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欲(拔屌无情受大战群攻的狗血故事)上——龙宿一
龙宿一  发于:2014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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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君子重欲,取之有道。

但严黎不是君子。

这其实是一个拔屌无情受大战群攻的狗血故事⊙﹏⊙b汗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黎 ┃ 配角:很多 ┃ 其它:很多

1.

现在时间是凌晨四点,严黎谢过司机老王,轻手轻脚的从后门进了这栋熟悉的独立别墅。因为整座别墅都被极茂密的爬墙虎所覆盖着,这样的时段别墅周围的空气中总是漂浮着一股极淡的植物的特有清香。

所有人都还在睡,连司机老王把他从机场接回来之后也迫不及待的打着呵欠回车库补眠去了。

他的行动就不免更轻了一些,好在从小的训练让他没弄出什么声响就顺利的提着沉重的行李箱站在了厨房门口。轻轻地把行李箱紧贴着墙角放好,他不用开灯,在厨房门后一摸,手就触摸到了那件婆婆用惯了的棉布围裙。

将门轻轻带上,他才开了一盏暖灯,把围裙穿上。

几年不穿,这围裙果然小了许多,紧紧绷在严黎高挑精瘦的身体上有些可笑。

好在没人看见,他自己也笑了起来,打开冰箱就看见里面整齐的码放着需要用到的食材。厨房的一角也有只老式碳炉,上面煨着的老母鸡汤早就开了,极浓郁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厨房里,这久未闻过的味道让他不仅深深吸了几口气,小小陶醉几秒才从冷冻室抓出已经绑扎好的鲜活大闸蟹开始动手。

******

早上六点时,别墅的管家金嬷嬷已经先到厨房视察,见严黎正在里面揉面便会心的一笑,轻轻地问了声好。

严黎只简短的问候了几句,就又把注意力拉回到手里的面团上来。

七点时炉上的皮蛋瘦肉粥已经熬好,只用小火慢慢煨着,蟹黄汤包也已捏好,只等上屉去蒸。严黎这才空出手来炒了两个咸菜,一个是香干榨菜,一个是香辣萝卜丝,都是极家常的。

等到七点二十,严黎把几屉蒸笼架到火上,就听到饭厅里传来一个男人大惊小怪的声音。

“婆婆回来了吗,我闻到了鸡汤的香味儿,今天有汤包吃!”

然后又听到金嬷嬷的笑声,却没说厨房里的人是谁。

七点二十八分,严黎用瓷盘盛着一屉汤包亲手端上桌,另外有一个女佣把其他早点端过去。

本来翘首以盼的何家二少何寄祥就明显的愣了愣,然后才扑上来一把把他揉进怀里抱了个结实;

“小九,原来是你回来了!”二少爷抱了好几秒才松开手,捏紧拳头在严黎肩膀上狠狠捶了几下,“为什么不通知我,什么时候到的?”

“早上才到。”严黎微笑着把他按在座位上坐好,“你大哥在吗?”

“在。”何寄祥转了转眼珠,把本来想说的那句话吞进肚子里,“他一向都在自己屋里吃的。”

“我知道,我给他端上去。”严黎暗自舒出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心跳又加快了几分。

“只有婆婆在,或者你在,我才能吃到这么正宗的蟹黄汤包。”何寄祥没再看他,开始享用得来不易的早餐。

严黎回到厨房盛好早点,亲手捧了托盘,小心翼翼的上楼。

木制的餐盘很有些沉,还有上面搁着的一套白莲点水细瓷餐具,一双檀木镶银如意筷,都是他记忆里大少爷最中意的。

一步一步走到那个没有什么改变的房间门口,一直跟在他身后帮手的女佣不轻不重的敲了三下门。

“进来吧。”

沉重厚实的实木门后传来一声有些模糊的声音,跟他记忆力的声音却相差极大。

那并不是大少爷在说话,这房里,竟还有一个人。

手不自觉的一抖,沉甸甸的托盘险些歪倒,好在帮手的女佣反应极快,忙伸手稳住了。

严黎微笑致谢:“我太久没回来,只做了一人份的。”

那个年轻而面生的女佣也就笑道:“没事的,小陶先生总跟大少爷一起吃的。”

本来有些过快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女佣帮忙推开了房门,严黎捧着托盘走进去,就见到从小看到大的那张黑色大床上果然坐起来一个人,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

小陶先生拢着被子,还有些睡眼迷蒙,见是从没见过的严黎送早餐进来也没太注意,仍旧吩咐道:“搁在这里吧。”

严黎迟疑了一下,才走上前去,把手里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

他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回走了两步,就着房内不够明亮的灯光打量这个小陶先生。

他很年轻,也许才刚满二十岁。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皮肤白的像一个女孩子,身体还像少年一般纤瘦,但是比例却是极好的。

果然是大少爷看中的人,严黎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耳内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声。

小陶先生早就饿了,闻着早点的香味食指大动,只是光着身体总不能就这样起床,房内还有另外一个人呢。

“你可以出去了。”他只好对这个不怎么懂事的新佣人说。

“你在跟谁说话呢。”

何家长孙何寄安晨浴过后已经穿戴完毕,是剩下衬衫上最上面一颗扣子没扣,手里拎着根领带从衣帽间走出来。

衣帽间跟浴室正相对着,开始时就是为了方便何寄安而做的这个设计。

“大少爷,早安。”严黎面带微笑着向他问好,“我给您送早餐来。”

“严黎……”何寄安看见他,一向淡漠的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

转过身,把拿着领带的那只手伸给床上那人,小陶先生就只能迅速的穿起浴衣,乖乖的过来给他打领带。

严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脸上还是一贯的微笑。

闻到空气中熟悉的香味,何寄安这才又说了句话:“今天的早饭是你做的?”

“是。”严黎微微低了头说,“我回国前婆婆就打了电话叮嘱,说她因为养病很久没给少爷们做蟹黄汤包,少爷们肯定想着,让我回来一定先做这个。”

何寄安听了没说话,只是低了头轻声斥了小陶先生一句:“怎么这么久?”

小陶先生委曲的看了他一眼,只得努力把手里皱巴巴的领带捋好。

这领带是怎么烫的,皱成这样,他忿忿的想。

“你是今天刚到的?”大少爷看了一眼托盘里盖得严严实实的餐具,又问。

“是。”严黎又低声回了一句,“大少爷,我先下去,您慢用。”

没等何寄安回答,他便迅速地走出房间,带上房门。

听到那声闷响,小陶先生不无迁怒的骂道:“这人好大的脾气。”

何寄安仍旧看着那个实木托盘,忽然伸手把他推开,冷冷地说:“今天你去楼下吃饭。”

小陶先生久未见他发怒,当下噤声,进了浴室洗漱。

在饭厅的在桌旁坐了好半天,严黎才觉得闷在胸口的那团气渐渐散了。女佣早把粥盛好,鲜艳的红瓷粥碗上面冒着热气。

何寄祥先喝了粥,此时正咬着吸管细细品味蟹黄汤包里的汤汁,见严黎一脸怒气,也不与他搭话,只是眼里似笑非笑。

两人相对闷吃了半天,那位小陶先生已经穿得整整齐齐下了楼,一到饭厅就大惊小怪喊到:“好香!”

女佣忙给他拉开座位,也盛了一碗粥摆在餐桌上。

这下二少何寄祥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三两下吞下手里的包子,一推桌子,一声不吭的走了。

小陶先生知道二少不待见自己,也不生气,反而笑岑岑的跟严黎搭话:“今天的早饭是你做的吗,手艺真好。”

“过奖了。”严黎吃了两口粥,实在觉得食不下咽,便喊了口温水漱口。

“我也想学,你教教我好不好?”小陶先生又热络地说。

“这是下人才要做的粗活。”严黎没拒绝他,只是淡淡的,又喝了两口水才道,“我吃好了,您慢用。”

小陶先生便笑着看他走上楼,直到看不见了眼里才闪过一抹厉色。

严黎上了楼就去自己住惯的房间,正和何寄安的房间相对。走到门口时,何寄安也出了门,两人四目相对,碰了个正着。

那口闷气终究还是盘桓而上,严黎便劈头问出一句话来:“你不是说不喜欢男人的吗?”

何寄安看了看他死死咬住的下嘴唇,脚步却未作停留,一言不发的径自下楼。

严黎盯着他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不甘心的往自己胸口狠狠捶了两下才把那阵撕心裂肺似的剧痛忍过去。

直到躺上了床,闭了眼睛,整个人被二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和几个小时的忙碌攫住,他才终于沉入黑甜的梦乡。

他梦见年少时的自己向那人表白,傻乎乎的直接凑上去强吻。那人却没推开他,只是一脸错愕,然后仍如往常一般冷着脸走远。他一夜惴惴不安,第二天大清早起来,就如今天一样做了蟹黄汤包,亲手端进他的房中。那人跟他一块吃了汤包,却说要与他做一辈子的兄弟。

严黎在梦里都皱眉,只觉得心跳一阵快似一阵,简直喘不过气来,眼皮子却像千斤坠一样沉,怎么都张不开。

他浑身燥热,手里抓着被角,又觉得耳边有什么东西在响,十分刺耳,激得他脑子里的神经都在抽痛。

忽然,那让人气短的压力终于散去,严黎一下子睁开眼睛,总算从梦里醒来。下意识的一抓耳边的东西,原来是手机在响,嘈杂的电子音让他头皮发麻。

“老爷子,您有什么吩咐?”他接起电话。

那头何家老太爷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严厉,隔着云端都让人恨不得立即爬起来稍息立正站好。

“严九,你回来了。”何老太爷竟先问了他。

“是。”严黎从不敢跟老太爷多说一句话,只敢最简单的答话。

“你明天去环亚报道,我会跟寄安说的。”老太爷又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一个是字还来不及说出口,耳边便已响起嘟一声杂音,严黎只得苦笑一声,揉着酸胀的太阳穴尽力恢复神智。

何家老太爷简直就是H城的秦始皇,从来说一不二,偏偏待他很好,尽管严厉起来跟自个儿的亲孙没什么两样。能让老太爷亲自打电话关照,想必何家是想在环亚做一番事情出来了。

又看一眼手机,原来才是中午。他又把身体摔回床上,闭着眼睛开始赖床,想要再睡一会儿。哪知道才安静没两分钟的手机又开始响,拿起来一看,是那个一刻钟不找事就全身不舒坦的何二少。

严黎把手机挂掉,发了短信说他要睡觉,困得很。

何寄祥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刷短信,求他起来做午饭。

严黎先是不理他,后来何寄祥没了招儿,把大哥何寄安搬出来,说他也要回来吃过中饭再回公司。

见到何寄安的名字严黎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下意识就把那不停滴滴滴不停叫的手机狠狠摔到地板上,整个儿摔成了八瓣儿。他把双手搭在额头上,又闭上眼睛假寐片刻,还是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先把手机拼起来,这才打电话给疗养院里的婆婆,问她这几年何大少最爱吃什么。

2.

早上九点,严黎准时到达环亚传媒集团总部。

这是一座高三十一层的写字楼,环亚传媒就在最上头三层。这座写字楼正处H城CBD中心,周边高档写字楼林立,隔着一条马路就是H城著名的奇华金融街。

昨晚被何寄祥拉出去喝酒接风,在金爵夜总会开了包房一夜狂欢,直到凌晨两点严黎才痛饮三大杯告罪离场,直接在夜总会楼上要了个包房过夜。今早匆匆赶回宁园换了衣服,何寄安早就离开,他只能麻烦司机老王送他来公司。

正是上班高峰期,写字楼大堂的白领来来往往,脚步匆匆,并没人注意到他。严黎揉着宿醉后发昏的脑袋,认了一下路,才跟着人流去挤电梯。

春末夏初的H城气温已经很高,严黎穿着一身正装更觉暑热难耐,又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只好松了松领带透气。好容易等人群散的差不多,电梯也终于在一路停开中爬上了三十层。

此时电梯里只剩他和另外一男一女,那个年轻男子戴着墨镜,穿着时尚,看来不像是普通职员。女人年纪稍长,留着披肩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不苟言笑,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

严黎正想着这两人是不是也是环亚传媒的,电梯已经叮的一声开了门。

那神情如晚娘一般的女人率先走出电梯,前台小妹已经满脸堆笑的喊了一声:“红姐好。”

红姐还是板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对那年轻男人说:“你老实在这等着,不要乱跑。”

前台小妹便又笑着说:“哲少,红姐又生你气啦?”

被称作哲少的男人便摘下墨镜对着前台小妹勾唇一笑,答了一声“嗯”。

严黎好奇的去看他长相,哲少正好回过头来,就跟他看个正着。

高层的采光极好,电梯又正在落地玻璃窗边上,明亮的阳光掠过他的脸,圆润饱满的额头,如墨勾勒的剑眉,深潭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瞳,再加上线条优美的薄唇,果然是一个绝顶漂亮的男人。

这端丽的脸让严黎一阵目眩,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这人,怎么这么像……

“喂,你是新来的吗?”邹哲见严黎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也对他产生了兴趣,便搭讪道。

“额,是的。”严黎这才晃过神来,便朝他抱歉的一笑。

“你是新人?会些什么?”邹哲早被人看惯了,怎会介意这个,又饶有兴趣的打探。

“大概,你会的我都不会吧。”严黎莞尔一笑,走到前台小妹身边道,“你好,我找何寄安,我姓严。”

前台小妹还在呆呆的望着邹哲,听见他说话这才回神,正欲拨内线电话,却又犯了疑:“你找何总?”

“是。”严黎虽然笑着,但那看来温和的笑容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前台小妹只好硬着头皮打了电话,先拨到何总助理丁岚那里。丁岚听说是严黎来了,便说亲自下来带人。小妹挂了电话,心中松了一口气,一边偷眼打量严黎。

严黎身高一米八几,骨架颀长,身材精瘦,长相虽然比不上站在一边的邹哲,但也勉强可称剑眉星目,俊朗帅气。又因为出国几年常做户外运动的缘故,皮肤是健康的蜜色,英气挺拔的长相加上温和的气质,倒也相得益彰。

邹哲也在细细观察严黎,他的眼睛很毒,又加上严黎刚才的行事做派,便看出这人不是公司的新人,恐怕也有些来头,就不再与他攀谈。

丁岚很快乘了电梯下来,在前台街道严黎便毫不客气的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又诉苦般地说道:“你总算回来了,没有你在,这何大少总拿我们出气。”

严黎也笑着揽住她肩膀,一同进了电梯往顶层去。进了电梯才调笑道:“我可都听说了,听说岚姐你好事将近,这次老太爷要放你长假。”

丁岚便指着自己的肚子说:“要不是这小东西来了,我还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才能盼个婚礼。”

严黎笑了起来,征得丁岚允许才把手轻轻覆在她还未显怀的腹部,之后才轻声说:“恭喜你了。”

丁岚被他表情弄得忽然眼红,忙忍住了笑着说:“以后大少爷就要你多费心。”

丁岚已经三十多岁,比何寄安和严黎都要年长,一直以长姐自居。严黎和何寄安从小一起长大,岂不知道何大少爷冷心冷面,脾气十分难搞。他出国前环亚传媒才刚刚成立,一直是丁岚从旁协助,不知费了多少心力,这时候公司已经站稳了脚跟,严黎才回来接手,丁岚便忍不住多交代了几句。

临进何寄安办公室前,丁岚又悄悄跟严黎说:“我还有三个月才正式请假,你的压力不要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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