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四爷+番外——老牛拉破车
老牛拉破车  发于:2014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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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盯着胤禛红的晶莹剔透的耳尖,微微皱眉,喃喃道:“老四,你太敏感了……这可不行……”这样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我我我,我会解决的!”我回去就找十个八个男人,没事抱一抱,亲一亲,绝不会再让您担心了!T^T

胤礽见他羞得几乎要炸毛的模样,心里又微微发痒,忍不住想逗弄他的心思,凑得更近了点,唇几乎贴上了他的耳尖。“怎么解决?”

胤禛迟疑了一下,那种微妙的后背发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总觉得说出来后果会不太好……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

胤礽立刻松开他,倒退了两步:“皇父召见我,我忽欲更衣,出来撞见了你,耽搁这许久,大约是侍卫。你走吧。”

“真真是大才!”

忽然耳畔传来胤祥击节赞叹之声,胤禛呆呆抬起头:“嗯?”

胤祥心潮澎湃,没留意到胤禛的不对劲,兴奋地道:“四哥,先生所言极是,原是我想差了。”

胤禛颔首,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老十三,你尽可放心。天下大势尽在掌握之中。”手瞬间握紧。

胤祥连连点头。“跟着四哥,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胤禛想起胤礽对他种种举止,总觉似乎有些不对,苦恼非常,又无可倾诉。见胤祥一脸信任,眼睛一亮。忠犬君,我需要你!“劳烦先生了,先生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戴铎讲的口干舌燥,巴不得这句,躬身一礼告退。

胤禛站起来走到胤祥身边,满脸严肃:“老十三。”

胤祥不觉也严肃起来。“四哥?”

胤禛忽然一把把人抱住,亲密地用头顶蹭蹭胤祥的脖颈。“老十三……”

胤祥不解:“四哥?”

胤禛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只是困惑并未有尴尬羞恼之态。彻底放下心来,定是他多想了。轻声道:“虽有先生指点时局,到底是局势瞬息万变,步步惊心。老十三,还好有你。”

胤祥心里一动,伸手回拥胤禛:“弟弟何尝不是这样想。”

胤禛有点愧疚,又有点感动。兄弟二人亲密地说了半天话胤祥才离开。

43、风云变幻(五)

夕阳欲沉,彤云半卷。

胤禛自养心殿出来,在宫门前正好碰到胤禟。

两人点头一礼,擦肩而过。

看着九爷脚步轻快的背影,胤禛忍不住说了一句:“盈极必亏,老九……”然后就说不下去了。他能说什么?你们做的都是无用功回家洗洗睡吧,什么都不做皇太子的位置就会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在你们头上?

胤禟回首,血红的残阳映得他白皙的面容模糊一片,只有眉宇间的骄傲如同利刃,闪亮而又锋利。唇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何以千古以来众人皆推李白为诗仙,苏轼却只是词之大家?”

胤禛心尖一颤。

“捞星摘月而死,岂不胜过畏高处之寒而甘为芸芸众生邪?”胤禟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原来,九爷他们不是没想过失败,只是纵然如此亦飞蛾扑火。在这条路上,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道不同而已。然后,便是成王败寇。

胤禛默默看着胤禟的背影,忽然脑海中闪过一句毫不相干的话:他的背永远挺得那么直……

秋风吹过,天边红霞似血。

翌日,康熙召满汉大臣至畅春园询问举荐储君一事。

马齐先至。上问:众意谁属?马齐言众有欲举八阿哥者。俄,上命马齐勿预议,马齐避去。阿灵阿等书‘八’字密示诸臣,诸大臣遂以胤禩名上,上不怿。诏曰:皇八子未曾办理过政事,近又罹罪,其母出身微贱,故不宜立为皇太子。

至此,朝野上下心中皆已有数,八阿哥这步棋是走错了。不但未能得到储君之位,更是失了圣心。呵斥胤禩之语乃是明诏,即便胤禩日后登基此语亦会相伴一生,谁会选一个有污点的继承人?胤禩于皇位恐怕无份了。

这时众人再看康熙频繁召见废太子胤礽之事,便另有了一层深意。

朝中顿时混乱一片。举荐胤禩之人有些心中忐忑,恐站错队受到株连。有些尚心存希望,毕竟康熙未曾立即下诏惩戒举荐之人,也许事情还有转机?力保胤礽者则暗自庆幸,太子复立又多了几层把握。还有众多观望者,左右摇摆拿不定主意。

不管风云如何变幻,胤禛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日同往常一样,进宫回禀户部事宜。

康熙明显心不在焉,静坐听完迟迟未有回应。胤禛暗自叹息,胤禩被众人举荐大大超出康熙预料,让他措手不及。

未处置保举胤禩众人一事,胤禛心里清楚。康熙绝非心慈手软之人,也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只是此时动手株连太广,恐朝野震动政局不稳,不动手只是权宜之计。

不好多说什么,胤禛关心了几句康熙的身体,便识趣地告退,带着苏培盛匆匆往外走去。

走到半路,忽听远处传来八阿哥胤禩的声音:“你去给爷寻杯水来。”

接着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哎呦,这个恐怕……不是奴才偷懒,万岁命奴才带您去明居院小住。倘途中出了什么变故奴才担当不起。劳八阿哥体恤奴才则个。”

胤禛脸一寒,拽住苏培盛往墙角一人多高的树后一躲。心中恼怒不已,看来康熙为有变将胤禩暂时留在了宫中,命这个太监领路。胤禩的要求合情合理。康熙既没让侍卫押解,想来也不怕胤禩途中偷跑。这奴才却推三阻四,分明是有意怠慢。即便是墙倒众人推,也未免太快了。

胤禩脸也沉了下来。“爷再不济也是龙子凤孙,一杯水都要不得?”

太监被胤禩沉不见底的黑瞳看得一哆嗦,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到底是血浓于水,八阿哥今天失了势,谁知明朝会不会东山再起?没看废太子都有风声说要复立么?当下挤出笑脸:“奴才岂敢怠慢了爷,只是万岁有命,奴才不敢不从。既然爷这么说,奴才只好担着风险听爷的命令了。”

太监慢吞吞走了。胤禩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暗暗握紧了拳。

胤禛在树后看得分明,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你妹,敢瞧不起八爷?八爷不但清秀俊美,风度翩翩,还可攻可受。有本事你攻一个我看看啊!

胤禛愤愤地掰下一块树皮,直恨不得冲出去踹那个奴才几脚。但现在也只是想想罢了。胤禩虽面上看着温和,内里是个极骄傲的人,绝不愿被别人,尤其是算不上朋友的四爷看到受辱的一幕。

树皮断裂的声音虽小,胤禩却敏感地听到了,闻声望去,一角黄色在墙角大树后一闪而逝。胤禩眉尖一动,眼中寒气几乎溢了出来,却没有走过去。有资格用的人即使在宫里也不多,哪个他现在都得罪不得,既然对方顾及他的颜面没有出来,此事便罢了。委曲求全之事他做的还少吗?

太监迟迟未归,胤禛躲在树后实在撑不住了。

树虽高大却并不粗壮,挤两个成年男子有点勉强,胤禛和苏培盛紧紧贴在一起,都做金鸡独立状。时间一长腰酸背痛,腿直发抖。

胤禛往上看了一眼,树叶枯黄却还未落尽,勉强能遮住墙头。再往外瞅瞅,胤禩站在远处垂首而立。胤禛估计了一下墙高,压低声音:“你把我托过墙去。”

苏培盛苦着脸:“奴才实在没那么大气力,恐伤了爷……”

胤禛看了看苏培盛的小身板:“那你蹲下。”

苏培盛乖乖蹲下。

胤禛踩上苏培盛的肩头,苏培盛咬牙颤巍巍站起来。

胤禛左摇右晃,艰难地保持平衡,好容易扒住了墙头。像只壁虎一样,扭腰抬腿,四脚并用,企图翻过去。无奈裤子不给力,虽然宽松,但内务府给皇子们做衣服之时显然没有考虑到爬墙之用。胤禛一脚踩在苏培盛肩上,一脚往墙头上伸,两腿要摆出了180度高难度姿势,裤子某处隐隐发出警告声。

就在胤禛准备往上一窜之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四哥?”

胤禛大惊失色,一个摇晃就掉了下来。吓得一闭眼,往前一扑:“接住我!”

胤禩下意识往后一退,苏培盛下意识往前一接,胤禛却刚好砸在胤禩身上……

这已经是第几次把八爷压倒了?

我就知道,遇到老四准没好事!

胤禛异常淡定。一回生,两回熟。哪次遇到八爷没有出状况倒是奇了。很黄很暴力的事情不也发生过吗?与之相比扑倒八爷不过是小意思。(你还好意思说!)整理一下衣襟,胤禛一脸平静:“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八弟,真是巧。”

胤禩黑着脸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一个男人砸在身上,没骨折算他幸运了,轻轻一动腰背就疼得厉害,估计都青了。他真是犯傻才会过来,只是胤禛刚才爬墙那么大动静还要让他装作未见实在良心上过不去!

见胤禛装作什么都未发生的样子,胤禩气得咬牙切齿。不知为什么,每次见到胤禛,他素日涵养都会不翼而飞。“不错,真是巧。不知四哥刚才有何事?可需要弟弟相助?”

“是啊,我到底为什么要翻墙呢?这个,啊,咳……”胤禛忽然转身,怒瞪苏培盛:“你说,你撺掇爷爬墙到底是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我撺掇您爬墙是为了什么!苏培盛都快哭了,在两位爷的逼视下,结结巴巴地道:“嗯,是啊,奴才,奴才,对了!墙那边有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柳眉杏眼朱唇一点连奴才见了都心动的美……”他刚想说美人,忽然想起宫里都是康熙的女人,连忙改口,“美狗。爷素来爱狗,奴才就想,这样的美狗怎么能不让爷看看呢?若是爷喜爱,就讨了回去养在府中。”

胤禛:O(╯□╰)o。你以为八爷是傻子啊!

胤禩:o(╯□╰)o。你以为爷是傻子啊!

胤禩点头:“原来世上竟有如斯美狗,就连我听了也心痒难耐,怪不得四哥想要一观。只是据弟弟所知,墙拿那边并无养狗,倒是有间小屋,是宫女如厕之所。”

O(╯□╰)o胤禛怒瞪苏培盛:“竟敢骗爷!你以为爷和你一样喜欢偷窥宫女如厕吗?”

苏培盛:“……”

不对啊。胤禛忽然反应过来:“老八,你是怎么知道的?”

胤禩:“……”(#‵′)凸我只是随口一说!不对,我为什么要说这个!一定是和胤禛见面多了影响了爷的智商!还有,那个太监!你用终于找到同道中人了没事我们交流一下偷窥宫女如厕经验的眼神看爷做什么!

胤禛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见胤禩脸黑得能滴下墨来,干笑一声:“八弟,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落荒而逃。

到转角处正和找水回来的太监撞了个满怀,水撒了一身。都是你!胤禛怒从心头起,一脚踹在太监小腿上。转身怒气冲冲走了。

太监疼得一龇牙,只得自认倒霉。

胤禩远远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胤禛必是听到了刚才一番话才借机发作那个太监。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或许,他该抛开过去的偏见重新认识一下胤禛了。

44、风云变幻(六)

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十五日,康熙帝召满汉诸臣入宫,谕曰:前执胤礽时,朕初未尝谋之于人。今每念前事,不释于心,一一细加体察,有相符合者,有全无风影者。况所感心疾,已有渐愈之象,胤礽断不抱复仇怨,朕可以力保之也。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十日,复立皇太子及太子妃。同日晋封胤祉、胤禛、胤祺为亲王,胤佑、胤俄为郡王,胤禟、胤祹、胤禵为贝子;胤禩此前已复为贝勒。

“太子怎么又闹这出!这次排除异己连遮掩都不肯遮掩了。整顿吏治杀几个八哥手下贪官也就罢了,还严刑逼供,一个咬两个,两个咬四个,雪团越滚越大,这是要把拥戴过八哥的人都扯到里头处置了?他处置的过来么!别的人不提,严大人虽赞八哥贤明,朝中上下公认的两袖清风,他就这么颠倒黑白?”胤祥急得嘴上都起了燎泡。

胤禛倒觉此事并不如看上去简单。胤礽复立以来,虽没赶上办什么大差,政事处理起来亦颇为得体,依稀恢复了往日风采。何以一夕之间故态复萌?是因老八他们近来又有动作,勾起素日积怨一发不可收拾?若果真如此可就棘手了,但纵前方是南墙他也不得不一头撞上去。“老十三,你且等在此处,待我去宫中求见太子。”

“四哥,我也……”

“你去是劝谏还是拌嘴?”胤禛一口截断了他。

胤祥委屈地撇撇嘴。

耳朵都耷拉下来了……胤禛心一软,柔声道:“老十三,你脾气直,太子现在也在气头上,需好言相劝才是。万一起了冲突,吃挂落事小,太子不肯回心转意事大。”

胤祥得了安慰,又精神起来。“弟弟瞧太子此时不像能听进去话的。倘若他执意如此,四哥切莫如上次一般固执了,跪晕过去太子也不肯改口的。明日四哥与我就去拜见皇父,给无辜受累的人求情。”

胤禛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抬手轻轻在胤祥头上敲了一下:“说什么傻话。”

胤祥脸一红:“四哥!”

胤禛换上严肃的面孔。“事情岂是如此简单?你如此做派,是要与太子撇清关系不成?”

胤祥迟疑了:“这……”这些兄弟中,除了胤禛,他还是与胤礽最为亲近。况且这么多年保过来了,也从没想过改换门庭。只是胤礽这次未免太过分,他一时气愤才……若说撇清,是绝无此想的。

“我们若是去了,便是昭告天下,与太子不是一条心。先不说太子眼里揉不得沙子,太子身边的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们兄弟。老八他们又岂会感我们的恩?”

“这……那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太子公报私仇?”

胤禛捏捏眉心,轻咳一声。

门外戴铎飘然而至,只是这次三缕长髯少了中间一缕,看着有些怪异。

胤禛一瞪眼。无声喝问:胡子呢?

戴铎颇为委屈。他出场造型是胤禛亲手设计,羽扇青衣的装扮虽古怪些也有几分文人雅致,还可以接受。但他本蓄的八字须,胤禛定要他剃了贴个三缕长髯,那东西没事飘来飘去挂树枝掉汤碗。他旁敲侧击多次,胤禛终于松口,允他平日可自便,见外人之时再贴上。这次胤禛忽然唤他,他这不是没来得及吗?

胤禛捂脸,尼玛再往上贴一点就可以装鲶鱼怪了有木有!还我的世外高人!“先生身体不适,暂且回去歇息吧。”

胤祥眼睛一亮,热切地道:“先生。”

戴铎不敢转过去,给了胤祥一个忧郁的侧脸:“十三爷不必担心此事……”

胤禛松了口气,看来戴铎即使成了鲶鱼怪也能唬住十三爷。“老十三,你与先生在此谈天,我去宫中一趟。”

胤祥全神贯注听戴铎解惑,点点头:“四哥,无论怎样身体最要紧。”

胤禛唇角一抽,十三爷你盯着戴铎都快变成星星眼了有木有!自家忠犬对别人摇尾巴,这种感觉真是很微妙啊……有点类似,吾家有女初长成?

毓庆宫门前,太监远远认出了胤禛,小跑着迎过来,满脸堆笑:“四爷。”

“太子殿下何在?”

太监为难道:“殿下正在房中独自饮酒。殿下有命,暂不见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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