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当时难得的结巴了,问道,“我有哪点吸引你了……你怎么……怎么……就……喜欢……”
周云很坦荡,他道,“心不由己,老板放心,我知道老板的性趣,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会让老板为难的。”那一刻的周云帅得令周澜心惊。
果然,还在周澜别扭的时候,周云已经恢复了原样,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他的本位,继续自己的工作。
周澜渐渐的也想不起来了,他都快要忘记还有一个下属曾经跟他告过白,跟他上过床,他唯一记得是周云那绚烂的一瞬间,很漂亮很有魅力。
他知道,周云不平凡,公司有很多女孩子都默默喜欢这个男人,高大伟岸,有责任心,虽然沉默,但是这样的人是当丈夫的最合适人选,周云对此一直都置之不理,有人问他,他也只是淡淡的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想到,周澜自己竟然就是那个喜欢的人。
当然,这种结果周澜是乐意看到的,在忠心的天枰上增加一个砝码,他很满意。
后来清醒的时候,他也拉过周云去滚床单,奈何那身肉太结实,完全没有少年的柔韧性,那处也太狭小,夹得受不了,周澜在床上对人很温柔,很有耐心,这也是很多人愿意和他上床的原因,但无论周澜怎么做,周云都很紧张,那处难以扩张,后来草草了事,他对周云也没有了兴致。
周云自从那次告白之后,再也没有对他说过类似的话,更没有任何爱意的表现,这让周澜放心,要是周云突然羞答答着脸,上班的时候在他耳边道,“老板,我爱死你了。”周澜绝对会把周云踢到三公里远,永不录用。
私就是私,公就是公,周澜很有原则,当然也不希望身边的人违反。
周云的身世很平凡,当初在周老爷子那辈,周家还是黑道,后来慢慢的经历漂白,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因此死亡,身边的亲信也阵亡得七七八八,周云就是那阵亡人之一的后代,被周老爷子看上了,觉得这个孩子长相厚实,心性不错,就培养在周澜身边。
讲到这里,就不得说一说周家的背景,周家生意如今已经全部迈上正轨,并且周澜还在稳健的发展着,上一辈亲人都死得差不多,后来从外面抱回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周池,喜欢在外面喝喝闹闹,没有看出什么成绩,但也没有什么问题,还有两个叔叔,都是周老爷子晚年所生,和周澜差不多的岁数,他的三叔甚至比他还要小个两岁,亲人少,纠纷就少,除了三叔喜欢闹事之外,大多数都很满足安稳,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可以做什么,周澜的生意越做越成熟,以前还偶有败绩,现在都到了这个岁数,败绩少见,关系网遍布,也帮助亲人安顿了家庭。
所以说周澜真的很舒服,太舒服了,舒服到有人见他不爽,要找个老婆捆住他。
周澜骂骂喋喋道,“这群人都吃饱了撑着吧。”
周云道,“这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周澜瞥视他,道,“那你是鸡还是犬?”
周云见他心情很好,道,“我哪是鸡犬,我是牛马。”为您做牛做马呀。
周澜有个小公寓,作为平时工作休息用,这次就没有回到别墅,直接让周云来了小公寓。
等吃饱喝足之后,周云刚刚从浴室出来,周澜对周云钩钩手指头,慵懒的躺在沙发上,道,“过来。”
周云一顿,慢慢走过去,才刚刚走近,就被周澜一把抱住,压在身下,周云闷哼一声,背脊被下面的沙发哽得发疼。
周澜细细的看着周云的脸,一遍一遍的描摹,似乎颇为不懂道,“你说你哪里就再次吸引我了呢?”
周云苦笑,沉默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暧昧极了。
“来,帮我脱衣服。”
周云的手指轻颤,黑色的额发下,那双眼睛清如水,他一颗一颗口子解开,动作很慢,却似乎闪着光晕,令周澜吃惊,每个举动中都暗含着诱惑的光芒,他有趣的看着周云道,“嗯?怎么变了?”以前不是硬邦邦的么?
周云仍旧为他解衣,嘴角轻扬,整个身体无形中都柔和了,像是月光扑洒而下,冷清又不失温度,他道,“因为想让您开心,也想让我自己满足……”话语也柔软了不少,像是美人鱼划过的尾巴,遮遮掩掩,抛洒一路的水滴,透透亮亮,想要让人一探究竟,“我去学习过……”
周澜的眼睛也变了,像是一头被释放出的野兽,他紧紧的盯着周云。
周云为他解开上衣,然后是皮带,冰冷的触觉让他有一瞬间的迟疑,然后是坚定的动作,露出里面的风景,宝蓝色的内裤勾勒出完整而饱满的形状。
他眼含魅火,双手勾上周澜的脖颈,暗沉着声音,道,“不知您是否满意?”
挑逗呀挑逗,周澜怎么能够抵挡得了,而且听说这是特意为他去学习的,彻底的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他下面已经开始发胀,迫不及待的撕开周云的衣服,亲吻上去,每个吻都带起一连串的火热,像是奔放出的岩浆,熨烫着每一个地方,周云分身立起着,他也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敏感的部位,周澜的举动无疑让他舒服极了,手紧紧的巴住上面那人的肩膀,忍不住想靠得更近,却又胆颤这种火热的程度,似乎要燃烧进天地间所有的能量。
周澜已经吻到他胸口的暗红两点,轻轻咬噬,带着一股力道,痛疼中夹杂着舒服,周云喉咙里小声的呻吟。
周澜看着已经喘着粗气的周云,笑道,“我很满意。”
摩擦着他的背部,沿路下滑,周云的身形很好,修长的双腿,长期锻炼起来的腱子肉,蜂腰窄臀,充满了力量感,透过裤子摸上下面的两团肉,也充满了别样的魅力。
周云抬高臀部,让他更好的脱下自己的裤子,把手中的润滑剂递给他。
周澜摩擦着后面,感受那里不一般的热度,还有湿润……
周澜感到不一样,问道,“清洗过?”
周云点点头,刚刚在浴室,他已经自己先行扩张清洗,所以才会在里面呆那么长的时间,而且全身都泛冷了才出来。
周澜笑了,温柔的亲吻着他的耳垂,道,“周云,我怎么才发现你是如此的善心人意呢?”
周云笑了笑,眼里藏着一丝黯然,不是你没有发现,而是你根本就没有关注。
两个人互相亲吻着,抚摸着,一起滚到大床上,周澜为自己涂好润滑剂,覆上周云的背脊,一寸寸的进入。
还是很疼,还是很不舒服,周云皱眉努力的放松自己。
周澜也感受到了那股纠缠力道,一边在他耳边说着放松的话语,一边抚摸他的全身,看他又丝丝的颤抖起来,不容置啄的进去,直到全部埋入其中,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周云可以感到那东西在自己的体内的搏动,在体内胀大,开始抽插。
周澜的技术显然很好,充分考虑周云的感受,务必让两个人舒服,这并不是对周云特殊关照,而且他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对待床上之人的。
周云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激动,他即使情动,也只是小声的发出愉快的呻吟,软软的,却又让周澜泛着一股心酸,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这次他很满足,从心理到生理都很满足,把人从头到脚都啃食干净了,擦擦嘴巴把人清洗干净。
而周云已经累趴下了,两条腿还在打颤。
07.贱第二次
周云私下的生活很平淡,像是一滩温开水,他的身上很有钱,周澜给他的钱不少,足够他一辈子生活不愁,换完班回来,他在自家门口买了一杯豆浆,一笼小笼包。
卖早餐的阿爹道,“小周呀,昨天又上的晚班?”
周云点点头,下身还在丝丝的泛痛,脸色也难得的苍白,他道,“阿爹,今天只要半笼小笼包,怕吃不下。”
阿爹道,“小周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一会白班一会晚班的,你看你脸色这么难看,年纪轻轻的不行哦。”
周云摇头道,“没事,只是昨天出了一点小意外。”
阿爹仍旧唠唠叨叨道,“什么时候不想做了告诉阿爹哟,我儿子在一家公司上班,工资待遇都不错,还包吃包住,工作轻松,那年轻的姑娘家,多哟!”
周云已经习惯了阿爹的这些话,他一个27岁的老男人,到现在都还没有结婚生子,住得起小区,把自己打理得又好,有房有车,偏偏还没有一个女朋友,这在小区已经是众所周知的,每次他出门,都会有人指指点点,他也习惯了。
后来看他出入不定,有的时候一个月都难得看见一次,就猜测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因此给他推荐女友的,推荐工作的不在少数,附近的人都太热情了,周云对此无可奈何,推也不好推得太直白,只好偷偷摸摸的进出,尽量不惹眼。
周云提着早餐,用钥匙打开门,门内一片冷清,的确,房间里面没有一个女主人,都不像是家,周云记得周东家里,到处都是温暖,一进屋就弥漫着米饭香味,不像他这里,冷冰冰的。
他安静的喝下豆浆,包子只吃了两个就吃不下,下面真的很疼,疼得他胃都开始痉挛,慢慢的摸到床上,滚进被子里,把全身都包围得紧紧的,缩成一团闭着眼睛睡觉,可能是冷,也可能是没有一个人陪着,他把自己缩得紧紧的。
房间很安静,空气很洁净,钟点工很尽责任,让周云有种错觉,他不是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且躺在冰冷的太平间,他不害怕,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太冷太静了。
渐渐的,在疼痛伴随中他睡着了,那眉仍旧紧紧的蹙起。
在梦中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五岁的时候,他被带到周家的祖宅,大大的房子,来来往往的人群,随处可见的奢侈已经转化为深沉的暗纹,整个祖宅庄重肃穆,他被熟悉的外家叔叔牵在手中,手臂上还带着黑色袖章,那个管家看着他袖子上的孝章皱眉,道,“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作为大人的怎么也不懂事。”
那个外家叔叔显然也明白了忌讳,不好意思的对小孩道,“阿云,来,把袖章放到背包中。”
周云那个时候已经知道自己的父母没有了,更加明白他没有了放肆的机会,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就是他的教训,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疼他爱他,混黑道的,没有什么文化,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不听话就打,更何况是别人家的,他们的手段单一,又是在最低层,只知道冲锋陷阵,但周云舍不得,他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自己的父母,那个孝章让他感受到似乎父母还陪伴在身边,所以他轻微的摇摇头。
外家叔叔的脸变得很难看,又打了他的脑袋一下,道,“叫你拿下来就拿下来,听话!”
周云的头很疼,他瘪着嘴,要哭不哭的样子,还是摇头。
外家叔叔显然也有些悲伤,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孩子,默默抹了一把眼泪,道,“今天来见老大,阿云,留下一个好印象,也能够给你谋一个好前程,乖,拿下来吧。”
周云还是摇头,死倔死倔的样子。
后来他还是没有拿下来,周老爷子看到他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他以后的命运。
“是个孝诚的孩子,长相也可以,就跟我小孙子一起学习吧。”
周云什么都没有做,周老爷子说了这些话之后,他也没有反应,还是外家叔叔一个劲的对他的老大说谢谢,周云不知道他在谢什么,给人做奴才的感觉就这么好吗?他为什么要感谢呢?
但他从此就留在祖宅,跟在周澜身边。
刚开始见到周澜,他很不喜欢,比他大3岁,非常喜欢说话,而且会做恶作剧,见周云长得周正,一大群孩子把他的裤子扯下来,道,“哈哈,我还以为是女孩呢,长得跟个娘们似的。”
小小年纪已经学会了驱人之道,周澜是他们的老大,周云年纪最小,沦为了他们欺负的对象,他不哭又不闹,面对着他们就冷着一张脸,一点笑容都没有,周澜对他的印象很差。
后来,他们就把周云丢到了外围,不让自己的伙伴和他玩,周澜每次看到周云都是哼的一生,故意撞着他的身体从旁边经过,走过去之后倒打一口道,“你没长眼睛呀!”
小小的周云什么话都不说,也不理会他,拍拍衣服走人,这等无视人的行为令周澜恼火,直接拳头加身,揍上去,周云也不是一个好小孩,你揍我,我当然要还手,于是两个人滚成了一堆,周云年纪小,又没有周澜身体壮,就只好使用特殊的手段,抓,挠,咬,而且不要命了,周澜身上到处是他留下的牙印抓痕,大人把他们分开,两个人都不哭,周澜看着自己的伤痕,愁着一张脸,道,“我说你这小子比狗还厉害呀!”
周云过来之后就跟周澜一个班,周云之前压根就没有上过学,陡然跳了三级,什么都不会,就像个木头凳子立在教室那里,还闹了不少笑话。
有人把这种事情反映给周老爷子,周老爷子吸了一口烟,幽幽道,“他是给周澜陪读的,又不是我养的儿子,他的责任就是照顾好小少爷。”
话虽然如此说,但他的生活条件和周澜是一样的,穿差不多的衣服,吃差不多的饭,很快,周云的身高就拔高了,甚至比周澜还要高,模样又好,周澜逢人就开玩笑说,“周云少爷,他是我们家的少爷哦。”
但周云从来就没有把周澜当成兄弟,他想学习更多的知识,想脱离那个不喜欢的环境,学习不行他就努力,自己找老师补习,很快,他的学习成绩也跟上去了,仍旧是沉默,唇红齿白,很乖巧的样子,对待周澜也是不近不远的,没有把他当一回事。
周老爷子听了这个消息,笑笑罢了,什么都没说。
后来开始跟着周澜一起训练,都是小小的儿童,争强好胜,周云从来不让着周澜,一旦有机会,两个人像是斗鸡眼一样,打斗在一起。
就这样过了几年,一起升上了初中,周云真的像个小少爷了,举手投足之间,每每可见其宁雅的一面,谦和的模样不知多么吸引女孩子的目光,周澜则当上了老大,收服了周围大大小小的混混,在当地光明正大的收保护费。
学习上的较劲,训练上的较劲,就连谈朋友也较劲。
校花曾经给周云写了一封表白信,周云再怎么成熟,对待感觉还是懵懂的,他渴望一份感情,校花对他的绵绵爱意让他受宠若惊,两个人很快的就勾搭在一起了,纯纯的年纪偶尔勾勾小手,亲亲小嘴就行了。
周澜看到他们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很开心的笑了,等周云去参加一个数学竞赛回来,周澜的手下找来了,说周澜请他去一趟,周云虽然没有把周澜看在眼睛,但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他,去了。
看到的是刺眼的一幕,清纯的校花躺在周澜的怀里,两个人甜甜蜜蜜,赤裸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这一幕在周云脑袋里扎了根,发了芽,生了恨,当天晚上的训练,两个人若死方休的样子令训练老师看了都害怕。
老爷子听了仍旧只是笑笑,苍老的面孔满是深意。
所以当仇家找上门来的时候,这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周云和周澜都是一起回家的,司机和平常一样开着车送他们回家,前面众多凶狠的男人挡住了他们的车辆,他们直接送给司机一颗子弹,当时两个少年都怔忪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死亡,近在眼前的血腥,平时的他们被老爷子保护得太好。
其中一个人抓着他们的同学,对着车里的两个人问道,“他们谁是周老贼的孙子?”
那个同学惨惨歪歪,指着周云道,“我不知道,但他比较像……”
他们两个人都被带走了,周澜被放在旁边,周云则是被那群人手打脚踢,只剩下半条命,其中最蛮狠的一个人对周云吼道,“要怪就只能怪你是周老贼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