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白鹭洲
  发于:2008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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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查看了电子邮件,仍然是一无所获,凌夏头疼地坐下来,两个月两个月了,那个家伙到底跑到哪儿去了!他说会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但该死的他居然不知道卢余喜欢的是什么,现在才明白其实那些事都不是卢余想要做的、喜欢做的,不管是为了家庭的责任还是为了让他满意,总之不是卢余自己想要的,而自己居然这么失职地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才无从着手去调查。但他不是说过......喜欢自己的话吗,或许,卢余已经放弃了。是他的错,他给卢余太多这样那样的规定,不管他的想法他的喜好,偏执狂一样一心一意要把他塑造成一个完美的卢家大当家,他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就冷嘲热讽。但现在他最怀念的却是卢余那一脸阳光的笑容,虽然有点傻,有点不那么严肃,却温暖,还有他的大呼小叫,他很老实听话的样子,还有--说喜欢时的表情......这几十天,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不管是不是如詹落所说的爱,或者是别的什么,他都认栽了,这些日子,他每每惶然、焦虑,在夜里失眠或者惊醒,不断地想如果卢余出事了怎么办,只要他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就好。他给卢冲去过电话,这位卢家前当家却不以为然地表示,卢余不是小孩子了,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詹落和温庭域大概在度蜜月,也很久没消息了,凌霄基本上以颜舞为业,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只有他在这里站着,不知所措。这时候电话打进来,是詹落,"怎么样,明天晚上,容六那家Narcissism的分店开业,来凑个热闹吧。"凌夏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我没那个精神,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你的小鱼回来了没有?""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哦,"那边沉默了一阵,"明天过来吧,大家商议一下,可以搜索得更广一点嘛,八点。""好吧,在哪边?"詹落报了地址,"好,明天见,哦,新婚愉快。""谢谢,我很愉快,现在我就要去愉快了,拜。"收了线,凌夏把手机扔到茶几上,随手拉下沙发背上的毯子,不知怎么的就特别的累,一动都不想动,合上眼叹了口气,慢慢等待睡着。
Narcissism分店的开业典礼真的很隆重,怪不得詹落那么积极地鼓动他来,原来这家店也有詹落的股份,还煞有介事地搞了个剪彩,礼花彩筒的,加上成群结队的帅男助兴,整场闹成一片。几个人在舒适宽敞的包间里喝茶吃点心,居然都是成双成对,那对新婚的就不用说了,叶修拓胳膊上挂着个"小铃铛",两个人嘀嘀咕咕个不停,连容六都巴上一名冰山酷男,不但满面春风地端茶递水,还时不时偷香送吻,状如大型犬,据说对方是赫赫有名的肖氏集团的老总,但容六既然有本事把他弄到这儿来,想必也八九不离十。凌夏坐了一会儿,觉得有点气闷,便走出来到门外,门口还是灯火辉煌,几个奇形怪状充气人偶在那边左右摇晃着向路人发放玫瑰和气球,冷风吹过来,凌夏打了个寒战,却不想再回去,竖起大衣的领子,呵了呵冰冷的手,向前走去。一个棕色的充气熊蹒跚地拥到他面前,送上一枝玫瑰,他摇摇头想走过去,棕熊固执地挡住他,把玫瑰往他手里送,凌夏烦躁地侧身躲开,棕熊却用两只胖胖的胳膊紧紧抱住他,凌夏突然心跳了一下,就这样被抱了一会儿,抬手去拉开棕熊颈上的拉链,犹豫了一下,才把他的头套摘下来,便看见带着大大笑容的卢余的脸,"嘿,凌哥。""你......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在这里工作啊,是詹落把我介绍过来的。"凌夏低咒道:"我一定要让他好看。"然后又忍不住向他训话,"你把家里的摊子扔下跑这儿来扮一头熊,你知不知道家里大家都急成什么样子,把卢家给我?我要卢家干什么!我想要的话......"剩下的话被全数堵了回去,被紧紧抱着热切地亲吻,一向清明的思维也混沌起来,不自觉地启开嘴唇回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在思念这种温度,没有的话也会觉得冷。直到身后传来一阵怪叫,詹落一群人站在门口起哄,然后不客气地拿起数个彩筒喷向他们,卢余笑呵呵地用胖乎乎的手掌遮住凌夏的头,让使他免受彩筒的侵袭,自己很快就被喷得像一棵喜气洋洋的圣诞树,凌夏伸手拍掉他身上的彩条,"真是的,乱七八糟......"早就说习惯了的责怪也变得有点暧昧不清,"圣诞树"又把他搂住,惬意地左右摇啊摇,摇得他有点晕晕的,却不想离开。
和卢余一起回到卢家,立刻遭到暴风雨般的嘘寒问暖,卢余只是笑呵呵地听,轻描淡写地应答着,好像只不过是出去喝了个下午茶,一直牵着凌夏的手,对于凌夏来说,确实不习惯这种亲近和温情,但也不愿意放开,这样有点别扭地牵着手,到大家心满意足地散去,两个人紧握的手心里都沁出了汗,才坐到沙发上,身体却保持着一拳的距离,知道卢余一直在看着自己,凌夏终于清了清嗓子,"咳咳,唔......还好吧?"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还好吧",只是什么都不说的话,有点奇怪。卢余从善如流地回答:"好啊。"之后又是沉默,卢余抬头看了看挂表,"一点钟了。""是啊,一点。"卢余点点头,"该睡了。""是啊,该睡了。""那......"卢余向他靠了靠,搂住他微微僵硬的腰肢,下巴搁到他肩上,在他耳边说:"我们去睡吧。""呃!"深刻地明白睡在这里绝不是个名词,而卢余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无辜地眨着深褐色的眼睛,好像那只小时候养过的萨摩耶犬,又觉得仿佛是自己想多了,踌蹰了许久才说:"哦......好啊。"随后上楼,卢余脚步稍微错乱地跟在后边,实际上脚趾头都在激动得打颤,凌夏走到最后一阶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得卢余差点打跌滚到楼下,忙伸手捞住扶栏,一下子有点头晕目眩,赶快深呼吸几次,一步三摇地往上爬,觉得自己简直是得上了帕金森综合症。进了房间,卢余反手关上门,凌夏有点苦恼地在桌子前站了一会儿,又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个表情诡异男人,"我......去洗澡。""好啊好啊。"卢余连连点头,勤快地把睡衣送到凌夏手上,"谢谢。"
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卢余早已经坐不住了,脑子里出现各种各样的有色幻想,身体燥热起来,在这样的哗哗声中坚持了半个小时,卢余终于蹑手蹑脚地溜到浴室前,煞有介事地叩了叩门,凌夏在里面问:"有事吗?"卢余忙清清嗓子说:"没事,那个......我进去了。""什么?"卢余索性直接把门推开,对着扑面而来的水汽大声说:"我说,我进来了啊!"然后迈步向前,下一秒便被衣架绊倒在地上,淹没在一堆衣服中间,"你没事吧!"凌夏只好从浴缸里出来,一边拿开他身上的衣服一边说:"你跑进来干什么,弄得一团糟,衣服全湿了,你有没有摔伤啊,动不动得了?你......看什么?"被卢余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凌夏在大窘的同时,也认识到不着寸缕地暴露在卢余面前,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了,忙退后一步站起来,"我还没洗完,你......"卢余已经敏捷地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他的手臂拉向自己,便吻住了,之后便是长时间的唇舌交缠,卢余不遗余力地深入的同时,两手不老实地在凌夏湿润的身体上游走,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才停下来,凌夏有点口吃地说:"我......还要......洗澡......"卢余"哦"了一声,痴看他绯红的面孔,栗色的头发湿湿地贴在脸颊和颈边,那种有点怯懦的语气,都让他有一口吃掉的欲望,而且还要把凌夏藏起来,谁都不给看,卢余上瘾似地看着他,手指在他背后轻轻地抚过一颗颗椎骨。凌夏被他摸得痒痒的,微侧身躲了一下,卢余反而抱得他更紧了,凌夏只好说:"我要去洗澡了。""哦,"卢余双手圈住他的腰,笑眯眯地说:"一起洗吧。""不......不......用了吧......""没关系,节水嘛。"卢余不等他发出第二次抗议,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个精光跳进浴盆,凌夏被他拖住坐在边上,虽然浴盆够宽阔,但是两个人的话,还是有点勉强吧,"我看......"还没把话说完就被卢余扑通一声拉到水里,身体面对面地紧紧贴着,传递的信息让人脸红耳热,被这样抱着,虽然猜得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虽然会很紧张,但并没想要逃开,甚至,有些隐约的期待吧,就像温庭域说的"可能确实要做出很多改变,不过,或许值得",所以再次被吻住的时候欣然地回应了,而卢余似乎因此而受宠若惊似的,吻得激烈而乱七八糟,搞得他有点想笑,但也攀住卢余的肩,享受相互依偎的温情。敏感的部位相互摩擦着,很快就处于危险状态,卢余换了个姿势把他安置在身下,顺水拧开淋浴给开始变凉的水加温,温热的水珠细雨一样洒落在两个人身上,卢余用唇舌挑逗他的乳首,然后一路向下,含住正在抬头的欲望,凌夏抖了一下,不安地在他的口腔里颤动,忍不住从嘴角泄漏一声呻吟,抓紧浴池的边沿,腿间的人加快了吮吸的速度,一边抚摸他的臀,凌夏克制地咬着嘴唇,直到卢余深深一吸,才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完全释放出来,无力地躺在水中。下一刻便被卢余狂热地吻住,下体一点点撑开地慢慢挺进,直到完全没入,凌夏才吸了口气,微微睁开眼,看着卢余很近的脸,便拉近他,细碎地亲吻,身体紧密地结合着,体内的律动也变得温情脉脉,竟有种奇妙的感动。
醒过来看到的是凌夏还呼吸平稳地躺在自己怀里,而不是没有踪影,卢余忍不住又搂得紧了点,然后害怕他会因此睡得不舒服,犹豫着放开了一点点,又觉得不舍得,再度抱紧了,这样反反复复几次,终于把凌夏弄醒了,"哦......对......对不起,吵醒你了。"凌夏笑笑,"没关系。"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头枕在卢余的臂上,想要再睡一会儿,卢余受宠若惊地呆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凌哥,你......你......""什么?""你不走吗?""嗯?"凌夏眯起眼睛,"去哪?""去......公寓......去上班......去......什么地方。"凌夏悠闲地半靠在床的靠背上,"你很想让我去吗?""没有没有!"卢余慌忙否认,又有点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哪儿也不去啊?"凌夏点头,"是。""哦,可是......"卢余偷偷看了凌夏赤裸的上身一眼,小小声地说:"我怕又会想......""什么?"凌夏问,看到卢余欲盖弥彰地用毯子的一角去擦额头上的汗,忍不住骂他说:"你不会累的啊!真受不了你,那我走好了,你自己在这里想吧。""啊!"看凌夏真的起身,卢余忙扑上去把他整个人搂住,还不放心地压在下面,虽然只是单纯地想留下他,但形成这种局面不能不说是天意啊!卢余紧张地抱着他,"别走。"被压着有点气喘,"为什么?""因为......"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只好诚实地说:"想让你一直都留在这儿。""哦,那又是为什么呢?"凌夏觉得这样好像是在欺负卢余,不过看他努力回答的样子,真的很有成就感,果然卢余憋到脸红,终于说:"不管了,我就是爱你......你......笑什么!"凌夏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要笑,忙安抚地拍拍卢余的背,"没什么没什么,我欣赏你的答案。"卢余愤愤地"哼"了一声滚到床的另一边,"你觉得很好笑吗?那就随便你好了!反正......反正我也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声音越来越低,凌夏扳过他的肩膀竟然发现他眼睛红红的,就像小时候被他训得不行又不敢哭出来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好疼爱地从后面搂住他,又亲亲他的耳朵,卢余躲了一下就乖乖地不再动,任他抱了一会儿,又回暖似地转过来也抱住他,"凌哥,你不要走吧。""嗯,好。""以后都不要走。"觉得自己好贪心,留他一天一年都还是不够,想以后每天都能看见他,抱着他,听他说话,被他训。所以当凌夏仍然回答"嗯好"的时候,卢余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你说什么!""我说好。""真的吗?""嗯。""真的......以后都不走了?留在卢家?""嗯。"凌夏再一次给以保证,看卢余脸上的笑越来越大,有不可遏制的趋势,便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不成人形。"卢余哈哈笑地紧搂住他,多么美好的早晨啊,真应该做点什么才不辜负了它!"喂,你又干什么!快拿开。""庆祝一下哈。""庆祝用手的吗?""用嘴也行。""不行......唔!"剩下的话被一个长长的吻堵住,呃,这个早晨,是挺美好的。
卢余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欣慰地看见凌夏仍然在床上,只是赌气似的背对他躺着,卢余无赖地从后面搂住他,告白了,居然没被拒绝,算不算走大运呢?至少他答应留下来了啊,以后又可以过上每天都被他训的生活,咦,是不是好自虐的?但不管了,不但要抓住他,还要让他也爱上自己,嗯,就这么办!卢余开心地抱紧怀里的人,在肚子咕噜噜的叫声中满足地睡去。


番外之熊与兔
更衣室的某个偏僻角落
"喂,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啊凌哥,就快......快好了。"
"告诉过你根本就不行,你......轻一点!"
"你再忍一下啊,一定进得去的啊,再忍一下。"
"你快一点,我要闷死了!"
看卢余笨手笨脚地抓着那只充气兔子,想把他的胳膊完好无损地塞进去,凌夏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而下半身已经在玩偶中,根本无法动弹,要不然早飞起一脚把这家伙踹到门外去了,没好气地说:"搞不定就让我出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可是,不是说好了给我生日礼物的吗?不是我想要什么都行的吗?""我说的是东西,不是让你来折磨我的!""可是,我就是很想看你做玩偶的样子啊,"忍不住捧住面前这张臭脸亲上一口,"和我一起打一次工嘛,好不好啊,凌哥。""哼!"凌夏闭上嘴随他去继续摆弄,最受不了他这种撒娇的样子,明明比自己还高一点的身材,每每宠物一样把脑袋伸过来摩来蹭去的,要不是被他恶心得受不了,才不会每次都轻易答应呢!
"呼,总算好了。"卢余欣赏地看了看自己的成果,唔,一张俊美冷酷的面孔下--巨大的圆墩墩的白兔身子,充满了令人感动的喜感啊!不由多嘴多舌地说:"凌哥,你不要这样的表情嘛,很破坏气氛的,你可以笑一点啊,那种善良无害的笑容,就像兔子一样。"凌夏仍然只用一声冷哼和一计鄙视的目光回答了他,卢余叹了口气,"唉,真是的,我这么温柔体贴的熊,怎么会爱上你这样一只冷酷的兔子呢?""少废话!"卢余反而凑上去,用自己的熊掌艰难地搂住凌夏,"凌哥,你这个样子很可爱哦。""谢--谢。""那让我亲一下。""随便你。"凌夏高傲地昂着头,却还是有点脸红,这个笨蛋从来都不会学得含蓄一点!卢余还在好心情地计算着,"那,亲几下呢?""一下。""那,多久呢?""一秒。""太短了啊。""......""十下,每次五分钟,再或者就一下,五十分钟,你说呢?""都不......"卢余不等他回答就不客气地凑了上来,像吃糖一下吮了好几下,才高高兴兴地深吻下去,直到两个人都气喘了才分开,额头暧昧地相抵着,卢余低声说:"我们回家吧。""不是还要打工?""让容六扣我的薪水好了。""可是......""走啦走啦。"便拉着凌夏向门口冲,正碰上容六迎面过来,"咦,跷班啊?"卢余头也不回地说:"是。""那好歹把工作服给我留下吧。""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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