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爱着你————婆婆
婆婆  发于:2008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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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受男人欢迎的啊~~!
哈哈哈......(||||||)
天啊,我为什麽要边想边笑的这麽变态啊?
流言在我不当回事的插科打诨中注定了退场的命运。倒是我因此学会了看女同学起先硬塞给我的BL漫画,真是超级有意思。
9月份的天气还是相当热。
回到一个人的家,我东倒西歪地躺在床上,喝著宝矿水看同志漫画。
然後笑到肠子打结,饮料喷得草席上一片汪洋。
这个时候呛死的话也没有人知道吧?
我闷闷地想著。
然後与趴在床前的ASAM进行心灵的对话:
"如果有一天我一个人死掉,你能偷偷地把我拖出去埋掉吗?我想让自己凭空消失掉,只有你知道。好不好?让别人都不会有机会为我伤心......"
ASAM的眼神看著我手中的零食闪闪发亮,真不晓得它有没有把我的话给听进去。
以前阿慎在的时候总会像个管家婆似的唠叨我,烦的火大我就给他跑出去瞎混到半夜三更再回家。而阿慎竟然有好几次都坐在客厅沙发上为我等门。
我记得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样子相当的可爱。
不知道长大後的阿慎会有何种风情......
如果我有机会学漫画里的情节那样咬他的鼻子他会怎麽反应?
究竟是会露出那种至今还留在我记忆中的可爱表情呢?还是会伸出腿一脚把我踢出太阳系?
------靠,我为什麽要手上捞著暧昧的书遐想这种事......
真是见鬼了!
正在我沈浸在脱轨到越来越危险的地步的幻想里时,一通电话硬是响了起来。
"哈罗!小弥,今天有没有很乖啊?功课复习得怎麽样啦?"
我苦著一张脸,满脑子想摔掉电话的冲动。
每天每天,这个时候,迟雪漫三八兮兮的声音都会准时出现。
不是正度蜜月吗?......一定是被老妈他们威胁过了!
"你好烦的!大姐。婚姻出现危机了吗?"
"托你每天关心的福,我和昊昊现在还是甜甜蜜蜜的!"
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死相。
──挂上电话,夜已经很深了。
突然,我很想听"他"的声音。
拨了他住处的电话,过了好久才出现他的木拖鞋击地的响声。
他回答的声音有些低哑。
是刚睡醒吗?还是感冒啦?
我不断地猜想。
"喂?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的话~~~~就把灵魂卖给我......"
我学著古怪的台词对他说。
"......"电话里传来他清喉咙的声音,然後是他有些不善的口气,
"这麽晚打电话过来,会给房东添麻烦的......"
"你又没有把手机号码给我......"我小声地抱怨。
"......"他开始沈默。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麽?"他口气不善地打断我,"你这个白痴!"
好脾气的阿慎竟然也会骂人?
"什麽白痴?我可是准备要考Z大的人哎!"
"......"
"你没有话要说吗?"
"......"
在我"喂喂"了好几声之後,他才低低"哦!"了一声。
相对无言之下,我只好闷闷地挂了电话。
呵呵,早知道不应该这麽晚了还打电话过去的。
* * *
临近高考,虽然课业重的不得了,可是因为是名校,所以学校里安排的大学教授的讲坛还是一节一节地开出来。
还没到冲刺阶段,这时候,大家的心情都比较茫然,那些个据说是名师的家夥说的都是跟高考一半一半的话题。也还不算太枯燥,倒是个放松心情的好时机。
"毕业後,大家理所当然地都会各奔东西。中国实在太大了,一没有共同的生活基础,友情这东西实在是不大牢靠。像我们以前就是......到现在,维持下来的朋友大多是毕业後才开始交往的......"
"那是教授你们那个时代的友情有问题吧?"
"这样很虚伪哦!"
在回应的只是几个学习超烂,闲闲没代志地窝在桌子底下打牌,偶尔抬起头来搭讪的家夥。比起另外的%99的将教授的闲赋当激励,更加拼命埋头於大堆的参考书中,根本不鸟人家在讲啥的田鸡们来说,已经是很尊重的啦!
对於万事只求升学率的名校来说,这样的情况也是乐观的,因为毕竟说是名校,提供的也只是相对优秀的学习环境而已,学生的自觉还是相当重要的(好的老师也是很重要的~~~鬼婆年轻时的梦想啊!)。
我伏在礼堂硬度虽高但还是不比课桌的三夹板长桌上睁眼做著白日梦。想著再过不久就可以跟阿慎在大学里重逢就莫名的兴奋。
至於会不会被当成是同X恋的事则放在一边不想去操心。
* * *
再次与阿慎见面,是在Z大设备先进、环境优美的新校区。
阿慎选了建筑学。
在录取名单上看到654的高分底下的他的名字,我几乎笑到内伤。
──他还能否认不是因为我吗?
以他这样的分数,去首都念大学也早就绰绰有余了!
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他时已经是开学一个礼拜左右後。
"你为什麽不来找我?"
一把他拉出宿舍楼,我劈头就问。
挣脱我的手,先一步朝假山走去的他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不知道你在哪一班。"
很蹩足的借口!
他难道不会给家里打电话问吗?
我瞄了他手臂口袋上别著的手机,心中大为郁闷。
他平时都是在和谁通电话的啊?
而我作为他的青梅竹马却连他的手机号码也不知道......
"把你的手机号码给我!让我可以随时找你!"
他终於回头看我,一脸伤脑筋的表情:
"可是......刚开学我有很多事要忙的!"
所以不想接无聊的电话。
我再迟钝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那麽忙你就别考这所大学了!你把我当傻瓜啊?"
虽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是他还是开了口:
"阿弥......现在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也许我们以前有过什麽荒唐事,请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你就当它是年少轻狂......忘掉好不好?......"
他在说哪里的语言啊?
年少轻狂!?
那麽,我所以的不知所措,不就被轻描淡写地捏碎了吗?
究竟是谁,在我最不安的时候对我说他会一直陪著我的?
难道这也是年少轻狂所说的话吗?

(17)女朋友
时间就在沈默中匆匆溜走,我与阿慎之间的关系就像东非大裂谷一样
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填补。
我是决不会放手的!
这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坚定让我在长时间的郁闷中获得一丝新鲜的空气。
我要阿慎。
我想抓住一个可以属於我的人。
我目前想的起来想要的人就是阿慎,他是我一直以来所拥有的玩具,没道理突然之间属於别人。
从小,我看似开朗,其实脾气差、嘴巴坏、自尊心又强、一直用强势来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向来没有什麽真正的知心好友。
现在对他的感情被说成是爱情的话或许怪异,可是如果硬要说的话,我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同性相斥,会成为知己本来就相当不单纯
(?......我不想为这个家夥再解释了,他的脑袋构造是不是有点怪异)。
就在我对这种怪念头束手无策的时候,阿慎的女朋友措不及防地出现在我面前。
更劲爆的是──那个人是我的初恋女友卫天晴。
在电脑公司打课间工的我,因为是同乡,所以被介绍给同在一个公司打工的卫天晴。
闲谈中她突然说起她的男朋友──
"就是7班的那个曲毕慎啊!......喏,你们以前还有住在一起的呢!那时侯还在跟你交往时,慎就常来找我说话的说!後来跟我爸妈搬到府城,没想到跟他刚刚好同班,很有缘不是吗?......不过,阿慎是个害羞的人,我们的关系一直到去年才真正确定呢......"
阿慎和卫天晴?!而且是在我还跟她交往的时候......
我像个傻瓜一样不知所措地听她吧嗒吧嗒地说个没完。
......那一个阴沈的傍晚,我跟卫天晴呆在公园里。肩上还背著书包的阿慎跑到我们面前,生气地当著卫天晴的面拉起我的手就走。
那一天,我还不知道他们两个是相熟的。
那天回家後,我强暴了阿慎,缘自他一个意味不明的吻。
而过了4年後的今天,我才发现那个亲吻的意义,或许除了阿慎谁也不晓得。
多年以前,性格内向的阿慎会作出间接接吻这种幼稚的事也不会太奇怪。
只是他不知道我根本没有跟卫天晴接过吻,只是夹在中间的我被愚弄了!
我当时太过不相信事实,所以开始胡乱地猜测。
满脑子是被背叛的气恼。
*  * *
"我不会把卫天晴让给你的!"
我千辛万苦把阿慎找出来,却说了一句连自己都听不下去的话。
阿慎不可思议地看著我,久久才发出声音,"为什麽?"
"因为我还爱著她。"我奇怪地说出了爱这个字眼,谎言已经不知不觉地卷入旋涡。
"小晴她不是玩具!"
阿慎焦急的呐喊并没让我走出迷障。
* * *
"请我吃饭?"
卫天晴睁大眼睛看著我,重复我的话。
"是啊!"只要你答应跟我出去吃饭,我就有自信把你弄上床。
虽然这麽做是卑鄙了点,但是谁叫你要惹上我的阿慎呢?
"好啊!我们干脆也叫上小慎,大家一起出去聚聚!"
"这样可不行啊!一点诚意也没有。"我颇有深意地看著她,"或许你是怕我吃了你才不敢单独跟我出去。"
"讨厌!别开我玩笑了!究竟是谁怕谁了?去就去!"
显然,阿慎并没有警告过卫天晴。
YES!曲毕慎,你不要怪我,只能怪你的小鸟太单纯了。
灯光幽暗的DISCO里,音乐震天价响。
因为思绪被周围的噪杂牵引著,所以我好没有从疯狂的计划中理智过来。
我一杯接一杯酒地灌著卫天晴。她也已经不胜酒力。
"不要了!迟宣弥,我已经喝的太多了,再喝就要吐了!"
没想到她的酒量还不错。
"那麽我们去跳舞。"
"不行,走啦!越跳会越晕,走吧!小慎会担心的。"
她开始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听到她提起阿慎,我忍不住又生起气来。
"回来!"我拉住他的手腕硬把她按回座位,"不行,不能走!我们说好不醉不归的。"
我自行说出无中生有的话。
"迟宣弥,你真是很赖皮哦!......讨厌──"
"好了!只再喝一杯就走。"
听出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我於是加紧劝说。
"......好吧!就最後一杯,......说好啦......"
她终於妥协,一饮而尽。
我马上又斟满,把杯子递到她面前。
"不行!你看,还没有全部喝完。"
"咦?"她脸上出现迷惑的表情,但还是努力地喝了下去。
我在心里暗自好笑,又斟满一杯,用相同的方法继续灌她酒......
当第三罐啤酒也空掉後,卫天晴已经醉得趴在桌子上,正式宣告挂掉。
我有些犹豫地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卫天晴,心里开始天人交战。
然後我新拉开一罐啤酒,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力气似乎开始回来了,头却开始发晕。
我拍了拍她的脸,把她从座位上拉起来。
"迟宣弥,放开她!"
平空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甩了甩头,环视了一眼周围。
嘈杂的迪吧里,人们自顾自地狂欢著,也许是幻听!
然後我扶著卫天晴的手被突然拉开了。
这回绝不是幻觉,因为我真真正正看到了阿慎的脸。
"小晴,醒醒。门禁之前要回去的,你忘了吗?"
阿慎的声音好温柔──温柔得让人想吐。
"唔......嗯!"卫天晴只是发出几个呢哝的短音。
看到他们的一脸拙相,我忍不住冲过去拉开他们。
"曲毕慎,卫天晴答应我今晚上不回去了!"谎言的旋涡越转越大。
狠狠地甩开我的手,突然打横抱起卫天晴,阿慎走得头也不回。
我轻易地追上去拦住他们的去路。
"阿慎!你女朋友答应晚上跟我睡觉!"
哼!我就不信你还能无动於衷。
阿慎跟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我时一样直直地盯著我看,可是眼神的意义已经不同了。
他已经看透我了!
我被他盯得脊椎发麻。一向酒量很好的我竟然感觉虚弱了起来。
阿慎则又继续往外走。
"阿慎!"我再次追上去,使劲拉过他,一低头便攫住了他的嘴。
好不容易才空出手挣扎,可是当他抵上我的脸时明显地顿了一下。
然後,我还是被他推开了。
昏暗的舞厅里依旧嘈杂,什麽都没有改变,只有少数几个人有瞬间讶然地看向我们这边,又讪笑地转开头。
背抵在铺著马赛克的墙上,我将脸整个埋入手中。
眼泪像从体内蒸发出来的啤酒一样无法遏止地濡湿了手掌。
我是第一次当著阿慎的面哭了。
真是丢脸死了────
我像个白痴一样,也许并不是第一次了............
(18)所谓朋友
"小比鼻,不要跑嘛~~让葛格来好好疼你......"
"#@^$%^&*@#~~~~~~~"
光线昏暗的录象室,屏幕上放的是无厘头的搞笑小电影,坐在我旁边的一群人笑得人仰马翻,眼泪都喷涌而出。
我也入乡随俗地边笑边哭到不住地打喷嚏。
整个放映厅郁闷得不象样,浓浓的烟味加上乱七八糟的体味,令人直想作呕。手中的爆米花越嚼就味道越怪......
在看到一半时,我终於逃难般离开现场。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
这一下,又突然开始茫然得不知何去何从。
最近频频跷课,感觉没来由的烦躁──
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恶心感,让我身体发寒。
原来迟宣弥也是个敏感的人啊!
我开始自嘲。
游戏厅里的嘈杂人声也没让人觉得安适,看到荧光屏上划出弧度的吐血虽让我心情舒畅但也只是暂时的发泄和遗忘。
对机的人站起来跟我打招呼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我也没有听清他到底说了些什麽。
──我这次是认认真真想要接近阿慎啊!
关於阿慎极富戏剧性的流言几个月前就已经甚嚣尘上。
据说阿慎的外公和祖父曾经同为国民军的高级将领,一同出生入死过很多战役,可是後来却因为政治立场发生分歧,两个人不但形同陌路,甚至还传说互相倾轧。
之後,阿慎的祖父犯了事。不知道是因为自身难保还是真的完全不顾及以前的情分,阿慎的外公对老友拉下面子的求助根本没有施以任何援手。
後来,阿慎的母亲与父亲相恋,一直都有人传说是他父亲的报复,可是最终他的母亲还是与他父亲私奔,甚至生下了他。
他的父亲暗中从事非法的军火生意,直到最近的东窗事发。
唇亡齿寒之下,近日来学校找阿慎寻仇的事不断发生。连校方也有所耳闻。
可是阿慎却拒绝了我的友好。
在校门口,我碰巧看到他被人纠缠,忍不住上前去帮忙,可是阿慎却挥开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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