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变好攻(包子)+番外——兔之夭刀
兔之夭刀  发于:2014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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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讨教,大将军怎能让着晚生?”战魁梧说道,“武亲王将匈奴一顿狠打,大快人心!那……沙盘就接着这场仗往下推,从匈奴北遁,在北高地要塞驻扎开始,可否?”

李圣平立马拊掌道:“准了!”

38、将学宫考试(二)

关于暮守一的感情问题,其实暮小呆心里已经懂了,就是不敢放开……放开感情的结果是神马呢?如果李暴躁一辈子不变也就算了,万一变了,就是上一世那结果,感情收不回来,只能忍痛看着他和别人过。李暴躁会不会变呢?暮小呆不能确定哇。从怀疑他的忠诚到捧为心头肉,李暴躁感情变化太快太莫名其妙,谁能确定李暴躁将来不会因为神马莫名其妙的原因又抽回去?暮小呆对自己和李暴躁的将来没有信心,如果木有感情,将来好说好散,散了该干嘛干嘛,有了感情再散就痛苦。所以暮小呆此时很鸵鸟……不过从一些细节看得出来他正在回应李暴躁的感情。比如之前李暴躁抱抱他,他要克制自己把人摔出去的本能,现在晚上睡觉,李暴躁上下其手暮小呆都没感觉。还有生娃这件事,暮小呆很自然,毫无鸭梨,他代入到“李暴躁的夫人”这个角色里去了,不然男人被另一个男人XXOO还要生娃,即使是主奴君臣关系,也绝对不是这个反应……至少我咨询过的几个男人都表示会杀人的╮(╯_╰)╭以上><

推演沙盘?郝富贵与李长定两个加起来都不如暮守一一个!

年初打匈奴那阵,暮守一能在沙盘上推演李长定出征的路线、计策、战局、战果,这不算什么,关键在于暮守一推演在前,李长定的战报在后,也即李长定的一举一动,都在暮守一的预料之中。暮守一还能推断其他将领的出征思路,李圣平后来私底下问过郝富贵等人,若他们领军会怎样打,得到的结果与暮守一的推断几乎没有差别。

暮守一不仅对大华帝国境外的地形、气候、民俗了若指掌,对人心的推测也十分准确。只是他对行军打仗之外的事,不怎么上心,也不怎么理会,所以才摸不清李圣平的心思。

战魁梧自己提出与暮守一沙盘对阵,还省了李圣平诱导他选沙盘的功夫。

李长定在心里深深叹口气,继而又松了心,被暮守一狠狠教训一顿的话,战魁梧应该就能领悟许多道理了,若暮守一同意收他做徒弟,战魁梧还能学到的更多本事,帝国的未来,便更有希望了。

李圣平和李长定兄弟两个又在朝堂上考较了战魁梧许久,战魁梧说得头头是道,李圣平虽然觉得他现在太骄傲了些,却也不得不欣赏他功底扎实,着实是良材美玉。

说话间,杨阿回来传报说沙盘堆好了。

李圣平散了朝,只带了亲信和战魁梧转到后院巨大的沙盘上去。

巨大的漆框里,是用细软的沙子和粘稠的液体调成的山峦河流和平原。暮守一大略看了一下,伸手纠正了几个错误,然后才与战魁梧拈签分势力,暮守一拈得了匈奴一方,战魁梧则代表大华。

沙盘的时节是初春。

初次交锋前,双方的补给、士气、士兵的行动能力均按照实际情况给予限定。

根据军队里推演沙盘的准则,由李长定做裁决,双方将行动通将按照时间顺序写下来交给李长定,李长定根据二者的行动给予反馈,并将相应的旗帜插到相应的位置上。

第一场仗,发生在匈奴刚刚筑起泥土城的时候。

大华的军队才刚刚来到匈奴城外,与匈奴隔河相望。

战魁梧疾奔行军,连得了三个减弱战斗力的反馈,不得不择地休息。

而暮守一这几天除了筑城,就是设陷阱。

战魁梧下达驻扎指令之后,得到的反馈却是“陷入冻土沼泽,亡十之二,士气减,战力衰”。

战魁梧只当自己找错了地方,并不甚在意,只换了一处扎营。当然这次他先派遣了探子去查探,确定那地儿可以驻扎了才扎营。

休息当晚暮守一潜兵骚扰,致使战魁梧的军队彻夜不宁,战力恢复极为缓慢。

次日战魁派探子打探情况,获知暮守一辎重不多,城墙也筑得不牢,人马调动有向西方继续逃的迹象,遂潜骑兵冲阵意图趁其不备,打乱其阵脚。结果在冲阵途中触动陷阱骑兵折损过半。

暮守一的军队在此时反击,将剩下的骑兵和先头的步兵剿杀殆尽,侥幸逃出者不足十一,死马作为补给被暮守一全部收了回去。

损失了骑兵和一部分步兵后,战魁梧才不得不正视这场交锋——他还无法判断暮守一到底布了什么陷阱,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什么手段,于是他开始扎扎实实地打探情报,找向导,试图将暮守一拖死在荒原上,然而几次进攻均败于暮守一布下的防守之阵。

暮守一所代表的的匈奴退守的地方再向北走十里路就是一座小城的废墟,得到喘息之机后他迅速将小城重建好,作为屯兵、后勤、支援的场所。

匈奴的士气在暮守一的鼓舞下逐渐恢复,战斗力也上来了,战局连胶着状态都未出现,暮守一迅速组织起反扑,趁战魁梧士气低落时劫掠其粮草,能抢就抢,抢不完就烧。同时分兵率骑兵侵扰其运粮通道,断绝其支援。

在战魁梧粮草不支,士气继续衰落时,暮守一破釜沉舟,黎明前发动袭击,而此时战魁梧阵后失火,腹背受敌,终于在天明后不久宣告战败。

李长定宣布推演终止,然后将各人的行动一一公布。暮守一利用北方荒原冻土融化、冰雪消融的特点,将战魁梧的追兵一路带进了沼泽,又在他们后来驻扎的地方点了一把火——那地方好死不死就有一大片煤田,埋藏很浅,这种煤田一旦点燃,就会很快扩散,很难熄灭,不仅将战魁梧进攻路线上的冻土烤化成陷马阵,暮守一还利用它。在最后清扫时引燃了战魁梧的粮草。

第一场推演结束后,二人交换身份,重新开始布阵推演,这一次暮守一利用木头的浮力在浅沼泽上筑起军营,然后稳扎稳打毫不冒进,等待着援军到来,任战魁梧如何花招百出,他自岿然不动,只将一块平原围得死死的,十几日之后战魁梧粮草告竭,兵粮寸断而败。

之后二人再次交换势力,战魁梧这次是真老实了,他借用暮守一的方法,自己做了些改良,还是采取围而不打断粮草的方法。暮守一怎会给他完成包围圈的机会?他一边将强壮有力的士兵派出去在外围骚扰,三人一组十组一队机动打劫粮草,剩下的人用挖出来的煤块筑城,弃城而走时,又放了一把火——直接把一座临时筑起的城烧成了灰,还烤化了附近的冻土,又做了片沼泽出来,死死陷住援军。离开小城后,暮守一带着匈奴兵继续西进,与匈奴大后方的其他部落汇合,正式驻扎下来,迅速建起防御工事,派出小队骑兵藏匿深山之中,仍然采用不断骚扰的方法,致使战魁梧不得安宁。只要有人落单,就免不了被暮守一带人狙杀,等闲二三十人的小队,也就是去送死的。可出动的人多了,动静就大,连他们的影子都抓不到,如此几十个回合,战魁梧还是心有不甘地退回汉疆,暮守一则重建了匈奴帝国。

……

如此几次交换,二人从上午直厮杀到华灯初上,战魁梧皆数败于暮守一手下,不得不心悦诚服地道了声服气。

李长定当裁决,说得口干舌燥,给李圣平解说的郝富贵差不多快说不出话了。

战魁梧直起腰站住了,暮守一朝他微微一笑,李圣平特别狗腿地递上一盏茶,小声问道:“累不累?早知道他能拖住你这样久,不该叫你们推沙盘的。”

暮守一也很自然地端起春峰手里的茶奉给李圣平:“得遇良才,臣心十分欢喜,怎么会累?”

李长定咕嘟嘟灌一壶茶,对战魁梧笑道:“怎么样?服了吧?守一可是我的半师,收拾你还不和收拾鸡子似的?”

战魁梧如梦初醒,慌忙拜倒长叩:“晚辈素以自己天下第一,今日方知井蛙之见。晚生无状,误以大将军无能,故而挑衅,请大将军降罪!”

“快别多礼,起来吧。”暮守一亲手扶他起来,“古圣贤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既然不知,那么难免误解,既然误会,说开就好了。自古有才之人,皆恐无能之辈占去虚名,反而有伤真正的才人。魁梧能为天下武人不平,甘冒犯上之险以诉不平,实在难能可贵。”

李圣平忍不住插话道:“就你是个老好人,向着外人。知道的明白你是爱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结党营私呢。”

暮守一道:“主上是知元之人,只要主上明白元的心思,不就够了?别人怎么想,谁管?”

李圣平噎得没话说,李长定咳嗽一声,问道:“守一,这徒弟你收不收?”

暮守一道:“只要魁梧愿意,怎么不收?”

战魁梧马上伶伶俐俐地撩衣摆跪了:“徒儿叩见师父,今日匆忙,不曾备得礼仪,待徒儿卜筮吉日,定当奉茶全礼,以拜师尊!”

“咱们粗人,不讲究这些虚礼,说了收徒,就是师徒名分。”暮守一忙又搀他起来,“以魁梧的资质,他日青出蓝而胜于蓝,十分可待哪!”

李圣平听他如此说道,直觉另有含义,仔细一想便知何解,心下陡然不喜,眼中微黯,却没说什么,只道:“一切先听守一的,魁梧今日就搬到久安侯府去罢。”

“是,小人遵命!”战魁梧只当是要侍奉师父左右,也好得他亲传,喜形于色。

李长定一把揽过他的肩膀,狠狠拍两下:“好好学,别丢我的脸!”

战魁梧道:“殿下难道不准备给咱们上课?”

李长定道:“谁有那个时间啊?带你们这些小白傻瓜?有这功夫我不如找守一多讨教几回。”

暮守一早知道他是懒得带学生,故而不置一词,李圣平却连剐了他好几眼——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来削暮守一陪他的时间啊,哪怕是亲儿子、亲弟弟!

“行了,就这样了!魁梧,你是朕、守一、武亲王都非常看重的人,务必好好磨练性子,多看书,多学本事。帝国的未来,就在你,还有你的同窗肩上,不要让我们失望!”

战魁梧闻言,肃容直立:“是!魁梧一定不负君望!”

39、师徒

战魁梧在拜师当晚就住进了久安侯府的小跨院,然后他才发现,暮守一根本不住侯府,他住哪?侯府管家说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管家还是不知道;几时回来?管家依旧不知道……

战魁梧心里顿时拔凉拔凉。

而差不多同一时间,李圣平草草打完一套养生的拳法,又像往常一样蹲在在大石榴树下看暮守一练武。

小皇子又被丢给李长定去带了,李长定作为一个保父,除了初几天手忙脚乱,后来的表现还算合格。

所以每天晚上,李长定在宫里吃完宵夜,就会被兄长要求打包带上小皇子回府。

这个晚上也不例外。

暮守一练完刀法,将陌刀放回兵器架上,李圣平照样给他擦擦汗,理理衣服,暮守一直觉他的情绪有些不对,计较片刻,道:“主上,可是元练得不好?”

“哦不,不是。”李圣平本也没想藏着掖着,只是在措辞,他既然问起,他也不想再磨蹭,于是直截了当地道:“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不叫战魁梧行拜师礼?”

“我们这些武将,本来就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主上放心,我不会耽误他——”

李圣平打断他:“这只是你的砌词狡辩。我跟你多少年,你心里想什么,我不敢说都知道,但至少也知道个十之八九。”

暮守一被拆穿谎言,哑然低头。

“说吧。”李圣平非常熟练地抓起他的手,两人仍像往常一样,并肩走向寝宫。

“主上,臣在奴籍,不论主上给臣多高的封侯也改变不了臣在贱籍的出身。旁人戳着臣的脊梁骨骂,臣不是不知道,臣一介草莽,并不在意,魁梧却是个真天才,是个好苗子,难得还是世家子弟,焉能不在意?拜一个奴隶为师,实在不利魁梧将来步入政堂。臣有今日,多赖主上独一份的信任宠爱。可魁梧却没有,他若是背上奴隶弟子的名声,一辈子都得毁了。”

“喝,你想的倒多。那我问你,奴隶之徒,是骂名,那奴隶之子呢?今生可是朕的儿子,大华的皇子,没准还是未来的太子、帝王,他身为奴隶之子,岂不比奴隶弟子更卑贱?那么他的臣子,又有几个能比魁梧高贵?”

“君王之子,又岂能与寻常人同理相论?恕臣无礼妄论,若陛下有后宫三千,自然也是皇后嫡子为贵,奴婢之子为贱,这是常情啊!”

“笑话,你就是朕的皇后,你的儿子徒弟,谁可比得?谁敢比得?将学宫每年收几十个弟子,你是总裁,他们名义上都是你的徒弟,长定也是,难道都是卑贱的!”

“挂名头的徒弟,怎么与奉茶拜师的亲传弟子相较?主上……臣觉得这样很好。既不妨碍他学臣的本事,也不妨害他的名声,长远看来,对臣也好,免去结党营私的嫌疑,也免臣被弟子人情困扰。”

李圣平不说话了,他很生气暮守一拿出身说事。然而此刻,转过长长的宫道回廊,到了寝宫外的梧桐林旁,他却气消了。

暮守一只当他被自己说服了,谁知在寝宫外,进门时,李圣平却突然笑出声,道:“总算你会和朕争执了,也算是进步吧。这次朕饶了你,等魁梧拜师礼行过了,咱们再回来慢慢算账。”

暮守一顿了一下,李圣平又道:“有争执,有拌嘴,有小吵怡情,这方是夫妻之道。唯命是从,那就是主仆之间。所以……你能和朕起一点小小的争执,朕特高兴。”

在非私情的事上和他提出异议,说明暮守一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对自己的地位的认知在变化,也算可喜可贺吧。

暮守一听了他的强词夺理,差点脚下一滑绊倒在门槛上。

不几日战魁梧卜筮了一个好日子,正式拜入暮守一门下,是为暮守一的第一个亲传弟子。

将学宫也在同一天开始运转,经过武举选拔,共有十二名少年提前进入将学宫正式开始学习。

十二名少年中最小的也有十一二岁了,最大的是一位名叫周向晚的青年,年十九,比战魁梧大四岁。

周向晚是最为特殊的一名学生,他在文举殿试中名列第三——还是因为年纪太轻的缘故,被李圣平压了一等——干干净净清清透透的年轻人才能配探花郎的名声么……

令人意外的是,他还参加了武举,兵法、阵法、军需等科目的成绩非常出色,只是在武力、行军、练兵等科目上落败,因而不能直接进入军中效力。

他要求进入将学宫学习。

可他是个残疾,他双腿残废,不能行走,参加殿试时也坐着轮椅。

他能参加文举,本来就是法外开恩,举荐他的小王氏,为了拿到李圣平的准许,愣是三个月没在朝政上多一句话。

其实李圣平也挺喜欢周向晚的。

上辈子周向晚没有拿到文举的资格,因为小王氏上辈子并未举荐他。他最后跟着赵复从军,做了他的军师。

这么形容吧,周向晚加赵复的组合,能和战魁梧在战场上打个平手,内政上稍有不足。

战魁梧能处理内政,纵横家的学说也学的不错。周向晚则是纯谋士,心计过人,十分毒辣,许多绝户计都是出自他的笔下,堪称大华建立军队以来,最没有良心、最丧心病狂的军师。

上一世的将学宫设立后,周向晚是第一任学宫总裁,兼任谋断科的师长。

他的武力不行,却精通毒医、机关、八卦、奇门遁甲……反正什么偏门,他就擅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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