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欲(拔屌无情受大战群攻的狗血故事)上——龙宿一
龙宿一  发于:2014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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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哲摇了摇头,忽然夺过他手里的衣服,一把掼在地上,然后扶着他的肩膀,把唇印下去。

严黎没提防,下意识偏头闪避,青年温热的唇瓣就亲在了下巴上。因为力道太大,势头太猛,牙齿磕到了骨头上,疼得双方都发出“嘶”一声抽气声。

严黎皱紧了眉想把他推开,邹哲却不肯放,还是执拗的强吻,两人手里竟拆了几招。

严黎被他缠着,最后一下才用了全力,捉住邹哲的手腕,耳里听见分明的一声闷响。邹哲脸色猛然一红,随即白了下去,却还是没有求饶,只用一双眼睛望着他,受了委屈的宠物一样。

他便又心软了,放开他的手,拉到沙发上坐下,轻抚几下,问他到底怎么了。

邹哲抬头看着严黎,黑水晶一样的瞳孔几乎要变成流质的,流出什么东西来一样,半天才涨红着脸小声说:“是我不对,看了那些报道……”

他抿紧了嘴唇没有说下去,颇不好意思一样。

严黎苦恼的也挨着他坐下,想着这孩子醋劲儿这么大可如何是好。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对双方都不好,还不如好聚好散。

他大概想得久了点,邹哲就很不安的扳过他的头,用几乎能融成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真的喜欢你,我跟其他人不一样。”

严黎看着他的眼睛,心里那些残忍的话就说不出口,只能绞紧浓眉,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能感觉到的,跟我试一试,行不行?”邹哲像是绝望起来,眼角红的就要哭出来一样,却仍旧锲而不舍的说着。

严黎还是没有说话,他无法回答他。

“那我先走了,你慢慢考虑……”

邹哲等了很久,却还是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只能慢慢站起来,挤出一抹微笑。

严黎等他走了才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觉得今晚的好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躺上床之后,想起那个漂亮的青年竟然说是真心喜欢他,心里有点好笑,又有点期待。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倒有点像恋爱的前奏了。

25.

严黎当然不可能真的去考虑这些事情,他的正事都忙不完,现在又多了个何寄凡要时时注意,便将邹哲抛在脑后。

邹哲却像是认真的,将他缠得更紧了,天天传短讯打电话,受了冷遇也不气馁,还颇文雅的自己编了几首新诗发给他。

年轻人的感情如此热烈奔放,不加掩饰,严黎虽说没有当真,却每一个字都看了,然后笑着删掉。

那日何寄祥回去就跟何寄安说了严黎的路子,何大少就把他召到宁园亲自过问。严黎有些纳闷什么事情非要亲自面谈,到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之前何寄安去A国两个月,确实去谈了笔生意,就是他曾想过那笔极抢手的新式军火。

两人不谋而合,只是两批货走的路线不同,就算是何家,想要同时吃下,也有点难度。更何况,现在不是长房弟兄二人的天下,要瞒住何寄凡,恐怕行不通。

严黎就勾唇一笑:“让他参与A国的这笔,还怕他不成。”

何寄安知道他的意思,却微微皱了眉:“你不怕他将计就计?”

“那就看他的胆子够不够大。”严黎甩甩头,“在你的眼皮子下面做手脚,也要他有这个本事才行。”

何大少就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转眼间年关将近,宣云和邹哲主演的《一击即中》票房一路飘红,上映一周就打破同类型影片票房纪录,公司特地加办一场特映会以示庆祝。

相比之下,星光影业的几部狙击之作就表现平淡,没有任何惊喜。

H城前半个寒假档,以环亚传媒的大获全胜告终。

特映会当日,电影院外的各路粉丝里有提前一天排队买票的,有带着帐篷露宿等着亲眼看偶像一眼的,狂热的人群将电影院围得铁桶一样。

临开场一个小时,现场司仪已经开始倒计时,通向影院的主干道上却呼啦啦来了一溜五六辆面包车。

面包车急刹在影院门口,二十几个手持棒球棍和高压水枪的打手有条不紊,冲进人群开始驱赶。

场面顿时大乱,被打个措手不及的影迷大部分哭喊倒地,小部分愤而反抗,这场景全部被现场的摄影机忠实记录在案。

整场骚乱动静虽大,持续时间却很短,不过几分钟,就将本来井然有序的特映会现场搅了个天翻地覆,面包车就载着打手们满意而归。

第二天,H城数家影响力较大的媒体就放上了影射“同行恶意竞争”的标题,苹果论坛则更加指白,直指星光影业雇佣打手打击对手公司,导致多名影迷受伤。

警方当然展开调查,但是打手们个个带着面罩,面包车全部摘牌,查无可查。

再后来,就是环亚传媒高层携宣云、邹哲亲赴医院看望受伤影迷的催泪头条。

催泪头条一出,原来稳坐钓鱼台的郎新也按捺不住,亲自给严黎打了电话,笑道:“严九,你的心倒狠,那些小姑娘也下得去手。”

严黎回之一笑:“彼此彼此,你的指点我时时刻刻牢记在心。”

郎新还是笑:“想不到你这样记仇,何家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这样卖命?”

严黎便再也笑不出来,一言不发挂了电话。

郎新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春节前一天何寄祥陪苗若兰产检,去医院的路上遭人伏击。好在何家一向防范严密,伤了两名手下,母子平安,只是把何二少气得跳脚,恨不得立即拔了刀去砍郎新。

这一次之后,苗若兰提前住进何家主宅,连何二少也被逼着一起陪住,毕竟哪里也不如老爷子身边安全。

年三十晚上,严黎受邀到主宅吃了年夜饭,之后何二少总算找到空子,过了十二点,拉着他一起到金爵继续声色犬马。

严黎看他实在憋得难受,只能安慰说:“这是老爷子看重你的儿子,你还不高兴。”

何二少就白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严黎嗤笑起来:“不是儿子主宅还有她的位置?”

何寄祥便闭上了嘴巴。

何老太爷盼重孙盼了这么多年,总算心想事成,也这个便宜老爸也与有荣焉。又想到等小讨债鬼生下来,苗若兰就会自己消失,自己的义务也算尽了,虽然有点对不起她们母子,但是你情我愿的一件事,也谈不上谁吃亏。

这么一想,何二少的心情便又好起来,拉着严黎频频干杯,喝得差不多又去外头跳舞,勾引辣妹。

严黎见他玩的开心,便跟一直伺候在一旁的金爵经理说了一声,自己先走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公司也放了一个星期的年假,但是艺人们就没资格享受这种福利,连带着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在赚加班工资。

邹哲还在剧组里拍戏,刚才转钟时就给他发了一条情意绵绵的短讯,让人看了就肉麻。

或许是一个人太过寂寞,又无工作烦心,严黎取了车,想着从这里到影视基地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径自将车开上高速。

更深露重,路上车都不多,严黎将车停进影视基地的露天停车场,出来才发现这里依旧灯火通明,看来在此加班加点的剧组不少。

他找了个工作人员问清楚《深潜》剧组在哪,就去找邹哲。一路上不少人穿着破烂戏服冻得缩头缩脑,还有精力打量他。

他被看得不自在,加快步伐,进了《深潜》的棚,正好导演宣布收工,众人一声欢呼,几乎将屋顶掀翻。大概是大家精神都放松,直到这时候才有人过来问他是做什么的,怎么进来的。

严黎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能一边往里面看一边套近乎,希望邹哲赶紧出现。

那工作人员却不依不饶,非让他赶紧离开。严黎被他说得上火,心想自己这是在做什么,转了身就要走。

“严先生!”

身后忽然传来压抑着的喊声,夹杂着掩不住的惊喜。

这声音如此熟悉,严黎只能又把身体转回去,面对着青年能把人烫出两个洞来的火热眼神,对那工作人员笑了一下:“我是他老板。”

既然邹哲看到他,其他人当然也看到,那个女导演舒亦就走过来打了招呼,SVB的制片也过来寒暄。

舒亦看起来年过三十,表情却很丰富,精灵鬼怪的样子,几个同组演员还跟她没大没小开着玩笑。

“严总,要不要一起来包饺子?”舒亦跟他们笑够了,回身邀请严黎,“今天大家不能回家,打算一起庆祝一下,毕竟过年嘛。”

舒亦笑得很好看,让人忽略她的年龄。

“不了,我吃不惯。”严黎婉拒,笑着对邹哲使个眼色。

“等我。”邹哲立马回他一个口型。

他的助理小卓很机灵,带着严黎出了棚,在影视基地随意逛逛。严黎有些不好意思,坚持不麻烦他,让他也去吃饭。

小卓拗不过,一路小跑着去了。

严黎也没走远,就在旁边转了转,深夜一个人站在冷风里有些熬不住,就取了根烟,摘掉一只手套,慢慢吸起来。

邹哲来得很快,脸色红润,靠近还有些酒气。

“他们非要灌我三杯才肯放人。”邹哲见他空着一只手夹烟,有些不赞同似的伸手把烟取下来,摁灭了之后扔进垃圾桶。

“好冷,你住在哪里?”严黎不以为意,把手套又戴上,催促着让他带路。

SVB的拍摄条件一直就那样,当红小生花旦的片酬都不高,邹哲能单独住一间已经很不错。

严黎进了他的房间,看了看住宿环境就皱起了眉,扭头问他:“能回去吗?”

邹哲摇摇头:“明天一大早还有几场戏要拍。”

严黎就站在原地犹豫起来,是该打道回府还是勉强住下。

尚未等他考虑好,邹哲已经凑过来,给他摘了手套,脱了大衣,捧着他的脸给了一个甜蜜至极的吻。

“刚才我不喊住你,你是不是就走了?”他亲完,抬起头问。

严黎从鼻子里“唔”了一声,没有回答。

邹哲也不再追问,又将唇压上来,手也开始解他的衣服。

严黎被亲的浑身发软,半天才想起来问了一句:“剧组的人不会乱说话吧?”

邹哲笑起来:“他们不敢的。”

被推倒在不够宽大的床上时,严黎昏昏沉沉的想,看来他的恶名已经传遍,这样也好。

这一夜自然又是被翻红浪,琴瑟和谐,只是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严黎被邹哲含射了两次,又被压着一起摸着泄了一回,到最后腰都酸了,直呼受不了邹哲才算放过他。

第二天邹哲起得早,但是精神很好,缠着严黎亲了又亲才肯放人。

这之后,他们也像是有了默契,都不再提认真不认真的话题,仍旧像以前那样,有了时间便小聚,没有时间便各忙各的,大家轻松自在。

开年之后A又有一场春季大秀,冉芳华这大半年来也打出了一些名头,竟然真的得到一名外籍设计师亲睐,邀请她去走秀。金老板这回好不得意,跟严黎喝酒的时候大赞自己的好眼力,又要拉他一起打公关牌。

严黎自然是求之不得,正好A国那笔生意也要去人,他也存心要亲自过去看看。

因此二月底的时候,他又故伎重演,跟着模特队飞赴A国。

26.

严黎在A国待了一个星期,一回来助理雷琴就把积攒了这许多天的报纸杂志都给他搬进办公室,他自己开了苹果论坛,见首页上飘着一个头条,正是爆星光影业内幕的帖子。

再看报纸和杂志头条,绝大部分都是关于星光影业“饭局团”的惊悚新闻,之前被警局关过两个月的星光影业艺术总监曹凝的大头照无比醒目。

他稍微看了看,心中已经有数,看来大风影业按捺不住,开始动手了。

之后几天公司大会小会不断,策划部拿出几套策划案,其中比较重要的是联合SVB一起做的新人遴选计划,再就是新一年公司的电影电视剧计划,甚至还做出一个戏剧参演提案,帮助公司的艺人拓宽演艺道路。

严黎听过就把最后一项否决,他们是个商业公司,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少做为妙。签那么多艺人,是要他们给公司赚钱,不是让公司掏钱给他们培训然后好跳槽。

这个提案是何寄凡提出来的,被全盘否定他也没生气,只是一笑置之。

他特别关注了一下邹哲的日程安排,近期内就是情人节写真集的签售,一个一线男刊主刊内页和副刊封面的拍摄比较重要,再就是今年的电影计划。公司打算推出一部美食类电影,双生一旦的模式,除了邹哲还要找一线男女明星各一名。女星预定的是上次跟严黎传绯闻的宁宜,男星打算从大风影业的一线艺人里选一个,那边推荐的还是宣云。

严黎听卫红菲介绍完,就笑着说:“看来他们是打算用宣云开路了。”

“宣云在这边市场的确不错,票房号召力大。”卫红菲看了看他的表情,踌躇了一下还是接着说,“而且他跟原来的何总是老交情了。”

严黎眼皮子一跳,又想起上次两人表现熟稔的一幕,便暗自揣度何寄安该不会把影帝也搞上床了吧。

他想起何寄安身边的花花草草,便必然问起陶澍来。

卫红菲也很坦诚的回答了他:“何总走之前安排他去A国游学,归期不定。”

严黎便冷笑一声,让她出去。

他发现何寄安果然算无遗策,人都走了还要把各项大事都安排好,而且从不跟他商量。一思及此,他心里便有些不舒服。这人对其他人都这么好,却不肯对自己表露半点温情。实在让人心寒。

正因为如此,他原本打算亲自去一趟宁园的想法也打消了,给何寄安打了个电话便草草了事,连A国那笔生意也不想多问,免得自讨没趣儿。

他虽然不想见何家安,但是耐不住有些场合必要去,比如大风影业派宣云邀了某位官员打交际麻将,又是何大少亲自引荐,还指明他必须出现。

严黎会打牌,但是从小到大打的牌场数一只手指头都数得出来,纯粹是看会的。让他输钱倒容易,就怕输的不好看,反而惹人厌烦。好在彼时邹哲正在他车里,两人交换了一个吻,严黎说要去赶场,先送他回公司宿舍,青年便主动请缨前去助阵。严黎想了想,倒也没什么大碍,便将车开到例行交际场所金爵。

坐了电梯直达包房,牌桌上已经坐满了四个人,何大少跟官员坐了对家,宣云还没到,另外两个女明星暂且代了。

“不好意思,这路上实在堵得很,来晚了。”严黎进门便笑着连声说抱歉,一面把外套脱了,站到一边观战。

那名官员倒是真心好这一口,眼睛直盯着手里的牌,跟他打了招呼就又迷进去。

这一把已经将近尾声,一个女星点了炮,嗔笑着说自己手气不好,让严黎替他。严黎当然不能推辞,作势摩拳擦掌一番,上了牌桌。

邹哲原先一直不声不响,这时候便自然而然坐到他身边,但是眼睛很规矩,只看他手里的牌,关键时候才低声提点一下。

何寄安的牌打得很平稳,极偶尔抬眼看看严黎和邹哲咬耳朵,绝大多数时间只是默默算牌。那个下了场的女明星更是抓紧机会,坐在官员身边递茶点烟,大献殷勤。

官员手气好,连赢三把,烟便抽得不停,好不容易才歇了会儿去了卫生间。女明星坐上去帮他洗牌,嘴里还连连说笑。

严黎知道邹哲一向不喜欢旁人抽烟,瞅到这个空子便低声问他:“你要觉得不舒服就先走吧,我勉强也能打打。”

邹哲抿唇一笑,附在他耳边说了声“没事”,一边还伸出手帮他码牌。

严黎只得作罢,招呼服务生给邹哲端杯温柠檬水,再把空调换气功能打开,窗户开两扇透气。

一个女星看他吩咐的这么仔细,不由吃吃笑起来:“都说环亚的严总温柔体贴,果然名不虚传,邹哲你好福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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