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is not goodbye 上——靳酃
靳酃  发于:2014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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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身体改变,但灵魂依旧我本淡然,又何必执着爱你,所以我要回来……

爱你,所以留在你身边……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齐毅/司奕 ┃ 配角:司墨勋,邵御哲,沈孺 ┃ 其它:灵魂转换

第1章

it's not good bye

Laura Pausini

And what if I never kiss your lips again

Or feel the touch of your sweet embrace

How would I ever go on

Without you there's no place to belong

Well, someday love is gonna lead you back to me

But 'till it does I'll have an empty heart

So I'll just have to believe

Somewhere out there you're thinking of me

Until the day I let you go

Until we say our next hello

It's not good-bye

'Til I see you again

I'll be right here rememberin' when

And if time is on our side

There'll be no tears to cry

On down the road

There is one thing I can't deny

It's not good-bye

You'd think I'd be strong enough to make it through

And rise above when the rain falls down

But it's so hard to be strong

When you've been missin' somebody so long

It's just a matter of time I'm sure

But time takes time and I can't hold on

So won't you try as hard as you can

To put my broken heart together again

Until the day I let you go

Until we say our next hello

It's not good-bye

'Til I see you again

I'll be right here rememberin' when

And if time is on our side

There'll be no tears to cry

On down the road

There is one thing I can't deny

It's not good-bye

Until the day I let you go

Until we say our next hello

It's not good-bye

'Til I see you again

I'll be right here rememberin' when

And if time is on our side

There'll be no tears to cry

On down the road

There is one thing I can't deny

It's not good-bye

我几乎是无意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吻得难解难分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发现以往紧闭的房门已开启了一道缝,虽小,但已足以让人看清房内的一切,淫靡的气氛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我的心口,原来,一直,我都是个傻瓜……

我叫齐毅,门内的两个人是我的哥哥和他的好朋友,我们家弟兄四个,我们的爸妈算是英年早逝,一直都是大哥支撑着这个家,去年,他和大嫂奉子成婚了,二哥听说也找到了命定之人,而且也订好了婚期,我一直都不知道三哥竟是个gay,就像没有人知道我也是个gay一样,而我,爱上了三哥的好朋友,尤垭。

我今年二十一,大三了,在哥哥们的眼里,我永远都是个需要照顾的小孩,记得那年的雷雨夜,我偷偷打电话给爸妈,求他们赶紧回家,家里好冷,哥哥们都不在,可是,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时我宁愿吓死也不会去打这个电话,八岁的那年,爸妈因为车速太快而在高速打滑,双双去世了……

我一直都知道哥哥们怕我为那年的事而担心我会有所愧疚,所以,我假装悲痛过度而失忆,逐渐地,他们也开始放心,各自为这个家打拼奋斗,我很开心,也很满足,我能有这么好的哥哥,但真正地学会牵挂,是在十六岁那年,见到尤垭……

他是个很阳光也很优雅的男孩子,和哥哥是初高中的同学,两人的关系很铁,常听三哥说起他,我喜欢三哥说起他时眼中放光的开心表情,那是面对真心的朋友时的兴奋,而我,一直都没有真心的朋友……

大哥忙着公司的事,外加筹备追妻计划,当然,这其中少不了我的参谋,说实在的,大哥的智商真的很高,足有200,但他的情商真的是有够低的,简直就是负数,也难怪会把未来大嫂气得远走他乡。

那天傍晚,夏天的微风带着些许的凉气吹进我的房间,因为周末休息,我正在忙着赶制大哥的追妻三十六计,这时,便听见楼下传来三哥的喊声,听说他有户外旅行,进入毕业班的他实在很忙,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还是和好哥们尤垭一起去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我带着疑惑下了楼,顺便将冰箱里切好的西瓜摆上茶几,很快,门便被打开了,三哥带着一脸笑容走了进来,阳光又帅气,恩,不愧是我的哥哥,一点都不像我这般没用,连上体育课都很勉强。

我没有想到,三哥身后还紧随着一个人,夕阳透过门洒在那人的身上,全是像是镀了一层暗金色走进了我家,脸上的笑容很灿烂,但也很是优雅,带有一丝贵公子般的矜持和气度,看起来很是舒服,我一看便知道,他便是三哥经常挂在嘴边的好哥们尤垭了。

喜欢便是淡淡的爱,待我发觉的时候,我已经无法收回我的喜欢了,自从那天傍晚,尤垭便经常会出现在我家,带着一如既往的优雅,还有客气的微笑,我也总是淡淡地回以一笑,我知道,只有当面对三哥时,尤垭的笑容才会由内向外地和谐,而三哥也会在看向尤垭时,眼神变得格外的温柔,我忽略了心头淡淡的苦涩,也忽略了心头淤积渐深的喜爱……

也许我不是同性恋,因为,我并未发现我对其他男生有任何友情之外的感情,但当面对尤垭的时候,我会心跳加快,快到会疼,疼到我几近晕厥,疼到我几次吐血……

我曾经想,幻想,或许三哥和尤垭真的是好哥们,但现在……我淡淡地一笑,轻手轻脚地顺着走来的路线退回厨房,继续做我的蔬菜沙拉,我的体力比不上三位哥哥,也只能干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家务也是我包了,大哥想请钟点阿姨,被我拒绝了,现在老宅只有我和三哥住,大哥和大嫂都已有了新房,而二哥则是为了未来二嫂在外地买了块地,现在正在建一个缩小版的苏州拙政园,家里根本用不着请人,再说,现在三哥和尤垭的关系一确定,估计这老宅就不太保险了,恐怕也会搬出去吧……

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两人,我淡淡地笑了,会意地点了点头,果然,两人不约而同地僵了僵身子,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便示意坐下谈,其实也谈不了多少,不过是表示我的支持,还有暂时帮他们保密,还有祝他们幸福之类的话,话间,他们似乎被我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话接的倒是不多,但我知道他们懂我的意思的,那……我也就放心了……

我的大侄子刚满一周岁,特别的可爱,我也托朋友请了本市最好的育幼护士帮大嫂照顾孩子,也好让大哥没有后顾之忧,而二哥那边就有点让人哭笑不得了,他一个学电子的,懂什么建筑啊!我也只好花了近一星期的时间走遍了全市大大小小的装潢建筑公司,终于还是让我找着了中意的,把电话和地址给了二哥,也算是送给他和二嫂的结婚礼物啦……三哥这边便更是简单了,既然要出去住,那当然少不了房子,可现下三哥的公司刚刚起步,正是缺钱的时候,房子更是没有,我也只好把本市的一处空出的别墅给了三哥,当然,不能告诉他那房子是我的,只说是那是我一朋友托我帮忙照看着,反正没人,权当是借住吧……

又是一天的夕阳,我从没有这么感谢过我无缘的父母,他们生下我,却不要我,只因为我身体里的定时炸弹,而我的爸妈最好了,他们不嫌弃我,竟将我带回了家,从那时,我便有了三个哥哥,一个幸福的家,可惜,我还是个扫把星,竟让这个家破了老大的一个口子,真的是很对不起那三个极宠我的哥哥们……

发现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是在六岁的时候,比发现我是养子这个事实晚了一年,那时的我很小,很害怕,只知道问了医生叔叔而明白了这是要死人的病,治不好了,但同时我也轻松了,如果我死了,至少爸妈不会那么伤心,可没有想到,我那一次的冲动竟然酿成大祸,或许,老天就是要惩罚我的不乖,而给了我这个脆弱的生命,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幸福,他并没有偷走,我的哥哥们,很爱我……

三哥出去住了,三天后,我便拿到了毕业证书,我上的大学是一个不起眼的本地院校,因为我的表现忽然出现了突出进步,更是为学校拿到了不少奖项,学校因此也批准了我可以提前领取毕业书,当然,其中不乏我塞给校长的一些小意思。金钱,对我来说,从来都不缺,几乎每个哥哥都会定期地给我汇钱,但主要的,我有一个更值钱的东西,那便是我的脑子,还有我天生对金钱敏锐的直觉和判断力,这让我交得了许多从未谋面但还是很谈得来的朋友,即使我们之间只有利益来往,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我并不是一个没用的人,我还是可以有朋友的……

申请出国留学并不难,难的是怎么让三个哥哥点头答应,而最好的方法便是,先斩后奏。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竟是在这块美丽的土地上度过了他们最后的时光,荷兰,郁金香的王国,我的母亲,死于她至爱之人,也就是我父亲的爱人之手,然后,我父亲又被他的至爱所杀,而凶手,最终被绳之于法,当我的网上朋友将这个身家资料给我的时候,我只觉得这仿若一部泡沫式的八点档,可笑而可悲,原来,我并不是因为爱而来到这个世上的,而是因为利用,报复,还有怨恨……

留学从来就是个幌子,哥哥们虽然担心,但还是同意了,但要我答应定时给他们回信,但那也只是缓兵之计,我的存在,本就是多余,既然选择了离开,我就已经做好不再联系的准备了……

踏在普罗旺斯的土地上,我还以为我在做梦,这里的风景真的很好,就像是我梦中的那座花园,米斯特太太将我领到我一月前便买下的房子跟前,郑重地将钥匙放在了我的手里,我这才有了真实感,原来,我真的可以住在这个梦中花园里了,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对于生死,我并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感到害怕,但我并不强求,米斯特太太的丈夫是个很不错的家庭医生,他们一家在这块土地上住了整整三十年,感情太深,难以割舍,我便留了他们住在了这间颇负诗意的别墅中,米斯特太太是我的管家,而密斯特先生,则是我货真价实的家庭医生了……

我有心脏病这件事,除了我,还有当年我出生的那家医院的廖医师,便没有人知道了,我总是很小心,小心地行事,小心地不让自己露出破绽,而廖医师则是受我爸妈之托,他们走后,便是受我之托,这件事,便真的瞒了近十五年,我很佩服我自己,终究没有死在爸妈的家里,让那个幸福的家沾惹晦气。

普罗旺斯的香草,普罗旺斯的鲜花,普罗旺斯的美食,让我心情格外的愉悦与放松,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竟然已是三个月过去,金秋十月无声地到来,可丝毫不影响这里温暖的气候还有美丽的景色,可……我此时却分外想念老宅里的那几棵梧桐树,二哥发了消息来,让我回家,他,要结婚了……

我长得并不像地道的中国人,我的皮肤过于白皙,我的眼廓也稍显深邃,如果仔细看,我的瞳色还有些发蓝,并不是完全的深黑,如果说,还有什么可以说是遗传母亲的话,那便是我的个头了,一米七八,不高也不低,但对于我父亲的一米八五,我算是小矮个了,但总体看下来,我的面相还是偏中国风一点,有些单薄瘦削,有些淡漠沉静。

出了国门,我就从未想过会有回去的时候,但二哥一连下了几十条“最后通牒”,当我是岳飞啊!不过,对我却同样有效。

走之前,米斯特先生说了,我的药很不错,身体的素质也有提升,只要保持平静的心绪,病发的几率少于百分之三十八,我翻了翻白眼,这也不算低,好不好?

很多时候,事情的发展并不如我们所料那般美好,但如果让我知道,早来两天面对的将是哥哥们的痛恨和憎恶的话,我肯定……还是会早来的,早早地打破我的白日梦,让我认清现实,不好么?

“二哥,他都走了,干吗还要让他回来啊?这不添堵吗?”是三哥的声音,不,应该是齐风的声音,带着我陌生的烦躁和不耐烦。

“走了?哼!他还没有还完欠我家的债,就这么走了?”是二哥,不,齐星的声音,很冷,有着浓浓的恨。

“够了,让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吵架的,那人快回来了,三弟,你问好了他回来的日期了没有?”大哥齐阳的声音很冷酷,语气也很陌生,带着霸气和压迫力,让齐风和齐星很快便安静了下来,而齐风则是回答晚上会问问,三人的谈话便就此结束了,而我,依旧是淡笑着转身走出了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家,哥哥们,虽然你们不承认,但,我爱你们,这是真的,这二十一年,我活的很快乐,这也是真的,我不后悔回来,这是真的……

视线变成了一片黑暗,心脏的“咚咚”声在耳边轻轻地回响,越来越轻,也越来越模糊,直至听不见,真的是对不起,米斯特先生,我还是没有遵照你的吩咐,让你失望了,真想……再尝尝米斯特太太的手艺……

第2章

齐阳三兄弟是在早上晨跑的时候发现齐毅的尸体的,那时,他们只是疑惑怎么大清早的会有人躺在路边,可更熟悉齐毅的齐风还是最先认出了那人的身形,好奇的察看后,才大吃一惊,这具没有心跳已经凉透的尸体,是他们叫了二十一年的弟弟,齐毅……

听到齐毅去世的消息的时候,廖华还愣了愣,工作了都近四十年,每天同名同姓死的人多了,不一定就是认识的那个,再说,那人不是出国留学了么?听说过得还不错,是个乖孩子,就是让人挺心疼的。

可当齐家三兄弟找上门的时候,廖华笑不出来了,怔愣了半天,才问他们是不是开玩笑,小毅明明健健康康地在国外留学呢!可当伸手揭开那块白色的布时,几十年没有失控的廖华当场大声痛哭,多乖的孩子啊……老天怎么就是不长眼,他的那些不孝子女个个只知道赚钱,忙忙忙,逢年过节也不回来看看他这个老头子,都是这个乖巧的孩子,才六岁,就那么疼人,知道给伯伯买糖吃,自己还笑他小小年纪就知道贿赂了,长大了还了得!还记得小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丝毫没有小孩该有的调皮活泼。

“伯伯,今天是大年三十啊,妈妈都会给小毅糖吃的,伯伯却一个人在这里没有糖吃,那小毅就分给伯伯好了……”从那以后,小毅这孩子每年都会抽时间过来看他,但两人约定,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谁都不告诉,直到齐诺夫妇车祸去世,直到小毅可以付得起那些昂贵的药费,直到小毅笑着说大哥结婚了,直到小毅开心地告诉他找到了最好的建筑公司,他就要有二嫂了,直到……

他廖华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全都在国外发展,个个也都是精英式的人物,却很少归国,他妻子也在早年的一起医疗事故中感染去世,自那以后,他便开始一个人生活,直至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将一个刚确诊为先天性心脏病的婴儿丢弃在等待室内,而一对家境不错的夫妇将婴儿抱起,自己劝过那对夫妇,这孩子有病,收养了也活不了多久,可那对夫妇将孩子抱了个结实,非说这孩子是上天赐给他们的宝贝,在他们的请求之下,便同意当了这个孩子的专属医师,而那时,那女子要给婴儿取名,男子很快便脱口而出:“齐毅,就叫齐毅吧!希望他以后能坚毅地活下去……”女子听了,高兴地连声叫着“小毅,小毅”的,而自己也立刻被女子怀中的婴儿吸引住了视线,白嫩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乳香,头顶有些卷曲的胎毛泛着金色,而紧闭的双目下是挺翘的小鼻还有红润的小嘴,此时正一下一下地开合着,像是在要奶吃,整个就是一个精灵般的小娃娃,长大也定是个漂亮的孩子,不禁伸出手指逗着襁褓中的孩子,突然,伸出的手指被一双小小手费紧紧地握住了,而孩子的小嘴也开始发出愉悦的“咯咯”笑声,纯净而清亮,笑得在场的几个大人心都快化了,他也从那时决定,有生之年,定要尽一切力量保护这个孩子,让他幸福快乐地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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