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心——香叶桃子
香叶桃子  发于:2014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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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逸民觉得身上滋滋作响,烧出了无数洞洞,灵魂之火差点被扑灭了,忙不迭地逃进了暗处的酒吧里,去喝点威士忌补血气。

方锦年没有办法,答应不再带他去受罪,让他呆在家里。

郑逸民见方锦年一脸温柔的表情,立刻得寸进尺,让他留在自己家过夜。方锦年刚刚见过上帝,心中还有神圣的戒律,表示他不愿意,但是他挣脱不了对方的手臂。

郑逸民将方锦年抱起来,扔到床上。在他大声说不之前,剥光他的衣服,迫不及待地进入他的身体。

郑逸民把方锦年困在怀里,感觉他一身细枝嫩叶瑟瑟抖动,听他在撞击中发出引人疼爱的声音。郑逸民那天缠了方锦年很久,将他堵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大施淫威。

当郑逸民又一次射精的时候,方锦年发出了泫然欲泣的声音,弓起了腰,好像无法承受似的抽搐颤抖,大腿根处蜿蜒流下几缕滑腻的水泽,带着甜腻的腥气。

郑逸民不断亲吻方锦年,凶猛地款摆腰部,用激烈的雨露将他灌溉彻底,像个善于诱惑的魔鬼一样,非要将他拉下地狱不可,逼他沉沦在自己怀里。

郑逸民随心所欲,坏得要命。

方锦年爱死他了。

爱得浑身发抖,喘不上气。

第13章

没过太久,郑逸民就领教了方锦年的脾气,被他一记耳光打出门去。

那一次,方家有事,方锦年跟着出远门。郑逸民浮生偷得半日闲,出去玩了两天,碰到一个旧爱。旧爱要出国留学了,对故国故土故人一万个舍不得,眼泪汪汪地要求打一炮,给个念想。

郑逸民心想,出去以后大把猛男,找我纪念个毛线,再说方锦年可能会生气。郑逸民就豪言壮语安慰了他一番,叫他不要乐不思蜀。

旧爱听了以后回嗔作喜,乐得花枝乱颤。

郑逸民这么会开心,旧爱当下决定把没喝完的好酒全部送给他,几大箱宝贝一起送到郑逸民家里,码了一地。

郑逸民见他这么有情有义,一激动就跑去机场送他。

旧爱没打成炮,想到以后不能再和他恩爱,就心酸,抱着郑逸民亲了好几口,像啃玉米棒子一样舍不得松嘴。

郑逸民见他真情流露,也不好打断,就拍拍他的背。这个深情告别的场面被好事者拍下来,挂在网上。

方锦年回国那天,郑逸民还晃荡在外面,享受最后一刻的疯狂,在月色下飙车。

等郑逸民踩着午夜的钟声回到家里,打开灯,立刻被眼前的狼藉吓了一跳。方锦年将所有的酒瓶都敲碎了,满地的酒香四溢,把地毯全部淹掉。

方锦年站在一片汪洋的客厅中间,好像点着酒精一样,身披烈火,挂着半截冷笑等他。

郑逸民见方锦年这么张狂,气得大骂。

方锦年被激怒了,比他还凶,重重打出一记耳光,叫他:“滚出去!”

郑逸民挨了一下,脸上浮起几道血痕,气得发晕,一时忘记了这是自己的家,摔上门就滚蛋了。

郑逸民离开家后,立刻打电话给之前疏远的朋友,表示自己单身了,要好好庆祝一下。

听说郑逸民和方锦年分手的消息,郑逸民的朋友全部拍手称快。他们刚刚在一起,这些人就设下赌局,赌他们几个月会分手。方锦年不好敷衍,大家以为会多撑一阵,结果郑逸民不负众望,这么快就可以收赌金。

为了庆祝郑逸民重享单身权利,朋友们将他收容进别墅,隔天举办了盛大的派对,叫来一大批脱衣舞娘与选美冠军,来一场色情盛宴,帮郑逸民重振雄风。

他们在喷泉别墅里摆满鲜花,准备了成打的安全套,关上大门在里面胡天胡地。每个单身汉发一个波霸,郑逸民作为主角被发了三个,还备了一个细腰丰臀的小男孩做候补。

郑逸民坐在里面,正举杯痛饮,就听到方锦年来打门,叫他出去。郑逸民的朋友们都装作听不见。他们将音箱打开,放的音乐震天响,来佐酒助兴。

方锦年的声音被压过,听不见了。

郑逸民有些心神不定,胡搞也不在状态了。郑逸民犹豫着,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方锦年给他打了好多电话,心里就是一惊。

方锦年不知道有没有走,郑逸民很想出去看看,但是他一走就冷场了,在座的朋友都会没面子。他就耐着性子,呆到午夜。等所有人打上炮,混战在一起,郑逸民瞅到个机会,溜了出去。

郑逸民拉开大门,在夜色中逡巡了一圈。发现夜露深重,外面空荡荡的,只停着一辆车,方锦年一个人坐在车上,憔悴不堪的样子,好像被粗暴的音乐击伤了。

郑逸民急忙打开车门,将他搂住,发现他的嘴唇都冻冰了。

方锦年看到郑逸民来了,疲惫地搂着他脖子。

郑逸民开车带方锦年回家,把他放到沙发上,喂他喝水。

方锦年喝了两口就喝不下去,用手指捉住他,问:“你是不是又跟他们……”

郑逸民明白,方锦年在问他是不是跑出去乱搞,只好点点头。

方锦年好像害冷一样,马上就开始发抖,无力地歪在沙发里,唇上的血色也淡了下去。郑逸民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赶紧说:“我之前没有。”

方锦年好像要哭了一样,抖着唇说:“我知道。”

郑逸民也不晓得要怎么办,就问:“我们要分手吗?”

方锦年虚弱地掀开眼皮,问:“你不在乎我?只是哄我,想上我?”

郑逸民被他锥心泣血的眼神吓到了,心疼得不行,马上软下来,说:“不是的。”

郑逸民想去抱他,安慰他。

方锦年猛然挣扎了一下,叫道:“你去洗干净!”

郑逸民没法子,只好去浴室。他一边泡澡,洗掉汗液,一边隐隐想起来一件事情,方锦年好像有洁癖,他的书不允许其他人摸,一个手指印都不许留。

如果方锦年喜欢他超过那本书,现在的感觉大概很纠结。因为他不仅和人互相摸过,亲过,还干过。他和很多人,干过很多次。

做过的事情永远也洗不掉,又不是衣服上的墨水。

郑逸民吁了一口气,心中莫名惆怅,裹上浴巾,重新去握着方锦年的手,看他的脸色好点没有。

方锦年伸手抱住他,说:“我给你买了礼物,你可以去看。”

郑逸民打开地下室,发现了里面装满了各种美酒佳酿,比之前还要多。

方锦年说:“你要什么我都会买给你。你不要收别人的礼物。”

没想到方锦年这么疯狂,郑逸民大吃一惊。这种疯病可能跟他太过较真有关,郑逸民心里难受,握着他的手指,安抚道:“我不会随便出去了。你别生气。”

方锦年浑身无力的样子,还把他捉得很紧,说:“我原谅你。”

沉默片刻,又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不准你再这样。”

他们俩之间的第一次争执就这样结束了,但是方锦年的战争刚刚拉开。

一时疏忽,最心爱的东西被人家拿出去,碰过了,方锦年心头滴血,从此和郑逸民的那帮朋友成为仇敌,一世不能和解。这帮人里的任何一个,如果叫郑逸民出去玩,方锦年都会噩梦回放,一夜一夜的失眠。

郑逸民总要出去,方锦年自己也有事情。方锦年让郑逸民随时开着手机,每天定时盘查他在哪里。如果是和可疑人物出门,不等天黑,方锦年就命令他回家。

第14章

郑逸民总要出去,方锦年自己也有事情。方锦年让郑逸民随时开着手机,每天定时盘查他在哪里。如果是和可疑人物出门,不等天黑,方锦年就命令他回家。

郑逸民吃了教训,对方锦年的脾性开始熟悉,不敢怠慢他的电话,留神接听。如果郑逸民玩得正高兴,没有立刻回去,方锦年会火速派车去接他。

朋友们看不过去,嘲笑郑逸民:“你被金屋藏娇了吗?”

郑逸民打个哈哈,走掉了,心想这些人一个个顽劣得要命,一旦兴奋起来,抱着根电线杆就开始跳钢管舞,实在无法理解方锦年的纤细。

郑逸民心想,方锦年很要人疼的呢。如果他不回家,方锦年就会不高兴,失眠,一脸苍白没有力气,像珍贵的花卉一样,要被人宠爱才行。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摩擦不断,过一阵就要吵一下。

为了断和旧爱的关系,当着方锦年的面,郑逸民把旧爱的联系号码和通讯录都删除掉。但是这一招完全不管用。郑逸民出门见到什么人都能笑着说两句,不在乎对方什么身份、背景、是男是女。三教九流抢着把名片塞到他兜里,忘带名片的人就颠颠的,把电话写在他手掌心。

郑逸民出去散步,顺便买个香烟。回来的时候,方锦年定睛一看,人家把电话写在烟壳子上,生怕郑逸民看不见,两面都写上。

方锦年酸不可忍,一把火烧掉,和郑逸民吵架。

郑逸民心情不爽,再次摔上门,把手机关上,跑出去透气。

方锦年不敢动郑逸民的手机,不晓得他和谁出去,但是他拷贝了郑逸民的通讯录。方锦年按照通讯录的顺序,一个个挨着顺序打过去,问他们郑逸民在哪里。

这帮宿敌很不老实,没一个说实话,说:“郑逸民在海鲜酒楼”、“他在夜店PUB里~”、“在新开的体育馆里”、“他在和我打游戏~”……

方锦年勃然大怒,把电话摔上。

他把自己的通讯录找出来,一个一个问过去,再把家里所有的车派出去,各处去找郑逸民。几十辆豪车倾巢而出,将城市翻了个底朝天,最后齐刷刷压在了一家烧肉店门口。

方锦年嫌脏,让司机帮自己开道,挡住闲杂人等,叫郑逸民跟他出去。

那家小店顿时蓬荜生辉,像电影节一样星光闪耀。在座的客人全部大开眼界,顾不上去吃盘里的熟肉,纷纷拿手机拍方公子下凡。

看方锦年一副受不了烟熏火燎的摸样,还被围观,郑逸民顾不得旁人的挽留,站起来离席,把他护在怀里,火速回家去了。

这一出戏过后,不少人看出有些不大对劲。

有朋友对郑逸民说:“郑少,你没什么长性,早点和他断了才舒服。”

还有人说:“方少脾气太大,小心哪一天惹火他,他报复你。”

郑逸民这个人向来我行我素,根本不管别人闲言碎语。

他听了就笑,觉得这些人多虑,完全不了解方锦年的性情。方锦年从生下来起,眼里就容不得低下卑贱的事物,他成为教徒后,更是时常被教导要自重。方锦年对他虽说不是百依百顺,还经常发脾气,但是很少主动做什么坏事。

郑逸民不以为然,一点也不担心。

其他人觉得不可以理喻,觉得方锦年任性过头,郑逸民毛病大了,非要呵护着他。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方锦年听说以后,对郑逸民的朋友全部恨到骨子里,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火山爆发,非要治一治他们不可。

在方家操办的一场年度拍卖会上,方锦年找了个借口,将这些仇人全部驱逐出去。在衣香鬓影,其乐融融的公开场合,这群倒霉蛋被保安请出了场地。这个举动让这些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脸面尽失,他们骂骂咧咧,愤然离去。

社交界的人最有眼色,马上知道这些人得罪了方家,和方家来往亲密的商贾名流立刻疏远了他们。他们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很不好过。

郑逸民对拍卖会没有兴趣,那几天都在外面打壁球。他的手机好像火警警报一样,不断的蜂鸣。郑逸民喘着气,灌下一瓶水,把电话接起来。短短一天内,不下十个人上门投诉,每一个都是气急败坏,怨天怨地。

郑逸民听了以后也很吃惊,想不到方锦年闹得这么厉害,撕破脸,非要赶尽杀绝不可。这些人中间,有人是他多年的朋友,郑逸民面子和里子都挂不住了,承诺到“一定让他重新请你们回去”。

郑逸民关上电话,感觉到事态严重。他考虑了一下,意识到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决定先哄一哄方锦年。

郑逸民早早回家,等着方锦年来找他。

方锦年很忙,但是每一天都要见他,非要被他吻过才可以。如果那一阵抽不出空,方锦年会派车去接他,在休息的空隙与他见面。

郑逸民知道,方锦年对一些商业活动厌得不行,为了配合家族的事业,每回都认真地跑去,活受罪一样忍到结束。这一次,他们分开了两天,方锦年结束了手里的事情,果然驱车到郑逸民家里。

郑逸民将方锦年抱在怀里,安抚了一会,小心地把话题绕到了拍卖会上,问他:“进行得顺利吗?”

方锦年愉快地说:“很顺利。”

郑逸民嘴角挑起一丝笑容:“看来这一次,你过得很开心。”

方锦年回头看了他一眼,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郑逸民淡漠地让他亲吻,说:“听说你在拍卖会上,赶走了一些不速之客。”

方锦年迟疑了一下,坦然道:“是的,他们以后不能再参加方氏的活动,宴会也不会请他们。”

郑逸民笑道:“哦?”

方锦年笃定的点头:“我不会让他们再出现我眼前,最好也不要出现在你眼前。”

郑逸民维持着笑容,说:“下个礼拜,希尔顿酒店有一次晚宴,你把他们的名字加进去,好不好?”

方锦年冷笑一声:“让他们参加宴会?不,他们不能参加。我不会让他们进来。”

郑逸民问:“为什么?”

方锦年回过头,坚决地说:“因为我讨厌他们。”

郑逸民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可乐的事情:“你讨厌他们?你干嘛不把股市关掉,商场也关闭,全部改造成教堂和孤儿院?你讨厌的东西可不少,你不喜欢环境污染,就让工厂全倒闭,好不好?那帮滥交的摇滚明星,全部关进修道院,把他们的嘴和屁股塞住!世界上到处都有人因为贫穷而堕落,你怎么不把方氏的钱拿出来,全部送给他们!一个子不要留!”

方锦年从来没有被郑逸民如此对待过,感觉到他浑身浮起一阵狂暴的戾气,锋芒毕露,和平时的温柔完全不同。方锦年感到呼吸急促,有些喘不过气。他不懂为什么郑逸民这么生气?也许他应该先告诉郑逸民一声?

方锦年站起来,故作轻松道:“我给你带了礼物。”

方锦年将盒子递给郑逸民。

郑逸民也站起来,将礼物接过去,随手放到一边:“你还给我带来什么?”

方锦年说:“你不看看吗?”

郑逸民双手抱胸,冷笑着,斜睨着他:“不用看我就知道。你给我带来坏消息,你像瘟疫一样,让我周围的人全部倒霉。”

方锦年皱眉道:“你怎么这样和我说话?你知道他们怎么对我?”

郑逸民毫不相让,说:“他们怎么对你了?”

方锦年愤然道:“他们要你和我分手!”

郑逸民针锋相对:“是!他们说了。但我和你分手了吗?”

方锦年顿了一下,气急了,怒道:“他们让你背叛我!轻易离开我!他们……他们让你不爱我!”

郑逸民大笑了起来,好像方锦年说了一个大笑话,他笑道:“哈哈!让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要爱你?”

郑逸民抓起方锦年带回的礼物,将它用力将惯到地上,一脚踏碎,收起笑容,冷冷地说:“因为你会给我买礼物?”

方锦年一下怔愣在那里,身体轻轻战栗起来。

郑逸民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捉住,方锦年根本来不及反抗,已经被他捏在手里。

郑逸民说:“你把我当什么?你的专属情夫,随时哄你睡觉,方便你舒服?你的私有财产?你身边的一条狗?除了你,对别人叫一声都不可以,叫了就该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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