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楚儿见状赶忙向前扶起倒在地上的父亲。父亲支撑着坐了起来，脸上也因为疼痛扭曲了，父亲拉着楚儿占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边拍边对我说：“朱和，我告诉你，以后不要在别人转身的时候攻击别人，那样显得太不地道，而今天，你打的不是别人，是你父亲！我的儿子今天在这么人的面亲打了我。我真他妈的高兴有这么一个好儿子。”父亲说完，被楚儿搀扶着一步一趔趄的往家走。而我立刻被邻居街坊包围，或者询问缘由，或者训斥。
这一拳理所当然的在整个小区炸开了锅。
“朱家父子打起来了。”人们奔走相告。
“朱家儿子把他爹给打了。据说给打得站不起来了都。”人们添枝加叶。
“可不是么，老朱让他儿子给打的呢，你没看见啊，当时那叫一个热闹。”人们乐此不疲。
我理解，我很理解我小城的人们是个什么心态的小市民，无知，愚昧，善良，唯恐天下不乱。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看吧，看吧，朱家父子打起来了，这个多事的家族又因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吵起来了？这个是非多多的家族怎么又开始无止无尽的争吵？
那一整天我都没有回家，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去了护城河的河边。我看着平静的河面，想起一句话叫做“深水静流”这么平静的河面，这么安静的流淌着，可见河水下面暗藏的玄机，还有骇人的暗波汹涌。还有淹没生命的深度。面对这样的河水，我胆战心惊，浑身颤抖，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怕成这个这个样子，水面太平静了，仿佛在下一秒钟，会从水面走出田健飞和张清。我坐在河岸，双手抱膝，这样可以让自己暖和一点，有被人拥抱的感觉。我想念父亲，我的那一拳真的太重了，打得父亲站不起来，同时也把父亲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打得魂飞魄散，支离破碎。我不应该，可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我的父亲啊，您怎么可以糟蹋我最爱的楚儿呢，他是你情人的儿子啊，他是你儿子最爱的人啊，您怎么能，您怎么可以，您怎么能下得去手？？
远处传来悠扬的小提琴的声音，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声音离我是那么远，象在天的那边飘过来。声音越来越近，慢慢飘过来，越近越好听。
“哥，回家吧。”楚儿的声音，我回头看到楚儿。
“还是叔叔了解你，他说你一定会在这里，他说他不生气了，叔叔想让你回家，你还是回家吧，我们回家吧。”
楚儿把琴放在琴盒里。我看到盒子里的琴谱，果然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楚儿，抱抱我，抱抱我，好不？我冷，真的冷。”我忽然想起许静寒当时也这样的求我抱抱她，她也说冷，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冷，这种冷只有爱人的拥抱才能治好，才能彻底暖好。
“哥，你也抱抱我，我也冷。”楚儿钻进我的怀里，我感受到他的体温，瞬间温暖很多。
“哥，我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难受。可是，你还是难受了，你打了叔叔。”
“我……”
“哥，我和叔叔在一起也有一年了，他喜欢我，他对我很好，是你想不到的好，真的好。哥，你可能永远都不会体会到我对叔叔的感情。我对他的感情是一种类似父爱的感情，我没享受过父爱，我的爸爸总是很神秘的消失，很突然的出现，他没爱过我，他从来都没像叔叔这么的关心过我。可是叔叔不一样，他会在我很晚回家的时候，接我回家。只要我说饿了，叔叔就会做好饭给我吃。只要天气一有变化，叔叔就会把第二天的衣服给我准备好。叔叔对我的无微不至，真的是无微不至。渐渐的就明白了，原来叔叔的无微不至也是有条件的。”
楚儿顿了顿，看看我。从他的表情，看得出他要说什么。
“哥，叔叔离婚后就跟我一个房间了。”楚儿低下头，脸色很苍白。
“嗯，我知道，楚儿我知道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这就是真相。哼，原来你也可以在我父亲的身下高潮，兴奋，也会像跟我一起的时候死死抓住父亲，然后喊你要！！是不是！！是不是？？？”
我知道我又在嫉妒了，发疯的嫉妒。
“哥？你怎么这么说我呢？”
“那你想听什么话？对了。张楚儿，你还有一位小提琴少年，你还没跟我说呢，对，对，是不是，小提琴少年是不是也像父亲那样对你无微不至啊，让你以身相许啊。张楚儿，你可真是张清的儿子，天生犯贱！”
“不是你想的那样！哥，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我只是爱你！！”
“张楚儿，别跟我说爱，也别对我说信任，这两样你都没有，从我回来你就开始欺骗我，现在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对我说爱我，对我说信任，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无耻！我要回上海了，明天就走。张楚儿，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说完我推开身边的楚儿，站了起来。天已经黑透了，夜风吹得我好冷，冷得骨头都长满了冰凌。
“哥，我求你了，你别逼我了。我已经告诉你真相了，一切都跟你想的不一样，不一样，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要到底怎样才能相信我啊！”
“张楚儿，你记得，你和我爸是如何对不起我的，我不会带你走，哪都不带你去，你自己就在这个小城自生自灭吧。跟你的父亲一样，成为所有人的笑话，你看着吧，你会成为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公共汽车’，就像当年你的父亲一样。你不会有好结果。”
“哥，你就这样对我？你忍心？”
“对你的放纵就是对我自己的残忍。”我根本看不清楚儿的表情，他只是在我面前，因为气愤而大口喘着粗气。我没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你他妈的给我回来，干你娘的，你到底想怎么样。”楚儿疯狂的抓住我，很用力的把我往他的面前扯，力气大的惊人，我毫不胜防，被楚儿拉到。楚儿立刻把我按在他的身下，开始吻我，很用力的吻我。
“哥，哥，我求求你，我以后不会了，你不要不要我，我没你不行，真的不行，要是没有你，给我个希望，我早就死过几次了，我求求你了，哥，你别那么狠心，我把你伺候得多舒服啊，我还会那样对你，好好伺候你，你想怎么弄我都行，就是别不要我。”
眼泪又来了……我越挣扎，楚儿把我越按得越紧，他缠住我的舌头，慢慢的缠绕，吮吸，手也慢慢的灵活起来，伸向我的下身，伸到里面，轻轻的抚摸，从不同的角度慢慢的刺激。那个微痛，湿热的感觉又来了。我的身体再一次被楚儿击溃。
“哥，你是爱我的，我十三岁就跟你了，你那时候是怎么求我原谅的？你还记得吗？到了最后我原谅了你，你也遵守约定，去了上海。可是如今呢，哥，你也原谅我好不好。”楚儿说着，脸也慢慢向下，找我那早已膨胀得坚硬的分身，一口含住。
第二十三章：无法原谅
“啊……”丝滑，温暖的感觉马上令我窒息。楚儿吻添着，声音也开始模糊。
“哥，你舒服不啊？我会让你更舒服的。”说着，楚儿站起身来，脱下裤子，用唾液蘸湿了自己也很坚挺的下体，上下套弄，不一会儿顶端的小孔流出了晶莹剔透的粘液，楚儿又沾了沾前端的体液，涂在我的分身上。然后对我说。
“哥，我坐下来了。可能会有一点疼，你忍忍啊，忍忍就好了。”
“楚儿……”强烈的刺激让我头晕目眩，不知所措。
楚儿在我的身体上坐了下去。那种湿润紧实的感觉又来了，刚才我还对楚儿气喘咆哮，可是在这一刻，自己又在他的身体里面了。
“哥，我要动了。”说完楚儿在我身上律动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他的呻吟声，我了解楚儿，这绝对不是他因为快感而喊出的呻吟声，这声音太过于的妖娆和兴奋。明显的是为了取悦我而发出的声音。
“哥，原谅我吧，啊……”楚儿摸着自己的胸部，揪起胸前两颗坚挺。狠狠的揉搓。天，我被他这个自虐式的动作完全击溃了。我起身来把楚儿推下去，反客为主。
“楚儿，你到下面来。”
楚儿很听话，他的身体真的很热，不是正常的热。
“楚儿，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热？”
“没事，哥，你做吧。”楚儿把屁股撅得很高，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小菊花”，褶皱正在在一张一缩的运动着。看见这样的情形，我用我最原始的本性进行最丑恶的勾当。我再次进入了楚儿的身体，没有前戏，没有润滑，没有爱意的进入了。楚儿闷吭了一声，就没再发出别的声音。楚儿快要痛死了吧，他在我的身下颤抖，在我的身下卑微的颤抖，明明痛得无法呼吸，可还是会让我进入。
“张楚儿，你喊疼吧，喊疼我就不做了。”
楚儿沉默。
“张楚儿，你不喊疼，我没办法停下来了。啊，啊。”
楚儿还是沉默。
当我在楚儿的身体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我才放开他。
楚儿又闷吭了一声，身上依然是过分的热，他的脸色苍白，紧紧的闭着眼睛，如同死了一样。
“张楚儿，你起来，应该擦擦身体。”
楚儿不应。
“张楚儿，要不要来帮你？”
楚儿不应。
“你怎么了啊？装死是不是？”
“不是，哥，我冷，好冷，哥，我全身都好疼。真的疼。”
我帮楚儿坐起来，紧接着从他的后庭流出了一滩血和一堆我的体液，触目惊心。楚儿刚一做好，马上又躺了下去。浑身发抖，他现在这个样子和当初的小丁很像，小丁刚被抬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半休克，半清醒的状态。看到楚儿这样的状态，我开始吓得不行。
“张楚儿，张楚儿，楚儿，你怎么了？别吓哥哥啊！”
“哥，我冷，冻死我了。你抱抱我啊。”
我把楚儿抱在怀里，楚儿越来越烫了，他开始抽搐。
“哥，怎么办，我快要冻死了，我快变成个冰坨了。”
“傻孩子，哥在，朱和在，不怕啊，哥帮你穿好衣服，哥把你送医院去，咱们去医院啊。”我给楚儿处理了一下伤口，穿上衣服，抱起他向医院跑去。
“哥，原谅我，原谅叔叔，带我走，好不好，我想跟你走。”楚儿在我的怀里喃喃自语。
“好，好，我带你走，我带你离开，你别吓我，楚儿，你怎么会烧成这样，楚儿，我的楚儿，哥都是跟你闹着玩，你想啊，我要是不爱你了，怎么会跟你生那么大的气吗？楚儿啊，你坚强点，马上就到医院了，坚强啊。”怀里的楚儿已经渐渐睡去了，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苍白得透明。
“楚儿，你听哥说，你先别睡觉。哥在上海很有钱，哥不会不要你，哥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我会让你在最好的音乐学院学习，楚儿，别睡，别睡，是哥不好，哥求你醒醒。”
医院很远，附近也没有出租车，说真的整条街都被我的脚步声划破，被我的叫声而扰得惶惶不安，很是恐怖。然而最恐怖的事情不是我鬼哭狼嚎的叫声，而是怀里的楚儿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他在我的怀里喊我的名字，喊叔叔，喊张清，然后很委屈很委屈的哭着，睁开眼睛，到处看看，也不认我。楚儿的身体也越来越烫，全身都浮了一层诡异的红色。
我到医院后，把楚儿交给急诊的医生。自己也重重的摔在地上，好久都坐不起来。我也快被折磨疯了。
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也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昨晚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
“操！！！”
我下床，去寻找医生，寻找楚儿。
“你醒了啊。”值班的护士见到我，对我说。
“是啊，昨晚和我一起来的男孩儿呢？”
“哦，也在急诊室啊，你没看见吗？昨晚你们俩可真够吓人的。不就是感冒么，看把你急的啊，送完他，你也昏死了，你知道不啊？”
“哦，谢谢你啊。”我一点儿没有心情和护士闲聊。
我又回到急诊室，可是还是没有找到楚儿。我又跑到值班护士那里询问楚儿的情况，有个护士插了一句说：“是不是又瘦又高，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儿啊？”
“对，对，就是他，他人呢？”
“一早就走了啊。你不知道，我看他还在你床边站了站呢。”
“哦，谢谢。”
楚儿早就离开医院了，这个孩子，又让我着急了。他能去哪？你想去哪？你以为你能去哪？
我回到家，楚儿在他的房间里，蒙了被子，被子随着楚儿的呼吸一起一伏的动着。家里弥漫着姜汤的味道，父亲在厨房里忙里忙外。见我回来了，没多说什么，给我盛了一碗刚刚熬好的姜汤，递给我。
“跑一宿了吧，喝点发发汗。”
我没接。父亲就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父亲轻叹了口气。
“楚儿，起来喝点姜汤，叔叔给你做好了。喝完你再好好睡一觉，发发汗。”
“哥，回来了吗？”是楚儿的声音。
“嗯，回来了，他就在外面，我喊他进来。”
我没等父亲喊我，我就走进房间，我看到楚儿的苍白的脸，又开始心痛。没事，他会好的，我们还会像原来一样。
“你回来了，怎么不叫我？”
“看你还睡着，本来还想去上课的，可是刚一到家，就不行了，浑身疼得厉害。哥，你也喝点姜汤吧，再怎么跟我，跟叔叔生气，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啊。”
“往里靠，我上来了。”说着，我掀开楚儿的被子，钻进楚儿的被窝，把楚儿抱在怀里，闻了闻楚儿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很满足。
“爸，我爱楚儿，而且楚儿也爱我，我跟您一样喜欢男人，但绝不会走您的老路，我要带楚儿回上海。”
即使我背对着父亲，我也能感觉到来自父亲冰冷，鹰隼般的目光，好像要把我的灵魂凌虐，撕裂，管不了那么多了。父亲啊，原谅我，我也原谅你，我相信你也是爱着楚儿，想保护他，同时也在占有他，虽然给他自由但是无形中也是你的爱在捆绑着他，你是自私的，你要楚儿因为你父亲般的慈爱，而爱上你。可是，父亲你错了，你再一次的错了，楚儿不是张清，而你也不是当年的你了，为什么已到迟暮之年的你还要追求所谓你爱情，楚儿只是你枯燥生活的一味催化剂，楚儿能使你重返青春，也就能让你噬骨风化，万劫不复。
“朱和，你确定？那你妈妈怎么办？我怎么办？”
“母亲会和我走，至于你，父亲。我希望你有新的生活，但是爸爸，我不会不管你的。”
“你早已经不管我了。朱和，你很确定你对楚儿的感情吗？”
“当然确定，和你的一样，我很爱他，同时，爸爸你要承认楚儿也爱我，他不爱你。”
“别离开我，你们都不要离开我。”
“爸，记得几年前我做的决定吗？我决定了，就没有人再能改变我。”
“小和，你对别人那么好，可是对我怎么能这样呢，你们都走了，我在这生活还有什么意思，楚儿还小，还没成年，你不能和他公然在一起，你想过后果吗？爱情是美好，但是前提是你必须要爱对人。”
“爸，对不起。我和楚儿需要休息，您能让我们休息一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