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原名:帝落轻尘)----春从春游[下]
  发于:2008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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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无念,说你傻,你马上又不傻了......帻,还真是无趣啊。"柳长缨一声长叹,眉眼却渐渐笑弯。
"为什么你还是不死心?亭佑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样为他死心塌地的办事?"
"......楚无念,这个与你无关罢。"柳长缨眸色幽冷。
"我不管你有什么居心,总之只有轻尘,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楚无念低低的开口,"你快告诉我,他到底去了哪里?"
"玉轻尘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了一个亲人,你说他会去哪儿?"
"......"
"晋王府旧宅的枫林小筑是他大哥的住处,你若是有本事,就去那里找他吧。"柳长缨低垂了眉眼笑,"还有,找到他之后,别再回皇宫了,否则的话......我能逼走他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我本来就打算带他到别苑去,皇宫太过凶险,我早就厌恶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柳长缨佯佯打了个欠伸,又要往榻上躺下。
楚无念心思微动,倏然道:"我一走,日后亭桢和亭佑万一起了争执......你会站在哪一边?"
柳长缨的身形一僵,却没有作答。
楚无念见状,只一声轻叹,便起身道:"我只有一句话,若是你敢伤了亭桢,无论我在天涯海角,都定然不会饶你的。"
柳长缨静静的在榻上侧卧着,半晌才闭了眼眸道:"你走吧,日后我也不想要再看到你。"
......房间里久久没有人息,凉风掠过,窗外草木萧索。

玉轻尘疲累不堪,所以一沾到绵软的枕巾,便很快就睡着了。
暗沉沉的世界没有边际,只有满心的倦意。
蓦然间感觉被什么压住了,红唇也被迫微启,湿软绵滑的东西带着火热的触感,倏然就从口中滑了进来。
玉轻尘本能的挥舞着双手,想把紧紧压在身上的重物拉开,可是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被一双大手来回的抚弄着,根本就使不出气力。
......是梦吧?玉轻尘迷迷糊糊的想着。
--虽然做这样的梦很令人羞耻,可是一想到再也不能在现实中与那人相拥而眠,身体突然间就放弃了抵抗,体内像是燃着邪火一样,空虚得可怕......不知不觉中,玉轻尘已是全身泛红,双眸虽然紧紧闭着,长长的眼睫却激颤不已。
感觉下身的衣物被熟悉的大手退到了脚踝处,玉轻尘本能的想要合拢双腿,可是马上又被温柔的撑开了,暴露在空气中的稚嫩分身微微颤抖,却很快被人含住,玉轻尘禁不住这样的刺激,腰肢扭动的同时,口中竟吐出了柔媚的喘息。
思绪软软绵绵的像泥,瞬间却又高热如火,整个人像是掉进了爱欲的漩涡,头也受不住的往后仰去,白皙的长腿时而蜷起,时而舒展,双手更是紧紧扯住了身下柔软的床褥反复揉捏......可是无论怎么挣动,却怎么都不能摆脱腿间灼人的热火,只能在极致的快感中随波扭摆着腰身,失控的低吟不止。
"哈啊......嗯啊......"一阵麻痹的酥麻快感随着下身的濒临爆发而直冲脑海,玉轻尘倏然绷直了身体,扭动着身体发出了气喘的娇声,半晌又像脱了力一般,瞬间就颓软下去。
......待玉轻尘茫然的睁开眼睛,正对上了楚无念似笑非笑的眉眼。
心脏在霎那间整个揪紧,玉轻尘难以置信般睁大了双眸。
楚无念俯身吻住他的唇,一股异样的味道倏然流到了玉轻尘口中。
玉轻尘蓦然间反应过来那是自己刚刚释放的体液,顿时羞耻得扭头要躲,无奈浑身没力,竟是被迫生生咽下了那咸涩的液体。
楚无念却孩子般把头埋在他白皙柔滑的肩头,喃喃道:"轻尘......你真是叫我一番好找。"
"你、你......"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玉轻尘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可是一出声却字不成句。
"还好你大哥及时出现,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摆脱神道盟那些人呢。"楚无念深深吸了口气,低哑着嗓音道,"以后绝对不准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你不要乱来......大哥的房间就在隔壁......"
楚无念的下身仍是又硬又热,此时又贴得这么近说话,玉轻尘只觉得羞愤难当,哪里听得进他在说什么,只挣扎着要把人从身上强行拉开。
"刚才你喊得那么大声,他一定早就听到了。"楚无念低低的笑着,手又不安分的划过他嫩滑的两腿之间,在他私密的后穴技巧性的轻按,玉轻尘的身子陡然一颤,霎时呻吟出声,刚刚泄过的欲望像是渴求爱抚一般轻颤着。
"别......不要了......拜托你......"只要一想到大哥可能会听到,玉轻尘的身体变得比平常还要敏感,根本禁不起任何的挑逗。
"只要一次......一次就好。"楚无念的眼眸温柔如水,在他耳畔低低的恳求着。
"不!不要......"玉轻尘心下慌乱,正要把人推开的时候,被轻柔按压的地方却猛地窜起一丝酥麻的快感,身体瞬间又绵软如水。
"对不起......"楚无念虽然温柔的诉说着歉意,下身却是毫不迟疑的缓缓推进......异样的酸麻之感比手指的按压更加强烈,玉轻尘受不住的全身颤抖,喘息也乱得可怕。
楚无念低吟着抽弄起来,在他紧窒的后穴来回的撞击,一阵一阵的酥麻感震颤着玉轻尘敏感的神经,仅存的一点理智也在楚无念的撞击下几近涣散。
"啊啊......不......"
楚无念吻住他迷乱呻吟的红唇,玉轻尘意识恍惚的大敞着修长的腿,与他紧紧贴合在一起。
"别......别离开我......"激情的泪水顺着面颊滚滚而落,玉轻尘的双手绵柔的缠上了楚无念的劲瘦的腰身。
楚无念听得身下一紧,愈发大力的抽弄起来,玉轻尘禁不住哭叫着求饶,楚无念低头与他缠吻,玉轻尘的意识在耳畔一下一下的撞击声中渐渐溃散......两人几乎同时攀上了欲望的巅峰。
......久久的喘息之后,玉轻尘方才迷蒙的睁眼。
楚无念把人搂在怀里,握着他的手指慵懒的抚弄。
玉轻尘忆及自己刚才的丑态,只羞得满面透红,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楚无念在他耳边低笑道:"怎么?你不打算解释下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么?"
玉轻尘眼睫一颤,蓦然回想起柳长缨说的那番话,顿时又清醒了许多。
"......是不是柳长缨说我要当皇帝,劝你离开我?"
玉轻尘被说中了心思,顿时震惊的抬眸。
楚无念了然的笑笑:"早知道你这么在意这件事,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
"说什么......"玉轻尘低垂了眼帘,眸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慌乱之色。
"难道你对我连这点自信也没有吗?"
楚无念的声音低沉悦耳,玉轻尘犹疑着抬起头来,颤声道:"你的意思是......"
"我在城里有好几处别苑,改天带你过去看看,你喜欢哪一处,那里往后就是我们的家。"
玉轻尘瞠目结舌的望着他,半晌才喃喃道:"你疯了吗......"
"你说呢?"楚无念只是淡淡的笑。
"你不怕得罪皇上?还有你的二弟亭佑......"
"我是他儿子,又不图谋造反又不给他惹事生非,父皇气归气,终究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楚无念笑,"至于亭佑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从小到大他的伎俩层出不穷,可是没有一次可以真正伤害到我,现在没有柳长缨的掩护,他再要算计我更是难上加难,根本不足为惧,况且我既然一心想着与你双宿双栖,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如果他够聪明,就不会来招惹我们的。"
"怎么......你说的和柳长缨说的完全不一样?"玉轻尘忍不住秀眉微蹙。
楚无念一怔,旋即失笑:"那你信他还是信我?"
这句话似曾相识,玉轻尘听得心惊胆战,慌忙道:"我自然是信你......"
楚无念眸底的笑意更浓了。
"可是......人人都想做皇帝,你为什么不做?"
楚无念佯作思考状,旋而低声道:"那我做了皇帝,你要做皇后么?"
"......"
玉轻尘怒气刚刚上涌,楚无念立刻又贴着他的耳廓细语道:"你不做皇后,难道要我娶别人不成?"
"你......"
"做了皇帝,天天要操心政事,天下百姓的安危都要系在自己身上,哪有现在这样逍遥自在?"楚无念故意夸张道。
玉轻尘笑了,只是心思微转,又道:"我没见过秦王,不知道他有多好,不过你放心,我以后对你一定会比他对你好。"
楚无念万万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番话,登时又是感动又是惊讶。
玉轻尘继续道:"柳长缨说我比不上秦王,又说你为了他可以放弃皇子之位,现在你为了我连皇帝都不做,是不是说在你心里,其实把我看得比秦王还重要?"
楚无念望着玉轻尘澄静的眼眸,眼眶不觉微热。
"......你要是觉得我无理取闹,那就不要回答算了。"玉轻尘把头埋在他胸前闷声道。
"轻尘,你要我怎么回答?"楚无念的语调很浅很淡,"我只能告诉你,就算先生现在还活着,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他有家室也有妻儿,他心里有太多的羁绊,而我不过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可你不一样......你在遇到我之前,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是我把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若是叫我放手,我是宁愿死也不肯的。"
楚无念说话的时候心跳很快,玉轻尘静静的感受着,突然间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记住,你现在对我说了这番话,我会牢牢记在心里,往后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一句一句念出来给你听,让你惭愧也要惭愧到死。"
楚无念闻言先是一怔,险些又笑岔了气,只是他把玉轻尘的手攥得很紧很紧;玉轻尘虽然觉得有些疼,可是也没有挣开,低低的垂了眼帘,唇角却是带着笑的。
外面星光浅淡,玉轻舞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到叠翠怀里抱着东西从房里出来,便朝他招了招手。
"夜里冷,我想给轻尘少爷送一床厚点的被褥过去。"叠翠说。
玉轻舞却摇了摇头,对他附耳说了一句什么,只霎那间,叠翠便是听得红云敷面。
夜凉如水。

 


第二十四章

雍熙三年初,柳宅重建,吏部侍郎柳长缨在府上大设筵席,宴请百官。
彼时大皇子以狂疾为名,幽居别苑,朝中上下尽人皆知;二皇子亭佑一时权威又振,又与吏部侍郎往来甚密,只要稍有眼色的人对当下的形势自然心知肚明,此番受了邀请,莫不欣然前来捧场。
天已昏黑,偌大的庭院里却是灯火明熠,觥筹交错之间,谈笑声不绝于耳。
柳长缨手执酒盏,往返穿梭于座次之间,不时与各位大臣把酒言欢,现场的气氛可谓是和乐融融,宾客尽欢......只除了一个人。
那人衣锦华丽,纤瘦的腰身上佩着贵重的翠玉,白瓷般秀致的面颊上神色紧绷,唇角不带半点笑意,只用一双乌沉沉的眼眸一瞬不转的盯着人群中的柳长缨。
有几个神经粗一点的,想要上前和他套近乎,却无一例外被他不悦的瞪了回去,以至于在他身边方圆一丈内都无人靠近,气氛诡异至极,柳长缨每每从他身侧经过,却都是视若无睹一般,要是不小心两人的视线相汇,柳长缨也只是礼节性的举盏笑笑,并没有近前攀谈的意思。
常非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附耳道:"殿下,姓柳的和这班家伙都是一路货色,仗着有二殿下做靠山,摆明了不把咱们当回事,不如早点回宫去,也好过在这里自讨没趣。"
这些都是常非的心里话,实实在在是为了自己的主子报不平--上次柳宅着了大火,要不是三殿下拼了命的救他,他柳长缨怎么可能活到今天?殿下可怜他无家可归,把他接回宫里暂住,对他可以说是礼遇万分,谁知道这个姓柳的,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一回到自己的宅邸,就公然投奔了二殿下,疏远了当初的救命恩人......这样的小人行径,真是枉费自己从前还对他崇敬不已。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亭桢的心情不好,又因为喝了酒,口气愈发的不耐了。
常非哪里敢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虽然心里不服,也只能识相的噤口不言。
亭桢眼也不抬,葱白的手指扶住高高的壶柄,旁若无人般自斟自酌。
就在这个时候,柳长缨却忽然走了过来。
"殿下恐怕是醉了,不如臣下派人送您回府罢。"柳长缨用的是敬辞,可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含着嘲讽一样,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柳大人喝了这么多都没醉,我又怎么敢醉。"
柳长缨印象中的亭桢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每每只要自己稍事挑拨,不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就是指着自己骂"大胆柳长缨",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亭桢的话变得越来越少,眼神也变得一天比一天冷,有时柳长缨说了什么刺耳的话,他非但不会着急,还能冷静的回应几句,思及此处,柳长缨不禁自心里涌起一股失落感,但是这种失落极浅极淡,就像是微风拂面一般,留不下什么深刻的印迹。
"既然柳大人来了,不妨喝杯酒再走。"
亭桢忽然将盛满酒液的杯子递了过来,柳长缨也只能抬手接过。
"柳大人,这杯酒是敬二哥的,你现在替他办事,日后一定会飞黄腾达的。"亭桢说着,仰头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柳长缨默不作声,却也是痛快的把酒喝了。
亭桢又道:"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二哥就算现在得势,我看也不一定可以长久。"
这番话若是叫别人听到了,一定会觉得他是在嫉妒,甚至还会在心里暗暗嘲笑他自不量力,可是柳长缨不是别人,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敌,因而面上只不动声色道:"殿下说得极是,虽然说天命难违,但是臣下相信人定胜天。"
亭桢先是一怔,倏然又笑了起来:"人定胜天?说得真好......这倒是给我了当头棒喝。"
惊讶之色自眸中一闪而过,柳长缨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心里在想什么,臣下知道,朝中的百官知道,就连皇上也知道......殿下若是个聪明人,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柳大人,你这是在警告我?"亭桢笑,"我不过是个挂了名的王爷、没有实权的皇子,你究竟在怕什么?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
"柳大人,我不像你,心思千回百转,谁也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今晚你办了这场宴会,名义上为了庆祝宅邸建成,实质却是在为二哥拉拢人心......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么?"亭桢凑得近了,又在他耳畔低语道,"你这么聪明,也要费这么多的心思来周旋人事,我比你笨多了,怎么可能斗得过你们呢?"
柳长缨见惯了别人笑里藏刀,听惯了别人口蜜腹剑,也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些人;可是现在亭桢的话说得那么直白,一点也不委婉,倒是叫他一时怔住,竟没了言语。
"不过既然柳大人下了逐客令,我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亭桢回头朝常非道,"我们走吧。"
常非眼巴巴的等着这句话,此时一脸喜色的跟在亭桢后头,经过柳长缨身边的时候顺便狠狠瞪了他一眼。
柳长缨回过神来,便上前拦在他们面前道:"殿下且慢。"
"怎么?还有什么事?"亭桢止了脚步,眼神沉静。
"夜深了,臣下派人送您回去。"柳长缨说着,就要吩咐侍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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