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白鹭洲
  发于:2008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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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警察来处理完相关事宜,撞坏的车子也被拖走,已经是黎明了,卢余抬头看看泛白的天色,"凌哥,我送你吧。"上了车,凌夏仍然一副不愿意说话的样子,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卢余一边开车一边不时偷偷摸摸地瞥向旁边,他看上去心情很糟,要不是自己的话,他的车子也不会被拖走,大晚上的无家可归了,卢余觉得很内疚。凌夏确实是在生气,当时下车就是觉得车子好像出了点问题,想要好好检查一下,但一看见旁边开过去的是那辆非常熟悉的车,就想也不想地钻进车里往回飞跑。离开的这几年里,曾经也设想过很多再见这家伙的情景,总想着一定要好好地揍他一顿或者羞辱他或者干脆不理他,总之是要让他非常难受的招数,而绝不是做了亏心事一样扭头就跑,到头来还被追到无路可走,所以凌夏现在生自己的气更多一点。进了市区,"嗯,凌哥,你......回家住?""嗯。"凌夏睁开眼睛,顺便看了卢余一眼,卢余马上收回目光,方向盘还打歪了十几度,脸上泛了点红,虽说五年时间不短,但为什么有人就可以一点都不变老,反而更加迷人了呢?卢余吞了口口水,"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凌夏在座位上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上个周。"在国外也并不是那么清闲,逍遥了一两年之后,他居然有种无所事事的空虚感,觉得还是干点什么比较好,于是便接管了凌霄在美国的分公司,这次是回来述职顺便休假的,不想才安了几天就"晦气"地碰上了卢余。"好了,就停在这儿吧。"道了别,从车里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卢余在车里看着他进了凌家的门,不知怎么就觉得非常伤感,一直盼望可以再见,现在见到了,却那么冷冰冰的,好像过去什么都没有过,就像想要抽烟,却怎么也找不着火似的,那种难受,还不如连烟都没有。


下二
所谓冤家路窄,大概就可以这样解释,酒会上,凌夏头痛地看着刚刚进门的卢余,下一秒钟阿四就大叫着跑过来,"凌哥!真的是你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兄弟们都想死你了。""我刚回来,大家都还好吧?""好啊,都好,凌哥,你回来吧,咱们都盼着你回来哪!"凌夏笑着摇摇头,"我还要回美国,那边还有事。""是这样啊。"阿四失望地垮下脸,又哈达了几句,被人扯到另一边吃烤肉去了,剩卢余和凌夏相对站着,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凌夏靠在桌子上,转着手里的玻璃杯看向旁边,轻咳了一声,"没事的话我......""凌哥!""嗯?""我......我现在做得很好了。"凌夏点点头,"哦。"卢余脸有点涨红,但仍努力地说:"我比以前做得好多了,真的。""哦,恭喜你。"凌夏淡淡地笑笑,精致绝伦的五官在夜色里闪闪发光。"不是的,我想......我得感谢你......帮我这么多忙,谢谢你。"凌夏却挑了挑眉,"没有啊,我是在帮我自己,如果我当初不答应的话,现在就没有这么悠闲的日子。"自己说着都觉得有点搞笑,明明是为了逃避这些琐事才答应到卢家,结果"服役"期满,却自讨苦吃地去做分公司挑大梁,要是被卢余知道肯定会觉得自己神经坏掉了。卢余悻悻地"哦"了一声,"话是这样说,那......还是应该谢谢你的,而且......""总经理,董事长在那边找你。"颜舞过来传达了凌霄的指示,凌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相当难看,卢余吃惊地说:"总经理?凌哥......"凌夏硬着头皮说:"暂时的,我过去了,回见。"转身的脚步却少了分优雅,卢余还站在原地,嘴里念着:"总经理。"
第二天晚上,卢余把凌夏的车从修理厂开了回来,上午刚从警局领出来,有相熟的警员,所以很容易就办好了,接着送到修理厂,车子毁损得并不严重,才一个下午就完全恢复原状了。到了凌家门口,卢余对着后视镜照了照,才下车遣人通报,凌夏却出去了,卢余失望地退出来,想想又很不甘心,就在巷子口停下等着,左等右等,打了几个哈欠,居然睡着了。到被凌夏推醒的时候,已经又是深夜,卢余搓搓眼睛,"凌哥?你怎么来了?"凌夏无奈地闭了闭眼,"是你来找我。""啊?!"卢余忙前后左右地看了一遍,"哦,是啊,我都睡着了。"然后跳下车,被风吹得打了个战,忙裹紧衣服,缩头缩脑地说:"你的车,都弄好了。"凌夏看了看,又看看卢余,只好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无话,到了卢家门口,凌夏停下车,"不送你进去了。"卢余却磨磨蹭蹭的不肯下车,凌夏不耐烦地催他,"到了。"卢余才吞吞吐吐地说:"凌哥,你还记恨我吧。"凌夏僵了一下,把脸别向窗外,声音里全是冷漠,"下车。"卢余没有动,反而一鼓作气地接着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要打就打,打到你消气,打死我也没问题。"凌夏吸了一口气,"下去。""凌哥,你别这样行吗?只要你消气,"卢余突然从身上摸出枪塞到他手里,然后顶在自己额头上,大义凛然地说:"打死我好了。"凌夏火大地看着他,打死他?他辛辛苦苦十年带出来的卢家当家,他就那么想让他死吗,反而气他的鲁莽更多一点,真的很想像过去一样敲他的头,然后大骂一场,随随便便拿枪指自己的头,以为自己的头也是防弹的吗。凌夏觉得有点脱力,如果这样就是所谓"比以前做得好多了",那他对卢余真的只能绝望了。他扔下枪,尽量克制住怒火说:"我不想打你,以前的事我也不想谈,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就可以了,行吗?"卢余垂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着凌夏坚定地说:"不行。""你......"看着自己被卢余"斗胆"抓住的手,凌夏仍然有点回不过神来,但下一秒已经被压倒在车座上,耳边擦过一声枪响,前排的玻璃砰地碎了下来,稍一定神,卢余的脸就在一厘米远的地方欺近过来,在第二声枪响的同时吻住他的嘴唇,并热情地深入进去,直吻得他透不过气来。接下来密集的枪声使凌夏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吻了,他基本已经确定了袭击者的位置,摸到刚刚扔下的枪,推开身上那只八爪鱼,抬手回击了两枪,接着又被卢余拖了下来,他忍无可忍地用枪把敲了卢余的头,"滚!"卢余仍然死死抱着他,"凌哥,枪里只有两发子弹。""你......该死!我没有告诉过你,枪里必须装满子弹的吗!"外面的枪声刚停了一会儿,看车内没有再开火,马上又响了起来,车门上被打得火光四溅,"还有没有子弹?"卢余摇头,然后就势把凌夏搂在自己怀里,想把他挡住,凌夏发现他这种意向,"放开我啊,你......你小心点。""没关系没关系,我比较禁打啊,嘿。"过去每每挤到他床上流着口水睡觉的男孩,现在已经长大到可以保护他了吗?凌夏有点唏嘘地想,虽然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真的不那么适合探讨如此感性的话题。
还好阿四带着大家很快地冲了出来,搞狙击搞到家门口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凌夏毫发无损,卢余也只有几处擦伤,倒是那辆刚从修理厂出来的车,已经千疮百孔,基本上不具备被修复的可能了,以现在这种状况,凌夏只好在卢家住下了。帮卢余处理好了伤口,要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变成卢余的房间了,"哦,那个......我搬过来住了,我......去别间睡。"说着把床上的铺盖卷起来扔到一边,"我给你重新铺。"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以前凌夏常用的,手忙脚乱地摊在床上,"哦,还有睡衣,不过是我的,你去洗澡啊,我给你铺床。"听着浴室的水声,卢余虽然非常专心地铺着床,仍然耳热起来,虽然已经是五年前,但仔细回忆一下话......哎,事实上他是经常温习啦,还会觉得头晕晕的,手脚有点酥,身体也发起热来。等凌夏从浴室出来,卢余已经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才回过头,然后听见自己理智之弦倏然紧绷的怪声,包裹在自己肥大睡衣里的凌夏越发显得瘦削了,睡衣解了颗扣子,本来就白皙的皮肤被温水滋润后发出象牙一样的光泽,栗色的长发湿湿地散在肩上,非常自然地拿起红酒给自己倒了半杯,刚送到嘴边却停下来,看看卢余,他忙正色地笑笑,凌夏又犹豫了一阵,终于忍不住诱惑似的啜了一口,露出一抹令人失魂的浅笑。卢余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的邪念,一边迅速整理好床铺,"凌哥,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凌夏点点头,"明天见。"

 

下三
"什么?在他那儿过夜?你胆子真大啊,你不怕羊内虎口,再......"凌霄围着他左看右看,与其说担心,不如说是想找到点昨夜的痕迹,"你看够了没有!我都说了没事。"凌夏最后悔的就是把那件事告诉了大哥,并且还是带着深深浅浅的吻痕喝得酩酊大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时候被看见,害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时不时的还要被挖出来威胁嘲笑,真是丢尽了人。凌霄才坐下来说:"我还以为你要一枪毙了他,想不到啊!"一脸促狭的恨铁不成钢,凌夏忍住把文件丢到他脸上的冲动,故作淡然地说:"我枪毙了他,岂不还是要陪葬,我没那么愚昧。""哦,所以,就干脆和好了?其实,我说老弟,也没差啊,你这几年清心寡欲的,我都替你觉得可惜,反正他也是你的第一个嘛,不如顺水推舟......啊,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嘛。"即使有再多话想说,脖子上放着一把水果刀,凌霄还是要考虑一下的,恰好电话铃响,颜舞接进来说:"总经理,楼下有位姓卢的先生找你。""哼。"凌夏扔下刀子,出门去了,为卢余的频繁出现而头疼,在电梯里想好教训他的说辞,出了公司的门却只看见阿四迎上来,"凌哥。""不是卢余吗?""是大哥让我来的,喏,把车给你开过来。"顺着阿四指的方向看去,是一辆崭新的车子,和昨晚被打坏的那辆同一款,车牌号也还是原来的,凌夏有点惊讶地走过去,"这......""大哥今早上吩咐我送来的,他说昨天把你的车弄坏了,没办法修了,所以赔你一辆,凌哥你车收到,我就回去复命了。"说着把钥匙递过来,上了同来的一辆车呼啸而去,凌夏开了车门,发现原来那辆车里的东西已经原原本本地"移植"过来了,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很难想像卢余在两辆车之间来回穿梭,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摆放好,甚至包括一盒用了一半的抽纸。想想卢余从小到大倒真的都是好孩子,弄坏了别人的东西一定会还,但自己却极少会给他一句夸奖,是不是有点太小气了,于是决定打个电话褒奖他一下,却没有接通,也就算了。
本来想晚一点再打,但下午饭随便在外面吃了,晚上却开始闹肚子,凌夏回来并没住在凌家,而是住着自己购的另一套公寓,上次只不过是不想卢余知道自己的住处。上吐下泻了一阵,无力地躺在床上,胃却开始绞痛,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打急救,卢余的电话却进来,一接通就说了一大串的话:"凌哥,我一整天都在忙,刚看见你的电话,我还在路上哪,车你收到了,好开吗?保险什么的都放在前面的小抽屉里,有问题去找他们,今天真冷啊,我还没吃上饭呢......"不知说了多久才意识到电话那边没动静,"凌哥?凌哥你在吗?"凌夏喘了口气,"在。""你......在睡觉?还是生病了?"胃疼得厉害,凌夏也嘴硬不下去,捂着肚子说:"不舒服。"电话里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卢余高分贝的声音:"你在哪?我接你去医院,你在哪?"听凌夏说了地址,卢余又启动车子,"你别挂电话啊,我很快就到了,我跟你说话。"听着卢余语无伦次地说着话,虽然肠胃翻搅地几乎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但莫名地也觉得安心,所以等卢余最后撞开门冲进卧室的时候,凌夏已经蜷缩在床上快睡着了,连手机没电关机了也没发觉。"凌哥,凌哥!"凌夏含糊地应了一声,就被连人带毯子都抱了起来,塞进车里,一路上卢余一只手在开车,另一只手一直抱着他,着急地摸着他的头,"别睡着啊,马上就到医院了,快醒过来。"凌夏哪里生过病啊,即使那次受了伤,也不过是脸色苍白地躺着,现在却脸色发青意识模糊,卢余真怕他睡着就不会醒过来,难道他有什么隐疾一直瞒着大家,这种隐疾非常难以治愈,每次发作都痛苦万分,撑到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只有几个月的命......卢余忙扳过凌夏的肩,在他耳边大声叫道:"醒醒,醒醒!"不知怎么就哭了,"你快点醒过来啊,你醒过来我以后就再也不来找你了,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看我这些年这么认真,都是想做得好一点给你看,我都是照你说的做的,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你不喜欢我我就离你远远的,你快点醒啊,醒了跟我说讨厌我,我马上就走了,好不好?"痛哭流涕地把凌夏送进急救室,卢余仍然坐在门外擦鼻涕,不知怎么的就变得很伤心,原以为只要得到就能开心了,现在才发现,只要凌夏能好好地活着,他是愿意做任何事的。
原来只是食物中毒,卢余对带来这个消息的医生感激涕零,然后悄悄打开病室的门,凌夏已经睡熟了,手背上挂着点滴,卢余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抓过他的一只手捧到唇边留恋地亲了亲,小声说:"真好。"


下四
从医院里醒过来,凌夏就没再见到卢余,阿四带着人在医院里照顾了他两天,然后把他送回了公寓,卢余却一直没露面,阿四临出门的时候说:"大哥说了,他这几天挺忙的,就不来看你了。"凌夏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了卢余的号码,却没有人接,觉得有点饿了,不想再吃外面那些不安全的食物,只好煮了点面吃下去,就又困倦起来,天气越来越凉,下午下起了小雨,不如补眠吧。一觉睡到晚上,被敲门声吵醒,又是一个卢家的兄弟,拎着只巨大的煲,"凌哥,大哥让我送来,李嫂煲的,让你放心喝,明天还有。"凌夏接过来,"替我谢谢他,他......在干什么?""哦,大哥这几天挺忙的,他说忙过了来看你。"煲里的东西还是热热的,丰富的程度够他吃到明天,忍不住又拨了卢余的电话,仍然是没有人接。
接下来几天,卢家真的每天都会送来吃的,害他在吃得欢欣的同时,都开始担忧没东西吃的日子该怎么过了,卢余的电话却一直都接不通,来送吃的人也都商量好了似的用"大哥这几天忙"来应付他,弄得凌夏反而疑心起来,挑了个有闲的晚上,开着车到了卢家,却被告知卢余到酒吧喝酒去了。索性找到了地方,停车进门,环境倒还不错,不是想象中那种污烟瘴气的场所,看来卢余的酒品还是有所提高的,应该在嘉奖中再加一条,很快就找到了卢余的影子,走近了才看清和他同坐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舒适地深靠在沙发内,修长的腿搁在桌边上,慢慢抽着一支烟。这时候和他紧靠在一起的卢余突然呛了一下,站起来说:"凌哥。"凌夏装作偶遇的样子轻松地说:"真巧,我正好......约了人。"却发现卢余的表情更愕然了,才后知后觉地向四周看去,终于发现这是一家不折不扣的同志酒吧,而他说自己在这里"约了人",气氛不是一般的尴尬。有人过来叫那个中年男人,"Lee,到那边去吧。"他便起身对卢余挥挥手,"回见。"向后边走去,卢余的脸色依然很难看,嗫嚅着说:"凌哥,你......你是......你不是......怎么......"已经是第四个从他面前走过并抛媚眼的男人了,凌夏转身向出口走去,一路躲避着热情的手臂,简直堪称狼狈。卢余忙跟上去,到了外面,凌夏径直打开车门,卢余很自觉地抢在车子发动时钻进副驾驶座,凌夏停下车,"给我下车。"卢余抱着肩不出声,凌夏索性把速度开到最快,上了高速路,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眼前的路几乎都看不清楚,不知开了多久,才停在黑漆漆的路边。凌夏打开车内的照明灯,发现卢余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车外又下起了雨,夜晚的空气变得湿冷,吹了很久的夜风,莫名的怒气似乎散了,凌夏也开始觉得冷,便关上所有的车窗,打开暖风取暖,看卢余仍旧雕像一样坐在那里,忍不住问:"你冻僵了吗?"卢余停了一会儿才答非所问地说:"你约谁了?"凌夏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卢余却突然压过来,两条手臂紧紧地箍住他,几近粗暴地噬咬他的颈部,撕扯着他的衣服,凌夏被压得透不过气,用力想推开他,卢余的力气却大得惊人,很快地扯开他的衬衣,在他胸前啃咬,吮吸他的乳首,另一只手褪下他的裤子,把他一下子握住开始摸弄,凌夏战栗了一下,恼羞成怒地说:"住手!"卢余一边继续在他胸前吻噬,一边脱掉自己的衣服,挤进他腿间,五年前的不堪回忆一下子涌上来,凌夏恐慌得有点结巴地说:"你......你......停下......住手!"他发誓,如果这次逃得掉的话,他下半辈子会改做慈善事业。卢余却突然捧住他的面孔,用力地说:"你给我一次机会,别人做得到我也可以!"凌夏还没消化完什么叫做"别人做得到",卢余已经火热地吻住了他的嘴唇,来不及排斥,便唇舌交缠,激烈的吻里传达了一种渴望的讯息,让他也变得有些迷惑了。湿热的吻一路向下,在他腿间盘桓起来,含住了正在挺立的欲望,"别......"余下的声音全数变成了呻吟,卢余用唇舌逗弄着他,双手托住他的臀,不遗余力地在后方开掘,等凌夏释放之后,卢余又面对面压住他,开大暖风,一遍遍抚摸他汗湿的头发,腰部在他腿间磨擦着,把他的腿分得更开,而后一点点顶入,凌夏不适地皱起眉头,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反抗,等卢余完全进入,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卢余小心地亲吻着他,等他完全放松了才慢慢开始抽动,揽住他的腰,以便让他可以少受一点冲击,他的眼睛闭着,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卢余忍不住亲了亲他的眼睛,凌夏微微睁开眼,和卢余默默地对视了一阵,那种无奈又认命了似的眼光让他莫名地激动起来,加快了律动,摇摆中凌夏的目光也迷离起来,不自觉地发出破碎的声音,卢余把凌夏的脚架到车座的靠背顶端,更深地进入他身体里,之后将他抱坐在自己腿上,由下至上地一次次贯穿,这样翻来覆去地折腾,直到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才疲惫不堪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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