么那么多的伤。”安寒左手拿着药,看着龚思宸身上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伤,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以为做帮主那么简单?!吃吃喝喝就可以了?”

“难道不是吗……”安寒眼角泛笑,但看在龚思宸眼里却是……却是欠揍。

“你……嘶……”龚思宸还没站起身,就感到背部一阵刺痛。

“怎么那么痛!你用了什么!”

“安静点。”安寒皱眉。

“那么痛怎么安静!你给老子老实说,你涂了什么,啊……你是要老子命吗!”

“……”

“安寒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大哥就了不起!!啊……痛死了。”

“……”

“啊……要死了!!怎么那么痛!!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

这一天的宸安殿,总是会时不时地传出点惨叫声,也总是会时不时吓到了路过的小宫女小太监。

刚开始到还没注意,后来不知谁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所有下人都知道了太子好男宠。所以经过宸安殿外,再听到惨叫声,也只好默默地看一眼,默默地叹一口气。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别说在这皇宫里,太子好男宠这事儿,便也细细碎碎地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听到这话后,皇帝到没惊,那群顶着大浓妆的妃嫔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皇上……这可怎么办好,太子好男宠,那以后怎么去坐拥天下……”

“皇上……臣妾觉得,太子这样只会败坏风气,不如……”

“不如什么?”皇帝倒是不怒而威,喝着茶淡淡问道。

“不如将太子之位传给三皇子。”这位妃嫔倒也胆大,也不看看皇帝脸色,口无遮拦。

“哼,朕的事还轮到你来管了。”皇帝的脸越发清冷,细看与安寒到有几分相似。“落妃,要不你坐上这龙椅,朕退位给你怎样?”

这不痛不痒的话可真是吓死刚刚还口无遮拦的落妃,只见她迅速跪下,忙道皇上恕罪。

“刚有胆子说了,现在但是没胆子认。”皇帝手中茶杯猛地摔在那落妃身上,“来人,将这口无遮拦的落妃打入冷宫。”

这事一闹,谁也不敢再说一句闲话了。每个人经过宸安殿时,哪怕又是听到了惨叫还是什么的,硬是堵上耳朵,迅速跑开。

龚思宸在宸安殿闷了三天,实在是憋不住了,便下床起来走动走动,身上的伤也都好了。

那药原来不是毒药……可惜了……龚思宸倒也不知感谢安寒,笑容满面地走到他面前。

“哥……”龚思宸弱弱地叫了一句。

“……”

“哥……”

“我不是你哥。”安寒无奈,抬头望向他。

“虽然我不是这皇宫土生土长的,但也算是一员是吧哈哈哈……”龚思宸自娱自乐。

“……”安寒再次无言。

“哥,你说两个男人之间会产生感情吗?”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那天要亲我!”龚思宸倒也不急,刨根问底。

“……”安寒更无言了,清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点点嫣红。“不知道。”

龚思宸倒是急了,一蹦就跳上了安寒面前的木桌,睁大眼盯着安寒,“你真不知道!”

“……快下去!”安寒被看的越发不好意思,便也显得越发尴尬。

“你先说!”

“……”

“皇上驾到。”好一声皇上驾到,硬是把这两只活生生地吓住了。

下一刻,皇帝进入了宸安殿,这一幕便也“顺理成章”地映入眼帘。

皇帝身边的老太监毕竟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眼角瞄了一眼,便也迅速低下头。

“拜见父皇,”安寒第一个反应过来,伸手便将还愣着的龚思宸拉到地面,掩在身后。“父皇此次来儿臣这儿,有何事?”

皇帝嘴角一咧,径直走到安寒身后,拍了拍龚思宸的头,“宸儿,回来倒也不说声。”

“哼哼……”龚思宸头一偏,便躲过了皇帝的爱抚。

“你还生父皇的气吗?”皇帝轻轻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手。

“你不是我父皇!”龚思宸又躲到安寒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我父皇早死了!”

“你父皇临死之前让我照顾你,难道我不算你第二个父皇?”

“哼,照顾!”龚思宸冷哼,“你所谓的照顾就是把我一个人扔到山上自生自灭?!然后派高手灭我口?!”

17.深宫计谋

在龚思宸说完这句话后,宫中的空气顿然凝滞。

安寒回头用责怪的眼神看了龚思宸一下,轻声警告:"思宸!"

龚思宸瞥了一眼面带焦急的安寒,心想,他的脸上还真是难得有这么丰富的表情。接着,他又抬头看看不露悲喜的皇帝。

"呵,我忘记了,面前站着的可是天下的九五至尊啊。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可是要被杀头的。皇上,您说,我说的是不是。"

"宸儿,你一定要这样跟父皇说话吗?"龚思宸不答话,仍是毫无顾忌的恨恨地盯着面前的这个人瞧,"好,那朕告诉你,今日你是想留下也罢,不想留也好,你都必须呆在这里,呆在朕的皇宫里。"

龚思宸站起身来,轻蔑一笑:"你认为这么一个小小的皇宫困得住我?"

"是,朕的皇宫五皇子自然不放在眼里。不过,柳府的大少爷已被朕请来皇宫做客,听说他是五皇子的好友啊。这样的话,五皇子也不准备留下吗?"皇上语声轻柔,却句句刺中龚思宸的心脏。

"不可能,你骗我。"龚思宸虽然嘴上不信,心中却已慌乱无比,难道楮忆南没有保护好从梦吗?

"不信?你可以亲自去看看,他就在宣颐殿内休息。"

龚思宸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身后的安寒脸色黑了一层又一层,紧跟着他。

柳从梦,你敢给我出事,你还没有学成武功,楮忆南肯定还在找你,你千万不能有事。

"嘭"宣颐殿的门狠狠地被踹开。

"柳从梦,你在哪儿?"

寂静一片的大殿更是让龚思宸紧张得心都快跳了出来。

他缓缓地走向床边,看见了如睡美人一般的柳从梦,安静得似乎不愿让人打扰。

他颤抖着手,却始终不敢去验证沉睡中的他是否永远不能再醒来。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龚思宸对着皇上大吼:"混蛋,你对他做了什么?"

"大胆,竟敢如此跟皇上说话。"跟在皇上身后的公公尖着声音斥责道。

皇上抬手阻拦了公公继续说下去:"不要担心,他只是昏睡了过去。"

龚思宸松了一口气,却是不敢放松对身后那人的戒备。

"是不是只要我愿意留下来,他就可以安全。"

"不。"

"为什么,他只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虽然他是普通人,可他身边的楮忆南不是,难保他不会有复仇的心。"

"那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他?"

"朕要你答应……"

"龚思宸,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怎么不想想答应他的后果。"安寒面露恼色。

"我只想遵守承诺,好好的保护从梦。"

突然,安寒静了下来,对龚思宸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有人"

龚思宸缓缓站起身,警惕的环顾房间。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黑影迅速闪过。当安寒和龚思宸都准备战斗时,楮忆南已站定于他们面前。

"我的人儿呢?"楮忆南气定神闲地坐在桌旁。

"他很安全,你快点带他离开吧。"龚思宸说道。

楮忆南一挑眉:"离开?为什么?本公子可要和皇上讨个公道。"

"什么?你竟然。。。"龚思宸看见楮忆南不可置疑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有了准备,叹了一口气,"好,他就交给你了。"

楮忆南的笑容有些毛骨悚然,老头子竟然敢趁他不在时打从梦的主意,看他不将他的皇宫搅个天翻地覆。

18.真相

你真的是第一个敢动我身边的老东西,楮忆南冷笑,清秀的脸上却呈现出与之不符的妖媚。

死老头,看我怎么对付你。

楮忆南转身,走到柳从梦的身边,眼神倏地变温柔了。他缓缓低下头,在睡熟的柳从梦脸颊上亲了一口。“从梦,我不会让任何人从我身边再抢走你。”

“儿臣拜见父皇。”安寒跪在大殿前,眼眸低垂。

“这么晚了,皇儿还有何事?”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眸望向自己的儿子。

安寒抬头,正眼盯着正堂上的天子,殊而又低眉,道:“请父皇放了柳家公子。”

“儿臣明白,父皇这样做并不是为了留住思宸。”

“哦?”皇帝语气提升,似乎来了兴趣,“那你倒是说说看,朕究竟是为了什么?”

“……”安寒不出声,只是又抬头,眼神更为清冷,“父皇这样做只是想斩草除根。”

“不错。”皇帝欣赏地点头,他离开龙椅,走到自己儿子的面前,“起来说话。”

“不必了,谢父皇。”安寒依旧跪着,“柳家虽势大,但经历上次灭门后,已完全逝去,而柳大公子即使再有能力也不过如此。”

“所以希望父皇不要惹祸上身。”

“你是说朕无事找事?”

“老头,难道不是吗!”好一个清朗的声音,只见桌上烛焰晃动两下,楮忆南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内。

皇帝倒也不惊慌,缓缓又走向龙椅,微笑问道:“你是?”

“明知故问。”楮忆南倏地打开手中宝扇,象征性地晃了晃,“楮忆南,楮大公子。”

安寒低垂的眼眸冷了冷,却没出声。

“皇上!”大殿的门瞬间被打开,百千侍卫倏地包围住突然闯进的楮忆南。

“楮忆南,你罢手吧,我放你们走。”龚思宸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却显得十分无奈。

楮忆南手中的宝扇晃得更起劲了,面上的笑容也越扯越大,“我楮忆南罢手,龚思宸你真当自己了不得?”

“龚思宸,如果我说你父母之死与这老头脱不了关系,你还让我走吗?”

龚思宸面上一冷,“你……算了,退下吧。”

“是。”重兵虽有疑虑,但抬头看到皇上那不急不忙地神情,便也安心退下了。

“哼。”楮忆南冷哼一声,合起扇子,抬眸望向皇帝。臭老头,我让你偷走我的人,看我怎么弄死你。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龚思宸明显关心楮忆南的下文,“什么叫做我父母的死与……与他脱不了关系。”

安寒起身,冷漠地看着他们。

“十二年前,当你父母上京来拜见这位刚上任的天子之时,”楮忆南淡笑,双眸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道,“原本带着的愉悦之心,却未料到,他们心目中、他们扶持多少年的天子却在京城等着他们自送性命。”

十二年前

“这回侄儿一坐上这皇位,我们必能飞黄腾达了。”女人的声音渐渐靠近,灯火之下,终于看清了她的眉目。

“夫人,小声点,这次侄儿让咱们来到这里,必然是有道理的。”龚思宸的父亲也就是皇家外戚的龚王爷开口道。

“因为受皇上之邀,你父母便不远万里来恭贺他的继位。却未料到,这次不远万里的恭贺,都是一场骗局。”

“恭贺皇上,恭喜皇上。”轮到外戚龚王爷,只见龚王爷抬脚迈出一步,双手抱拳,“小王祝皇上能坐拥天下,一眼万里!”

“哼,好一个坐拥天下。”皇上冷哼,抬手便把桌上的茶水打泼在龚王爷身上,“来人,将这目无圣上的外戚王爷拿下!”

“此时龚王爷倒也不惊,只是眼睛紧紧盯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叹了一口气。”

“皇上,臣冤枉,请明察。”龚王爷迅速跪下,双眼依旧看着天子。

“你冤枉?哈哈,”皇帝竟开口大笑,“那这些罪状如何解释?要你的夫人给你解释吗!”

“……”龚王爷无言,见他早已将往日恩情抛之于脑后,便也开口大笑,笑得十分爽朗,毫不畏惧。

“可是你的母后并没有那般洒脱,她不怕死地站起身,开口便想说出皇帝登上皇位的种种卑鄙手段,但还未开口,却被皇帝身边的侍卫一剑杀死了。也正是这一场血溅大殿,完美地做到了杀鸡儆猴。”

“臣真的没想到,臣真的没想到……”龚王爷抱住自己夫人的尸体,眼神变得更为冷冽,“皇上放心,臣现在就以死谢罪。”

“便也是这样,你的父皇母后就活生生地被这老头逼死,”楮忆南唰一声又打开扇子,“想必柳王爷也知道当年的一些内情,便也被你灭门了吧。”

“而如今,你又见龚思宸还没死的时候,我想你应该比谁都紧张吧,你真的害怕龚王爷会在这之前就全部告诉了龚思宸是不是?”

楮忆南冷哼,继续开口道,“可你真没想到,柳从梦也没有死对不对?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年你为了这个皇位究竟做出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那般的不安心!”

当楮忆南讲完这件事后,殿内被一片寂静,就连心跳声似乎都听不见了。

“这些都是真的吗?!”龚思宸抬眸,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

“哈哈哈哈……”皇帝开口笑道,“不愧是楮忆南,怪不得江湖上所有人都要敬你几分。”

“也就是说,楮忆南他说的都是实话?”龚思宸面上神情又冷了冷,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又有几分冷。

“……”皇帝不答,只是淡淡地看着楮忆南。

龚思宸冷笑,他倏地甩开手中的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

狗皇帝,总有一天,我龚思宸会亲手砍下你的头来慰藉我的父母。

楮忆南脸上的微笑也越扯越大,“好了,戏讲完了,我也该走了。”

当他转身便向门口走去,却发觉身后的剑气越发逼近。“安寒,你干什么!”话音落地,楮忆南迅速低头才躲开安寒的一剑。

“要你命。”安寒收剑转身继续刺向他。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不明事理。”楮忆南打开扇子,暗器便唰唰向安寒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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