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南梦·还如一梦中+番外——吾必雪&歌木兮
吾必雪&歌木兮  发于:2014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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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不过还有一点是致命的。就是野心太大。”

“所以,他才想杀了你自己做太子。”

安寒目光突地变冷:“呵,是吗?恐怕他的敌人不仅是我,还有那个死死守着龙椅的老东西吧。”

“你是认为,他已经准备篡位了。”

“不是准备,是已经开始了。”

“那你……”

“我要让他知道,有时候贪心,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皇上,昨夜太子和五皇子外出,三皇子已经有所行动。还有柳从梦和楮忆南也出现在巧之楼内。是否需要微臣将他们抓回。”

“呵,先让他们逍遥几天,等朕哪天有兴趣了,再将他们抓回来。洪将军,辛苦你了。”

“这是微臣职责所在。”

“好。给朕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朕就不信三皇子动了他的人,他还能无动于衷。”

“从梦,从梦,醒醒了。”

柳从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见了床边一脸温柔的楮忆南。

“还早吧,你让我多睡会儿。”从梦不清不楚地嘟囔着。

“小东西,我们该走了。”

从梦一听到要走,就立马醒了过来。

“走?为什么?”

“既然三皇子能找到这儿,那么皇上也一定能。再说了,我们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从梦红了脸,低下头说:“那。。。我去收拾行李。”

楮忆南按住他,说:“不用,我已经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离开。”

“不去跟巧娘道个别吗?”

“不需要。”

从梦跟着楮忆南来到了后门,但从梦刚上车,一袭红裳就从一旁闪了出来。

“公子,你当真要走?”一脸委屈的巧娘泫然欲泣,让人忍不住想搂入怀中,安慰一番。

从梦看着她,内心突然有些歉疚。

“带巧娘走好吗?巧娘不能再离开公子了。”

楮忆南有些意外会发生这种情况,厉声道:“不行,你应该知道。。。”

“是,巧娘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巧娘愿意一辈子陪在公子身边,伺候公子。”巧娘有些急了,不顾柳从梦在一旁,脱口而出。

“巧娘,我以为你呆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会了解我是怎样一个人。”

“知道,巧娘知道。”她突然没了底气,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正当楮忆南松了一口气时,巧娘又猛地抬起头,犀利的眼神直指从梦,不依不饶的说:“那他呢,他柳从梦就真的了解您吗?您以为他是真心爱您的吗?”

“你给我闭嘴!”

“现在皇上在追杀他,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不过是把公子您当做避风港湾罢了。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楮忆南因巧娘的一席话,面上的阴郁之色越来越浓重。

他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看从梦的表情。

从梦感觉到了他的注视,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巧娘,我知道,忆南对你来说很重要很重要。可是他对我同样重要。”从梦无视巧娘的嗤笑,继续说道,“在柳府被灭门后,我就像一个傀儡,被仇恨和怨念操纵。直到遇见忆南。每一个人都拥有生命,但并非每个人都懂得生命,不了解生命的人,生命对他来说是一种惩罚,曾经的我也是如此。

你说的没错,忆南的确是我避风的港湾,但我为的不是安全,而是为了寻找勇气,寻找活下去的勇气。如今我找到了,就不会再放手。”

楮忆南看着从梦清秀的脸庞,眼中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坚定,心中一动。这就是他的人,独一无二的柳从梦。

楮忆南微微一笑,握紧了从梦的手。

“巧娘,你拦不住我的,放手吧,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

巧娘缓缓低下头,若有所思。

马车上

“忆南,巧娘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她对我只是依赖,不是爱情。”楮忆南看了从梦一眼,将他搂入怀中。

“从梦,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信赖我。”

从梦轻笑一声,抬头亲了亲楮忆南的下巴。和你在一起,哪怕亡命天涯,都不会后悔。

过了一会,从梦就疲惫的躺在楮忆南怀中睡着了。

“哟,这不是三哥的心腹张元吗?一大早的带着这么多人来四哥这儿有何贵干?”

“三皇子怀疑太子这儿窝藏重犯,特派我前来搜查,动手!”

“哼,你当本太子这儿是想来就来,想搜就搜的地方吗!张元,这些年你胆子长了不少啊。”安寒从屋内走出。

“太子严重了,小人不过是奉命行事。”张元一脸的公事公办。

“你可以搜,不过如果证实了你所说的是子虚乌有的话,本太子可就要向皇上讨一个公道了。请!”

张元有几分犹豫,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说:“太子,得罪了。”

安寒冷着脸不去瞧他。

张元讨了个没趣,便挥手让手下的人行动。

“哥,你怎么。。。”

“我倒要看看安旭要搞出个什么名堂。”

“报,无任何发现。”

张元皱皱眉,看着被翻得底朝天的书房,心中有些慌乱。

“张元,这下你有什么好说的。”

“小人这就去回禀三皇子,然后自行回来请罪。”

“三皇子,我们根本就没在太子那里发现那件龙袍。难不成那小子背叛您。”

“没用的东西,本皇子需要你提醒。去杀了那混账东西。”陌子轩,这就是你背叛本皇子的下场。

马车仍在行进中。

楮忆南突然睁开眼,布满凌厉之色。

“忆南,怎么了?”“前方有杀气,不过好像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马车悄悄的停下,楮忆南探出头去看了一看。

只见远处几个衣着简陋的莽汉围绕着一个墨衣男子,可以看得出来是强盗打劫。

只不过,几个强盗不可能散发出那么强烈的杀气,难不成是那个男子。

“忆南,那个人似乎有危险,去帮帮他吧。”从梦不知何时已经从马车中出来了。

“乖,好好儿呆在马车里,那些强盗对那个人不过是小意思。”

果不其然,那些人不一会儿就被解决了,可是那人的身影却也有些摇摇晃晃。

楮忆南有些疑惑,难不成自己高估他了。

“忆南,你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去救他。”

楮忆南叹了口气,只好遵命。

“哎,你没事吧。”

那人抬起头,脸色似乎有些苍白,勾起嘴角,虚弱的说:“没事。”说完,就昏倒了。

从梦在车上给那人检查了一番,却只发现了手臂上的伤,包扎好后,他开始仔细的打量他。

这个人穿着墨色的衣服,还有着墨一般的长发和眉毛,就连刚刚看到的眼珠也是墨色的。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此时楮忆南在马车外却有些心神不宁,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人倒下去前狡黠的目光,他一定有是什么目的。

不一会儿,那人醒了过来,看着从梦,似乎有些懵懂。接着他笑了一笑:“多谢两位公子,在下陌子轩,请问两位尊姓大名。”

“呵,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楮忆南面露不善的走了进来。

陌子轩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他。

“从梦,你出去,我和他有话要说。”

从梦离开后,两人一直对视着,谁也不肯示弱。

楮忆南先开了口:“你就是那日在台上唱戏的戏子。”

“楮公子好眼力。”

“你是三皇子的人,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

陌子轩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复杂嘛。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听命于那个丑八怪。呵呵,不要紧张,不要紧张。真是的,还是柳公子比较可爱啊。”说完特意去瞧了瞧楮忆南的脸色,果不其然,很……臭。

楮忆南听到他提从梦,一下子激动起来,居高临下地指着陌子轩说:“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从梦一根头发,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没等他作答,就转身离开马车内。

陌子轩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

25.拿解药

自从巧之楼暗杀没有成功,陌子轩就再也没有回到三皇子身边。不是因为害怕,却是因为他这天生悠闲的性子再也受不了三皇子的约束。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自己还受了伤。

巧之楼一战,胜算本是百分之百,却不料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倏地出现。罢罢,正是因为这女子的容颜,让自己一瞬间疏忽了,便华丽地中了个暗器。

幸亏没有毁容……陌子轩摸了摸自己的脸,暗自庆幸。

现在来投奔江湖人人敬而远之的楮忆南也并非凑巧,只是那女子当时开口道:“这是我家公子的意思。”一切便了,那女子是楮忆南的人。

“咳咳……”楮忆南盯着陌子轩许久,看着他脸上变化万千的表情,忍不住开口了,“你跟着我们究竟为何?”

“只是顺便。”我会告诉你是为你手下的那个女子吗,笨,陌子轩心中暗笑。

“你看上本公子什么东西了?”楮忆南背靠马车,眯起眼问道。

“……”陌子轩一惊,但继而抱拳道,“一位女子。”

“谁?”柳从梦到是来了兴趣,笑问道。

陌子轩侧头看到柳从梦,不由得为这倾国倾城的笑颜一瞬间失了神。

“唉!我问你是谁!”楮忆南睁眼便看见某人傻愣在那里,双眼死死盯着自己家的那位,拿起扇子便重重打了下陌子轩的臂膀,却不料这一打,陌子轩竟痛得满头大汗。

“看清楚了!这是扇子,不是剑,那么不经打?!”楮忆南白眼一翻,嘲笑道。

“这还得多谢谢你那手下。”陌子轩“嘶”一声扯开自己的袖子,“那暗器上究竟涂了什么,碰都疼。”

楮忆南听罢,竟正经起来,“你在说巧娘?她的暗器上一般都是三日散。三日过后痛不欲生人自亡。”

“够毒。”陌子轩竖起大拇指,称赞巧娘。

“你不怕?”柳从梦坐直身子,又来了兴趣,问。

“美人之毒算什么,美人自身之毒才是真!”陌子轩似不在意,“陌某死而无憾。”

“你看上巧娘?”楮忆南有一翻白眼,打开扇子微微一扇,“不可能。她可看不上你。”

“为何?”

“一不够俊,二不够聪明,三不够有实力,四不够有钱。”楮忆南暗笑。

柳从梦满脸黑线,楮忆南你是在说你自己够俊、够聪明、够实力、够有钱吗。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势利……”陌子轩横眼不理他。

“但何况巧娘又不在我们身边。”楮忆南笑了,“她在巧之楼,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

“拿解药。”

26.暗访到临

皇宫内

“三皇子驾到。”清晨,一个尖细的声音瞬间打破宸安殿的宁静。

“你家主子呢?”三皇子刚进屋,便扯住一个太监的衣服,开口问道。

“主子……主子在屋内。”

三皇子听罢,竟朗声大笑起来,“听闻四弟喜好男色,不知昨晚是否一夜春宵,本王今早可是特别来看看你。”说完,便伸手推开了房门。

三皇子皱眉,屋内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春色,却……却是满室书香。

太子安寒静坐在檀木椅子上,捧着书,清冷的脸上衬映着清晨的光线,显得如此柔和。

“不知三皇子到访,本太子有失远迎。”安寒放下书,起身做鞠。

“这可不敢,”三皇子忙起步拦住安寒欲行礼的身子,“四弟可是金躯,本王可受不起,会……会折寿的。”

“……”安寒的脸越发清冷。

“四弟,听闻你好男色,可是真?”

“……”安寒未回答。

“好男色这也很正常,男人吗,都需要心理和身体上的安慰。”三皇子坐下,笑道。

“斟茶。”安寒出声,下人们便迅速散开。

“四弟,听闻最近出宫偶遇到刺客,是否有受伤?”好一个假心假意,安寒冷笑。

“无事。”

安寒不仅面色清冷,就连身上似乎还散发着阵阵寒气。

三皇子接过下人手中的茶,微抿一口,眼中却透着阵阵杀意。

总之,现在的宸安殿是冷上加冷。

“哥,我回来了。”龚思宸的声音远远从门口传来,“今早荷花池的露水很多,我让小翠她们多收集了,等回来泡茶想必会更香。”

刚进屋,便看见一群人的脸色迥异,龚思宸双手放在身后,问道,“你们是谁?竟敢大清早到宸安殿闹事。”

“哟……”三皇子起身,走向龚思宸,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开口笑道,“这就是四弟的男宠?长得可真俊,胆子也很大。”

未等安寒开口,龚思宸便冷笑一声,伸手便打开三皇子的魔爪,“你的胆子也很大。小爷就知道,清晨就到宸安殿的必定是来闹事的。”

“好大的口气。”三皇子冷哼,“来人,将这个目无本王的贱人拿下。”

龚思宸笑了,从腰间拿出令牌,显在众人面前,“谁敢将小爷拿下,小爷要他命。”

众人见令牌后,齐刷刷下跪,“拜见五皇子。”

三皇子明显一惊,但又瞬间朗声笑起,“原来这就是遗散多年的小皇子,今儿一见,果然与父皇有几分相似。”

“幸会幸会。”龚思宸收起令牌,抱拳道。

“四弟,今儿就到这里吧,本王先走了。”

“不送。”安寒道。

龚思宸目送三皇子离开,白眼一翻,回身对安寒道。

“哥,为什么同是一个老头生出来的,长相怎么可以相差那么多!”

“……”安寒愣了一会儿,竟笑了出来。

“哥,你笑起来更好看了哈哈。”龚思宸也笑了,刚刚还清冷的宸安殿瞬间沐浴春风。

三月杨柳纷纷,春意盎然。

柳从梦一行人早已离开了京城,淮南便是他们的到达地。

淮南的春景是最美好的,淮江旁早已开出了无数野花。

冬天就那么过去了,春天便也悄然将至,映着整个淮南。

是的,陌子轩并没有死……

事情是这样的,楮忆南觉得巧娘的性格……有点特别,以后也不方便嫁出去。如今有个陌子轩死心塌地爱着也不错,也省的一直缠着本公子。

于是乎,楮忆南大方地给出解药,打发他走了。

“我们是不是做绝了?”柳从梦还是有点不放心,问道。

“给他一个美人,我们做绝?”楮忆南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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